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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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附近洪水频繁，已经影响到部落的农耕。五谷产量低下，再加上洪水的威胁，每年的收成越来越不好了。
当人类的力量不足以改变他们生存的环境的时候，他们只能选择改变自己。
神农部落正面临这种困境，而他们决定迁徙。
“部落今年收获的粮食不多，明年也不能轻松。”
“要是发洪水，半年的汗水就白费了。”
“走！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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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部落内部的事务，简元源与丰阳洋身为外人无可置喙。
神农部落里的大部分人对他们没什么看法，只知道是首领带回来的客人，虽然好奇但也不会多管。唯一教人不愉快的是炎居，在他看来，简元源看着便与普通人不一样，对部落无用，且费粮食，至于丰阳洋看不见，不存在。
晚间，简元源与丰阳洋待在他们休息的屋子里。
“感觉炎居不太欢迎我们？”
“说实话，”简元源实事求是道，“如果有一个与我无关的人要一直待在我家，我也会不高兴的。”
“唉，我们现在能干什么呢？”丰阳洋思考。
简元源拳掌相击，建议道：“我们明天去帮部落干活吧，总不能白吃饭。”
“嗯，最近部落应该农忙吧，我们帮帮忙。”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两人还是想留在神农部落里。这个时代，一个人在外流浪，很难活下去，两个人也不行。
“嘿嘿。”简元源仰躺在床上，眼盯虚空，突然傻笑起来。
“元源，怎么了？”
“哈哈，我想到你干农活的样子。”简元源笑着对丰阳洋说，“谷子自己飞起来啰。”笑得眉眼弯弯。
丰阳洋无奈一笑，随后安抚道：“今日，呃，不对，这三日你也该累了，早些睡吧。”
“嗯……”简元源轻轻哼了一声，确实有些困了，他往被子里缩了缩，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呼吸便绵长起来。
丰阳洋盯着他的睡颜，看了一会儿，牵着被子替他轻轻掖了掖被角。
他碰不到人，但是能碰到被子等床具。
月上天边，无数人家熄了灯火，只余月华笼罩人间。
一大早，简元源带着丰阳洋和神农说了自己的打算，神农自然欢迎。女娃领着他们去干活的地方，现在过了农耕最忙的时候，大家多在晒谷场。
部落里的女性在农忙之余大多参加采集，有的在聚居地搓麻绳，做麻布；男人在地里忙于收获，或者到外面打猎。
打猎两人自然是不会的，这样只能干农活。可惜，这两只也不是什么农活小达人。
麦子已经收完了，小米才刚成熟。
“咦？这好像狗尾巴草。”丰阳洋发出了疑问，幸好旁人听不见。
“今年本来种的也不多，还剩下这么些粟还没割，不过也不着急。”
简元源盯着地里的“狗尾巴草”，缓缓点了下头。没想到小米原来是长这个样子！
简元源拿了一把不知道叫什么的农具，像镰刀，石头做的，还挺锋利。
丰阳洋看着简元源一手攥住秸秆，一手握住镰刀，他有些惊讶道：“元源，你会割谷子？！”然后他就看见，镰刀下，秸秆折，但是，没有断。
嘿咻！嘿咻！简元源费力地划拉着镰刀，刀刃摩擦过秸秆，几下过后秸秆终于断了。
“不会，但应该就是这样吧。”
说话间，隔壁倒下了一大束谷子。俩人望望那边，再看看简元源好不容易割断的一根，丰阳洋忍不住笑了出来，“扑哧”一声后他努力憋住。
“哼。”简元源气到哼哼。
“好啦好啦。”丰阳洋做出摸头的动作，“元源一直在城市，没干过农活很正常。”
“你看，我家在农村我也不会干农活。”
被安慰几句简元源好多了，其实他也没那么生气：“你家养的是水产，而且用不着你下地干活。”
丰阳洋勾起嘴角笑了：“所以我们不会很正常呀。”
“可是我们还要帮忙，不能什么都不会。”
“慢慢来，总会熟练的。”
碰见旁边的人，他们还会讨教一二。
一天时光就在尝试、请教、劳动中结束了。
“呼，好累啊……”结束一天的劳动，吃过了晚饭。
“我想洗澡。”简元源看着丰阳洋眼巴巴地说道。
在这原始的环境中，还真不知道如何沐浴清洁。之前都只是简单地洗漱，可今天干了一天的活，两人都出了不少汗。
经人指点，简元源和丰阳洋来到了河流边。
此刻太阳已经落山，红霞满天，形状多样，瑰丽无比。
两人仰望着天边云霞，在晚风中感受余热散去，现在的气温不冷不热。
简元源坐在河边，将脚伸进水里，缓缓的流水游走过脚下，很是舒爽。这感受也是新奇，从小乖到大的简元源，二十多年里从未下过河，哪怕江南多河湖。
简元源先把脚洗洗，随后便开始脱衣服了。
他一偏头：“欸？为什么衣服脱下来就能看见，可穿在你身上就看不见也摸不着？”身旁的丰阳洋已经脱光了，而换下的麻布衣服，正散乱地放在岸边。
真是奇怪。
“欸，确实如此。”丰阳洋也注意到了，“碗和勺子拿在手里不会消失，今天在地里镰刀也还在；这衣服普普通通，不过换上就看不见了……如果只论死物能否触碰，这也有些不合规律。”
“还是说这其中另有规律？”简元源推测道。
“嗯……但是我们现在还摸不透。”
被丰阳洋身体包裹遮住的不可见，拿在手里的可见，丰阳洋穿在身上的不可见……
“会是因为与身体的接触面积吗？”好像挺合理？简元源站在河水中，一边撩起水往身子上擦洗，一边猜测道。
“不，”丰阳洋举起自己的左手，他的手腕上拴着一根红绳，坠着一个很普通的木雕物件，其他人并不能看见，“而且晚上睡觉，我一面身子与床相贴，床不还在那里？”
是了，那究竟是为什么呢？两人想不出。
“想不到就不想了吧。”丰阳洋给简元源从背后撩起水浇下，“时间久了，总能得出些规律。”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