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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原那花好月圆人间景,只和他人一浮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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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梧桐居,她不在,娭玊听闻他将携她赴洋,便留下来等他与他们的告别宴,而阿玊的,却是蹭来的。阿玊隔着雕花红木的细缝,看着他匆匆来又匆匆去。隐约听闻,归期未定
1990年,他回国,阿玊与他在雨花楼见面,他说:“阿玊,好久不见。”后又应她电话,匆匆离去。
那一晚,阿玊喝了一坛女儿红,那瓶阿玊出生时,兄长所埋。梨树下,独自望月到天明。
1997年,他们在陵城过了七旬,他陪阿玊过了两个花灯节,两个除夕,三个生日,除此以外,相见甚少。
阿玊独自一人时,便在□□的那棵梨树下弹琵琶。□□梨花开谢七载,只是树下女儿红已空,女儿心却不知何处归。
那天他来,对阿玊说:“阿玊,和离吧,我不想负她一生。”阿玊挺直背脊,月白旗袍勾勒
消瘦的身段,不见悲喜,只答:“好。”
那一天,梨花依旧在落,阿苏抱着琵琶弹了一夜,似梦非梦间,阿玊仿佛看到十四岁那年,梨树下的枇杷声引他寻来,月下对望的少男少女。
只是一棵梨树,两件旗袍,终是不见故人心。
2007年秋,梨花已落尽,江南的柔风打透了单薄的身体,月色旗袍空荡荡的漂,似是要随风而去。
十载间,阿玊听路人说,沪上有对璧人,郎才女貌,男名沈钰,女名娉婷。
历经波折,厮守不易。
然后?
阿玊在梨树下,缓缓闭上了眼。
“阿玊的眼睛好美,待你成年,钰哥哥娶你呀。”
“阿玊是我唯一的妹妹,不要胡为。”
树下的女孩,月白旗袍,巧笑倩兮。
红笺从指尖滑落,娟秀的小楷写道,“原是那花好月圆人间景,只和他人一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