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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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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开学测验已经过了一周，张榜成绩的那天季衍再次以最高分拿下榜首，与此同时，高二成绩排名也公布出来，据几位学姐提供的消息，祁然尽管落下了几节课程，也还是不费任何力气地占据第一名的上风。
“我靠，都是怪物吧，这么拼。”
“刚开学就感觉拉开了好大一段距离。”
“完了完了，竞争这么激烈！”
“在前两百名的大军名单里居然找不到我的名字，太羞愧了！”
“第一名的分数......才扣了十分吗？！”
“季衍......是我们年段那个帅哥吗？”
“你重点错了吧。”
此时的篮球场内，随着聚众人群的目光，一个身影擦过，手欲将对方的球拍落，对方立马察觉，后退两步和他拉开距离。
“三分钟过去了，他们倒是分出胜负啊！一直卡在二比二算什么本事！”季怀气的直跳脚。
相较季怀的急躁，祁沛就比较安静“我觉得你需要去洗个眼睛，与其说他们都在让着对方还不如说他们俩是不相上下。”
季怀按按太阳穴“所以他们目前就分不出一个胜负呗。”
“好像是这样的。”
也许是受闷热天气的影响，季怀忍不住站起来大吼“你们就不能认真点吗！球飞过去又打不死对方！”
季衍向祁然看过去，祁然立马会意，冲他点头。
两人顿时认真起来，尽管祁然动作迅速不带一点拖泥带水，也没能让季衍中招，还带球过人。
“还有两分钟就上课了，我们来猜猜谁会赢怎么样。”祁沛挑眉道。
季怀非常有自信地投给了季衍“季衍不可能输。”
“行嘛，我也可以说祁然不可能输！”
“来啊，怕你啊。”
两人站在椅子上互蹬对方，周围观战的同学纷纷躲开，以免加入另一场战役。
“小虎牙，需要休息吗？”祁然撇开滑到肩膀的头发舔舔发干的嘴唇说。
因为体力的差距，季衍比祁然还要累的多。
但最后，季衍也只是擦掉额头的汗，继续摆出架势。
祁然无奈一笑，突然冲上去，借着自己身高的优势挡在季衍身前，此时的季衍真的有些气力不足了，可他没有后退，而是从祁然手臂下方低身钻过去，眼看着差几步就能走进三分线的季衍斜眼撇到后方的祁然，随后跳起来准备在三分线的距离扣篮。
全场屏息凝视，就在众人以为季衍要赢之际，祁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季衍面前，再次借助身高优势跳起夺过季衍的球，季衍咬紧牙关，右手拍在祁然的手腕处，祁然一惊，球便脱手飞出。
两人太专注于对方的动作导致球不知去向，也来不及做出落地反应。
祁然只想着不让季衍受伤，单手护住他的头，将身体重心用力向后。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再加上脑子一片空白的季衍，此刻，只能听到心跳声。
周围鸦雀无声，看着地上两个‘抱在一起’的家伙，都硬生生呆住了。
这是......！
被飞出去的球砸中脸的祁沛现在只觉心里在疯狂骂人。
也不知道是谁‘哦～’了一声，导致现场气氛突然沸腾。
“上课了上课了！你们一群人在这里干嘛！”
“快走，老师来了！”
“走了走了。”
季怀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满脸不爽的上前把那两人分开“没完了是吧！抱上瘾了啊你。”
这句话是对祁然说的。
季衍被季怀拉起来，自己又伸手去拽祁然。
两人相视一笑，又一次碰拳。
“你，你们两个给我注意点！草。”季怀碎了一嘴，手胡乱指一通，便插着裤兜扭头走向操场。
“我们的集合地点在这里，不用过去。”季衍知道祁然想说什么，及时开口回答。
“那我们先过去了。”祁然向季衍挥挥手就被祁沛粗鲁地拽着后衣领走了。
不远处缓缓走来的八班人群里，一双眼睛，紧盯着前方走远的祁然，眼底尽是一片冰冷。
听到来自身后的吵闹，季衍转过身和严煦四目相对。
“哈喽！”严煦举起手冲季衍挥了挥，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激动，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只有现在这个样子才是真实的。
季衍和往常一样，没有过多的动作，给了严煦一个眼神就没再看他。
但对于严煦来说，这就足够了。
通过刚才的现象，严煦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那个人在条件反射下做出那种动作，是因为习惯，还是......故意为之？
如果是故意的，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他和自己一样也看上了季衍？！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抹杀掉了。
尽管再怎么有理有据，严煦也没办法把祁然联想成一个男同，因为怎么看，祁然都和这个词沾不上边。
假设.........真如自己所想，那他不就是对手了吗？
不对不对，不能用那种角度来看待这个事，没准是他习惯了帮助人，所以条件反射的抱住季衍呢？那也不能说他图谋不轨吧.........
就冲这个思想路线，严煦从原先的轨道，一直偏移到另一条，至此，一去不复返。
趁着小考结束之际，体育老师交给祁然他们班一个神圣的任务：操场十圈，跑完解散，从一开始的班级支线任务变成了‘凡是上体育的高二班级’的主线任务，在一片哀声中，开始了他们的快乐跑圈。
好在祁然身体素质不错，五圈以内还没有明显的喘息。
“你可真是硬的和花岗岩一样啊。”
不知从何时起，季怀出现在祁然身后，两人的状态不相上下。
“你不也一样。”
季怀轻笑“比比？”
祁然勾起嘴角，抢先超过他“来。”
“装什么酷啊你！”季怀‘哼’了一声，快步追上去。
被甩在身后的祁沛默默看着前面那俩货越跑越得劲就特别不爽，自己也没那么大的体力能追上他们，短时间内只能在后面干瞪眼。
“祁沛？”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祁沛扭过头去。
“是你啊季慈。”
“嗯，你也没办法跑快吗？”季慈眨着眼睛，一脸的真诚。
“才没有好不好！我明明是不想跑快，祁然和季怀在比赛，我当然是不好意思超过他们喽。”祁沛咳嗽两声说。
“哦，这样啊那能理解。”季慈叹了口气。
祁沛只觉不对劲，侧过脸注视着季慈“你怎么了？”
“我......小心！”
季慈没来的及阻止，祁沛就跌进了前面的草丛。
“没事吧？”季慈蹲下来准备拉他一把。
祁沛拍掉身上的杂草，很直接地握住季慈的手起来。
“没事，这草的高度没让我摔着。”祁沛嘿嘿一笑“反正也摔不.........”
话只说一半，祁沛就被飞来的一脚重新踹回草丛。
季慈被一把护在身后，季怀咬着后槽牙，狰狞地看着被杂草埋没的祁沛“我们季慈也是你能动的！老子都没牵过季慈的手！”
从草堆里站起来的祁沛一听，就为了这个，这宰种居然拿膝盖踢他脸！
“我靠！你是不是有病啊！”
战争一触即发，这些日子两人本来就不对头，就差一根可以引爆的导火索，而这根导火索，现在来了。
顿时两人扭打在地，在为十圈献上生命的学生停下步伐，纷纷朝一个方向看去。
由于两人私自斗殴影响班级上课，最后，被送到学生会处理。
“祁沛就算了，季怀，你身为学生会的一员，谁规定你可以带头打架？！”祁然站着，非常气愤地指责两人。
但只有在场的人知道，祁然只是在逢场作戏罢了，至于演给谁看......当然是门外偷听的教务处处长了。
祁梧为祁然的演技鼓了个无声的掌。
季怀乖乖地让季慈上药，祁沛只是拿起一块创可贴粘在脸上。
扣扣。
“进来！”祁然还没从刚才的演绎角色中回来，看也没看来人，就大吼一句。
哪知吼完的下一秒祁梧跳起来往祁然头上来了一巴掌“怎么跟副会长讲话的！”
那一掌打的祁然一愣一愣的，到底谁才是会长啊？！
“祁然，我刚才碰到教务处的处长，他说适当教训，不用太过。”季袖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我也是才知道这个事，你们为什么打架？”
说到这个季怀突然就来了脾气“我跟你说啊季袖！祁沛那个王八蛋居然牵我们季慈的手！”
说着还莫名冒着一股哭腔。
“都说是误会了！”季慈大声解释道。
“听见没，都说是误会了，当时季慈只是为了拉我起来，我什么时候占她便宜了，再说了，我也看不上季慈。”
“请祁沛你不要再说了，好吗？”季袖周身的温柔气场顿时消失殆尽。
祁沛咽了咽口水“知道了！”
随即，季袖身上的恐怖气场才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温柔。
这人好可怕。
“你们继续聊。”祁然看了眼手表，拎着包走出座位准备出去会议室。
“你要干嘛去？”祁沛询问道。
“我去接小虎牙放学。”随着会议室的门关上，祁然的身影消失，会议室内的几人面面相觑。
“什么时候祁然成季衍监护人了？”
“这有什么的，自从季衍认识祁然之后都不再和我们一起去吃饭了。”季怀摆手。
“他这么勤快是怕季衍被人抢了吗？”祁沛翻白眼道。
季袖欣慰地笑笑“关系也变得非常好。”
“我总觉得这之间不太对劲。”季怀摸着下巴猜测。
祁梧冷哼一声“有什么不对劲的，难不成祁然那个兔崽子喜欢你们季衍不成？”
“嗯............嗯？？？？”
“好像，有这个可能诶。”
............卧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