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的守护》艾玛湖

25、发现

　　“什么人？！”

　　斯内普话音刚落就一个显形咒射了过去，不仅没有任何形体出现，而且咒语在空气中触发了一阵微妙的涟漪。这不是咒语直接击中对方或者被对方咒语抵消的状态。斯内普皱着眉，突然想起刚刚穿过走廊时隐隐闻到的一阵极淡的香气。

　　“大概又是皮皮鬼的什么恶作剧，”斯内普用安抚的口气对一脸紧张的德拉科说道，突然却朝着发出响声的地方狠狠地瞪了一眼，咬着牙说，“如果皮皮鬼敢现在逃走，我发誓他将后悔这个决定。”

　　斯内普顿了顿才又看回德拉科，他仍旧看着刚刚发出响声的地方，脸色惨白，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斯内普默默地叹了口气，“先去，回礼堂吃点东西，或者回休息室。晚上九点到校长室找我。我现在要给皮皮鬼一点教训。”

　　德拉科踌躇着，斯内普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种淡淡的让人放心的语气说，“晚上九点。”他看着德拉科紧张的表情松懈了一些，慢慢地走出了图书馆。

　　一等到德拉科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斯内普就立刻设下了最严密的静音咒，他知道他刚刚射中的是隐形衣，据他所知只有一个人拥有它，而他可以用他的魔药打赌愿意冒险闯到图书馆的那个肯定不是波特。

　　“解释！”

　　他控制不住自己声音里的怒气，这个莽撞的、愚蠢的、违背誓言的丫头！他告诉过她不管有什么危险的行动都要让自己知道，难道她觉得这种情况下跑到全是食死徒的霍格沃茨只算是郊游吗？！如果她需要霍格沃茨的什么东西，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为什么要大费周张偷偷摸摸地闯进来？她就这么不信任自己吗？！

　　斯内普不想如果有人到图书馆里时看见他一个站着，还对着空气说话。他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抓过刚刚德拉科在看的书，几乎把羊皮纸给撕破了。他恼怒地低声诅咒了句，只觉得太阳穴附近的一根神经突突地跳着，心莫名其妙地有些痛。

　　突然空气里一阵涟漪，接着就感觉一种冰凉的丝绸的触感，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赫敏已经站在他的眼前——她用隐形衣罩住了他们两个。

　　“幸亏你坐着，否则你太高了，隐形衣遮不住。”

　　赫敏喃喃地说，显然想避开话题，她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抱歉和紧张。为了把斯内普和椅子全部都罩住，她微微地弯下腰，尽量靠近斯内普，她的脸离斯内普的如此之近，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斯内普鄙视自己居然差点想吻她。

　　斯内普定了定神，把脸转过去了一些，避开赫敏的嘴唇——他怕自己再看下去就会吻下去了，他定了定神，很满意自己的语气依然是冷酷的。

　　“格兰杰，既然你认为我嘱咐过你的话都不重要，我也不认为你现在有诚意回答我的问题。但是身为校长，我不得不了解下非法闯入者的意图。”他顿了顿，玩弄着手里的魔杖，不看着赫敏的脸，他的怒气又重新聚集起来。

　　“西弗勒斯……”

　　斯内普僵了僵，听到赫敏用那种温柔的，带有微微哀求和一点点撒娇意味的语气叫他的名字，几乎被点中了死穴。这个死丫头，他恨恨地想，什么时候学会的这招？！

　　他控制不住回头看着赫敏，看着她，他才清楚地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他永远不会告诉赫敏自己经常一个人到地下室坐在那张粉红色的小沙发里；他永远不会告诉赫敏自己曾经偷偷穿过那件她送的墨绿色的袍子；他更不会告诉赫敏自己会梦见她……而且……哦，不，那绝对不能告诉她。

　　是的，他不能否认即使自己气疯了她这种愚蠢的行为，但他依然难以自制地高兴能看到她。他终于对自己承认，他已经无法离开这个女孩。他爱她。

　　突然响起的脚步声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赫敏半转过身去看着图书馆的入口，斯内普本能地拉过赫敏，赫敏却一个踉跄，跌坐在斯内普的身上。

　　原来是平斯夫人，她拖着步子，脸色难看，嘴里不知在嘟囔着什么。她一路上骂骂咧咧地，一边挥着魔杖把学生看完了不放回书架上的书放回原位。

　　斯内普觉得自己像是被施了石化咒，有赫敏坐在怀里对他的自制力是个挑战。他从来没有确定过自己和赫敏到底是什么关系——梅林作证他绝非热衷于禁欲，他只是为了太多的理由需要克制自己，他和她毕竟不同于普通的情侣——如果他们也算情侣的话——他整整比她大二十岁，他是个食死徒，他们有场该死的战争要面对，而且…而且斯内普见鬼地从来没有过女朋友，他甚至不太清楚现在赫敏算不算他女朋友——考虑到他们从来没有明确过这点——愿老天保佑，斯内普知道怎样在世界上最邪恶的巫师手下当间谍，但他不知道当心爱的女人坐在自己的腿上时，他应不应该去抱她。

　　“西弗勒斯，关于今天闯进霍格沃茨里的事——我很抱歉……”

　　出乎斯内普意料的，赫敏突然抱住了斯他，她把脸埋在了斯内普的颈窝，她柔软蓬松的头发散乱在他的胸口，她的手紧紧地环住斯内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