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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师弟想在住这 ...
第1章 师弟想住这
华润夏点头,若有所思,“游戈?”
这不是一个好名字,游戈游戈,戈是战争的意思。
“戈有勇敢坚强的意思,爹说男子汉就要坚强,所以给我取名为戈。”
华润夏点头,他就说做父母的怎么可能取一个寓意不好的名字,他摸了摸下巴。
“跟了我,就要听我的话,不可任意妄为,尤其是在鬼怪这一事,我知道你的家人被厉鬼杀害你心有不甘,但是不管怎样你都得乖乖听话,不许做出格的事,到时候回宗门了我会让你师兄教你宗规,你好好学,有什么不懂的,问你师兄,问我和你师叔也行。”
“就我旁边这位穿青色衣服的。”
“师叔。“游戈朝华慕成微微鞠躬,谦和有礼。
”弟子知晓。”
华润夏也没什么好说的,他朝游戈的家挪了一下下巴,“走吧,进去看看。”
游戈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华慕成先进屋看去,吴思潮已经把屋内的蜡烛点燃,把吊在房梁上的两具尸体放下,和地上躺着的小女孩一起摆着,身上给他们搭了一块布。
游戈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家人就这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泪也没有掉下来,沉默得就像行尸走肉。他就这样看着眼前的尸体,心底是冷静得可怕,一点波澜都没有掀起,只有跟在他旁边的三人看得出来游戈的情绪不对。
游戈跪在地上朝爹娘磕了三个头,看了许久,说:“爹,娘,妹妹,我拜了一个师父,以后我可能就不会回来了,没法看你们,都是我会想你们的,你们,好好的,在天上护着儿子,我会给你们报仇的。”
说完,又磕了三个头,他站起来,“师父,我的家人他们还能投胎吗?”
华润夏没有看见吴思潮示意的眼神,直接说:“没办法,魂魄都被吃了,早就灰飞烟灭了。”
游戈看上去表情那样,只有自己知道内心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沉在肚子里,他握紧放在衣摆边的拳头,低着头小声地“嗯”了一声。
“师父你稍等片刻,我先料理一下,把家人埋了在随你们离开。”
游戈先回房间里收拾包袱,然后拿起锄头在家门口挖坑,把家人给埋了,
吴思潮有些生气地看向自己的师父,“师父你怎么这么说?”
华润夏尴尬地摸了摸头,他打了身边华慕成的胳膊,斥责他:“你怎么不拦着我?!”
华慕成:……
怎么拦?他都把话说出来了。
“师父,你怪师叔有用吗?”
华润夏拍拍吴思潮的肩膀安慰他,他这个徒弟就是这么善解人意,同时也固执得很,他笑嘻嘻的说:“要不师父帮他挖坑把他家人埋了?”
吴思潮没有说话,华润夏知道自己的爱徒同意了,他看了一眼华慕成,华慕成知道自己的师兄要干什么,笑着摇头,苦哈哈地把三具尸体用符纸贴上,让他们自己走到游戈身边,把游戈吓得差点一锄头锄在自己的脚上。
“爹娘!”
吴思潮知道游戈误解了,赶紧解释道:“师弟,那是符纸,可以让死物自己动,师叔是为了方便,你不要生气。”
游戈傻傻地看了自己的家人一眼,看着他们闭着眼睛,四肢僵硬地走路觉得心里发毛,匆匆忙忙和吴思潮一起挖了坑,把家人埋进去。
“谢谢师兄。”
吴思潮笑着,“没事,现在也晚了,我们赶紧找个地方休息吧!”
游戈点头,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家,听见吴思潮问:“你是要在这里休息吗?”
游戈看他,“可以吗?”
吴思潮想了想,现在已经半夜了,再跑去别人家也不一定能够找到住宿,他跟师父师叔解释一下,便同意了。
虽说死了人,但也不用多担心,毕竟魂魄也没有了,尸体也安葬好了,那厉鬼也不会短时间内出现,毕竟给华慕成重伤,近日也不会出来祸害人。
家里只有两间房,华润夏和师叔一起睡,自己就和游戈一起,游戈躺在床上看着屋顶,什么也没说。
吴思潮简单洗漱一下,掀开被子躺在游戈的身边,他睡在外面,担心游戈会害怕便没有吹灭蜡烛。
两人静静地躺在床上,都没有说话。
游戈躺在吴思潮的身边,盖着薄薄一层的被子,恍恍惚惚,脑海里都是和家人相处的画面。
他问:“我家人是不是再也不能投胎了?”
游戈的语气很低沉,悲伤这才慢慢地涌上心头,明明先前还没什么感觉的,只是觉得麻木。
吴思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向善于安慰人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安抚身边的少年。
“我……“吴思潮停顿了,他最后艰涩地吐出了那三个字。
”对不起。”
话说出口,吴思潮心里不比游戈难受,一家人只剩下一个人的感受实在是不好受。
“师兄你觉得,我要是和他们一起去了,是不是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他说不准,不知道是留下一个人活着还是全家一起离开的好,吴思潮不知道,但是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两个都不好受。
那是命,鲜活的带有心跳和温度的。
“师兄,师父是不是没有把那厉鬼杀了?”游戈小声地问,像是在嘀咕,“那鬼就怎么厉害吗?那为什么要害我们家,我们从来没有做过害人的事。明明大家都说‘好人有好报’的,可为什么到我这就没有了?”
吴思潮听着游戈的话,心里替他难受,他不知道,他在遇到少年之前也是觉得只要心善,就不怕世间的邪恶。
他给不了少年答案。
“对不起,没能帮你家人报仇。”
最终,吴思潮也只能吐出这么一句话。
自始至终,道歉都显得卑微。
“我会帮你找到那只厉鬼,师弟,‘好人会有好报’的,你要信这句话,‘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这时候,也未免太晚了些。”
游戈的眼眶涩得发疼,他什么时候才能快点学了本事,给家里人报仇。
他后悔,后悔和娘亲说了那句话,如果没说,他娘至少在死之前都不会愧疚,或许也能安心……
恍惚间,娘亲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手里编制着竹条做竹篮子,那是专门拿去镇上卖的。
房屋是爹用竹子和木头搭建的,上面堆着茅草,爹觉得住在山底下的小路旁会有小偷什么的,还专门劈了长着刺的树枝作围栏,在屋外圈了一块地作院子,还简单地做了一扇竹门。
院子里有一口井专门用来打水的,那里摆着一个小桶,他经常在那里打水给家里的小菜园浇水。
爹去打猎了,家里就剩他和妹妹娘亲三人,待在这个小屋里。
虽简陋,但温馨。
游戈忘记他为什么和娘亲吵架了,好像是娘亲插手让他做什么事情,心里觉得他做不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娘亲凶他他也不会怎么样的,娘亲刚开始也没有凶他,他烦了,他们吵得很凶,气涌上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他跑了。
跑走之前他冲娘亲大骂,“我这辈子都不想要再见到你,我讨厌你!”
多令人心寒啊!
他娘亲会不会很难过,她最疼爱的孩子这样说,还拒绝再见她一面。不知道他娘有没有出来找他,也许是有的,但是以前他跑出家后都会自己回来。
那时候他跑走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雨,带有丝丝凉意的雨有另一番滋味在心头,凄凉萧瑟,给山披上了朦胧的白纱,看不清下午的太阳。
他跑到一条小溪口,越想心里越委屈,凭什么他做什么都不对,做什么都要干涉他,他也是一个男子汉,他觉得他也可以和自己伟岸的父亲一样打猎养家。
为什么就不信任他呢?放手让他做不行吗?
于是他就跑掉了,直到天黑了,他害怕,慢慢地踱步走回去,回去的时候他还是难受,他们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会找到自己。
也许找不到。
游戈为他们开脱,只有丁点大的孩子心里不管在怎么别扭,都是爱着自己的父母的。
他看到屋里是黑的,心里纳闷,又有些开心,难道他们是真的去找自己了,只是没有找到,到现在还没回来?
游戈推开门,觉得不对,他直觉一向很准,他看着家里黑乎乎一片,月光也找不进来,他心里慌的很。
小心走进屋里给自己打气,怕什么,这是自己的家,有神仙护着的,不用怕!
内心的恐慌让他忽视了屋里头浓重的腥味,他心里打着鼓,点开蜡烛,就这样猝不及防看到七岁大的妹妹躺在地上,死得是那么诡异,那根本就不是人弄够办到的,身体扭曲的不成样子,谁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果然,那只鬼就躲在他的身边,他被吓惨了。
看到爹娘的尸体挂在那里,他连哭都不敢,好在遇到了师父他们救了自己,不然自己也会死在那只厉鬼手下。
游戈内心茫然,不知道以后怎么办,他恨那只厉鬼,毁了他的家!
他要找到那只厉鬼,要把它弄得魂飞魄散!让它血债血偿!
身边的吴思潮感受到旁边少年的无助,他转过身,手轻轻搭在游戈的肚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不让少年感到惊慌。
“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吴思潮轻声细语,“你家人的事到时候我和师父会帮你找到那只厉鬼,有我们在。”
不知道是那句话触动了游戈的心弦。也许是他意识到自己真的只有自己,也许是他还有师父师兄……
游戈捂住嘴,手握拳头放在嘴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吴思潮抱住游戈,下巴顶在游戈的发旋上,游戈轻轻靠在吴思潮少年未长薄弱的胸脯上。
手握着吴思潮的衣襟,眼泪打在吴思潮的中衣里,吴思潮散下的发丝散乱在枕席上,和少年利落的短发缠在一块,游戈不小心压到吴思潮的墨发,吴思潮就任他压,扯着头皮疼,咬着牙不说。
游戈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但是他不想离开那个怀抱,很温暖。就像他第一次见到那双眼睛一样,很温柔。
“师兄……”
游戈小声地开口,吴思潮低下头,他看着怀里的少年哭得眼角绯红,又不想让人看到,死命咬着下嘴唇,可怜委屈的模样让吴思潮更加心疼了,小小年纪抗着原本不该属于他的压力。
“怎么了?”
游戈摇摇头,觉得说出自己害怕有些可耻,想了想就说:“没什么,想叫一下师兄。”
吴思潮一向体贴,眼角弯弯的,他轻轻拍了拍游戈的后背,见怀里的少年背部变得僵硬,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这是不习惯和别人接触啊!
“没事,我在,师兄陪着你。”
吴思潮轻轻搂着少年,臂膀下的身材十分瘦弱,不如他硬朗,他轻轻地哼起了歌来,手拍着游戈的后背,像哄婴儿一样哄着游戈睡觉。
游戈不习惯被人当小孩来照顾,又喜欢少年这样做,给他带来了无尽的安心,少年的嗓音清冽温柔,哼出来的歌谣如汩汩泉水叮咚小溪,轻轻抚着游戈的心弦上,又恍惚是缓缓琴声,拨动着琴弦安抚他恐惧的心情。
慢慢地,游戈就睡着了……
吴思潮原本要坐起来把蜡烛吹灭,见少年睡着了还不安的抓着自己的衣襟,不由得心里一暖,双臂搂着少年,下巴若有若无地顶在游戈的发旋,两人相互依偎着,一觉睡到天亮。
梦里游戈做了一个噩梦,他站在一条街道上,月光透过缓慢移动的黑云时隐时现,夜色浓厚的化不开,漫长寂静的街道看不见行人,背后脚步声似有却无。不远处巷道的转角边依稀站着一个诡异的人影……
在这种黑暗中游戈的全身一阵阵冒着凉气,头皮发麻,仿佛前后左右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空气弥漫着诱人而恐怖的气息,风里似乎能嗅到血的腥味,一股凉意穿透身体,刺进骨中,仿佛禁锢千年的寒意突然得到释放,让人在大脑无法思考的一瞬颤抖起来,最后的瞬间间接被诡异的冰冻了。
游戈看到四副棺材立在自己的面前,他一眼看去都是自己的家人,最后一副棺材上躺着的,赫然就是那只厉鬼。
它双手搭在腹部,闭上了那双骇人的眼珠子,游戈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仿佛自己就只是一具魂魄给囚禁在这具身体里,动弹不得。
他看着自己的身体靠近那副躺着厉鬼的棺材里,无法阻止。
刹那——
那只厉鬼朝游戈裂开嘴笑,眼珠子瞪得牛铃般大,眼角被撑破了,血汩汩地流,游戈想要抬腿跑,却动不了。
那只厉鬼来到游戈的面前,伸出惨白色的手,手指的指甲盖上坑坑洼洼,它把游戈抓进棺材里,然后盖上棺材盖。
游戈使劲地敲,没人能听得见,他大叫,喊着:“救命!救命啊!”
“师弟,师弟,快醒醒!”
“啊!”
吴思潮把游戈摇醒,见游戈在睡梦中身体还在抽搐着,游戈睁大眼睛,他猛地坐起来,冷汗直冒,脑袋发懵,神情恍惚,那双棕色的丹凤眼也写着恐惧。
吴思潮抱住游戈瘦弱的肩膀,拍拍他的背安慰他说:“假的,不要怕,做噩梦了对吧?不怕。”
游戈吓得话都说不清,整个人都不利索,痴痴傻傻的,吴思潮担心出什么事,准备让师叔过来看一下,刚好华慕成和华润夏一起走了过来。
华润夏皱着眉头,表情看上去不是很好,“慕成,把固魂丸给这孩子,魂魄差点离体,晚点没救了。”
华慕成从腰间的储存袋里拿出一罐小瓶子,倒出一颗黑色圆粒的丸子给游戈喂下,华润夏给游戈把脉,叹了口气。
“这孩子心思不宁,慕成,把药给思潮,我们这几日先暂时住在这,思潮你就多照看一下,要是还是这样就跟为师说,每日一粒,不可多。”
吴思潮点头,接过华慕成手里的药瓶子,“师父,师弟没事吧?”
“没事,受到惊吓不能缓解,正常。”
华慕成:……
魂魄都快要离体了正常?师兄求你靠点谱好吗?
吴思潮点头,把游戈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让他好好休息,“那师父我们晚点再吃饭吧?”
华润夏点头,朝华慕成看去。
“你去。”做饭。
华慕成知道掌门师兄的意思,转身离开就要去做饭,吴思潮赶紧站起来拦住师叔说道:“师叔还是我来吧!”
“不用,你不知道你师父要吃什么。”
华慕成拒绝,华润夏听了之后觉得有趣,抬起那张蒙住眼睛的脸,挑眉笑着问:“那敢问慕成师弟是怎么知道师兄我要吃什么的呢?”
华慕成没有理他,直接离开去做饭了,吴思潮坐在床头看向游戈,掏出手帕给他擦去额头上的汗。
华润夏吃味道:“也没见你对自个儿师父这么贴心!”
吴思潮笑了,“若是师父也是病榻在床,徒儿也会日夜看守的。”
“有你怎么诅咒师父我的吗?何况也轮不到你这臭小子,还有你师叔要抢着来照顾呢!”
华润夏小声嘀咕,吴思潮也没有反对,师父说的是实话,若是师父伤了病了累了,他师叔是第一个急的。
他人都说师叔是师父的走狗,或是左膀右臂,他不见得,他觉得师父和师叔就如同好兄弟般,互相照顾,虽然是师父单方面欺压师叔。
他也希望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同门师弟,所以他一直秉持着这一观念,他对师弟们好,不求师弟们同样对他,只希望师兄弟之间能够更加团结。
华慕成简单的炒了一道酸溜莲藕尖,偏酸辣,一道清炒芦笋,比较清淡些,剩下一道就是肉,他故意做的甜腻,华润夏喜欢吃。还有一道虾仁汤,他用食盘端进游戈休息的房间里,摆好放在桌上。
鸽子:麻烦你们同情一下病人好吗?(无奈)╮(╯_╰)╭
乖宝儿:摸摸头,师兄在!
硬疙瘩:病人就该好好休息,多喝热水。
华孔雀:小孩就是麻烦???
鸽子:……累觉不爱,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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