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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师弟遇鬼了! ...

  •   楔子 师弟遇鬼了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现在已经夜晚时分,突然一个黑影掠过窗头,可是外面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
      游戈踏入黑黑的没有点灯的屋子时,他害怕极了,连大气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怀里像揣了个蹦来蹦去的小兔子,感觉有个灾难飞鸟似的在空中飞来飞去,随时都有可能砸到他的头上。
      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土路是寂静无声的。
      游戈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鼻尖一股子腥味,他迟疑着,但还是不由得往蜡烛那边走,把蜡烛点开了,然后站在那里不敢离开,因为这个屋里除了蜡烛照到地方,其他都是黑暗。
      游戈怕黑。
      他感觉怪怪的,平时家里是不可能那么早就睡的,他们是去找自己了吗?
      游戈正准备把家里其他的蜡烛点开,不小心被脚底下的东西给绊倒了,碰的一下摔在地上,头撞得眼前冒星,他感觉屁/股底下湿答答的,又有点黏糊糊的感觉,他在想是不是蜡油滴在了地上,但又觉得不对,因为蜡油是烫的,而这液/体,凉的!
      他忐忑不安的站起来,把桌上的蜡烛取下,往地上一照,吓得蜡烛掉在地上滚了两圈,屋里又一次陷入黑暗。
      他的妹妹躺在那里,上半/身诡异的扭曲着,像只蛆虫弯着,而两只腿似被折断,右小腿支撑不住的挂在她的大腿上,血肉黏糊在上面,露出沾着鲜血的骨头。
      血是从他妹妹身上流出来的,流了一地。
      游戈捂住嘴,心不知道为什么跳动个不停,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就像节奏越来越快的鼓点,时而大声,时而节奏不一。他的双腿发软,颤颤抖抖几乎站不直。汗水浸湿了他的后背,湿答答地贴在他身上,冷风一吹,游戈忍不住打了抖。
      在这种黑暗中游戈全身一阵阵冒着凉气,头皮发麻,仿佛前后左右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他,身体逐渐蜷缩成一团,他闭上眼睛,再也不敢凝视黑暗。
      风在游戈的耳边“呼呼呼”地吹,家里的窗明明是关上的,风却意外地能吹进来,吹得游戈骨头缝里发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尸体的缘故,他觉得之前那股腥味更重了,他睁开眼睛,猝不及防看到一张惨白色的脸。
      “啊啊啊啊啊啊!!”
      游戈惨叫,他“扑通”一下子摔倒在地,手掌心蘸满了血,他抖索着撑着胳膊往后退,那张脸一步步紧逼着,登时它咧开嘴笑,血哗啦啦地往下流,顺着下巴滴在地上,瘆得黑的眼珠子往外凸,另外一只眼珠子还掉了出来,滚到游戈的手掌心处,吓得游戈把手伸回来。
      那张脸兴奋的看着游戈笑,笑的诡异,脸上是死灰色,它来到游戈的面前,游戈吓得浑身抖,愣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它靠近自己的瞬间,周遭的温度都冷了好几分。
      游戈他僵着脖子,他偷偷地瞄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边,他总觉得那里也有人,结果就看到一双穿着花布鞋的脚漂浮在空中,他登时眼泪直掉,那是他娘的鞋!
      游戈往上看去,他的爹娘被一条白布挂在屋里的木梁上,白布缠在爹娘的脖子处绕了好几圈,他们的双手无力的垂在空中,眼睛幽怨的往游戈蹲藏起来的方向死死盯着,眼睛瞪大骇人,舌头吐了出来,娘亲的发簪也乱了,灰白色的鬓发凌乱的在她那张失去血色的脸庞飘。
      鬼喜欢吸收人类恐惧的情绪,一时没有把游戈直接给杀了,它趣味的玩弄着游戈,像掌控在手里的蚂蚁。脸上的表情狰狞,血汩汩地从那只没有眼珠子的眼眶里流,嘴巴咧到耳根子处,露出黑血色的牙龈。
      游戈他瞪大眼眸,怕到极致就麻木了,脚一直在地上瞪着,他咬着牙,撑起身子用尽全力往反方向跑。
      跑!快跑!跑出去啊!!
      游戈好不容易跑出院子里,那张脸突然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游戈猛地止住,他差点就往那张脸上扑过去!
      “呼呼~~”
      风轻轻地飘在游戈的发丝,从身后扑在他的脖子处,打得游戈心灰意冷,他绝望的看着那个青白色的身影,出了院子之后月光让他看清眼前这只鬼。
      它下半身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勉强只有一张脸能看得到,游戈咬着下嘴唇,使劲咬出血让自己冷静,“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眼前是白影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鬼杀人,需要理由吗?
      对,它饿了,要吃东西,于是找到了这一家。
      它没法和凡人沟通,觉得逗完了,直接就开动吧!
      只见原本离自己半尺远的鬼魂即将飘到自己的面前,游戈惊慌失措地跑,他大声呼叫着:“救命啊!有鬼!”
      身后的鬼肆意地笑着,它很快就追上了游戈,把他举起来,游戈使劲瞪着脚。脖子感觉被那只鬼掐着,鬼见游戈腹中的空气即将消失,游戈被鬼举在半空中,双腿用力蹬着,慢慢失去了力气。
      眼前那张令人恐惧的鬼脸得意地朝自己笑,游戈的手抓着自己脖子处压根不存在的手,觉得自己被那只鬼掐着脖子往上。
      呼吸变得越来越艰难,他的气力变得越来越小,幅度几乎看不见挣扎的痕迹了。手快要脱力般。
      他,就这样死了吗?
      在大脑闪过一片雪花状的空白时,游戈见到那张脸的样子变得狰狞,死灰色的脸显得更加诡异难看,那一瞬间,新鲜的空气涌进他的五脏六腑乃至全身。
      他,又活过来了?!
      游戈那一瞬间从半空中摔下来,他闭上眼睛,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他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双特别温柔的眼眸子,那是多么温柔好看的眼睛。
      多年以后游戈都忘不了。
      那双浅褐色眸子都是关怀,那眼长,眼尾略弯。眼睛水汪汪似的,四周略带红晕,眼形似若桃花,从他向下往上看去,看得出他的睫毛很长,眼尾稍向上翘,瞳仁常往上面作斜视,黑白并不分明,眼神似醉非醉,令人有点朦胧而奇妙的感觉,所谓回眸一笑或临去秋波,教人心荡意牵。
      游戈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有了些许安慰,他这是死了到了天上了?
      也许是的,抱着他的少年一身白衣,头发严谨地盘起来,用简单的一根木簪子给束着,没有过多的装饰,却是意外地吸人眼光。
      “我是死了吗?”
      游戈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吴思潮笑着摇头,把他扶起来站好,游戈这才清楚的看见眼前的场景。
      一位身穿藏青色劲装的男子束着长发,他的头发没有像之前抱着自己的男子一样盘起来,而是绑了一根白色发带,发带藏在发丝里,跟着他的大幅度动作而飘动着,英姿飒爽。
      他手里拿着一把剑,用力朝那个鬼影挥去,白色剑气化成一道利刃飞过去,破了那鬼影,把它劈成了上下两半。
      游戈呆怔住,愣愣的看向身边的白衣少年,他的身边也站着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那位白衣男子的衣服和少年不一样,少年一身劲装,腰间没有什么配饰,只有一条简单朴素的黑色腰带,没有什么花纹。
      男子却一身宽大衣袍,里里外外共有三层,却不会觉得累赘,白衣飘飘,似乎是嫌弃头发绑着麻烦,直接就是散下来,不会让人觉得唐突,让游戈觉得他就该如此打扮。只可惜他眼睛处用一条厚重的白布捂着,让人觉得惋惜,那块布挡住了他的美,隐隐约约地让人更想揭掉他的布,看清他的全颜。
      他的腰间挂着一块紫色玉佩,晶莹剔透,在夜间泛着点点光亮,隐隐约约看得出上面刻着“晨”字。
      游戈心里的恍惚还没有过去,他小声地说:“我们不去帮忙吗?”
      只见那个散发的男子笑着说,“管他干什么,小孩你没事吧?”
      游戈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第一时间竟看向身边的少年,试着想他求助,可能是同辈人,吴思潮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吴思潮眼角笑着,嘴角右边露出一颗可爱的小梨涡,温文尔雅,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气息,“无碍,师叔有办法对付那厉鬼。”
      游戈瞪大那对棕色的丹凤眼,不可思议,“那我家人?!”
      白衣男子无所谓地摆着手,“没救了,埋了吧!”
      “师父!”
      吴思潮对他这个师父十分无奈,他叫唤了一声,孩子的家人离世,对他来说他现在肯定是惊慌失措,他师父老人家还雪上加霜,不怕孩子生气,和师父闹了起来。
      华润夏似乎也知道自己说得不对,他笑呵呵地摸自己的后脑勺,蹲下身和游戈说:“抱歉小孩,我说话一向难听,不要太在意。”
      游戈根本就没有太在意华润夏说了什么,他只知道,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就闹了情绪出去了一趟,回到家,家里人就全没了。
      如果自己不和家里人吵架,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或者自己不跑出去,至少自己会和家里人一起死,而不是孤零零一个人活着……
      吴思潮见游戈的情绪低落,整个人颓靡着,他叹了口气,走到才到自己胸口处的少年面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手搭在他的肩上,无声的安慰。
      没有注意到华润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华润夏的袖子一挥,转身离开跑到树林的小路里去,直到追到一条小溪边,看见一道模糊的黑影闪过,他偏头转向声音响起的方向,只见地上的草木微微摇摆,不见其他人影。
      华润夏“啧”了一声,表情不屑,“小老鼠跑得倒是快!”
      他没有多停留,赶紧回去,到了那个地方果然看到厉鬼不见了。
      华慕成闭着眼睛坐在地上,他没有嫌弃地上的泥土和石子,左手卡在黄色符纸的最底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举在半空中,对着左手拿着的符纸虚画了一道符咒,一道金黄色的符咒图案隔空中磕在原本空白的符纸上。
      原本要点着的符纸不知为何被那阴风给吹灭了,华慕成皱着眉头睁开眼睛,看向原本应该有一只鬼魂的地方早已空空如也,他面无表情地站起来,看不懂他的心情。
      他走到华润夏的身边,见华润夏一脸幸灾乐祸,他颇有无奈,华慕成除去发丝有些凌乱,倒也不是很狼狈。
      华润夏笑眯眯地看向眼前的人,他虽然看不见,但是堂堂一任掌门怎么可能连这点小技巧都不会,华润夏通过一些手段还是能够看到景色的,只是可惜没有色彩,都是黑灰白的模样。
      “怎么让跑了?怎么,几日没下山,退步了?”
      华慕成摇头,眉头皱成一个硬疙瘩。
      “不知道谁救走了。”
      华润夏闻言,眉头也皱了起来,这样一来,事情就麻烦了。厉鬼可不好处理,现在都让它跑了,万一日后还出来作乱,那就不好收拾了。

      “你怎么不和我说?”
      华慕成听着师兄怪罪,没多解释,拂去华润夏眉间的皱痕,摸摸他的头,眼神无奈,“我的错。”
      华润夏没有说话,心里一阵烦躁,这事没有解决,恐怕那小孩心里多多少少会躁动,若是今日放下还好,要是成了心魔,那就是罪过了!
      原本想着带回宗门去,如今还得多考量一番,这条路是不是真的适合这孩子,万一误了他前途,这事也成了他的心魔,因此毁了一辈子,他华润夏这辈子都别想安心了!
      “你怎么这样?!”
      华慕成笑着摇头,没有生气华润夏怪罪他,本来就是自己的错,师兄生气也是应当的,那厉鬼不好收拾,他们一向是以超度为先,实在不行就毁魂,没想到让它给跑了。
      万一日后厉鬼在祸害人间,也是麻烦事一件。
      华润夏怪完就算了,这件事没解决好,就要把另外一件事给做好,他看向吴思潮怀里抱着的少年,挑着下巴问。
      “好了,你看看那小孩怎么办,家里人都死光了,怎么办?”
      华润夏指了指吴思潮怀里抱着的小小少年,扶上额头,“我真的是最讨厌麻烦了。”
      吴思潮心思不在他们师叔师父上,他一心扑在这个被吓得魂不守魄的少年,心里怜悯。如果吴思潮听到了他师父说的话,估计又是一番摇头叹气,就算是麻烦也从来没见师父收拾过,都是丢给他师叔和他这个徒弟的!
      吴思潮正在安慰游戈,他轻轻地拍游戈的后背,见游戈神情恍惚,又叹了口气,小小年纪就遇到这种事,就怕以后弄不好会对心里有影响。
      “你以后怎么办?要不要跟随我们?”
      游戈摇头,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跟着他们有什么用,他一个小孩。
      “师父……”
      吴思潮抬头看向自己的师父,嘴唇蠢蠢欲动,华润夏知道自己的徒弟要说什么,摆手拒绝说:“我不能收他。”
      是我不能收他,而不是我不想。
      “师父!”
      华润夏叹了口气,指着游戈说:“且不说他家里人被厉鬼杀害,我们这一行就是要和这些东西打交道,如今他被那厉鬼吓得估计也有阴影,如何学这些东西?况且他还不一定愿意。”
      游戈虽然精神恍惚,但还是能听得到华润夏说的话,只是他只听清了捉鬼这一件事,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害怕鬼这件事。
      只要能为家人报仇!
      “求仙人收我为徒,我要为家人报仇!”游戈听到华润夏说他们是专门除鬼的,离开吴思潮的怀抱跪在地上,给华润夏磕了三个头,一点也没有留力气,额头上磕出血,坚毅地看着华润夏。
      “不妥!”
      见华润夏摇头,吴思潮心里也是着急,师父一向心善,就算自己不说,看到游戈今日家里人惨遭杀害,师父也应该会同意的,为何?
      他从五岁一直都是在宗门长大,未见过人世间的险恶,这次下山游历没想到就遇到这件事,让他心里实在不好受。
      “师父!求求你就收留他吧!”
      华润夏站在那里,双手搭在腹部,藏在衣袍里,他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愿意,是,实在难办。“
      ”徒儿你难道是想见一个就让为师收一个徒弟吗?”华润夏故意这么说,就是想打断他的想法,到时候给这孩子安排一个好的普通人家,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辈子,永远不要接触这种事。
      离开红尘,不是谁都能得到的,就连他,当掌门的人都不可能全部做不到。
      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刚才华慕成不小心让厉鬼跑走的事,他们都看到了,这孩子如今是为了除了那只害死家人的鬼怪,除了它之后呢?
      他不是担心游戈没地方去,他是怕游戈被仇恨蒙蔽了眼,一度做错事,看不见世间的善,怕他以己度人,认为世间只有恶。
      当了除鬼师,七情六欲要放下,不然随时随刻都会有不安好心的人利用自己内心的情/欲,将它放大,利用它来做坏事,这种事情不是少数,何况,他们这一派本就有些属于三教九流,人与人之间勾心斗角,那些自相残杀的不在少数。
      他不敢保证能够带好这孩子。
      吴思潮愣在原地,他没有想那么多,见师父找了一个这么不靠谱的理由,他知道师父这是不愿意。
      只是他一想到游戈今后没有地方可去,他还那么小,就不如跟着他们一起,也不用饿肚子,还能学点东西。
      “我……”
      吴思潮低下头,他说不过师父,握着拳头,一声不吭,游戈愣愣地跪在地上,见华润夏不肯收留自己,他用膝盖走过去准备用手拉住他的衣角时被华润夏身后的人给拦住。
      游戈也意识到自己的手上都是血迹,华润夏又是一身白衣,游戈低下头,眼泪忍着不掉,他一把用手背抹去眼泪,血被他擦在脸上,看着无助又可怜。
      “仙人,我可以不做你的徒弟,只求你收留我,教我一点抓鬼的本事,让我为家人报仇,也让其他人不要再经历我这种事了。”
      华润夏面色犹豫,说真的,游戈这番话打动了他,他儿时之所以会选择这个也是和游戈一样的抱负。
      “我可以跑腿扫地洗衣打水,我都可以做的了,不用把我当小孩的!”游戈见华润夏面露迟疑,赶紧说道。
      吴思潮也赶紧劝说:“师父,你就收留他吧!”
      少年的嗓音清冽如同天籁,正处在变音期的吴思潮声音有些偏女化,听起来像是在撒娇,软儒儒的化了华润夏的心。
      华润夏一向疼他这个徒弟,他的徒弟和他一样有这不同常人的地方让华润夏对吴思潮更是有其他的情感情愫在,他叹了口气,伸手掐算。
      许久,华润夏背过身去,点了点头。
      “也罢,都是缘分,你就认我为师父,他是你的师兄思潮,以后你就跟着他学。”
      游戈赶紧再磕三个头,吴思潮面露喜色,嘴角右边露出的梨涡都飘逸着,他笑着拉住师父的手,“谢谢师父!”
      华润夏笑了,“我只收两个徒弟,多了不收知道了吗?”
      吴思潮点头,看向身边的师叔小声地说:“慕成师叔,能否借用一下师叔的储存袋,给我师弟换一身衣物?”
      华慕成瞄了一眼身后站了起来的游戈,眉头皱着不大乐意,吴思潮知道自己这么说不好,毕竟储存袋里面装着的大多数是给师父用的,华润夏知道徒弟要来做什么,他无所谓地挥手,“华暮,给他。”
      华慕成一听,只好打开腰间的储存袋,他师兄都叫他的字了,能不给吗?
      他挑了一件华润夏不怎么喜欢的衣服给吴思潮,“你要知道,你师父算命向来不准。”
      所以你不要轻易就信。
      吴思潮知道师叔说的是刚才师父掐指算命的事,他笑着说:“我信师父。”随后把衣服给游戈披上,又掐了一个洁身咒把游戈身上的血迹和土渍给除去,听到师父恼羞成怒地骂道:
      “华慕成你个傻子!”华润夏使劲瞪着师叔,“我这次百分百肯定准,一定没有错,我算出来就是缘,你管我!”
      华慕成没有多说,他看了一眼一直都没吭声的游戈,“你家里人都在里面,你要怎么安葬?”
      游戈突然被问,他抬起头,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先埋了,立个碑,一切妥当后跟随师父,师父去哪我去哪!”
      “思潮你先进屋看看。”华润夏打发走自己的大徒弟,看向眼前的小孩,“小孩,你还没说你名字。”
      游戈见稍微能够让自己安心的人离开,内心的不安又升起,华润夏笑着说:“怕什么,我是你师父,会护着你。”
      游戈低着头,小声谨慎地说:“我叫游戈,没有字,年仅八岁,家中爹娘以及妹妹都不在了。”
      华润夏点头,若有所思,“游戈?”
      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字啊!
      华润夏若有所思,游戈游戈,戈是武器,代表战争,游是飘荡,意味着所到之处,皆是兵荒马乱,民不聊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师弟遇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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