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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质疑 ...

  •   (正文开始前推荐宝贝们先读一下作者有话里的人物介绍哦!)
      四月的S城暖和了不少,许多爱美的摩登女士迫不及待地脱下了夹袄外套换上五颜六色的轻巧春装,她们的无限魅力给这座静默了许久的北方城市增添了春日的生机。仿佛是惊叹于这与生俱来的美丽和自信,温柔的阳光也适时地透过薄薄的云层洒下来在大街小巷中肆意蔓延。仿佛听到了春的召唤似的,闲暇之余的城中人会约上三五好友同游郊外,或是扶老携幼扫墓踏青。倘若是年轻姑娘出游,她们便会穿上轻飘飘的汉风服饰,挽着古典的发髻。也偶尔有一两位花蝴蝶似的洛丽塔女孩带着自己信任的摄影师在花团锦簇间摆排。   城郊的人工湖热闹起来了。   一辆灰白色的宾利欧陆顺着人工湖边的柏油马路慢悠悠地开着。虽然它黯淡的颜色和周围欢快的暖色调格格不入,但是这种高档的奢侈品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驻足观看。   “冷总,你看,今天出来玩的人真多啊。“开车的男人看着周围热闹的景象放慢了车速饶有兴致地跟副驾驶位人说。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还打了一个白色的领结。脸上晦暗不明的笑容显得分外出戏。   “穷开心罢了。“被称作“冷总“的男人漫不经心地回答着,语气里尽是尖酸刻薄。人面桃花,风筝轻燕都仿佛死气沉沉的剪影,走马灯似的在他清冷的眸子里一闪而过。   “你啊,就是处处不饶人。“楚昭轻笑一声抬手换档。
      “嗤,随你怎么说吧,“冷朝轻蔑地哼了一声,“得饶人处且饶人,老头子精明了一世,可惜就因为这句话糊涂了!“连续半个月的操劳使冷朝的声音有些嘶哑,但是正是这种喑哑使得本来有些青涩的声音显得掷地有声。   “人在江湖 ,身不由己。令尊就是有一万个心眼子也不见得能处处留心,挨刀也在所难免。毕竟作为一个赌场老油条,他做的够好了。“楚昭压低了声音,凸出的喉结上下滑动。   “你还太年轻。‘’   “我年轻不是让那群混蛋看轻我的资本!“冷朝突然情绪激动起来,略有棱角的面孔有些狰狞。   “以前我总觉得那些所谓高材生总是不可一世。“楚昭继续专心开着车,过早进入社会使得这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过于沉稳。“现在看来,也没冤枉他们。“   “你什么意思?秦大助理,警察派你过来是让你在这里冷嘲热讽的!“冷朝捏起拳头把车门砸得“咚“的一声。   从警方接手冷业自杀案那天起,冷朝就对这个所谓的“秦警官“抱有敌意。且不说他那阴沉的眼神总是让人脊背发冷,更让人在意的是明明警方对冷业的案子持一种搪塞的态度,而他却屁颠屁颠地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冷朝面前说自己是警察派来的“助理“。自打走形式一般的取证工作后,警方负责人面对冷朝的追问总是用各种理由推脱。无论背后有多少股势力在暗箱操纵,但是对一个被迫负担起家族振兴大业的年轻人来说,解决这个问题无异于登天。   他不是没有把希望寄托在这个“秦警官“身上,但是他三番五次的反常行为实在令人难以捉摸。   “你觉得我是讽刺你?“楚昭把车拐进外环路上准备抄一条近道进入市里。   没等冷朝口吐芬芳,楚昭就狠狠的怼了回去:“你爹英明一世,最失败的就是养了一个你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少爷!“   怼得很巧妙,冷朝不说话,便是默许了虎父养了个不争气的狗儿子。若是反怼回去,倒像是毫无教养的恼羞成怒印证了他口中的“不知天高地厚“。在这个认真起来便沉稳得一批的年轻人面前,冷朝能感受到的只有自己的幼稚。   “停车!“   “逃避?“   “停车!“沙哑的嗓音明显愤怒了,冷朝原本秀气的眉目间多了一丝杀气。   “大少爷,这里可距离市中心约三十多里路呢?堂堂冷氏集团的接班人挤公车?微服私访是吗?“楚昭嘲笑他,“果然,这点倒做的比冷业强!“   如果现在手里有一把刀,冷朝觉得这个城市绝对会多一个杀人碎尸的变态。没错,他现在就想把这个混蛋剁了!   “……“冷朝低着头嘴里无声地骂着,咬牙切齿间楚昭猜到了这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小少爷在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不错嘛,“楚昭突然称赞起来,冷朝立马疑惑不解地抬起头看着他。“办事糊里糊涂,骂人倒是会一针见血。“   看着冷朝那瞬间气的发抖的身子和苍白的脸,楚昭有些后悔自己怼得狠了点,但是不修理修理这小东西,岂不辜负了他家小叔叔对他的的期望?   楚昭开车下了国道拐离了大路,七折八折在路边的一处小酒馆门口停下。   “我进去会个朋友,你沿这条路直走,前面有个56路的站牌,直达市中心的。去吧。“楚昭停车冲冷朝摆摆手。   “艸!这是老子的车!“冷朝终于抛开了他的所谓教养骂了出来。   “你要下车自己走,就自己走。车我会帮你看好。“楚昭的眼睛很阴沉地看着他,眉宇间透露着一些威胁,语气更是不容抗拒的命令。   冷朝打了个寒噤,气冲冲地扯下安全带拉开车门大步大步地走了。   “省点力气,站牌远着呢!“看着他愤愤离去的背影,楚昭还不忘嬉皮笑脸地补一句,“步子太大容易扯蛋!绣花枕头可得小心点!“   “去你娘的绣花枕头小心点!“对此时的冷朝来说,节操是种说丢就丢的东西。   楚昭低下头看了眼手上的腕表,下午三点半,距离约定时间还很早。那就先去酒馆里坐坐吧,和丫头们玩玩也不错。他一点都不担心绣花枕头会拐回来,这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肚子里没这个草。   “哟,楚哥来了?“刚从车里出来,酒吧门口的红皮裙就呦呵了一声开始招呼他了。   “行啊,楚哥,跟小公子哥儿混出油水了?“她撇了一眼楚昭身后的车咧开丰满的红唇妖娆一笑,就一扭一晃地踏着十五厘米的镶假钻的高跟鞋走了过来要摸楚昭领子。   “去去去……别看,没穿爱马仕也没穿阿玛尼,照样养不起你们。“   “扑哧,楚哥别装了,宾利都开来了,还装穷?“她撅起鲜红的丰唇吸了一口手中巧克力味儿的女士香烟不满地弹了下楚昭的下巴。   “嘶……小姑娘最近很嚣张啊!你们秦老板那死抠门给你贴膘了?“楚昭对于她的挑衅有些不满。
      “胭脂姐财大气粗喽,看不起我这穷兵蛋子了。”楚昭瞅着她夹烟手指上的假金戒指调侃。
      “哟!哎呦呦!还好意思说秦淮给我贴膘?哪次有好东西了那傻子不想着先留给你才轮到我们的份儿?“胭脂酸溜溜地甩甩修长的手指,乌黑的指甲油衬得她的手指葱白。,“谁都能骂他抠,就你不能。“   胭脂翻了个白眼。
      “怎么着,还认真起来了?我就开个玩笑啊姐姐。”楚昭可怜巴巴。
      “他一月就那几千块的死工资,哎。我说让他别干这破事了,非不听。活受罪,没有享福的命。怕我的酒馆养不起他似的。”胭脂气哼哼地絮絮叨叨。
      “听你这话我怎么觉得你跟他有多亲密似的,当着我的面这么说不合适吧?”楚昭笑着看这丫头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
      “就你这刚毕业的小军官能养活谁?还不让人说了,啧。”胭脂不屑。
      “得得得,我养不起他行了吧?你行你养。”
      楚昭像哄小女孩似的。
      “哼,老娘才不替你养。猪拱完白菜还想让我帮他种?没门!”
      “瞧你这嘴,女孩家家一点都不饶人。”
      “还女孩,老娘混社会时你还是个小豆包!”
      胭脂呸了一口踏着细高跟咯噔咯噔地转身进门了。
      楚昭把双手插进裤兜,看着胭脂愤愤的身影笑的心花怒放。这个女人每次见到他都酸溜溜的。害,谁让他家媳妇那么优秀呢,迷得情场老手都七荤八素的。所以呀,下手要趁早。
      “进不进来啊你!不进来等秦淮回来了你俩一起滚外面过夜去,老娘不吃你们的狗粮!”胭脂突然探头,凶神恶煞地对着门外的楚昭喊。
      这丫头,服个软都刺愣愣的。
      楚昭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打着哈欠懒洋洋地飘进了酒馆。
      华灯初上。   胭脂拉开二楼包间的灯突然被坐在沙发里的一只人身兔子头的家伙下了一大跳。
      兔子听到了动静突然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扑了过来。
      “妈呀!”胭脂大叫。
      兔子闻声停下,伸手拉来了头顶的拉链。
      “干嘛呢你!上来也不吱一声!想吓死老娘?”胭脂捂着胸口怒瞪脱下兔子头的楚昭。
      “啧,怎么是你,我还想问你上来干嘛,我还以为秦淮上来了想给他个惊喜呢。”楚昭反而不满地抱怨了。
      “幼稚!”胭脂骂了一声从身后装满各种酒水的推车里端出一碟蛋炒饭。
      “怎么就给我吃这个?”楚昭很失望。
      “知足吧你,秦淮刚下班回来就去厨房给你炒的。都快凉了你都没个影,谁知道搁这呢。”
      “我靠!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来找我啊。”
      “在三楼那里哄萱萱玩呢。”
      楚昭一阵风似的抱着兔子头跑了上去。
      “缺心眼。”胭脂翻个白眼。
      “爸爸,我的亲爸爸长什么样啊?”萱萱坐在书桌前指着作业本上的题目好奇地问。
      秦淮低头看,秦萱小小的本子纸上歪歪扭扭地画着四个大字“我的爸爸”。
      “……”萱萱的问话无疑勾起了他痛心的回忆。秦淮沉默良久,萱萱疑惑地歪头看他。
      “萱萱,一定要写这个题目吗?”秦淮为难地问。
      “不是……”萱萱抠手指“但是我连妈妈的面都没见到过。”
      “可你爸爸他……”
      “你爸爸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秦淮回头发现了这个多嘴的兔子先生。
      “约好的五点,现在都七点多了你跑哪儿去了?”秦淮质问。
      “秘密,哈哈哈。”
      “都毕业当军官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秦淮一把揪住兔子先生的耳朵。
      “哈哈哈哈,楚昭叔叔变大兔子了!”萱萱拍着手大笑。
      “别别别……别扯坏了,”楚昭摘下头套,“都说多少次了,叫哥哥,我那么年轻,叫叔叔显得多老。”
      “叫叔叔是抬举你。”秦淮挑眉。
      “行吧,我勉为其难原谅萱萱了。”楚昭恰腰很无奈的样子。
      “萱萱写作业,别理他,不正经的。”秦淮笑骂,低头催萱萱写作业。
      “可是不会写……”
      “哎~怎么不会写,写你熟悉的,你小爸爸多好!写他啊……唔……唔……”
      秦淮捂住楚昭的嘴把他往外拖。
      “哦,好哒~”
      “萱萱别写我,我担待不起!”
      “萱萱听我的……就写他,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秦淮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什么叫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萱萱看着被狠狠关上的门自言自语。
      “根据我国法律规定,家暴犯法!”楚昭抱住头无赖地蹲在门口。
      “起来!在这里蹲着像什么样子!”
      “不起来……你答应不打人我再起来。”
      “好,不打你。”
      楚昭直起身头上就挨了一巴掌。
      “靠!你还打我!你等着……”楚昭捂着头咬牙切齿。
      秦淮下意识地后退却被楚昭抓着手臂拉进怀里拦腰扛了起来。
      “你放我下来!”秦淮怒呵。
      “老实点。”说着楚昭用力拍了一把青黑色警裤下软绵绵的地方。
      秦淮的脸刷地红到耳根。
      “老夫老妻了都……”楚昭看他害羞的样子不以为然。
      “反正是你先打我的!”
      秦淮没有继续挣扎顺从地被他扛下二楼进了包间。
      “干嘛!”秦淮布娃娃似的被他扔在沙发上。
      “你说干嘛?”兵哥哥不怀好意地笑笑,作势就欺身压上来。
      “现在不行。”秦淮护住衣领一脸严肃。
      “为什么?”楚昭像个委屈的小狗。
      “先谈正事。”
      楚昭不服仍要继续,秦淮马上摆出散打预备姿势。
      他家秦警官可不会因为他是老攻就手下留情。这种可怕的“铁面无私”让楚昭又爱又恨。
      “好,谈。”楚昭葛优瘫在沙发上。
      “听说了吧,省厅官方在网络上公开宣称冷业自杀案即将结案了。”秦淮收起笑容一脸凝重。
      “嗯,冷朝为这事在车上生了一路闷气。”
      “没办法的事,政府也是无奈之举,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贪污洗钱案,可是冷业在政府调查期间突然死亡。”
      “我跟你说,那群小记者啥都不懂就知道凑热闹!”楚昭不耐烦。
      “也正是因为他们听谣传谣才使得政府迫于舆论压力伪造出冷业自杀的表像。”秦淮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又补了一句:“我不能容忍。”
      “你什么意思?!”楚昭听完突然起身直勾勾地盯着恋人。
      “你今天约我过来不会就是要打击我的吧!”
      “别那么想。”秦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是我必须要去做的,从穿上警服那一刻起,只要与三年前的事故有关的一切我都会去追寻。”
      “倒是你没有做好觉悟。”
      “官方都认定了的自杀案你非要去重新调查?你在图什么?”楚昭不甘地问。
      “别装傻,你也明白冷业不是自杀!”秦淮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我不明白。”楚昭又开始无赖。
      秦淮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冲动。他起身。硬底皮靴踏在木质地板上的沉闷脚步声重重地敲打着楚昭的神经。
      “看看吧。”秦淮不知从哪里取来一个档案袋扔在楚昭年前。
      “这是?”楚昭打来封口从里面掏出三张照片。
      “冷业伤口的照片。”秦淮坐下来闷闷地说。
      眼神刚一接触到照片上的画面楚昭就瞳孔急剧缩小。
      “你也认出来了吧!似曾相识的伤口,熟悉的淤青对不对?”秦淮看着一头冷汗的楚昭说。
      “天啊……他,他们找到这里来了……”
      “刚听到冷业死亡的消息时,我就警惕了。”
      秦淮又站了起来轻轻的在房间里踱步。
      “冷业是陆渊的学生,同时也是当年那场权力角逐的重要参与者之一。当时选择去S局的我就考虑到这个原因,如果他们想斩草除根的话一定会跟着冷业伺机下手。”
      “另一个原因就是你老师陆渊在被宣布要任S局局长职务的那天出了意外。”楚昭点头。
      “没错,过于巧合必然是人为。”
      “但是为什么要等整整三年才下手?他们干嘛不害死陆渊后顺手解决掉冷业?”楚昭不解。
      “两种可能。一、冷业退伍比较早,他们当时并不清楚冷业退伍后去了哪里。二、他们不愿意冒同时谋杀两人的风险,打算把冷业留下来监视一段时间再决定。”
      “第二种更有可能吧。”
      “对,作为军工大的掌权者程敬锋,想要掌握自己学校一个退伍老师的去向还是很简单的。”
      秦淮很欣赏楚昭认真考虑问题时的脑瓜子。
      “我懂了!我靠!可怕!”楚昭听完突然大叫起来把秦淮生生下了一大跳。
      “你懂什么了?”
      “你听我分析的在不在理!”楚昭自信地拍拍胸脯。
      “如果冷业同样是被害死陆渊的程家人杀的,那么就变相证明了冷业这老家伙不是个老实人。他不仅生意上不安分帮贪官洗钱,做人也不老实去雇人调查陆渊的案子。”
      “三年来,由于冷业的调查不断深入,我猜想他的调查是或多或少触及到了程家的死穴,不然他们也不会干脆利落地解决他。”秦淮接着楚昭的话说下去,头头是道。
      “然后凶手正好就接着政府调查冷业的机会杀了他,把锅甩给官家了。”楚昭冷笑。
      “正解。一石二鸟,很巧妙啊。”秦淮感叹。“所以我明天只需要把这些照片拿到市医院的白思齐那里鉴定一下伤口符不符合自杀的特点就可以了。”
      “鉴定个屁啊,这不明显和三年前陆渊手腕上的伤口一模一样吗?”
      “眼见不一定为实。”秦淮惆怅地托腮。“更何况不经过鉴定我们的推论都是空穴来风。”
      “如果明天鉴定出来冷业的伤口和当年陆渊的伤口一样呢?”楚昭试探着问神色越发凝重的爱人。
      “那这次我会让程家付出代价!”秦淮坚定地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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