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眠》夏洛特 伍德

21、20）Look Of Today

　　Look Of Today
　　-Charlotte Wood
　　回到自己的房间，直到背靠在床上的那一刻我才发觉自己有多累，不只是精神上连身体都快虚脱。
　　撇开别的我知道艾尔还有太多的是我所不了解的，我想变得盲目，可我却越发清醒，和她在一起绝不是上上之策，因为看得出萨沙是绝不会轻易松手的，如果，萨沙成全我们，按照他们的对话似乎有更不可抗拒的力量挡在我们的中间……
　　到底应该如何是好。不想妥协……又不想艾尔受到伤害。
　　不顾一切这样的词语果然只是说得简单。
　　明天一早又会是一个要赶往战斗前线般的日子，我必须休息一会，但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再次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看看手机，七点半，用手揉了揉眼睛，感觉脸上的皮肤有些紧绷，叹了口气走去浴室……
　　沐浴完我走出浴室看见温迪已经提着一件灰色的外套站在我面前。
　　我们彼此没有交谈，我也依旧是换好衣服然后从她手上接过外套穿好然后我们一起下楼，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只是我们心知肚明接下来会有一场仗在等待我们。
　　早前我已经打电话告诉了乐队其他人今早要谈合约的事情，每一个人的口吻都是一致的。
　　“亚刃，你什么都不必解释，我相信你。”克里斯一改以往的嬉笑语气，认真的说道。
　　所以虽然知道困难重重但是深知自己不是孤单的，内心如此坚定。
　　就在上车前可可接到一个电话表情忽然变得不安起来，挂掉电话，她的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她望着我，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我问。
　　见她不回答我看了看温迪，温迪耸耸肩同样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什么事，你说出来我才可以帮你。”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
　　说完她使劲抓住我的衣袖断断续续的说，刚才沙伦的助理打电话给她说，一早她去接沙伦结果发现沙伦昏倒在浴室里，脸色苍白……
　　听过她的话，我的心跳忽然开始加快，一阵心绪不宁随即问“现在呢，沙伦现在怎么样？”我用力的摇晃可可的肩膀问。
　　“送去医院了。”可可说。
　　终于我松了一口气，站在一旁的温迪说“要不要通知里昂？”
　　“里昂已经在医院了。”可可说。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当然陪在沙伦的身边，那么我呢，现在应该怎么做……
　　瞬间我的头又开始疼起来。
　　温迪看出我的焦虑安抚我说“我们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也好让大家都放心，然后再去看望沙伦，里昂在她身边没事的，你放心，好吗？”
　　是啊，我现在应该把牵连所有人的事情结束掉，我要冷静，深呼一口气，眼神不经意的触及到站在大门口望向这边的艾尔。
　　已经是冬季了，她却依然穿着那条白色的裙子。她的眼神那么哀伤，我想这一晚她一定也无法入睡，或是这段时间她都无法入眠呢……仔细看发觉她那么憔悴，心中发出水滴的声音，又是悲伤满溢。
　　想自然地走过去抱抱她，却发现此刻要自然对自己来说是那么的困难。
　　曾以为只要我们心意相通一切阻碍就全部灰飞烟灭了，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有多天真。
　　想着我冲她笑笑，然后上了车，故意忽略了她眼中的期待，心中大骂自己小心眼，是个混蛋，我是个混蛋……为了不让自己伤心弄伤了每一个人，现在连自己也不好过。
　　不知不觉就到了公司，我从窗口看见一群记者聚集在公司门口看见我的车他们迅速的朝这边涌来，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我还是忍不住皱着眉头低声说了句“shit！”
　　打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不绝于耳的问题和闪光灯。可可和温迪走在我的身边，公司的保安上来替我挡住记者。
　　“亚刃，请问你还会和现在的唱片公司续约吗？”
　　“关于之前泄露的歌曲小样有传言说是公司故意这样做的，请问你是事先知情的吗？”
　　“有人提供消息说看见沙伦今早被救护车送去了医院急诊，请问你知道这件事吗？”
　　“亚刃，如果不续约下一步你有什么计划吗？乐队其他成员的看法是什么？”
　　“乐队所有事都要经由你手你不会觉得自己太独断了吗？”
　　所有的问题都指向了我，这些问题也正是我在困扰的事情，烦躁，心里一直回响的只有一个词“shit！”
　　没有理会记者的问题，我终于突破了拥挤的人群进入了公司的大门。
　　等电梯的时候，我的焦躁已经再明显不过了，紧皱的眉头弯曲手指骨的响声，急促的呼吸……
　　“沉住气。”温迪用力的握了一下我的手说。
　　我默默地看着她，然后电梯来了，我们走了进去。
　　我盯着指示灯一点点的接近维吉尔办公室的楼层，越想冷静却越急躁，虽然心知肚明这些事不是我跟维吉尔翻脸就可以一次解决的。
　　“叮！”电梯门打开，我大步走着直奔维吉尔的办公室，秘书远远地看见我便上前试图阻止我说“亚刃，你在这等一下，老板正在谈事情。”
　　我躲过她试图阻拦我的手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你走人。”
　　我当然有这个权利，别的不说，就凭我手里公司的股份。
　　秘书惊讶的看着我然后低下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嗯，惊讶吧，我平常就是有些太和蔼可亲了。
　　打开维吉尔办公室的门，我看见他正在和一个男孩说话，男孩看见我显然欣喜跃然脸上。
　　他先是用双手捂着脸眼睛睁得很大盯着我，然后一副拼命抑制自己兴奋之情的样子向我走来伸出手说“亚刃，你好，我是刚刚签约的……”
　　维吉尔依旧老神在在的笑着，好像很得意，表情就像是在说，我已经找到了另一个摇钱树了。
　　我对着维吉尔哼笑了一声。
　　男孩见我许久没有动作便硬是拉住了我的手，脸上是乐开了花的表情。
　　我依旧是没有表情，语气也是一贯的冷淡“你是哪根葱，少动手动脚的，出去。”
　　男孩听见我的话明显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他的手垂了下去，愣了一会，然后回头看看维吉尔，收到指示走出了门。
　　我站在距离维吉尔大约一米的地方看着他，心里虽然怒火中烧但是思绪依然清晰。
　　他摇了摇头说“亚刃，你啊，刚刚伤害了一个一直很崇拜你的歌迷啊。”
　　我默然的看着他心想“你就扯吧。”
　　“他的声线不错，我想你们两个合作肯定会引发新的热潮。”他自顾自的说道。
　　我冷笑了一声慢悠悠的说道“收起你这套，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是为什么来的，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合作？爱和谁和谁，别扯上我，今后你们自己玩去吧，你这次真的把我惹毛了。”
　　“亚刃，你在说什么？”维吉尔一脸疑问，可是在我看来却是那么的做作。
　　“你这个混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背后使的那些小伎俩，还真的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吗。”我说道。
　　“亚刃，这是误会。”他不慌不忙的说。
　　“懒得跟你废话，其余的事，我的律师会跟你谈。”我说完后转身往门的方向走。
　　“亚刃，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再谈谈吗？”维吉尔终于耐不住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
　　没有理会他，我跟站在门口的温迪还有可可说“走。”
　　恼羞成怒的维吉尔见状大声说“温迪，你别忘了你的老板是谁！”
　　我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温迪心想，自己真是疏忽忘了还有这件事。
　　还没待我开口，温迪走向维吉尔然后从衣兜里拿出一个信封态度平稳的说“这是我的辞职信。”说完走回我的身边，我们三个人相视而笑，然后走出了维吉尔的办公室。
　　我有种解除了长久以来束缚的感觉，深呼了一口气，虽然深知自己一直站在风口浪尖，但是此刻的心里确实是踏实了很多很多。
　　躲开楼下的记者我们从地下停车场直接开车前往医院探望沙伦。
　　到了沙伦病房的门口，本想直接进去的我却被走出来的里昂拦住，我跟着他走到了转角处后，里昂跟我说，沙伦是因为吞服了过量的安眠药导致了昏迷。
　　我有些吃惊的看着里昂，我知道依照沙伦坚强的个性不应该会走到这步，但是为什么？
　　里昂依旧是以往那个冷若冰霜的模样，语气淡淡的说“她应该只是因为想好好睡一觉，但是没有注意用量所以……”
　　索性不是我所想的那样，虽然是这样的原因但依旧让人感到难过，想安静的睡一会却成了奢侈，闭上眼时那些缠绕在心底的声音一并响起时，撕碎的又岂是一直梦寐以求，无论遇上什么困难都不曾放弃的理想。
　　“那么她的嗓子……”我无法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你果然知道了。”里昂停顿了一下说“如果做手术，她以后要唱歌基本上就是不可能了，可是如果不手术，以后恐怕连说话都……”里昂的语气中伴着叹息。
　　沉默……一种说不出的哀伤在我们之间流窜。
　　我用手顺了顺眼前的头发，心想“我们不能因此而消沉，那样只会让沙伦更难过。”
　　想着我往病房走去，可是里昂又拉住了我，没待我回头，身后传来他细微的声音“她不希望你知道。”
　　这句话使我本已放松的心又揪在了一起，在我的面前你们到底要逞强到什么地步呢？为什么？我这么不值得依靠吗？你们口口声声说的相信我，到底是在哄我还是真的信任于我？
　　“可我始终都会知道的，这不是迟早都要面对的问题吗？你不是比谁都清楚的吗？我不明白，你要默不作声到什么时候，这样不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吗！”我有些激动地说。
　　“我只要陪在她的身边就好。”里昂说。
　　“你的爱情真伟大，但我不能配合你，你的感情你自己负责，但是这件事不单是你的感情问题。”我说完直奔病房走去。
　　我甚至可以想象的到里昂的表情，依旧淡然，但是我也清楚他的心此刻应该是像座活火山一样，随时爆发。
　　我走进门看见克里斯还有温迪，可可，我摆了摆手叫他们出去一下，他们点点头然后走出了房门。
　　我发觉沙伦的身体忽然打了一个冷颤，然后用被子蒙住了头，看来她是知道我来了。
　　我慢慢的走向她的病床轻声说“你这段时间好好养病，其余的事情都不用操心，唱片合约的问题我也都交给律师处理了，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开一家音乐制作公司，你说好不好？”说着我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之后我听见从被子里传出一阵细细的哽咽声，我感觉到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热……思索了一下我还是应该将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这样也许会减轻她的负担也说不定。
　　“其实，你病了的事情我早就知道，是我太糊涂以为装作不知道你会好过一些……我太自以为是了……”我说着，沙伦一下子掀开被子紧紧地抱住了我。
　　“你才没有错呢，我气的是自己，我气的是自己这么不争气，我们的理想因为我就这样终结了，明明，明明我们的舞台才刚刚搭建起来却瞬间崩塌了，亚刃，我还想唱更多，更多你写的歌，我还想让更多，更多的人听见我的声音……”她趴在我的肩膀上诉说着。
　　我听着她的话，她的眼泪浸湿了我的衣领，我静静的抱着她，这是我此刻唯一能为她做的。
　　就这样过了一会，我坐在她的床边，大概中午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因为调成了震动所以我赶忙走出房门，我拿出手机看见里昂坐在病房外我摇了一下头示意他进去陪着沙伦。
　　手机仍在震动，我皱着眉头心想“真不想接。”因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着爸爸两个字。
　　“准没好事。”我叹了口气接起电话。
　　“亚刃伍德，你马上给我回家！”劈头盖脸的第一句就是爸爸怒气冲冲的命令。
　　随后手机传来了通话终止的嘟嘟声。
　　唉……叹了口气，我回到沙伦的病房跟他们打过招呼，然后交代温迪跟他们说一下早晨我去维吉尔那得事情。
　　“你现在要去哪？”温迪问。
　　“回家一趟啊，我看老头找我八成离不开我要跟维吉尔解约的这件事，真烦。”我焦躁的说。
　　“你有什么打算？”她接着问。
　　“你不用担心，也别告诉他们，我会搞定的，回去吧，这几天你也很累了，抱歉。”我说着拍了拍温迪的肩膀。
　　“你也是，见到伯父冷静一些好好谈谈他会理解的。”温迪安慰我道。
　　“希望如此吧。”我自嘲了笑了一声，然后往医院外走。
　　刚走出医院手机又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丹尼尔。
　　“你在哪？”丹尼尔问。
　　“XX医院。”我边走边说。
　　“嗯，我去接你。”他说。
　　“嗯？你也要回家？”我惊讶的问。
　　“老头不知道要搞什么鬼，总之我马上就到了，你等我一下。”说完丹尼尔挂断了电话。
　　我双手插在衣兜里，看着眼前呼出的白气，猜想着，爸爸如果是要跟我谈合约的问题为什么还找丹尼尔？难道还有别的事……好烦！好烦！
　　大约十分钟后丹尼尔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上了车，路上他说，维吉尔已经告诉了爸爸我要解约的事情，因为维吉尔和爸爸有些交情，这件事我事先没有通知爸爸，让他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所以他有些生气。
　　“哦。”我应声道反应很冷淡，因为这都是预料之中。随后我说“那他找你干什么？现在你不是要忙着春季发表会吗？”
　　丹尼尔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他就是叫我现在要回家，真是麻烦，我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啊。”
　　说完我们一起叹了气，麻烦死了。
　　到了家，丹尼尔停好车后，我们两个极不情愿的走进了大门。
　　“停车场力有一台没见过的车。”丹尼尔说。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我皱着眉头说。
　　“什么啊！”丹尼尔笑着使劲拍了一下我的后背说。
　　“好疼。”我嘀咕了一声然后跟着笑起来。
　　接近大厅的主楼时我习惯的看向艾尔房间的窗户，发现她居然站在窗前，目光接触，我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突然加快脚步往艾尔的房间跑去，身后的丹尼尔用气声大喊“快点回来，不然老头会发飙！”
　　“嗯。”我回头笑了笑答应道，看见丹尼尔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往楼上跑。
　　站在艾尔房间的门口，手刚要敲门，门却已经打开，门后露出艾尔的脸。
　　眼神接触到，脑子来不及反应，我低头吻住她的嘴唇，抱着她走进房间，耳朵传来她有些急促的呼吸和低语“亚刃，我快不能呼吸了……”
　　我离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她的脸那么红，我忽然笑了。
　　“你还没说你喜欢我呢。”此刻我就像个无赖，抱着她欣赏她的反应。
　　她的脸瞬间像是一颗快要炸开的番茄，我满意的笑起来，然后在她耳边低语“喜欢你。”
　　我简直都要忘记这才是恋爱的感觉，以前沙也加曾对我说，辛苦的恋爱不是真正的爱，心意相通的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爱。
　　嗯，我也可以任性一下吧，即使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是有限的。
　　就在我沉浸在和她在一起的喜悦时，艾尔的身体忽然往下滑，我吃惊的看见她的双脚居然变成了鱼尾，我有些惊慌抱起她问“怎么办？”
　　她笑着说，把她放进浴盆里，然后放些水，就行了。
　　“这是为什么？”我指着她的鱼尾问。
　　“因为情绪起伏太大再加上今天是月中，我的力量在这个时候是最不稳定的，所以有点难以控制……”她解释道。
　　我明了后笑起来。
　　水声，我跪坐在浴盆边，艾尔随意摆弄我的手指。
　　“亚刃，这是我第二次觉得自己很幸福呢。”她说。
　　“嗯？第一次是为什么？”我好奇的问。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她的语气满溢快乐。
　　有些出乎意料的答案让我开心的合不拢嘴。
　　她的鱼尾拍打着水，她的手很冰，果然是不怕冷呢。
　　心血来潮我说“我想给你做很多很多漂亮的衣服，不准你拒绝。”
　　我想起那一次因为那条裙子的不愉快，心里有些后悔。
　　她轻声笑着搂过我的脸说“我什么不缺，因为我已经有你了。”
　　多美的甜言蜜语啊……让我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时门忽然发出了声音，我警惕的望向门口，确定没有人。
　　“大概是风吧。”我这样想着，回到了浴室。

　　我冲着她傻笑，她红着脸别过了视线，空气中满是甜蜜，就在今早这都是我无法预想的，一切都那么突然，就像这敲门声。
　　“亚刃，老头叫我们去书房。”丹尼尔的声音传过来。
　　“真扫兴。”我的眉头一下子皱在一起。
　　“好啦。”艾尔笑着说用手推了推我的肩膀。
　　我不情愿的站起来说“我帮你关上门，你自己注意些，我一会就回来。”
　　猛然低头轻吻她的嘴，我得逞后哈哈的大笑着被她低着头推出了浴室。
　　出了门就看见一脸无奈的丹尼尔，忽然想起自己好像误会了他和艾尔很久，于是搂着他的肩膀边走边说“兄弟，抱歉啊。”
　　“什么啊？”他一脸疑惑。
　　我摆摆手一脸藏不住的好心情说“都过去了，过去了。”
　　“鬼灵精。”他笑着。
　　说着我们走到了爸爸的书房门口，可能是听见了我们的脚步声，里面传出一声“进来。”
　　打开门，一个女孩坐在沙发上，神情自在，我和丹尼尔对视了一眼。
　　“谁啊？”
　　“不像老头的女友啊。”
　　我们用眼神对话道。
　　爸爸满面笑容的向我们介绍，这个女孩是XX饭店老板的女儿，一直想过来拜访今天终于有机会亲眼见到我们。
　　“很高兴认识你们，我是苏菲。”女孩笑得很甜，她的眼睛弯弯的，画着精致的淡妆，金色的卷发，性感的双唇，高挑的身材，时尚的衣着，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孩。
　　我和丹尼尔分别介绍了自己后苏菲说“你们两个虽然是双胞胎但是一点都不一样，很好区别呢。”
　　‘是啊。“丹尼尔应声道。
　　“苏菲会留下来吃晚饭，你们两个谁都不准走。”爸爸边忙着看文件边说。
　　苏菲笑着耸耸肩用口语说“抱歉喽。”
　　“原来就是这样。”我心想。
　　这时爸爸说道“丹尼尔陪苏菲出去走走，亚刃留下，我有事要和你说。”
　　我心想“完了，还是没躲过啊，真麻烦，越是急着想溜越溜不掉。”
　　“伯父，你们有事等我走了再说，好吗，我有很多话想跟亚刃说，女士优先，好吗？”苏菲冲爸爸撒娇道。
　　我和丹尼尔对视坏笑着。
　　爸爸磨不过苏菲答应放我走，出门时我对她说“谢谢啊。”
　　“老头可是很难缠的，下次你就跑不了了。”丹尼尔说。
　　“能躲一会是一会。”我笑着说“我还有事，你们两个继续。”
　　正当我转身往艾尔房间的方向走时，胳膊却被人拉住。
　　“那可不行。”我转过头发现苏菲的脸在距离我不到我厘米的地方，她的眼神闪闪发亮，语气充满魅惑，我感觉到她不简单。
　　后来回想那时的事像是在做梦一般，只是甜蜜的开头却引来那么痛苦的过程，原本应该沉醉的，却变成了噩梦……后背一阵冷汗，甚至想从记忆中抹掉那些事情，不顾一切啊……真的只是在故事中才会用到的词语。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