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是客》人寸三

173、贺云韬的小剧场34

　　谁知道，我在溪山的三天，陆深的那场表白就给苏宴惹出了事。

　　我们外出实习本来是要订民宿或者订酒店的，但是大家普遍表示露营比较好，所以我们就选择了也野外住。溪山是天然的地质公园，倒是没有什么大型凶猛的动物，环境好，地质形态多，就是一点儿不好，这里没有信号塔，手机信号普通只有一格，这还是还上到山顶才能收到。

　　一天的时间，我们从山下往山上走，沿途带队老师边走边跟我们讲解，也有旅人跟我们一起前进，知道我们是学生之后，他表示能否一起，他是个摄影师，来这里采风，也可以给我们拍些照片。我们这次出来倒是也有人带了相机，但是拍照水平就比不上专业的摄影师了，就这样我们中间就有了职业摄影师。

　　摄影师叫徐风，他带着一个女助手，她让我们叫她云姐。徐摄影师还是喜欢风景的，但是云姐比较喜欢人物，我们班上的女生不多，所以女生们都在云姐身边，可能女生就是比较喜欢拍照？一路上男生冲在前面，女生坠在后面。因为班长在前面，所以我这个学委就只能跟在后面了。

　　云姐帮她们拍了很多照，最后就把苗头朝向了我，我往后退了几步表示拒绝，但是我也不能跟女生动手，只能让云姐拍了几张照。

　　“小贺，你很上相。”，云姐摆弄着手上的照相机，“可以去当专业的模特。”

　　“云姐，那可是我们学院的院草。”

　　“可惜啊，名草有主了。”

　　“诶，贺云韬，昨天那表白最后怎么样了？我们问了你宿舍的几个，他们都说不知道，你今天早上都没跟小苏同学吃饭，小苏同学是不是答应别人了？我们是不是有机会了？”

　　“没有。”，我去看了看云姐手上的照相机，专业就是专业的，等会儿要拷几张出来，拿回去给苏宴看看。

　　“云姐，一会儿能把这几张照片给我吗？”，我问。

　　“可以，我们留个□□号，到时候我传给你。”

　　“云姐，你这太犯规了，我们还有人没加到他的□□号，你这么光明正大的就要了他□□号。”

　　云姐晃晃手上的相机，“你们有技术也可以要到哦。”

　　我说：“好了，我们已经落后了，赶紧追上前面的。我的□□号在群里就有，怎么就要不到了？”

　　“我们都加过，但是你那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我扶了扶额，“不好意思，忘了，我好像设置了不加好友，有段时间加的人太多了就关了，后来也没想起来开。”

　　“那现在开了吧，我们都是自己人。”

　　“行吧。”

　　“我们都知道你有小苏同学的，不会骚扰你。”

　　我昨天把饭卡给了苏宴，今天早上怎么可能还去食堂吃饭？何况，苏宴是喜欢睡懒觉的，要是知道能不起来吃饭她想必会很高兴的，就是……，算了，一顿早饭不吃也没什么事。

　　下午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快到山顶，徐风跟云姐也跟我们分开了，他们订好了民宿，也该下山去了。我们在附近搭了帐篷，这次跟我们一起的还有两个班，还是按照宿舍的分配搭帐篷，女生们人数不多，只需要一个就够了。带队的老师也带了好几届学生，对溪山里能吃的东西也有所了解，而我们知道要露宿野外之后，纷纷把宿舍里的违禁电器都带了出来，甚至集资去买了个简易的烧烤架，我们一群半大的孩子也不见得有几个会做饭，还是直接烤东西吃比较容易。

　　说到做饭，苏宴不太会，甚至说过要找个厨子当老公，我一直觉得这种不太会的又想吃好吃的应该会提升自己的厨艺水平，但是苏宴的脑回路我实在是不理解。找个厨子？她怎么不去上新东方？

　　这学期，我妈突然跟她儿时的玩伴有了联系，那位阿姨也在S市，家里开了一家甜品店，儿子正准备中考，让我有时间过去辅导一下。我在我妈喋喋不休的唠叨中答应有空了就去看看。

　　我妈说：“你可别不当一回事，你陈姨还抱过你，你还尿了人家一身。”

　　我有点儿头疼，我已经二十多岁了，二十多岁了，就不要提那么小的时候了。“我知道了妈，我这一个月有点儿忙，不然国庆节的时候去看看，我国庆不想回家了。”

　　“为啥不想回家？嫌我烦了？七天假期，怎么就不想回来了？你自己在学校干什么？”

　　“妈，苏宴假期里要补课，我，我想在学校陪陪她。”，电话里面一片安静，“妈？”

　　“怪道人家常说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你这还没娶到就不想着你娘我了，婆媳矛盾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

　　“妈你说什么，苏宴她头上的伤还没好，我，我有点儿担心。”

　　“那你就不担心我？”

　　“担心担心，我母后大人最让我担心了。”

　　“就会耍嘴皮子，小苏头上的伤很严重？”

　　“现在看着是长好了，但是我怕她自己不当心，她有时候挺毛毛躁躁的，而且总是带着帽子，帽子后面总是压着伤口，怕是不透气给捂坏了。”

　　“那她家里也没表示吗？她这国庆都不回去，她家里人不担心？”

　　“她没说过。”

　　“哎，这个孩子怎么让人觉得心疼？算了算了，你在学校就在学校吧，我跟你陈姨说说看，你有空了就带着小苏过去蹭顿饭，我让你陈姨做顿好的给她补补。”

　　“谢谢妈。”

　　“韬韬啊，你跟妈说，你是觉得这姑娘可怜，还是真喜欢着姑娘？”

　　“妈，我喜欢她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些事，我只是想我再知道的早一些就好了，早点儿知道我肯定把她放在手心里好好的护着。”

　　“就知道宠媳妇儿。”

　　“妈，我也爱你的。”

　　“这还差不多。不回来就不回来了，在学校好好照顾自己。”

　　国庆七天时间，或许真的能把苏宴拐一拐，再用甜点诱惑一下。

　　晚上，我们搭好了帐篷，烧烤的摊子也支了起来，我们就把实习过成了野炊，没有网络的日子也是挺好的。手机信号时有时没有的，我趁着有一个信号给苏宴打电话，结果还没等我打出去，信号就没了，我想，这几天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我们专业男生多，自然就不会少耍宝的，围了一圈，中间就有人唱歌跳舞，跳的还是有模有样，我们班上还有人带了扑克过来又围了一小堆，还有一小部分人趁着夜色聚在一起讲鬼故事，甚至有女生也凑在一起听，胆子真是不小。

　　没有门禁，不用熄灯，我们闹到很晚，到尾声的时候我帮着收垃圾，磊哥凑了过来，“韬啊。”

　　我看了他一眼一眼，“你有病？”

　　“没病。”

　　“没病不是好好说话？有话快说。”

　　“我主要是怕你着急，直接从山上冲回学校。”

　　我手里正好有根树枝，我指了指他，“哥，咱说事行吗？你后面那一堆是不是怎么回事？”

　　赵磊往后看了看，身后陈深好几个男生猫在一块石头后面，赵磊犹豫了一下，说：“刚才我们上了个网，然后看见贴吧里又出事了。”

　　我站直问：“又出事？又有哪个跟苏宴表白去了？”，怎么我在的时候就没有表白的，我一走表白的都出来了？

　　“不是表白，是，是那个有人黑小苏同学。”

　　“帖子呢？给我看看。”

　　“你看了要冷静啊，一定要冷静。陈深，手机！”

　　陈深从石头后面跑了过来，“老贺，咱这次鞭长莫及，你可别真的一气之下跑回学校。”

　　“我看起来像是个神经病吗？”

　　陈深把手机递给我，“你现在不像，一会儿像不像的可不好说。”

　　我看着界面的那个帖子，越看越觉得陆深真的就是个毒药，还有这个流深是他的脑残粉吗？

　　陈深说：“还有一个帖子，不过现在信号不好，连不上网，看不成了。”

　　我把手机递给他，“说的什么？”

　　陈深：“小苏同学应该是中午的时候跟那个陆深见过一次，然后就又被污了一下，这个陆深也是，就看着别人这么污蔑，这是喜欢人的态度？居然跟这么个货同名，我也是倒了霉。”

　　赵磊：“老贺，咱们现在回不去，这事怎么办？小白他们几个正到处找信号，准备回帖，你这儿怎么说？”

　　我看了看手，信号是个小叉号，打不出去电话，不知道苏宴现在怎么样。我说：“先找信号，不用跟帖子里的楼主对骂，显得没品，我们重新发一个帖子，把这个帖子挤下去。我得先知道苏宴怎么样。”

　　大晚上，我拿着手机在附近转来转去，知道的人越来越多，毕竟外面拿着手机无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的人在增多，渐渐地所有的人都拿着手机在外面找信号，我们班几个女生也都没有睡觉，联合另两个班的女生窝在一起修图。我其实不知道发什么帖子能把这个帖子挤下去，这几个女生就说什么，以色为引，搅弄风云，结果我就成了那个色。她们手机里甚至还有云姐用相机拍的照片，我觉得奇怪，她们说云姐答应她们一回去就先给她们传过来。

　　“相机照的文件太大，我们刚才在那边接受了好一会儿才都接受过来。”

　　我说：“行吧，能不能请几位不要外传，我可不想照片满天飞。”

　　“OK了，我们保证不给别人看。”

　　“谢谢。”

　　我看了几张她们修的图，帅是真帅，就是看着有点儿不太像我，修得太白了点儿，不过我觉得苏宴应该会喜欢，毕竟她喜欢长得白一点儿的人，她就不怕找个白一点儿的人生出来个咖啡色的小孩？几个女生兴致勃勃，我看了一会儿就听远处有人喊：“这边又有信号了！”

　　我连忙跑了过去，手机上的信号冒出来了两格，一有信号连忙给苏宴打电话，电话关机，返回首页，半夜一点多，苏宴每天十一点手机就自动关机了！

　　白晓闻：“老贺，咱们的照片修好了吗？”

　　“陈晓旭她们正修着，先传别的图吧。”

　　赵磊：“不行，一楼的图一定得是你的高清□□大图，这样才能抓人眼球，不然别人还真以为就是个风景图，那有什么点开看的兴趣？”

　　陈深：“就是就是，你上一边去，帖子的事儿我们搞定，你已经出镜了，就当你已经出力了，你不是认识计算机那谁，查查这楼主是谁，这么说小苏同学，小苏同学不得炸？”

　　白晓闻：“对对对，你上一边打电话去，别站这儿挡信号，耽误我们拯救小苏同学。”

　　“苏宴是我的。”

　　白晓闻：“是你的是你的，但是现在我们在用陈深的手机发帖子，你不如自己找点儿力所能及的事儿做？比如要不要再提供点儿素材供同学们修图？或者去看看老师的气消了没，班长都去了，你个学委怎么不跟着一起？”

　　刘阳：“诶，老贺，你那个贴吧的号还留着没？用他的号发怎么样？用陈深的号没什么知名度，毕竟老贺当初也是混过贴吧的，你那号等级没掉吧？”

　　陈深打了刘阳一下，“阳子你可真是个天才，老贺，来来来，让我看看你那曾经的小吧主号。”

　　“哪儿那么多屁话，手机给我，换我号。”

　　白晓闻：“真想不到才一年，我们的贴吧小王子就功成身退了，当初还在贴吧里面找人，现在人找到了账号就成了摆设，你就对咱们贴吧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我说：“没有。”

　　陈深：“我听说当年也是有人扒出来这是老贺的号，谁干的？”

　　赵磊：“计算机的顾西城，那时候有人给老贺回帖，说他找的人在计算机系，老贺就杀过去了，结果人没找到，倒是收了一堆迷妹。顾西城看不下去，说他们堂堂计算机专业的女生怎么还崇洋媚外，直接把老贺找出来了。”

　　白晓闻：“啧啧，当晚就跑到我们宿舍跟老贺下战书，说要跟他打篮球赛。”

　　陈深：“哦哦，就是大一刚开学不久的那场篮球赛？”

　　白晓闻：“对对对，就那场，虽然计算机系的是赢了，但是他们系的女生更加崇洋媚外了。”

　　陈深：“原来如此。”

　　我把手机给了陈深，“说完了？说完干活，我去打电话。”

　　磊哥：“你悠着点儿，别把小苏同学电话打爆了。”

　　我倒是想，就怕她是怕被人烦自己关了机，明天也不知道会不会开机。我翻了翻通讯录，看见了王岩南的名字，这个人应该不会关机。

　　“嘟嘟嘟”

　　“大哥，现在夜里快两点了，你还不睡？”

　　我说：“今天给苏宴送提拉米苏了吗？”

　　“送了送了，我看着她亲自拿走的。”

　　“那她当时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有没有生气或者愤怒的表情？”

　　“我是去给她送东西，她为什么要生气，大哥，你又惹人家生气了？你们两个生气能不能不要殃及无辜？”

　　“我没跟她生气，岩南，苏宴到底什么样子？”

　　“我觉得她挺好的，傻呵呵挺高兴的。”

　　“……，什么傻呵呵？”

　　“就那种没心没肺的样儿，跟以前我见着她的时候没啥不一样，出什么事了？”

　　“没事，你先睡吧。”

　　“行嘞，你也早点儿睡，半夜了你还不睡，你的规律作息也有被打破的一天。”

　　我直接挂了电话，又给顾西城拨了个电话过去，感谢他学的计算机，经常半夜不睡觉。

　　“怎么是你？现在下午两点？”

　　我说：“不是，有件事请你帮忙。”

　　“我没听错吧？你找我帮忙？”

　　“嗯，学校贴吧里有个热门帖子，楼主是流深，我想知道她是谁。”

　　“哦，这个？我听别人说起过，你什么时候想掺和这些事儿了？”

　　“那女生是我喜欢的人。”

　　“咳咳咳，你，你说什么？”

　　“小心你的键盘，毁了别跟我借钱。”

　　“你，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你是哪位，我什么事都要告诉你吗？”

　　“你这喜欢的口味太差劲了，这楼主一看就不是个善茬，你喜欢这种挑事儿型的？”

　　我叹了口气，安慰自己我现在有求于人，不能冲动，“不是，我喜欢的是照片里的那个。”

　　“哦？这个妹子看着傻兮兮的，她这是个什么非主流发型？”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难得遇上你有求于我，那我不得仔细问清楚？”

　　“山里信号不好，没有那么多时间，我要知道这个楼主到底是谁，能查到吧？”

　　“能给你定位到宿舍。”

　　“好，定位到宿舍也行，多久？”

　　“嗯，就快好了，稍等。出来了，中区6号楼三楼310，环工学院的宿舍，这是内斗啊，两女争一男？”

　　“那男生不值得争。”

　　“也是，都把这个叫苏宴的骂成这样了，这男生也不出来说个话，真是缩头乌龟，他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诶，不对，贺云韬，你不是有喜欢的妹子？你那画册上面不都是画像，移情别恋了？我学妹也是挺不错的，你怎么转头就喜欢别人了？”

　　“没有，一直是她。”

　　“你少骗人，画册上是个长发妹子，这个，这个妹子……”

　　“她剪了头发，我还有事，挂了。”

　　“OK，有事再联系。”

　　我挂了电话，又给苏宴拨了个电话过去，还是关机，好想听见她的声音。

　　陈深他们差不多把帖子弄好了，最后让我写一句，我也不知道说什么，那就请看的人多盖楼吧，没几分钟这帖子就已经好多回帖，我们学校还真的是有夜猫子。

　　我夜里睡不着，想不到我居然会有失眠的时候，我拿着手机去了外面，看着流深的那个帖子，最后还是用了一个小号回复了一楼，里面还有好些我熟悉的名字，我往后看了看那几个帐篷，看来小苏同学在他们里面人缘很好，到底是谁说的苏宴不好相与，人缘也不行的，起码这里有很多人都喜欢她。

　　电话既然打不通，短信总是可以收到的，我不在她身边，有种说什么都没用的苍白感，还不如简单一些，我打了“不用在意，等我回去”八个字，点击发送。明天她一开机就能看到我的短信了。

　　第二天，我照常醒过来，头疼，没睡够，帐篷里还躺着几个，我拿了手机出去，走到有信号的地方，结果这次信号不如夜里，只有一格，现在还没有七点，也不知道苏宴醒了没有。电话拨出去结果依然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她就不能设置一下开机时间！！！

　　“云韬！”

　　我寻声看去，是带队的李老师，看样子像是已经溜达了好一圈。

　　“老师。”

　　“怎么起这么早？昨天看你们那架势熬到了夜里好几点，不困？”

　　“困，养成生物钟了，到点就醒。”

　　“昨天的事情解决了吗？”

　　“不知道，老师我们中午的时候能休息会儿吗？”

　　“嗯？还在担心你的那个小苏同学？”

　　“嗯，她一个女孩子，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我怕她一个人手足无措，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怎么反击。”

　　“你是不是太担心了？好歹也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了，经历一些风雨不是更好？人总是要独立起来的，别太小看了她。”

　　“我知道，但是我可能真的没办法不担心。”

　　李老师笑了笑，“你还真的是坠入情网。”

　　“是。”

　　“那想过你们的未来吗？”

　　“未来？”

　　“嗯，你不考研，毕业之后就得找工作了，小苏同学呢？学校里毕业就分手的例子可不少，你不好好考虑一下将来吗？”

　　“您说得对。”

　　李老师的话让我突然觉得明年我们就是大四了，下班学期基本上就没有课了，那时候就像是一脚踏进了社会，不能像现在这样不知愁滋味了，远处旭日东升，是时候计划一下将来了。

　　我们这里一片哀嚎，大家都没有睡醒，眼睛都睁不开，也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让他们变成了这种模样，我任劳任怨的给他们打了水，伺候他们洗漱。

　　“贺云韬，昨天那个帖子怎么样了？”

　　“已经压下去了。”

　　“也不枉我们一夜没睡，等回去了叫小苏同学请我们吃饭啊！”

　　“你们这么一群人，要吃穷她吗？”

　　“那我们怎么也得刷一波存在感吧？”

　　“我替你们刷。”

　　“这事一出，小苏同学是不是就不能在她自习室待着了？忽悠她来咱们自习啊，你那同桌现在都没着落，这看来是为了小苏同学留着的。”

　　我想了想，陆深好像就在苏宴后面坐，陆深前一秒还跟苏宴表白，后一秒一句话都不说，喜欢她，陆深这喜欢还真是不值钱。但是，她们三楼还有一间自习室，要怎么把她忽悠到我这里还需要从长计议。

　　中午原本是想找个有信号的地方打电话，但是我在林子里转悠了十几分钟，信号坚定地表示这里一格信号都没有！那边又在集合要去下一个地方，我只能收了手机归队去了。

　　今天的教学内容不是很多，回到我们的帐篷时间也早一些，我放下东西连忙去打电话，响了好几声，我心里着急，接电话啊，你在干什么？

　　电话一通，“苏苏，苏苏？听得见我说话吗？”

　　“嗯。”

　　怎么有气无力的？又出什么事了吗？

　　“我明天就回去了。”

　　“知道。”

　　“嗯，我这里信号不太好，一会儿要是听不见我说话，你就挂电话。”

　　“你怎么在山顶？”

　　总算是多了几个字，“溪山上面有种石头很漂亮，我上来找。”

　　“那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明天回去给你看。苏苏，这两天，你有没有被那些事影响到？苏苏，不用管他们，我回去……”

　　“嘟嘟嘟”

　　我看了看，白天果然信号不好，才说了几句话。听她这语气也不太好，也不知道陆深还是那个流深又搞了什么幺蛾子！

　　我们支了几个小锅，煮了面，夜色降临，我们点了几个篝火，围着篝火玩乐，不一会儿我就知道出了什么事。

　　“你找我什么事呀？”
　　“你知道我找你为什么吧？我就想知道你想干什么？”
　　……
　　“我要跟陆深在一起，我其实没想答应陆深，可我跟贺云韬没什么结果，不然，我也不至于去找陆深。”

　　……

　　我皱眉听完了下午刚更新的录音贴，这会是苏宴说出来的话？这事儿不能放着不管，苏宴下午的时候无精打采怕是被这事儿恶心的。

　　“我去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就是没人接，顾西城大白天的为什么总是找不到人，就跟他说不要日夜颠倒，白天白天叫不醒，晚上晚上不睡觉！着急的时候怎么都找不到人！我坚持不懈的打着电话，一直等我打到第15个，终于把人叫醒了。

　　“你有病啊？”，顾西城那边怨气冲天。

　　“再帮我个忙。”

　　“又怎么了？凭你的人气早把那帖子挤没了，你又要干什么？”

　　“又出了别的事，你能不能合成音频文件？”

　　“能有原始录音就可以，你问这个干什么？”

　　“帮我反驳一个帖子，你的ID贴吧里面应该也算是有名，那个流深放了段录音，我觉得你们专业脱不了干系，她一个学环境的合成文件也太快了些。”

　　“你等一下，我正开电脑。”

　　“用你的账号发个科普贴，实在不行，直接黑了那个流深的号，省得她搞事儿，我明天才能回去，晚上就怕又出什么事。”

　　“你这妹子到底哪儿惹得这号人？这文件做得像模像样的，不学计算机真是可惜了。”

　　“不是你们专业帮忙做的？”

　　“不像，这种水平，有什么要求？”

　　“随便你，能证明这个东西是假的就行。”

　　“知道了，我来搞定。”

　　“谢谢。”

　　“别口头上说，什么时候带着妹子来新区，我怎么也得知道我这么白天黑夜的忙到底是给谁干活儿。”

　　“是我找你的。”

　　“我又不是不认识你，我想见见这妹子，什么样子的能把你迷成这样？听声音倒像是个软妹子，你喜欢这一款的？”

　　“我喜欢什么样的都对你学妹没有兴趣。”

　　“我学妹真的是个好妹子，人美心善身材好。”

　　“挂了。”

　　这一晚我睡得不太好，最后索性起来找了找信号，刷着贴吧里的帖子，顾西城的帖子一出，倒也是引了一波热潮，看来回去得好好请他吃个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