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是客》人寸三

168、KTV

　　总算是贺云韬生日前完成了围巾，我买了彩纸，把围巾折了几折然后用彩纸从中间缠了一圈，本想买个礼品盒的，但是礼品盒的规格只有那么几种，大规格的比较浅，围巾放进去总是盖不上盖，小规格的倒是深，但是围巾折到最后总是占不满，强迫症真是害死人。

　　我们上完课之后，我抱着书出来，教室外面已经站着好多准备下节课的人了，我们一出去，外面的人也跟着进来，我惦记着去超市再买一张贺卡贴在围巾上，就使劲儿往外面挤。半路上有人拉住了我的胳膊，我抬头一看，是贺云韬。

　　“你们在这儿上课？”

　　贺云韬把我拉到一边，“换教室了，你下节还有课？”

　　“没了。”

　　“那好，陪我上节课。”

　　我把胳膊一抽，“我又听不懂，上什么课。”

　　“你不是拿着你的生物化学，坐旁边写作业就行。”

　　“你当你老师瞎吗？你们专业有几个女生？一只手都能数出来。”

　　“好几个班都在这儿上，女生有五六个，老师又不会一个个数，这个老师很好，上课不点名不提问。”

　　“我……”

　　“走吧，好久都没陪我上课了，难得这次遇上，陪我一起。”

　　我被他拉着进了教室，找了个座位坐下，我说：“我一会儿还有事。”

　　“什么事？”

　　“去超市买东西。”

　　“下了课我陪你去，坐下。”

　　前门老师走了进来，“同学们，赶紧找地方坐好了，咱们准备上课了。”

　　我一见老师来了，再不走来不及了，抬腿就要走，但是贺云韬在我转身的时候拉了我一下，我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你！”

　　“嘘，安静了，准备上课。”

　　我看着他，就见贺云韬指了指讲台，“这个老师虽然不提问但是很严厉的，你要是出去了估计他就记住你了。”

　　“记就记，我又不是你们班的学生，他再找我也找不见。”

　　“我的意思是他可能会当场拦下你，问你是哪个班的。”

　　我瞪着他，“算你狠。”

　　“你写你的作业就好了，这门课不是总留作业吗？”

　　“你一会儿不要跟我说话！”

　　贺云韬笑眯眯的答应了。

　　我在下面翻着书写作业，生物化学的老师特别变态，每次作业上还会写A+，B-的，等级和成绩挂钩，这门课跟仪器分析那门课学分最多，拿奖学金就靠这两门课了，所以我就得为了那个A+奋起努力！

　　赵老师带的那门课还好一些，偶尔会有作业，而且所有的作业上只写一个字：阅，我都怀疑他根本没有看我们写了什么，事实也的确如此。我后来直接考得赵老师的研究生，所有本科生的作业都是我写的“阅”字，那个时候我深深的后悔当初怎么就想着为了留个好印象还特别去图书馆翻了以前版本的课本去写作业，最后一切都是那天边的浮云。

　　我写完一道题之后，笑了笑，我们跟2班一起上的生物化学，秦晓剪了头发，剪了一个蘑菇头，露着小巧的耳垂，白净的脸，整个人焕然一新，她本来就娇小，发型一变，显得比以前清爽多了。穿衣的风格也有了变化，她并不是不会打扮自己，这一打扮起来是真的漂亮，张程程偷偷跟我八卦，说有好几个最近都在追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两眼放空的看了会儿黑板又低头写我的作业去了。结果，我写着写着就突然觉得四周安静了下来，老师也不说话了，我抬头看了看，就见他正看着讲台桌面，我问贺云韬：“你们老师干嘛呢？怎么不上课了？”

　　“没事，秦老师的课堂提问。”

　　“他不是不提问不点名的吗？”

　　“可能他今天心情不好吧。”

　　“那他叫住我怎么办？”

　　贺云韬斜我一眼，“你名字在班级名单里面吗？会叫你？”

　　“那就好。”

　　我重新又去写我的作业，结果我刚写了一个字就听讲台上的老师说话了，“咱们今天也不按着班级名单叫人了，你们好几个班，我随便找个人来回答。”

　　我刷一下抬起了头，讲台上的老师走下来了，我在心里疯狂吐槽贺云韬，我真是信你你的鬼话！我赶紧把自己缩了缩，希望他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旁边的贺云韬安慰说：“别紧张，这么多人，怎么会看上你？”

　　“你闭上你的乌鸦嘴吧！”

　　我的余光看见秦老师站在前面三四排的位置，幸好贺云韬拉着我坐到了最后几排，就听秦老师说：“贺云韬，”

　　太好了，叫的不是我，还没等我高兴完，秦老师接着说：“就你旁边的女生来回答一下吧，我刚才看见她抬头看了看，像是想回答问题的样子。”

　　不是，我不会，我一点儿都不想回答问题。

　　贺云韬都已经站起来了，结果他又坐了下来。

　　“……”，贺云韬说：“秦老师叫你。”

　　秦老师继续发力，“刚才就看你一直低着头，时不时还写着东西，就是不看黑板，是不是我讲的你会了？还是觉得我讲得简单了？”

　　我缓缓站了起来，“不是。”

　　“那你来说说。”

　　我看了看黑板，这是写的什么玩意儿？我一点儿课都没有听，讲的什么？提问什么了？答案是什么？我就算是听了我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啊啊啊啊！

　　我拿手戳了戳贺云韬。

　　贺云韬正拿笔赶紧在纸上面写答案，写完后敲了敲桌子。

　　我瞟着桌上的答案，磕磕巴巴的说完。

　　秦老师点了点头，“坐下吧，好好听课，就算是你会，温故才能知新。”

　　我就跟虚脱了一样坐了下去，然后伸手去掐贺云韬，结果中道奔殂了，被贺云韬握住了手，“好好听课，还想再起来一次？”

　　我愤然抽回了手，由于生怕再来一次所以我聚精会神的听着我听不明白的课，时不时的点头，恍然大悟，装作自己听懂了，老师千万不要来找我的样子。秦老师在讲台上什么想法我不知道，但是旁边的贺云韬看戏看的倒是挺兴致盎然的，在秦老师宣布下课的时候，我一下松了口气，终于下课了。

　　贺云韬在旁边笑，“要不要这个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你怎么了。”

　　“你试试去听一节你听不懂的课，还得提防着老师提问试试。”

　　“好好，中午请你吃饭，当做补偿。”

　　我把书收好，“今天你生日，应该请吃饭的。”

　　“那明天再请你吃个饭？”

　　“明天啊，明天不行，我有事。”

　　“明天周六，你有什么事？”

　　“我们明天准备通宵唱歌去！”

　　晚上我把围巾给了他，跟贺云韬说了一声“生日快乐”，贺云韬闭上眼睛许了个愿，然后吹熄了我手上小蛋糕的蜡烛，他把蛋糕上的蜡烛拿了下来，用小叉子把蛋糕一分为二，取走了一块，“一人一半。”

　　我端着剩下的半块蛋糕，跟贺云韬一起坐在椅子上，已经深秋了，天上的星星比夏天的时候少了一些，我问他：“你去年许的愿望实现了吗？”

　　贺云韬停顿了一下，说：“没有。”

　　“你许了什么愿望？不好实现吗？”

　　“不好实现。”

　　“那今年的愿望能不能说出来，我帮你实现。”

　　贺云韬看我，“你？”

　　“嗯，只要不是太费钱的愿望我应该都可以帮点儿忙。”，我回望着他，然后听见他说：“我希望我能无坚不摧，变成守护别人的伞。”

　　“你现在还不够强吗？”

　　贺云韬放松的靠在椅子上，“不够，还需要再强大。”

　　要变得无坚不摧，变得强大，得历尽千帆才可以吧？他现在不过是个大三的学生，怎么就忽然有了这种心愿，这种我一点儿力都出不了的心愿。

　　贺云韬又说：“苏苏，明天出去不要喝酒。”

　　我的脸烫了起来，“我们一宿舍的出去，喝什么酒。”

　　“上次你也这么说，结果烂醉如泥。”

　　“那是特殊情况。”

　　“我会给你打电话，别让我逮到你喝酒。”

　　我心里突然升起点儿不安，一般而言，哪有女生喝酒的，还喝成我那个样子，一点点酒还好，葡萄酒甚至能美容养颜，但是有多少女生会喝的断片？那天的确是不蒸馒头争口气了，不拼酒应该也能有好的解决办法，不过到底没有抵住意气上头。

　　我说：“你觉不觉得女生喝酒不好？”

　　“不好？”

　　“就是喝酒喝多了，丑态尽现，我现在想想那次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在如李她们面前什么样都无所谓，可是偏又叫你看见了。你看，我不是表现出来的乖乖女，我会跟人拼酒，甚至我连抽烟都会，就好像是个不良少女，这种人会被大多数人不喜。”

　　“颜如李她们知道吗？”

　　“上次那么一出，喝酒应该是知道了。”

　　“那她们表现出不喜欢你了？”

　　“唔……，没有吧，还跟以前一样。”

　　“那我比她们差在哪里？”

　　我不明白贺云韬这话什么意思，他接着说：“在你心里，我应该是比她们更加亲近的人，怎么她们都没有不喜欢你，我就要不喜欢你了？你既然知道不好那就不要再喝酒抽烟，我都不抽烟，你是为什么还要学抽烟？苏苏，烟酒并非一无是处，但如果沉溺烟酒就是你的不对。”

　　“我没沉溺，你看这么久我也是第一次喝成那样。”

　　贺云韬挑了挑眉，“在家没有过？”

　　我想了想，“没有吧？”

　　“还没有？”，贺云韬叹了口气，“算是没有吧，以后不行，不能再喝酒了，你父亲如果让你喝酒，你就不能想些办法避过去吗？吐在餐巾纸上或者把酒换成白水，做不到吗？一时之气就拿自己的身体做代价的是愚蠢。”

　　“哦。”

　　烟酒的确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好的结果，醒来之后也仍旧是一地鸡毛，并不会有人在乎我第二天头疼不疼，嗓子干不干，受罪的还是自己。

　　“哦就没了？”

　　我闻声看他，“那还要怎么办，我还给你写个保证书啊？”

　　“也不是不行。”

　　“我都说了不喝就是不喝了，我不喜欢骗人。”

　　“好，以观后效。”

　　我们去的KTV距离学校有点儿远，所以下午睡醒之后我们就出发了，那附近有个步行街，我们还能去转转，然后在那儿找家饭店吃个饭。

　　S市的步行街很多，但是博物馆对面的步行街是距离我们去的KTV最近的，博物馆门前还有鸽子可以喂。

　　下了车，我们在博物馆前喂了鸽子，那些白色的和平鸽听说都是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养的，很有灵性，早上能看见它们迎着朝阳起飞，晚上也会一群群飞回来。它们喜欢围着小孩子玩儿，落在小朋友身边的时候最多，大人，比如我们几个，伸着手引了半天，那些鸽子就没一只靠近的。

　　今天博物馆里还有室内展览，关于S市的风土人情和习俗，我们这几个只有如李跟瑟瑟是本地人，看的时候遇到如李家附近的习俗她还可以跟我们介绍介绍，瑟瑟是市里的人，不过姥姥家是附近县里的，只不过她平时也不回去，对这些都知之甚少。本来就是为了磨时间，我们便一幅展板一副展板的看过去，连看带讨论，从博物馆里出来就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走去了步行街，周六本来就是人流高峰，地下商场的商家多，人更多，深秋快冬的季节本来就是购物的好时节，每逢换季的时候我们翻遍了衣柜都找不到去年是穿什么怎么度过的，只好进到各种服饰店重新购置。再说，这种时候也是各种热饮畅销的时候，捧一杯热的奶茶或者可可，挑选自己喜欢的衣服、包或者口红和饰品，是这个时候最值得做的一件事。

　　我们几个对化妆不太敏感，但到了大三总是有教化妆的各种推销，实在是考虑到了毕业之后就算是社会人了，总不好素面朝天的去见同事，所以我们就学了化妆。说是化妆也就只是简单的学习了一下怎么画眉毛和怎么选口红，眼影、眼线还有腮红倒是也跟着听了，但是总觉得画了眼线跟眼影像是妖精一样，当然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手笨，怎么画都画不出老师教的样子，遂只能放弃。我们几个在口红的那几架前转悠了好久，各种红色的口红人手一管。

　　难得出来逛街，我们又去给自己买了几件衣服，两个人一人拿一件还能打五折，所以我们两两结合，买下了六件衣服，这一年眼看就又要过去了，是时候有一件新衣服了。

　　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家烤鱼的店，要了一条烤鱼，几碟小菜，就等着开饭了。

　　如李：“走了一下午好累。”

　　王璇：“逛街哪儿有不累的，你看别人踩着高跟鞋都跟健步如飞，你这还是穿的运动鞋。”

　　张程程：“苏苏，钱一会儿回去给你，你记得跟我要，不然我就赖掉了。”

　　我说：“我一定会记得的。”

　　李会：“咱们晚上十点半就能过去了，一会儿吃了饭正好再出去走走消化一下，顺便买点儿小零食带进去。”

　　瑟瑟：“已经都订好了，到了那儿咱们就点一壶菊花茶就行，能一直续壶的。”

　　张程程：“这个好，我包里还装了一袋玫瑰花茶，没味儿咱们就换成玫瑰花的。”

　　瑟瑟：“你考虑的真周全。”

　　张程程往沙发椅上一靠，拿着手机继续聊天，“那是，你们都不想着，可不得我想着。”

　　王璇：“你都抱着手机聊了一下午天了，能不能抽空看看我们？”

　　张程程：“人家刚谈恋爱，你要理解一下，我们这异地恋不容易，见不着只能靠聊天，要不是我手机不能视频，我还想开个视频。”

　　李会：“等过年有了压岁钱，赶紧换手机去。”

　　张程程：“再说吧，都大了，哪儿好意思要压岁钱，我妈都不给我了。”

　　如李：“舍长都不像你一直看手机，你就不能歇会儿？”

　　张程程：“舍长跟姐夫那都是好几年了，老夫老妻的哪有那么多话说，是吧？”

　　李会：“你少拉我下水。”

　　瑟瑟：“这么想人家，什么时候让他来？我们还等着饭呢。”

　　张程程：“着什么急，感情稳定了肯定请你们吃。”

　　服务员端着菜过来，给我们点上了火，把鱼放了上去，因为我们都喜欢吃辣的，所以上面红红的一片，盘子里还有豆芽、海带、金针菇、豆腐、鸭血几样配菜，服务员说：“等一会儿热起来就可以吃了，注意火，请慢用。”

　　我说：“好大一条鱼。”

　　那条鱼平铺在餐盘上，周围围着配菜，整个餐盘都没有一点儿空隙的样子，红色的辣椒、绿色的小葱洒在鱼上面，红红绿绿的，真是赏心悦目。

　　瑟瑟：“都不要动，我先拍个照。”

　　我们几个也跟着拿出手机站了起来，从上面给那盘鱼拍了个全景照，然后一个个的都编辑成了说说，发在了□□空间里面。

　　拍照完毕，可以开吃了。

　　我们十点半准时进了KTV，待那个接引小哥出去之后，我们纷纷把在旁边小超市买的薯片、虾条、瓜子还有街上买的一大桶爆米花摆上了桌，正式开启我们的通宵计划。

　　我们几个围着点歌器点了好多歌，李会唱歌好听，一开始点好之后就已经开始唱了，张程程也终于放下了手机，拿起另一个话筒跟李会一起唱。瑟瑟在旁边找了几首歌之后就坐在一边等着了，剩下我、王璇跟如李。

　　王璇那个时候疯狂喜欢胡歌和仙剑的电视剧，去KTV都要去点剧里面的歌，《六月的雨》《逍遥叹》《忘记时间》，然后她就不知道点什么了，只能拿手机出来翻着播放器里面的歌。如李不太会唱歌，平时听歌也很少，手机耳机都是特别新的样子，她喜欢的歌不太会唱，只跟问我能不能跟她一起，我点了点头，反正那几首歌也不太难。

　　而我平时哼着的歌不少，但是要点的话，突然又想不起来歌名，能想起来的只有张韶涵的那首《亲爱的，那不是爱情》。这首歌是我原本糟糕的高中毕业时候学会的，离开学校前一夜，我在阳台上站着向对面，贺云韬的宿舍楼就在对面，只是我不知道他在那一层，也不知道他在哪一间宿舍，想到以后再也见不着了，我就觉得难过的想哭，冯亚娇以为我只是毕业了舍不得，就跟我一起在阳台上唱歌。当时她唱了什么我已经不太记得了，我只是记得我一遍遍地唱着，亲爱的那不是爱情，想要把贺云韬彻底拔出去，结果还是在大学里面见到了不是爱情的他，喜欢再次疯长，直到他的一条短信彻底绝了我的痴心妄想。

　　华语女歌手一栏里推荐了张韶涵，我点进去看见了那首《亲爱的，那不是爱情》，点了那首歌，不知道如今再唱这首歌是什么感觉。

　　王璇虽然点了三首歌，但是奈何《逍遥叹》那首歌的MV里面都是繁体字，她唱着唱着就卡壳儿，“这什么字？”

　　我守着点歌器回头看了看她们，满脸写着不知道不认识，我拿过桌上的另一个话筒，“我跟你唱。”，总算是挽救了只有伴奏没有歌词的情况，唱完之后，我按了暂停，拿着话筒说：“你们也好好看看书，汉字都不认识。”

　　王璇：“繁体字谁认识，现在都不学了。”

　　我说：“那也得知道知道，了解一下不亏，台湾那边还都是繁体字，你们要是去了台湾不成了睁眼瞎。”

　　张程程：“台湾怎么也是中国的，说的中国话，我们听得懂，不需要看。”

　　我说：“你确定你听得懂台湾话？港剧不带字幕我们也听不太明白吧？”

　　如李：“我倒是觉得苏苏说得对，都是中国的汉字，简体字也是建国之后推行的，历史上的中国人也是用过繁体的，了解一下总是没错。”

　　我点头，“汉语是母语，汉字是基础，英语都学得会，咱们自己的文字为什么不行？”

　　张程程：“那都学会了也不科学，繁体字笔画太多，简体字多好写。”

　　我说：“我又不是让你们精通还会写，只是看到的时候得知道这是个什么字，不然，唱歌都唱不顺畅。”

　　她们几个笑了起来，王璇放下话筒，“就你会说。”

　　我说：“好歹也是中国的汉字，总感觉丢了有点儿可惜。”

　　李会：“时代的趋势罢了，简体字节约时间，提升效率，但繁体字也总会有人记得的。”

　　我笑了笑，“嗯。”

　　我趁着还没到我的歌前跑了躺厕所，看了看手机，已经十一点多了，贺云韬一晚上都安安静静的，怕是这个时候已经睡了。我才合上手机，手机上面的三个气泡就轮流亮了起来，说曹操曹操到。

　　“你还没有睡啊？”

　　“刚躺下。”

　　“那睡觉啊，打什么电话？”

　　“看看你是不是又喝醉了。”

　　“……，我都说了不会喝酒。”

　　“听声音是挺正常的，怎么这么安静，你在哪里？”

　　“我在走廊里，我刚从厕所出来。”

　　“嗯，晚上唱累了就好好休息，熬夜不健康。”

　　“知道了，你现在也属于熬夜的范畴。”

　　“我又不是一夜不睡。”

　　“行了，你早点儿睡吧，我得回去了，不然我的歌就跳过去了。”

　　“点了什么歌？”

　　我想了想我点的那几首歌，“都是些女歌手唱的歌还有周杰伦的几首歌。”

　　“那你好好玩儿，明天见。”

　　“明天见。”

　　我刚走到门口就听里面好像是张程程的声音，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句，那爱情错的很透明，我推门而入，张程程拿着话筒，“苏苏，你总不回来我就替你唱了。”，屏幕上MV已经到了最后，泛黄的纸上写着：

　　亲爱的

　　那不是爱情

　　我看着屏幕，我错过的原来是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