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是客》人寸三

153、贺云韬的小剧场29

　　我在新区的时候天上又开始阴云密布，我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约好的时间，我给学姐打了电话过去，学姐说她还在外面没回去，我跟学姐说，“天气不好，我得先回去了，改天再约。”

　　“那行吧，不好意思啊，让你等这么久，我也不知道到现在还没完。”

　　“没事，最近我都会往新区跑，学姐到时候联系我就行。”

　　“好的，那为了弥补你，我帮你个忙，给你介绍认识下环工学院的？”

　　“学姐有认识的人？”

　　“有，我们宿舍是混合宿舍，有个环工学院的，但专业不是环科，是安全工程的，一个学院的应该比我们这种外学院的好说话。”

　　“那麻烦学姐了。”

　　“客气，我也是才听说你还要找别的学院的专业书，替谁找的？我可没听说你有女朋友。”

　　“学姐就不要八卦这个了，我真的得走了，开始掉雨点了。”

　　“行行，总之，今天还是让你白等了，再次抱歉。”

　　“没关系，学姐也帮我大忙。”

　　我坐车回中区，半路上雨水突然就大了起来，噼噼啪啪的打着车窗，也不知道苏宴在宿舍还是在教室，她总是不记得带雨伞，次次跟别人挤一把伞，提醒了几次，好不容易记得带伞了，结果出教室找伞的时候，伞丢了，这下可好，更方便她不带伞了。

　　“我带伞还不如不带，带了还不是便宜别人了。”，理直气壮。

　　进了校园，雨势小了些，我看了看旁边的书店，拐一下去看看吧，让老板也帮我注意些有没有专业书。我把伞放在门口，老板说：“来了，跟你家小对象约好了吧？人家可是来了好一会儿了。”

　　我有点儿惊讶，“苏宴也在这里？”，下着雨，她不在宿舍不在教室，跑书店来了？

　　“可不是，那不是正坐那儿看小说。一般都是男生等女生，到你这儿怎么反过来了？”

　　我往里面看了看，正好看见苏宴的高马尾，自从她烫了头发之后，没几天好像就不喜欢了，总是扎起来，头发尖打着好几个弯，她低着头正在跟书亲密接触，跟她说了好多遍，不要把脸埋进书里，越看越近视，就是不听。

　　“我先过去看看。”

　　我轻轻走过去一看，果然，没有戴着眼镜出来，怪不得又跟书黏在了一起。这又是看什么呢？

　　我的腹黑老公？这是什么名字？

　　我弯着腰跟着看了两页，令人迷惑，这什么剧情，随便救了个喝醉酒的女生就爱上了？怎么爱上的？因为吐了他一身？

　　苏宴的脑袋动了动，然后就看见了我，她两手一合，“你怎么来了？”

　　我坐在了她旁边，“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下着雨你怎么来书店了？”

　　“无聊，出来走走。”

　　我看了看苏宴手下的那本书，不太明白苏宴怎么会喜欢这种小说但并不妨碍我了解一下。我从她手里把那本书拿了过来，又翻了两页，越看越困惑，女主醒了之后，啧，相亲相到了男主，但是男主装看不上她，但还是背后把女二整的很惨。啧，都到了相亲地步了，顺理成章的结婚不好吗？

　　我问苏宴，“你喜欢这种？”

　　苏宴连忙把我手上的书抢了过去，“不是，换一本吧，我随便拿的。”，苏宴起身把书放回书架上，后面打着卷的头发一抖一抖。

　　几天不见，甚是想念。

　　苏宴回过头问：“你总是看我干什么？”

　　“就想看看你。”

　　苏宴眼睛闪了一下，又坐回了我身边，“你最近很忙？”

　　“嗯，去新区借专业书，虽然可以买，但一些不重要的书接着看看就行了。”

　　“那你借齐了吗，以后还去吗？”

　　“还得再去几次。”

　　苏宴捏了捏手指，“那你以后有事跟我说一声吧，就是吧，你突然不在，我有点儿不习惯。”

　　我看了看她，苏宴低着头，“你是想我了吗？”

　　苏宴整个人刷拉一下抬头看我，我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然后就听苏宴说：“想你干什么！不声不响就不知道哪儿去了，剩别人在这里抓心挠肝的，以后，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声音惊动了书店里的人。我坐在地上看着她，苏宴眼睛泛红，站起身说：“我回去了。”，转身就往外面跑。我起身去追她，“苏宴！”

　　到了门口，外面的雨又开始大了起来，苏宴又没带伞，把书举到头顶就要往雨里面冲，我心里一股无名火冒了出来，衣服都穿的不多，再淋次雨，非要感冒才行？这么久没见面，一见面吵了两句就又要避开我，我是洪水猛兽吗？

　　外面的雨哗哗的响，苏宴走到门口停了下来，我问：“你的伞呢？”

　　“没带！我不带伞也能回去，宿舍反正很近，跑回去就行！”，她把书放头上一放就要往外面冲。

　　我拉住她，喊道：“你在闹什么？！这么大雨，非要感冒了才行吗？给我待着！”

　　苏宴挣扎着要把胳膊抽出去，“感不感冒的不用你管，你松手！”

　　“苏宴！”

　　手机铃声响起，苏宴一使劲儿把胳膊抽了回去，“我在书店，你来接我吧。”

　　我们之间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又要逃避？我拿过苏宴的手机，“我是贺云韬，你不用过来了。”

　　“你干嘛抢我手机！”

　　我躲着苏宴的手，“我们有点儿事说，我一会送她回去就行了。”

　　“哦哦，那个，你不要跟苏苏生气了，她这几天见不着你还挺不高兴的。每天看手机看好多次，你怎么连个电话短信的都没有？不能欺负她。”

　　“嗯，好，我知道了。”，我转过身看苏宴，“王璇不过来了。”

　　苏宴说：“手机给我！”

　　我把手机给她，“你到底怎么了，我哪儿惹你生气了？”

　　苏宴把手机一塞，“没有。”

　　她这一脸拒绝交流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能这么下去，出了问题不解决，最后越积越多早晚会越来越严重的。

　　我舒了一口气，说：“苏宴，我们不能这样，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想我们一直这样下去，我不去找你，你也不来找我，在食堂里我都看见你了，你还要躲着我。我们这么冷淡下去，早晚会变成陌生人的。如果有什么真的是我不对，你不愿意在跟我交朋友，可以，问题是我现在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苏宴，我不想这样。”

　　苏宴松开了紧绷着的身体，“你就当我发神经好了，过两天就好了。”

　　还好，还能跟我好好说话，“我们先进去，外面冷。”

　　我把苏宴带回了书店，买了奶茶回去，老板跟我说，“真生气了？人家是女孩子，让着点儿，何况今天在这里等了你那么久，有点儿小脾气也是可以理解的，小苏还是不错的。”

　　“我知道，谢谢老板。”

　　我走进书店里，苏宴又把自己团成一团坐在地上，我把奶茶递了过去。

　　我说：“就因为我没跟你说我干什么去了，你就生气了？”

　　“以前你都不这样的，有事会提前跟我说的。”

　　“那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生气了，为什么那天你们活动不让我过去？我唱歌又不难听。”

　　苏宴突然又显得暴躁起来，“你就没注意我们班上好几个女生总是偷偷看你吗，你本来就长得很招蜂引蝶了，再去唱个歌，你是不是觉得最近跟你表白的女生减少了？你就没听见有人要跟你要手机号吗！”，苏宴冷哼了一声，“距离又不远，我都听见了。”

　　我被奶茶呛了嗓子，咳嗽了好几声，还是觉得嗓子里面甜丝丝的。是我想错了方向，原来是因为怕别人跟我表白吗？她这是吃醋了？

　　“我们班上本来就是女生多，你又长了这么一张脸，在来点儿才艺buff，我们又不是在联谊。”

　　我清了清嗓子，还真是我想错了方向，弄巧成拙了。“这事儿是我错了，我有事应该提前跟你说一声的。”

　　“用不着，你以后爱干嘛干嘛。”

　　嗯……，看来这次的确是我有什么不对，我说：“我这几天也不是光顾着自己，你的专业书应该也没找齐吧，我认识你们学院的人，我帮你找？”

　　“我自己能找到，找不到还能买。”

　　听语气还在气头上，“但是买的话可不便宜，你准备支持一下盗版书？”

　　“谁说要卖盗版了，班长说也可以定正版的，不过正版的会贵点儿。”

　　“那是不是能不花钱就不花钱了？你们专业书也不是太多的吧，杜晨飞说大三一共是7门课，除了3门比较学分多的重要课程，剩下的几门课其实都还行，先借借看不好吗？”

　　“不花钱当然好了，但是我们这一届本来就多招了一个班，上届的人肯定不够我们借的，肯定要买的。”

　　“我帮你借借看，能多借几本就多借几本，借不到你先给你借齐，好不好？”

　　苏宴小声说：“那先谢谢你了。”

　　我问：“那不生气了，好不好？”

　　苏宴点了点头，“嗯。”

　　坐着无聊，我就起来从书架上面拿了本书，嗯……，就是刚才苏宴看的那本小说，苏宴一直看着我，我晃了晃书，“你要看吗？”

　　苏宴摇头，“你看这个干什么啊？”

　　“现在也出不去，刚才看你看得入迷，我也看看，书店里也就只能看书了。”

　　“那你看个别的啊，那旁边那么多小说呢。”

　　书架上的确很多小说，但是我还是想看看这本，“了解一下言情小说的行情。”

　　“你又不写，了解行情干什么？”

　　不写是不写，但是可以知道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虽然这里面的情节有点儿，嗯……，难以理解，但是，该了解还是要了解。

　　我刚翻开，苏宴在旁边把书一合，“看什么看，我要回宿舍。”

　　“下着雨，等小了再送你回去。”

　　“我暖壶还在水房放着，还没写名字，晚了指不定又被谁拎走了，要不，我拿你伞先回去，再把伞给你送回来。”

　　我妥协，“行吧，送你回宿舍。”

　　我跟苏宴撑着一把伞回去，快到二教的时候，苏宴伸了伸手，把我手里的伞往我这边推了推，“你肩膀又湿了。”

　　我看了看，“没事，伞比较小，我不知道会遇见你，知道的话就拿把大的了。预报这几天一直有雨，你怎么就不记着带个伞出来？”

　　“我本来就想出来看看就回去的，也不知道会遇见你耽误这么久。”

　　“幸亏遇见了，苏宴，我们以后有事直说，行吗？你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人，你想对我说什么都可以，我保证听了之后我们一起解决，理智对待。”

　　苏宴一脚踩进了水坑，我看着我湿了半截的裤腿，“你怎么就是改不了脚步重的毛病？”，苏宴的裤腿也湿了大半，鞋看样子也颜色不太对，“先去二教门口。”

　　苏宴上了台阶说：“连累你了。”

　　“我去给你拿暖壶，你在这儿拧一下你裤子上的水。”

　　我去水房找了找苏宴的暖壶，她那个暖壶，红色的壶身配着蓝色的瓶盖，说是跟颜如李换了暖瓶盖，这样比较好认。我提起来，还是空的，接了水回去，苏宴还站在门口，怎么我走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

　　我说：“怎么不挽裤腿？湿的都滴水了，不冷？”

　　“不是，我给王璇打了电话，她一会儿过来接我，你先回去吧。”

　　怎么还是要别人接？我都送到半路了，还有人截胡。

　　“我送你回去就行了，怎么还叫别人？”

　　“你衣服都湿了，晚上本来就冷，万一你感冒了怎么办，还是赶紧回宿舍吧。”

　　“没事，谁下雨的时候不被淋？就几步路，我送你就行。”

　　“不行！你就陪我等到王璇过来，然后回宿舍去。”

　　“苏宴……”

　　“我们进楼道等，外面太冷了。”

　　王璇没一会儿就过来了，胳膊上还挂着件衣服，苏宴拿过衣服递给我，“衣服给你，别感冒了。”

　　“给我的？”，我还以为是苏宴觉得冷。

　　苏宴塞进我手里，推着我就往外面走，“有点儿小，你随便挡挡就行，赶紧走吧，我回去了。”

　　我手上拿着苏宴的衣服，伞还放在廊下，我说：“你别推我，我伞还没有拿。”

　　苏宴过去把伞拿给了我，我把衣服披上，的确是有点儿小，胳膊露着半截。我跟苏宴说：“那我走了，一会儿注意脚下。”

　　口语考试前，苏宴话多了起来，我在一边边听边看书，越看越觉得有些心不在焉，只能放下笔，拿本书挡住了她的脸，“安静一点。”

　　苏宴拿过书，“我这是关心你。”

　　“你最近说话的频率上升好多。”

　　“那不好吗？我改变一下性格，我跟我们班上同学的关系都近了。”

　　“这样挺好，毕业之后，要是有聚会还能去看看。”，我看了看时间，“行了，回去了，我明天还要考试去。”

　　“那还跑步吗？”

　　“不去，被你吵了一晚上，我回去早点睡觉。”

　　上午我考完口语开机正好接到了学姐的电话，知道我在新区之后，说要带我去认识一下上次说过的学姐，正好环工学院的那位学姐在实验楼做实验，我们就一起过去了。进了实验室才发现偌大一个实验室只有她一个人在忙忙碌碌，我见她要一边配东西还要一边说话，便上去了帮了忙，谁知一帮帮到了下午四五点。

　　中午我趁着下楼拿外卖的时间给苏宴拨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得晚会儿回去了，在实验楼门口拿到外卖就又开始忙。

　　学姐说：“不好意思啊，耽误你时间了。”

　　“没关系，你也帮了我忙，大家互惠互利，况且，搬水这种体力活儿还是男生干比较好。”

　　等我回去就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点，但是中午那顿外卖吃得我有点儿不舒服，下午又跑上跑下的忙了半天，我是一点儿胃口都没有。苏宴倒是蹦蹦跳跳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个东西在我眼前晃了晃。

　　“这是个狗吗？”

　　“什么狗，龙猫，你没有看过宫崎骏的动漫啊！”

　　我拿过来看了看，龙不龙猫的我不知道像不像，但真的像狗，“买这个干什么？”

　　“给你换个手机链，你手机上那个都好几年了，换一个吧，手机给我。”

　　我把手机给她，手机链的确是磨损的厉害，我一发现的时候就做了补救措施，但是竹子还是渐渐被磨去了竹节，手机链的挂绳时间一久也断了开，也想过不带手机链，但又舍不得。

　　苏宴把新的手机链串了上去，“好看吗？”

　　我看着她笑，“好看，旧的给我。”

　　“都不好了，扔了吧，你都有新的了。新的不去新的不来，这次就算没考好，那不是还有下次嘛，不要在意一次的成败。”

　　我皱了皱眉，胃里有点儿难受，随口答应了一声。

　　苏宴小心翼翼看着我，“咱们去后门街上看看，吃点儿东西，吃饱了心情好。”

　　我一想后门那一溜烧烤涮，胃里就更不好受了，“不想去。”

　　“去吧，不吃饭怎么行？”，苏宴跑到我身后，推着我，“走了走了。”

　　我被她推着往前走，自从上次之后就越来越喜欢推着我走，我往后看了看，苏宴正好抬头，笑了笑，“不开心的时候就吃点儿好吃的，今天回去睡一觉，明天就是新的开始，快点儿走。”

　　到了后门，我看着后门的各个摊位，说：“我没胃口，不想吃。”

　　“不想吃也得吃，你吃饭不好，你最近不养生了？我们吃小火锅去吧，给你要个清汤的，涮点儿菜，煮点儿面条吃。我最近看了看后门的这几家小火锅，有一家挺干净的，我们去试试嘛，要是你觉得不好，我们就换。要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问题，明天我们再来一顿，不然，明天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苏宴今天怪怪的，尤其是当我们进了小火锅的店里，找了个地儿坐下之后，苏宴一按我的肩膀，“你就在这里坐着，我去拿东西，今天晚上不用你动手，我来。”，越来越奇怪，她今天是搭错了那根弦？我看着她在前面挑挑拣拣的，好半天才夹几根菜，到了荤菜那边更慢了，半天才夹了一块鱼豆腐。她磨磨唧唧的干什么？放以前这会儿工夫都够她吃一锅的了。

　　回来的时候，手上还拿了一壶热水，放下之后，把我前面的碗、碟、筷子都拿了过去，仔仔细细的烫了两遍，我觉得苏宴今天肯定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怎么一天没见，变化这么大？

　　“我都烫好了，能用了吧？”

　　我看着我面前的东西，嗯了一声，苏宴笑了笑，又拿起旁边的麻酱包给我挤好了麻酱。这难道就是李桢的待遇？我还真是什么都不用干，苏宴就差亲手给我沾上麻酱喂我吃了，这待遇简直千年难遇，天上是出现了外星人ET吗？

　　我看着我们两个的小锅水开，苏宴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我说：“水开了。”

　　苏宴一个激灵，“啊？哦哦，那我们开吃吧。”，接着就见苏宴用勺子舀了起来，“给你。”

　　……，还真是就差喂我吃了，我拿碟子接了过去。

　　“最近人民广场有画展，你不是喜欢画画吗，我们去看看呀？”

　　我倒是听说了，也想去但是一直都没什么空，这下考完试了也可以放松一下了，“嗯。”

　　“那我们明天下午四点，我在学校门口等你，骑自行车，我带你去。”

　　李桢待遇真不是说说的，居然说要带我去，自从上次带过我一次，说什么都不带我了，嫌弃我太重，还说哪儿有女生带男生的，这次主动说要带我了，这么殷勤，她到底喝了什么药？哪儿有卖的，我要去多买点儿备着。

　　我不确定的又问了一次，“你带我？”

　　“你不然你带我？”

　　“那还是你带我吧。”

　　“你也吃点儿荤的，你又不是兔子，给你煮个虾饺吃吧？”

　　“好。”

　　中途苏宴又去拿东西，我妈打了电话过来。

　　“吃饭了没有，干什么呢？上午怎么关机了，身上还有钱吗？”

　　“正吃着，跟苏宴在外面吃，上午有考试，我跟你说过了，有钱，够用。”

　　“什么考试？期末考试了？”

　　“不是，英语口语考试，期末考试还有一个月。”

　　“考得怎么样啊？”

　　“应该没有问题，等几个月成绩就能出来了。”

　　“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最近天气又不太好了，多穿点儿，别为了风度不顾温度的，跟小苏出去吃饭，多照顾着人家，别总欺负人家。”

　　“妈，我没欺负她。”，我瞥见苏宴的身影，“我不跟您说了，苏宴回来了。”

　　“好吧好吧，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听到你有女朋友的消息，你就不能主动点儿？”

　　“我知道了，妈，我挂了。”

　　苏宴还在我身后站着，我起身接过她手里的小筐，“回来了。”

　　“你考试考得怎么样？”

　　嗯？怎么现在想起来要问这个？

　　我说：“还好，怎么了？”

　　苏宴一下就跟没了魂一样，我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苏宴？”

　　“你不要跟我说话，我需要冷静一下。”

　　她这又是怎么了？

　　“你今天有气无力的就感觉像是考试考砸了一样。”

　　“你今天怎么回事，又给我买礼物又请我吃饭的。”

　　苏宴好一会儿才回答，“没事，就是感谢你一下。”

　　“发烧了？还感谢我的照顾，你要转学了？”

　　苏宴有气无力得说：“转什么学，我想转学就转学？”

　　“你不会觉得我考试考砸了吧？”

　　苏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蹭一下抬起了头，“怎么会，你都砍了多少考试了，怎么会有考试考不过去！”

　　我一下明白苏宴这怪怪的模样是怎么了，感情是觉得我考试考砸了？我低下头默默地笑，“明天画展几点结束？”

　　苏宴一下又泄了气，“晚上八点多。”

　　“那明天先去给自行车打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