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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级长夜游与危险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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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黑湖里的鱼一次又一次热得从湖里跳起来的时候,人们才真正意识到苏格兰的夏天来了。好些学生们换上了夏天的长袍,男生穿着西装短裤露出小腿,活力蓬勃线条在场地上翻飞的风里跃动,女生穿着短袖衬衫露出的小半截手臂会在阳光下泛着嫩白的光,一颦一笑都如六月阳光明媚。
斯莱特林地窖是不会热的,常年住在地下一层和黑湖边让毒蛇们习惯了温凉安静的环境,或许冬天会有些阴冷潮湿,但夏天,泡在黑湖水里的地窖就比霍格沃茨其他地方要舒服得多,至少他们从不会一身臭汗的被热醒。
德拉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醒过来,闭着眼睛去摸旁边的人。他感觉她抓住了他的手翻身压在自己身上,像只猫一样蹭过来亲他脖子,那上面已经有不少她留下的痕迹了。德拉科抬手挡着眼睛轻笑起来,搂住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他听到她说:“生日快乐,小龙。”
斯莱特林王子一早的好心情是从女朋友给的颈吻和生日祝福开始的。
于是他得寸进尺的问:“礼物呢?”
凯瑟琳挑起眉毛,“你觉得我昨晚上任由着你来是因为什么?”
德拉科瞥了一眼被他扔了一地的手铐脚链,脸不红心不跳,大言不惭,“我以为那只是其中一部分。”
“我不是还送给你戒指了吗?”
“哪儿?你梦里?”
把他的衬衫睡得乱七八糟的魔女小姐嘟囔着拉起他的左手,中指指节上有个还没消掉的牙印,“我给你的戒指。”
德拉科轻轻打了她一下,笑着骂她有病。
凯瑟琳翻了个白眼,气鼓鼓的拿指甲抓他的胸肌,“老天,你昨晚还说我是你收到过最好的礼物呢!”
“你的确是,”德拉科单手钳制住她胡作非为的手,拖着长音懒洋洋的嘲讽,“你什么时候开始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了?”
“谁知道呢,可能得从我被王子殿下迷得找不着北的那天开始算。”凯瑟琳耸了耸肩,想从他身上下去就被人牢牢抓住。一向很吃她这一套的斯莱特林王子心满意足的搂住她,亲了一口她肩膀上自己留下的齿印,“谢谢,礼物收到了,体验感不错。”
识相的魔女小姐开始撒娇,哼哼唧唧的推他,“放开我,我要去洗漱。”
“今天周末,”德拉科拉住她,语气像是在暗示着什么,“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床榻一脚突然被重物压得陷了进去,一声绵长的猫叫从床尾传来,凯瑟琳和德拉科转头一看,阿蒂斯眨着它玻璃珠子似的绿眼睛看着他们,又叫了一声。
“你昨晚给猫窝施闭塞视听咒了吗?”凯瑟琳有些心虚的瞥了一眼德拉科。后者歪着头思索了半天,犹豫道:“好像?”
“好吧,我只能相信这个聪明的甜心会自己捂好耳朵了。”凯瑟琳爬过去把阿蒂斯抱过来放到德拉科怀里,“你陪爸爸再睡一会儿。”
“你是不是重了?”铂金少年揉着怀里另一只猫的脑袋,抱着它掂了掂,长叹道:“该减肥了,阿蒂斯,少吃点你妈给你的那些没营养的猫粮。”
娇小姐脾气的猫狸子不满的叫了一声,从他怀里跳了出去。
斯莱特林魔女在浴室里听到外边的动静,毫不留情的大声嘲笑起来,劝他去学习一下如何正确的说人话,不然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也没人忍得了他了。
因为临近期末,德拉科也没想着要把他的庆生会办得多大,和凯瑟琳一样在地窖里简单的庆祝了一下就结束了十五岁的生日宴会。凯瑟琳借机喝了点酒,但显然卢修斯和纳西莎对酒水并不像她的父母那样热衷,而她总不能喝完他们给所有人准备的份。兴致缺缺的她陪着潘西在地窖里坐到快要结束,和德拉科打了个招呼就提前回了宿舍。
时钟指针缓缓滑向宵禁时间,开门声打断了差点没钻进书里的魔女小姐的思路。浅金色头发的少年把他收到的礼物扔在墙角,转头就扑倒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一边扯领带一边嘟囔着好累好累。
凯瑟琳哭笑不得,说这才多少人的聚会,这就要喊累了。
“我真想不通我爸爸是怎么应付得了那种大型聚会的,”德拉科翻了个身,仰躺在她的大腿上。沙发装不下他的长腿,他只能把它们搭在外边。“或许等我到了他那个年纪我也可以,但现在我只觉得那真够烦的。”
凯瑟琳揉了揉他的头发,感觉自己在摸一只毛发柔软的猫咪,她在少年光洁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那今天早点休息。”
“嗯……我有个更好的提议,”德拉科抓住她的手,抬起眼睛看着她,银灰色的眸子亮晶晶像冰块,“我们去散心吧。”
“要宵禁了,马尔福先生,”一向不怎么遵守纪律的斯莱特林级长小姐突然板起脸,捏了捏他的脸严肃的说道:“禁止夜游。”
“哦,这时候倒是想起你是个级长了。”
铂金少年从她身上爬起来,走到房间角落里打开柜子,去年夏天凯瑟琳送他的那把“无情者”扫帚被他小心翼翼的珍藏在柜子里,时不时拿凯瑟琳送他的护理工具擦擦它以防它被腐蚀。他拿着扫帚走向凯瑟琳,对她伸出了手,“要不要时隔六年再骑一次扫帚?”
凯瑟琳抗拒的蹙起眉头,往沙发里缩了缩,“不要。”
“就当是再给我一个生日礼物。”德拉科放下扫帚,蹲在她面前抬起头看着她,“这是我最喜欢的运动,你不想试一试吗?为了我?”
凯瑟琳动摇了。
“为了德拉科.马尔福”这几个字简直就是套牢魔女小姐的杀手锏,和她对德拉科信手拈来的情话撒娇有着相似的效果。德拉科永远吃她那一套独有的浪漫,而她永远会“为了德拉科.马尔福”动摇。
德拉科看到她的态度有松动的迹象,立刻乘胜追击,“你把它送给我之后我一直没有什么机会骑它。它是你送我的,你不骑一次多可惜,是不是?”
凯瑟琳听到他这种语气不由得手脚蜷缩,她现在总算知道,当她矫揉造作起来的时候他们能够忍住不打她是多么不容易的事了。她没好气的戳德拉科额头,“你不要说得好像它是我们孩子然后被我无情的抛弃了一样。”
“那就不要抛弃它。”德拉科牵着她站起来,给她戴上长袍的兜帽,“至少我们得先走出地窖。”
六月夜的天晴朗无云,不用爬上天文塔楼就能看到星星,藏在夜的幕布里明明灭灭。德拉科带着凯瑟琳来到场地边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得出他经常在夜里偷跑出来骑扫帚,或许会拉上卡修斯和布雷斯,在星夜冷光下穿梭在风里。
德拉科骑上无情者扫帚漂浮在凯瑟琳面前,又一次朝她伸出手,“你不会对我食言的,对吧?”他看着她不太情愿的犹豫神情,叹了口气,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今天可是我的生日——”
“我可能会哭,”凯瑟琳深吸一口气警告他,“还会叫——或许,但我不能确保上了扫帚你还认识我。”
“我见过你哭,也见过你叫。”铂金少年抬了抬下巴,“上了床我都还认识你,我不认为这是什么问题。”
魔女小姐长吁一口气,抿了抿嘴唇把手放在了少年朝她伸出的手上,“那你得抱紧我了。”
德拉科一用力把凯瑟琳抱上扫帚,让她侧坐在自己身前,双手环过她的腰抓住了扫帚的把手。他满意的欣赏着女友少见的心惊胆战的样子,凑到她耳边问道:“准备好了吗?”
凯瑟琳欲哭无泪,刚刚就应该坚持不要答应他,她现在抓着德拉科的衣服手都在抖,“没有,完全没有。我认为我现在下去还来得及啊啊啊——”
她的尖叫消散在了六月夜穿发而过的风和少年一如既往清新的吻里。
凯瑟琳闭上眼睛把头埋在德拉科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泪水因为恐惧不受控制的溢出眼眶,她尚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叫出来,不然他们就会被发现。她能感受到脚下的虚浮和不断撞击着大脑的失重感,少年有力的心跳声和平稳的呼吸却是她的定心丸,她不得不像抓住水中独木一样依赖于他。
德拉科在场地上飞了一圈,无情者扫帚的性能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好。他感受到透过衣料传来的湿濡感,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面对凯瑟琳的眼泪,可当她真的因为害怕而哭泣时,他又不可避免的感到自责和心疼。
他在半空中停了下来,静静搂着凯瑟琳等着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半晌过后,等到怀里女人不再颤抖着喘息了,德拉科才贴过去亲她脸上的泪痕,边亲边哄道:“看,很漂亮的。”
他们飞到了黑湖边上靠近禁林的地方,银月映在平静湖面上泛着粼粼波光,湖水清澈得连星子也收入囊中,微风过处树叶唱着沙哑的歌,呢喃着按摩耳廓和神经。月光为霍格沃茨镀上一层银霜,城堡和船坞都像是被装进了玻璃球里,天赐的美景才是最美的魔法。
凯瑟琳怔愣着看着这样的景象,好像她从未认识过这个地方。“我从来没在这个角度看过这些……”她喃喃道:“无法想象我差点要错过它们。”
“现在不怕了吧?”德拉科把下巴垫在她肩膀上,习惯性的蹭了蹭她的头发,“你得谢谢我,是我让你看到这些的。”
魔女小姐成功被他逗笑了。她挠了挠他的下巴,说他这只能算将功补过,因为他刚刚把她弄哭了。“但是很奇怪,”凯瑟琳顺势靠在德拉科怀里,她喜欢他身上融在风里的薄荷玫瑰香,“你带我飞的话,好像不怎么怕。”
德拉科眯起眼睛打量着她,显然不信她的话,“真的吗?那从现在开始,你不许把眼睛闭上。”
他们又绕着学校飞了一圈,凯瑟琳似乎真的克服了心里恐惧,一直看着远处的建筑和圆月,甚至好奇的拉着德拉科问这问那。铂金少年惊讶的抬了抬眉毛,对她的适应能力叹为观止,“真的不怕了?”
“你更希望我怕得要死缩在你怀里哭吗?你这个坏心眼的小魔王。”凯瑟琳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拆穿他,“你就是想看我出丑。”
德拉科心虚的哼了一声,说她胡说八道,“我才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呢,魔女。”他低头看了看她泛红的眼角,喉结上下一滑移开了视线,“我只是希望能和你分享一下这些东西。下次我生日你可能不一定有时间陪我看这些。”
他希望能够和喜欢的人分享一切他喜欢的事物,怀揣着最纯粹的爱与欢喜,像个孩子小心翼翼的捧出自己珍藏的蛋糕希望能分她一半,看着她吃下它,就会比自己独享要快乐一百倍。
凯瑟琳被他突如其来的坦率弄得耳尖发烫,她可不记得这个小混蛋什么时候开始学着不掩饰自己的情感了。或许这根本算不上是什么情话,但她却因此而心潮澎湃难掩情动,她凑上去亲了亲德拉科的下巴,“谢谢你,宝贝,生日快乐。”
一路上都很平稳的无情者扫帚突然颠簸了一下,吓得凯瑟琳又赶紧抱住了德拉科的腰,而他的心跳快得就像现在飞行的速度。
他们飞到黑湖边,德姆斯特朗的大船泊在浅滩上随着微浪轻摇,一晃一晃像哄睡的巨大摇篮。凯瑟琳眼尖的发现湖滩上站着什么人,拍了拍德拉科的手说:“停一下,你看那是谁?”
德拉科眯起眼睛看向她指的方向“他们都戴着兜帽,看身材是两个男人。可能是夜游的学生吧,别管了——”
“不,我们换个角度看,”凯瑟琳笃定道:“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两个人我认识。”
德拉科顿了顿,带着她掉头飞向城堡的建筑群,空旷的场地和天空太容易暴露目标,如果他们想要暗中观察别人,如何隐藏好自己才是最首要的问题。他们藏进了一个塔顶投下的阴影后,在这个位置正好能够看到黑湖边上的那两个男人。
人类的视力不足以让他看清地面上的那两个人,德拉科眯了眯眼睛,耀眼如熔金的龙瞳替换了他原本银灰色的眼瞳。几秒钟后,他蹙着眉头开口,听上去是有些怀疑人生,“那是你二哥……还有,穆迪教授。”
这下轮到凯瑟琳怀疑人生了。
但她没有龙族血统,不能像德拉科一样看见那两个男人。她咬着手指想了想,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凯瑟琳双手合十轻轻一拍,手势快速翻转,掐指成诀,低声念叨:“天辅应召,巽字,东风入律。”
一阵风滑过她的指尖融入夜色的微风,裹挟着灵动的韵律飘向黑湖边上交谈的两个人。
“我告诉过你不要来找我,你会让我被怀疑。”乔斯坦刻意压低了声音,他听起来相当烦躁不安,凯瑟琳很少听到他用这种语气说话。
“有什么关系,如果被人看见,就说我在巡逻的时候抓到你在夜游就好了。”穆迪声音粗哑,魔眼转动的声音在风里依旧清晰,“你是个外国学生,他们不会怎么对你的。”
“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乔斯坦不耐烦的问到,“在霍格沃茨里可收不到‘主人’的旨意,克劳奇,别拿这个来压我。”
穆迪哑着嗓子笑了笑,并未否认乔斯坦称他为“克劳奇”。“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个项目就要来了,主人的重生指日可待,我来确保你清楚你的立场。别忘了,你能有今天的能力,全拜——”
“我和主人之间的关系用不着你来操心。”乔斯坦打断他,冷冷说道:“你不必怀疑我的立场,如果我想与他为敌,当初就不必帮助他逃走。”
“你是无意中做到的!”穆迪愤愤不平的说:“你那时候只是个五年级的学生——”
乔斯坦冷笑了一声,“主人五年级就打开了霍格沃茨的密室,我远不及他,也比那时候被关在阿兹卡班的你有用得多。”
“我为了主人甘愿入狱,”穆迪——或许他不应该被称为“穆迪”,他应该被叫做“克劳奇”。他郑重其事的强调,“而你,甚至都还不是我们的一员。”
“是啊,我不是你们的一员,做的却比你们所做的还要有用得多——这是主人的原话,别来反驳我。”
乔斯坦嘲讽的笑起来,德拉科看到他拉起了左手小臂的衣袖,男人苍白的手臂在月光下泛着光,那上面什么也没有,凯瑟琳却听到他说:“等到主人重生,我会比你们都要受到重视。”
穆迪又说了什么,大意是警告乔斯坦不要嚣张之类的。他说完这些话后,乔斯坦头也不回的走上了德姆斯特朗的船板,凯瑟琳也没再听下去,她心里对这件事已经有了七八分的认定。
“我们走,”她拽了拽德拉科的衣袖,“不要被穆迪看到了。我相信你的技术。”
德拉科点点头,把她搂紧了一点,“抓稳了。”
五分钟之后,地窖的石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合上。凯瑟琳捂着嘴脸色苍白,转头就冲进了自己的宿舍,德拉科看着手里的扫帚又看了看她的背影,叹了口气无奈的跟了上去。
凯瑟琳在卫生间里拆房子似的捣鼓了好一阵子,过了好久才捂着自己的心口从里面走出来,气若游丝,一步一虚浮。她跌坐在沙发上,拉住德拉科的手,“帮我找找我的药,黄色包装的那几盒,我心律不齐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德拉科皱着眉翻找她的药箱,打了杯水一起拿过去给她,“不是说不怕了吗?”
“不是。”女人虚弱的摇了摇头,把那几颗全数吞下,又仰躺在沙发上数着自己的心拍数,过了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对着边上浅金色头发的少年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刚刚一直很紧张,再加上飞得很晃,就不受控制了。”
少年银灰色的眼眸里满是自责,他咬了咬嘴唇,蹲下身拉着她的手小声说道:“我不知道你会这么难受……”
“没关系的,只是刚才你飞得太技术性了,我都感觉我在打魁地奇。”凯瑟琳失笑,捏了捏他耷拉下来的嘴角,“一开始真的不怕,你飞得很稳。”
“如果今年有魁地奇,我一定能抢到金色飞贼,”德拉科轻笑起来,亲了亲凯瑟琳的指尖,“只可惜得等到明年了。”
凯瑟琳凑过去亲他,德拉科闻到了牙膏的香味,“你明年生日我还可以陪你骑扫帚的,N.E.W.T.要到月底才考试。”
“明年的N.E.W.T.都不知道能不能按时举行。”德拉科想到了他们刚刚看到的那两个男人,还有其中一人在月光下泛白的左手小臂,“乔斯坦怎么会和穆迪认识?”
女人烦躁的揉了揉自己浅色的头发,“我不知道。但他叫他‘克劳奇’,这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想——那个穆迪是个冒牌货。”
“克劳奇……你说那个魔法部官员巴蒂.克劳奇?”德拉科坐到沙发上,皱了皱眉,“听说他精神突然不太正常,而且已经消失了好一段时间。福吉为了这事都急坏了,我爸爸说他正忙着控制舆论呢。”
凯瑟琳歪着头想了想,“巴蒂.克劳奇有没有可能是神秘人的随从?”
“不太可能,他热衷于抓捕黑巫师,”德拉科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有些不满,“你养过的那条狗曾经也是他关进阿兹卡班的。”
“以巴蒂.克劳奇的身份,想要进入霍格沃茨不需要变成另外一个人,他本来就是三强争霸赛的裁判。基本上可以排除他。”凯瑟琳咬了咬指甲,立刻被德拉科打手制止,“他有没有什么家人之类的,孩子,或者亲属。”
德拉科挑起眉毛看着他,“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我爸爸说过他有个儿子,是……神秘人的追随者,后来被他亲手关进了阿兹卡班。”
“可怕的男人,”凯瑟琳撇了撇嘴,“但这和我二哥又有什么关系?”
“我听不到你听到的东西,我只是看到他拉起了左手小臂的衣袖,”他们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德拉科知道他不用说得很明白,“不过那上面什么也没有。”
“我听到他说……‘那时候你只是个五年级的学生’,”凯瑟琳顿了顿,“很巧合的是,乔斯坦的身子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变得虚弱的,萨克森一家在乔斯坦五年级暑假的时候去了阿尔巴尼亚旅游,后来因为他在那边生了一场大病,不得不提前返回德国,在那之后好像就落下了病根……”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涟漪归于沉默,悄无声息。
主人,入狱,重生,“我们”中的一员……
他们今晚的所见所闻都正在将真相的指针指向一个结果——
乔斯坦.冯.萨克森,她的二哥,是个预备役的食死徒,听他的语气,或许他还是个相当忠诚的追随者。
“德拉科,”凯瑟琳咽了一口口水,紧紧攥住德拉科的衣袖,“不要把今晚的事告诉任何人。”
“任何人,都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