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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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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奥斯汀都出现了用彩浆印满我头像的映相石。只不过是逮捕我的逮捕通缉令,听到这个消息时我走在去海纳城的路上,因为自从我上次阴差阳错的在威塔废弃场被抓后,一直没有见过母亲,从她给我留的字条看,她应该是还在海纳城。我从来没有去过海纳城。我几乎不知道它在什么方位。
罗斯家族。我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拿着从学院取来的帕尔纳基大陆图纸分析着我需要走的方向和自己所在对应的位置。
没有洛西和杰夫和我在一起的日子,我觉得自由多了。在我看来他们就是老妈安排他们在我身边的眼线,随时监视我有没有好好在学院讨博士们的欢心。剑术有没有进展。他们就是我不开心的存在,我完全忘记那个黑夜,我蜷缩在威塔废弃场餐坊里念叨着洛西和杰夫的名字。我甚至埋怨母亲没来找我。
确认好方向,我备了一些奥斯汀的特产:我爱吃的酥梨甜甜圈和一些芝士一些鸟蛋。我穿戴整齐,尽量使自己不那么像未成年。杰夫常对我说的一句话就是,出门,尽量使自己看的成熟一点,那样坏人才不会打你主意。我用罗浆果往脸上抹了一下,使自己看起来像常年在外面风吹日晒那样老练。当液镜里映出一个黑黝黝的沧桑脸庞时,我点了点头表示我的满意。
我朝西北方向走了好久,腿有些疼痛,我找了一个最高的地方,黑黝黝的云地沉沉的镶在奥斯汀的天空,尖耸的建筑幽森森的耸立半空。远处海边石油挖掘器轰隆隆鸣笛。原来我根本没有离开奥斯汀。
沮丧的回到家里,打算找些东西换些银子雇辆马车。却发现家里被翻了个底朝天。什么也没有了。
监察都吗?我挺后悔自己没有早早把东西换成银子,现在我一无所有了,甚至成了通缉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到海纳城。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气冲冲的走出木门时和一个人撞在一起,那个人有些神经兮兮,整个人裹得跟个粽子,当我说滚开的时候,他一下子把我拎了起来,像老鹰捉小鸡。丢在墙上。
血从我的内脏喷了出来,我疼的面部扭曲:“这人怕不是来杀我灭口的吧。”
我定睛瞅过去,耸立的五官,傲娇的小眼神,不是维卡是谁?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疼的讲话有些断断续续。
维卡狐疑的盯我半晌,确定自己不认识我后,还想再过来给我一下。我闪了过去,有气无力:“维卡。”
维卡第二次听到我的声音有些迟疑。
“谁把我家搞成这样了?是监察都吗?”我呕出血。
维卡仰头冷哼:“我不认识什么监察都,我刚来就听到某人说让我滚。”
“你穿成这样,你爹妈都不一定能认出你。”我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谁让你来我家了。”
维卡表情不怒不喜:“下学后,威塔废弃场。”言外之意是我把他搞成现在的样子。既然我被通缉,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行,就算是我的错,你现在把我搞成这样子,也解气了吧”我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维卡回头托起我夹在腋窝下面,摇摇晃晃的加上伤势走了一天的路,我还是昏迷了。
醒来的时候维卡拿着我背包里的图纸,看着我划好的位置:“海纳城,你去哪里作甚么?”
“找我母亲,她去哪里一直没有消息,已经五六天了”我有些担心。
“海纳城地爵官很多。”维卡自言自语。
“想不到你了解的还蛮多,不过我看你并不像历史学习很好的样子。”我还是不往打击他一下,这简直就是我的特点,爱踩一下别人,凸显自己的优秀,这个习惯很不好,但是总是不经意用到。我很痛恨自己这一点。
维卡现在几乎懒得和我废话。话也不想接。就那样闷闷的坐在哪里。
突然地好像震动了一下,外面马蹄声越来越大,我才知道入夜了,我其实在马车上。
我有些不安坐了起来:“我们要去哪里?”
维卡不语,只是拿了些药物扔给我,让我自己吃。料到他应该不会害我。我还是坐了回去。
迷迷糊糊我被一些声音吵醒,醒来的时候。马车被一群陌生的人包围。
我被迫出了马车。那些人身穿铠甲,黝黄的盔甲在皎洁的月光下散发出油亮的反光。铁靴走在地上掷地有声。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阵势,有些发懵。
“应该是一群路过的山村野夫,我们不必惊异,直接杀了就结了”一个声音云淡风轻。
“嗯”
循着声音,我才发现在我不远处有一辆及其普通的马车。两匹病恹恹的拉车马无力的在啃食地上已经光秃秃的草根。应该是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马车里人的声音更是和这两匹马一样病恹恹,仿佛有三个月没有吃饭。那声‘嗯’有气无力。但是丝毫无法使人产生怜悯。
我们可是真倒霉,我心里暗暗咒骂。胸口又是一阵疼痛,这维卡是我的克星吧。我几乎无法使用剑术。因为他毫无防备的粗鲁,我可能要命丧这里。想到这里我有些怒火,纵然维卡有些身手,但是这么多穿铠甲的士兵。我们怎么可能爪下逃生?
我看向维卡,维卡还是一副呆傻的样子。
“喂,我们要死了。”我的言外之意是,你别这个时候犯傻,赶紧想法子。
夜晚的寒气有些重,因为伤势遇到寒气,我不住的咳嗽。维卡向马车单膝下跪说:“威利法族群不畏艰辛,永保帕尔纳基大陆。万岁,万岁。”如果没有错的话,是帕尔纳基大陆上的勇士去攻打外邦人或者上战场时必喊得口号。这句话被塞尔亚罗那位历史学霸不知道在我耳边唠叨了不知多少遍了。
马车里寂静半晌,黑色的帘子微微动了一下。维卡手指上深海夜明如明月闪烁。映的马车里面的人半晌无声。最终说了句:“放他们走吧。”
维卡又垂了垂头以示谢意。
我们的马车马不停蹄的离开了那里。
车夫受到了一些惊吓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问维卡给了车夫多少酬金。维卡说十个金币。
我龇牙咧嘴作势要出去抢马夫的位置,被维卡掕了回来,像当初掕波亚克那样。我被维卡丢在了马车的床上。颠簸下很快又睡着了,其实我很想问维卡。为什么如此镇定,使我误认为他在犯傻。
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叫巴拉奥纳的地方。一根木桩上面挂着一个黝黑的木牌子,上面写着:“巴拉奥纳欢迎你”,这个地方贫瘠的有些令人说不出的不愉快。
黝黄的土地,光秃秃的,没有一株花草。
看到我的不愉快,维卡对我说这是海纳城的必经之路。
我终于露出了一副感激的神色,维卡嘴角扬了扬。
看到我呆呆的注视着他,他又笑了笑:“女生都无法抵挡我的魅力。你竟然也不例外。”
是的,我实在没有见过维卡这么帅气的脸,微笑起来仿佛轻风拂过,万物复苏。
“谢谢你,维卡。”我定定的望着他的眼睛。
维卡不屑:“你没有怪罪我打伤你,这根本不像你。”
我撅起了嘴点点头:“我确实怪罪过你打伤我,但是支付十个金币雇马车送我去海纳。你要知道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一块金币。”
“如果能说一句好听的话,就不叫波卡了。”维卡不满的走进马车。
吃了一些东西我们继续赶路。
走到一个地方的时候我们的马车又被围了起来。一群人。
我有些不耐烦。几乎不想说话。维卡晚上没睡好,在睡觉。以他的话说就是晚上比白天赶路要危险百倍,所以晚上他几乎没有怎么睡好。
我不想叫醒他,就自己走下马车。
领头的用一种我听不懂的方言和我讲话,我一句也听不懂。马夫笑了笑说:“他们是问你要收多少个奴隶。”也难怪,对于经常在外面奔波的马夫能懂这些方言也算是正常。
“不,我不要奴隶。”我向马夫示意,让他们走开。
马夫摇摇头:“一般从奥斯汀方向过来的十有八九是来购买奴隶的。更何况你也赶不走他们。”马夫手里做出咬金币的动作。
我有些怒气:“这不是公然抢劫吗?”
马夫点了点头:“这还算是好的,至少你付币,他会给你个奴隶。也不算抢劫。”
我知道无法和马夫说的通。问马夫一个奴隶多少币。
马夫开始做翻译,问向那群人。那群人伸出一个手指头说了句话。
我疑惑的看向马夫:“一个银币?”
马夫说:“一个金币。”
“不要买。”维卡走了出来对我说:“如果你不想离开这里你买一个试试。”
我头疼的很:“我要离开这里。”
“你买一个会有更多的人围向我们,我们恐怕一个月都难走到海纳。”维卡一副看白痴一样的神色看着我。
看着那群人贪婪的目光,我选择相信维卡。
回到车上的时候,维卡对我说:“我们遇到麻烦了。”
看着我不解的眼神,维卡说:“这里荒野遍地,干旱异常,那些人以贩卖奴隶于外界换来金银或者粮草为生,可是奴隶都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里贩卖奴隶已经700多年了。他们不可能贩卖自己的族群。这句话一下子把我给雷的五雷轰顶。维卡的言外之意是,如果我们不是商贩,有可能沦为他们的奴隶。
马夫掀了掀车帘说了句话:“我们可以把他们杀了,他们是农民,又不会什么武力,蛮力是保护不了他们的。”
“可是他们已经存在了700年,为什么呢?”维卡眼光寒烁:“赶好你的马车不要多嘴。”
马夫有点怕维卡,不再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