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福德男子文法学院》小泉花王子

59、晚安就是赶紧睡

　　“就这个特好喝。”常源站在悉尼歌剧院一楼的咖啡吧买了杯巧克力，“喝吧。”
　　“我他妈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给我喝这个啊？”杨新兴抿了一口，睁大眼睛，“是好喝。”
　　“对吧，今天晚上飞墨城的飞机！”常源眯着眼感受一下，“这几天玩的好吧？”
　　“吃的好。”这几天他们三个逛了海洋馆，坐了游艇去悉尼海岸上吃冰淇淋，蓝山看动物，享受了一下南半球温暖如春，景色宜人的美丽风光，“咱们中午再去吃第一天那家火锅吧。”
　　“好。”常源又抿了口巧克力，坐在歌剧院的露台上感受吹来的海风，“我觉得南半球还是挺好的。”
　　“呆习惯了缅甸都好。”
　　“…”常源撑出美丽的微笑，“你真是不解风情。”
　　“我在网上了解了一下。”杨新兴躺在躺椅上，“你是做1还是0？”
　　常源断断没有想过会有这样奇葩的问题：“那我肯定是上面那个。”
　　“不一定吧。”杨新兴叹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呗。”
　　常源这才反应过来，过去抽了杨新兴的头：“你妈的，你都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网啊？”
　　“我还不是为了你！一般人谁看那种东西！”
　　“看什么东西啊？”杨妈从后面走过来，常源心跳慢了八拍，生怕被听见什么。
　　“没什么东西，就是点…”
　　“就是点练习题。”常源接上话，“杨新兴说他挺喜欢这儿的，我给他找了出国补习的练习题！”
　　“那挺好啊。”杨妈点头，把票递给常源，“走吧，马上开场了。”
　　三人看了蝴蝶夫人，杨妈在最后女主自杀的片段里落下珍珠泪，常源眯着眼看后头表演长笛的人，分明知道是加了滤镜，但他打心底觉得苏纹吹的比这个人好，杨新兴没兴趣，就半昏半醒的看完了整部歌剧。
　　吃完饭回酒店拿了行李打车到机场，杨妈逛免税店，常源和杨新兴就在后面帮忙拎包。
　　“飞墨城要多久？”
　　“两个小时吧，差不多。”常源看了看时间，“今天晚上咱们住皇冠？”
　　“我妈说那儿有赌场，方便。”
　　“皇冠好。”常源低下头跟杨新兴交头接耳，“皇冠离ct很近，想不想吃麻辣烫？”
　　“好呀，吃夜宵。”杨新兴点头，“咱们好久没吃了。”
　　过了会儿，杨新兴又探头来：“你那个小男朋友来不来？”
　　常源推开：“你烦不烦，第一，人家不是我小男朋友，第二，为什么咱俩吃夜宵他要来？”
　　“yo～那你还巴不得人家见你外公呢？”杨新兴阴阳怪气，“那明天呢？明天他会来吗？”
　　“为什…”
　　“诶圆圆，你要不明天中午或者晚上叫你朋友出来吃饭吧？”杨妈挑好护肤品转头问常源，“正好你们还能多玩一会儿。”
　　“好的呀好的呀。”杨新兴比较迫不及待，“那早上就叫圆圆朋友们来呗，一起吃早饭！”
　　上了飞机常源立刻骂杨新兴：“你有病吧，这么激动，你不是前几天刚知道的时候还骂我来着吗？”
　　“我帮你把把关。”杨新兴翻了个白眼，“我这是为你好，别狗咬吕洞宾了，我睡一觉，到了叫我。”
　　常源看着飞机舷窗外的云，飘忽不定，小时候会觉得坐上去特别软，轻轻的浮动着，把人间远远的抛在身下。
　　“常源，常源。”
　　杨新兴的力气真他妈大，常源的云朵梦破灭了，象形变成了雾气：“到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飞机里正好放出广播，常源又打了个哈欠：“怎么这么快啊，妈的。”
　　“我都没睡安稳。”杨新兴解下安全带，“回酒店接着睡。”
　　到了酒店后杨妈又去大战了，杨新兴磨磨蹭蹭的泡浴缸，常源给苏纹一个电话拨过去，对方接的很迟疑。
　　“你明天忙吗？”
　　“嗯…”
　　“不忙的话能不能…”
　　“等一下。”苏纹声音有点模糊，常源点点头，想起来对方看不到，急忙嗯嗯了一声，发现电话挂断了。
　　“干嘛呀，大晚上气急败坏的。”
　　“我小男朋友挂我电话了。”
　　“什么？”杨新兴觉得自己刚泡完澡冷汗又下来了，“什么玩意？”
　　“没什么。”常源烦得很，手指扣着茶几，“洗完了我去洗。”
　　带着手机去洗澡，直到洗出来苏纹都没回他一个标点符号，常源的小男朋友难道即将变成小前男友了吗？
　　“吃个妙脆角。”杨新兴递过去一颗，“你跟我妈来大姨妈时表情特像。”
　　“你放什么屁？”
　　“对不起，我意思是这包都给你了。”
　　常源接过来大口大口嚼进嘴里，手机震了一下，妙脆角成了过往云烟：“我接个电话，你先睡吧。”
　　“你刚刚干嘛挂我电话。”
　　“…Mrs Lovetta有朋友来。”
　　“哦。”常源继续，“我现在到墨城了。”
　　“嗯，你跟我发过消息。”
　　“我发过啊…”常源没话说了，于是决定没话找话，“我明天想见你。”
　　“见我？”
　　“嗯，你方便来city吗？”
　　“有点远。”
　　“那你愿意来吗？”
　　电话那头清清浅浅的叹了口气：“想去gallery？”
　　借着艺术的由头见见自己喜欢的人也没什么错，爱就是最大的艺术：“我朋友想去。”
　　“几点？”
　　常源说着有点心虚，他记得苏纹住的确实特远：“本来想找你吃早饭来的…但我知道你不太方便…”
　　“早饭？八点行吗？”苏纹回答的很干脆。
　　“啊？那你不是要很早起来吗？”
　　“行不行？”
　　“行…吧。要是不方便你就别那么早来，中午到就行。”
　　“常源。”苏纹的表情隔着电话都能猜到，一定非常无奈且头疼，“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常源一下被这个问题击中了，我想干什么，我想我觉得我认为我有点喜欢你，但我现在还缺乏能够表达的机会，但我看歌剧的时候关注的有你，我站在蓝山缆车观察动物时也在想你，我吃火锅想到当时hiking完你第一次愿意和我出去吃饭，我想到飞了那么远第一次走出墨城机场看到举着华文琥珀的你。
　　“你到底要我来吃早饭还是中饭？”
　　是问我这个吗？
　　常源支支吾吾起来，觉得天空的云不太柔软，从本质上来讲是悬空的雾气，但一会儿又能给他托上来：“我…都可以。”
　　“那早饭吧，地址发我。”苏纹顿了顿，“那我挂了？”
　　“哦…早饭…好。”常源手足无措起来，胃里的妙脆角恨不得都翻出白眼，“我…那晚安。”
　　“晚安。”
　　杨新兴八卦的趴在床头：“怎么说怎么说？”
　　常源把手机甩在柜子上：“我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