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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化险为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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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化险为夷
那天晚上顾浮生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房的,似乎什么都记不起了,可那人身上那熟悉的味道,暗哑低沉的声音却是梦魇了她整整一个晚上,他竟然要自己做他的姬妾?顾浮生只是觉得可笑,原来在他眼中任何一个姿色尚可的都可以去寻他做姬妾 ,那上辈子又何必装的那么痴心绝对,非自己不可呢?可笑至极。可,那天救自己的明明也是他啊?
第二天,果不其然的顾浮生便发起高烧来了,整张脸烧的红通通的,白嫩的脸上满是汗珠,嘴里说着些糊涂话,等祖母请了郎中把脉开药,让丫头陪着将汤药灌入口中后,这边她才慢悠悠转醒。她一抬头一睁眼便看见了祖母,立马憋了嘴嚎啕大哭了起来,一头钻进祖母怀里闷闷哭诉道:“祖母救我,救我。”祖母笑着伸出手抹了她脸上泪珠笑嗔道:“怎么啦,谁欺负我家雅姐了?”
顾浮生摇摇头泪眼朦胧道:“孙女梦魇了,梦见有人要把我送给别人做姬妾,然后,然后阿雅便死了。”
“那你现在在祖母怀里啊,小傻瓜。”顾浮生更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她知道昨晚的事绝对不会就此结束。她好怕,好怕季闲。这边祖母还搂着顾浮生安慰着,房门却是被刘妈妈推开了,只是跪下回报说前厅大小姐婚事本就定下了是季侯府上大少爷季闲。只是那刘妈妈继续说道:“那新姑爷今日不知怎么癫狂了还说望大小姐一年后嫁过去时将府中提灯的那披头散发的丫头一起陪嫁过去,他中意。”
“这边,主母和大小姐正在前厅发着火呢,说是,说是让雅姑子过去,像是要问话呢。”
祖母一把将药碗摔碎了去,“啪——”的一声纵是跪在地上等着回话的刘妈妈也是吓得不轻。“你去告诉他们,我顾家的女儿还不至于他人伸手要便送去。那季家大公子不知廉耻倒也罢了,反过来还要兴师问罪?雅姐,你可认得那季家大公子?若是认得着清白海不污了去。”
顾浮生闻言小脸略显的憔悴,她紧紧咬住下唇呜呜哭了起来,只说自己这般模样出门都不曾出过几次,更何况认识什么季家大公子,而且耽误了大姐姐姻缘这等大的罪名自己也是要不得的。
祖母眼见着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忍不住叹息道:“眼下,你主母,还有那嫡长姐定是怒了,祖母许久不插手着后宅之事,她们要是敢对你如何,回来告诉祖母便是。不怕得,雅姐。”顾浮生点了点头,接过彩云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泪,彩云搀扶着仅仅着了身月牙白的衣衫惨白着一张小脸的顾浮生,便随着刘妈妈一同去了前厅。
彩云扶着自家主子小步往前走着,瞧这虚弱模样真是不该前几晚让她独自一个人受了风寒,心中忍不住怜惜。顾浮生迈着小脚碎步一步步走着,却是心思一沉:前世也未曾听说季闲同顾倾城有婚约,如今那婆子上门诉说了季闲的要求怕是院子里那群人又要对自己人云亦云了。
真是见鬼了。
想来,季闲的确对自己动了心思不然也不会犯了众怒,也要带上自己去做陪嫁丫头。
只是这,好不容易才求得的安稳日子怕是又要被人盯一阵了。顾浮生深吸一口气,细细想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主母。在来之前她已经将额发厚厚的覆盖在了额头上,让自己看起来清秀可人罢了。必要的伪装还是很有必要的。
约莫走了一会,终于到了前厅。在刘妈妈的带领下,顾浮生低着头,虚走着步子跨入了前厅。她一进去,那刘妈妈以及四下的丫头都退了下去,只留下端坐在中间的正是顾家如今的当家主母——王卓。
此时王卓身着一身正红色宫裙,看起来华美又高贵,看来刚从宫中回来便知晓了这事,来不及换衣衫便来了这迫不及待的提审自己。
可她正闭目养神,似乎丝毫不知顾浮生的到来,一点都不心急。
“你是雅姐?”
“是。”
“把头抬起来。”在王卓身边的李嬷嬷是王卓嫁入顾府中便跟来的陪嫁丫头,府中大小事务都在她的管辖,名副其实的大管家,却也实实在在是个尖酸刻薄的主。此时的她正替王卓发号施令不容拒绝。
顾浮生听罢便缓缓抬起头,承受着房中嫡母和其他嬷嬷们的审视,身子不由得微微颤抖着。
王卓昂着头俯视了几眼跪在地上的低贱庶女,她看着顾浮生,好一会儿,她才嗤笑一声似是不屑又似乎是恶心。
“你太丑了。”
主母说她丑就是丑。因为她太过于瘦弱,稚嫩了。五官没有一处令人惊艳,说她是一朵含苞的花蕊都是抬举了。这样的人,季闲还要求一定非要不可?
病秧子。
倒霉鬼。
扫把星。
那这样的人就更加留不得了。
的确现今,朝代更迭不同的审美造就不同时代的美人,而现在都城中最为流行的便是顾倾城那种名门闺女,高贵明艳富丽家世显赫的女子,现如今的顾浮生太小太柔弱不堪,病歪歪的模样看着便让王卓倒胃口。顾浮生见王卓一副居高临下,趾高气昂的模样忍不住怯生生的再次跪了下来细软了嗓音道:“母亲。”
王卓听罢更是头疼小指头一勾她冷着脸忍者心中的恶心,招来了一个身强力壮的老妈子。那老妈子则是不说二话一下子将大病初愈虚弱不堪半跪在地的顾浮生反手捆了起来。王卓看着五花大绑的顾浮生冷笑道:“我不论你是否和季闲有什么苟同,即便你是清白的你也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
“有辱门楣。”
顾浮生瞬间有些愕然,不等反应已经全身疼痛难忍,被捆绑结实了,下一瞬间嘴里也被塞了破布条,只能发出“呜呜唔唔”的呻吟声了。王卓缓缓站起身子,让老妈子扯着顾浮生的头发强迫她昂起头来看着自己,看着那张楚楚可怜的脸王卓蹙眉。涂着丹蔻的指甲在顾浮生白嫩的脸上轻轻划了几下带出淡粉色划痕,“发卖了。”
王卓右手品茗,看着老妈子将那小姑子拖下去的可怜样子,喃喃说道:“就这般货色。还得让我亲自动手?”
让她不由觉得好笑又想起今早在宫中同娘娘喝茶时,其中一位姿色平平却百般睥睨自己的某位妃子,不过是罪臣之女还敢对自己趾高气昂,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
想着想着王卓忍不住笑了出来,谁敢威胁到城儿的地位,那么她便先将那幼芽给灭了。至于季闲,顾府里见丫头多的是,到时候随便塞一个就是了。
“刘妈妈。”见门外老妈子并没有回过神来,王卓咳嗽了一声,板着脸说到:“你们没有听到么?你去告诉老祖宗那丫头自己跑了,至于那一起跟来的丫头一起卖了。”
刘妈妈马上应道:“喏。”
等顾浮生幽幽转醒,自己已经躺在了一间素雅的房子里了。身边没有一人,她来回走动着,门是锁着的,用小指戳开纸糊的窗户,看见的却是一个个体格彪壮的大汉。她无法脱身,受伤被绑的淤痕韩潺潺流着鲜血。她细细打量着自己衣衫未乱,只是被装麻袋被发卖时被打晕了,这些倒是不打紧,只是自己要如何通知祖母来拯救自己?祖母一定担心死了。
想到这,她的心不由得紧了紧,要不是那天晚上碰见了季闲,这一切都不会来的那么快,也不会逼的王卓对自己这么快下手。这一切都让她措手不及,无力应对。正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了,她来不及顾及躲闪,自己已同那人见着了。
来人一身淡紫色衣衫,俊秀的脸上一双桃花眼笑脸盈盈,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自己身上,身上的龙涎香无不在警示着自己,诱惑着自己,她有些紧张,手紧紧攥着袖口,瑟瑟发抖。她要离他远点。她安静的坐在床边,一身白色衣衫在颠簸中已经脏的不行,长长的头发散落在肩上,一双明眸扑闪着诠释着对自己未知的恐惧,粉色的樱唇微张,呵气如兰。
季闲脸上坏笑着关好门窗,瞥眼便看到了自己略施手段便得到得女子正在红纱帐中挣扎着,泪眼婆娑楚楚可怜,不禁心情大好!
就是这副模样让他日思夜想了多日,他大步凑近那美人细细看来那美人似乎还少了点什么。
季闲凑近了她,一张大手轻轻摆正她因挣扎而潮红娇俏的面庞,缓缓抚摸过那脸上淡淡粉色指甲刮痕,眼中充满疼惜,下一秒却是直接将那厚厚额发拨开来,瞬间顾浮生本是清秀可人的脸儿,一下子变得艳光逼人,让人挪不开目光了。让季闲不由得黑曜石般的眼中充满了痴念和情欲。
就是这张脸,季闲心中忽的一暖,将她一下子便拥入怀中,潮湿而温热的呼吸充斥在让顾浮生白皙滑嫩得脖颈间,她忍不住颤抖,她害怕,害怕他会忍不住将自己要了去。
想到这,她便忍不住委屈的低声哭了起来,泪水滴滴落在季闲姿色织金云岭袍上,她嘤嘤哭泣着抬起脸来,在男人怀里楚楚哭泣,“现在阿雅便如那浮萍,无家可归了。还不如死了去,以证清白。”说完就用力挣脱着季闲怀抱,要去撞那桌角。可怀抱着她的男子怎能如愿?
季闲看着眼前女子。虽然是自己让她无家可归做了弃子,又如何,向来自己想要的,便要早早拿到手才好。季闲咧嘴呵呵一笑一把拉住她细小的手腕也不做什么正人君子了坦言承认道:“我的确使了些手段让你被弃了,可公子我也将你买了回来啊。不若然我的小美人想待在那映红苑里头当清倌么?”季闲看着眼前女子梨花带雨一双美目哭得红肿不堪,我见犹怜。还是忍不住低头舔舐了那柔软粉红之处,不等怀里美人有所反应暗哑充满磁性的声音便又在她耳边响起:“只是和你一起绑来的那丫头倒是死了。若你不想跟着爷,可就要自己想清楚了。是生还是死?”
死,彩云死了?顾浮生心下只觉得在着世间女子竟然同蝼蚁一般无助凄凉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抬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似有春光流转,雾气湿润了双睫,然后她的小手颤抖着缓缓攀上了眼前男子的腰间,屏息闻着这龙涎香味,温柔开口道:“可郎君,阿雅不想做外室。”
她的声音宛若春水一般,艳光焕发的她脸上满是诚挚和温柔,让季闲本就轻浮的心忍不住也柔软了起来。 顾浮生见咬了咬粉嫩的樱唇,便委屈的从怀里转过头去,俯身哭了起来。“阿雅的母亲,就是被人欺侮生下来阿雅。”
“阿雅想活下去。求郎君怜爱。”
季闲看着她这般如此,忍不住叹息。看来自己的确鲁莽了,她一个小姑娘就这样被自己掳了过来,在这个时代没有家族庇佑,没有夫君的疼爱,她这般容貌,哪个主母见了怕都是难逃一死,那般伪装是想活下来吧。
他看向卧在自己怀里哭泣的小女子,忍不住叹息道:“等过两年我同你嫡姐完婚,我再纳你回去。你现在还小,我季闲虽浪荡风流却也不会逼迫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子的。过几月我要去趟北边,我那儿有处别院甚是好养身子,到时候带你一起过去,这两年你便乖乖留在那儿,对外称是我姨夫的女儿就行了,你呢安心长大些好好做我的表妹,我的姬妾。等过几年再给我生几个龙章凤姿的孩子传宗接代!”
“郎君愿意给阿雅一个容身之所不甚感激。”顾浮生刚要抬手抹去泪珠却是不料,季闲一把将她又拥抱进了怀里,她将头埋得深深的,不敢喘息之听得见季闲那喃喃自语低声自嘲道:“怎么就那么爱哭呢……”
“只是还有一事相求,望郎君派人将那服侍我的丫头厚葬。如此阿雅才可安心同郎君一同北上。”
“好吧。”说罢季闲便是大手再次拥她入怀低声再她耳畔说道:“都听你你的。”
再房中温存了过了好一会儿,季闲才离开。望着季闲远去的背影,顾浮生笑了笑。
季家这样的大家族,特别注重宗亲联姻,注重修养品性,可偏偏季闲就偏不,就算是和顾倾城的联姻也只是家族联姻罢了,对于爱与不爱他是不置可否的,可对顾浮生这么个丫头,说实话不过时见色起意罢了,以及那晚归家后久久不能忘怀的那双美目。纵是使了坏心思又如何,向来美玉要早点雕琢才是。
转眼半个月便过去了,顾浮生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圈养日子,,这半月来季闲倒是不曾出现了,自己倒是松快不少。可,很快便等来了启程去北方的日子。是夜,她不施任何脂粉轻车简行上了马车,很快马车便动了起来,只是奇怪的问了一路跟随的护卫,这几日都没见着季闲很是奇怪。
看着车厢里一脸疑惑的小美人,那鲁莽的汉子虽然也知道自家公子干的不是什么好事,也怕小美人对自家公子有何不轨,可如今看来这般担忧之色,定是两情相悦了。当即那护卫便拉着马头缓步靠近了车厢,低声回报道:“北边战事吃紧,前几日公子便去了。这不派小的来护送小姐。”
夜色漫漫车马劳碌,一行五人连夜追赶着季闲的步伐,不曾休息片刻。直至凌晨,天色泛白这才停了脚路,稍作休息。顾浮生知晓此次北行定不会同南地那般安定,便从包裹里掏出了泥罐,又委托了那护卫给了自己一定帏帽,打了一盆清水来,换下女装就一粗布衣衫男装,将那黄泥打成泥糊状,一把糊在脸上,待其干涸后,便小心将那外部结壳的泥块抠了下来。
顾浮生舍弃了马车厢,骑上马,倒也快乐些,隐藏在这小群人当中,乍一看只是一个瘦弱的男娃娃罢了。就这样,一行人,一路快马走着,那些护卫一前一后将她围在中间,前面的牵着马缰,倒是不曾回过头来看她一眼,后面那护卫是出城时那位面善的,倒也让顾浮生松快不少。
只是这北地到底是气候恶劣,黄沙吹来面上也是沙沙做疼。而着仅仅是第二日。晌午时分,大家依靠在树影处休整,顾浮生看着这道路来往的难民,不由得蹙眉低声朝着那护卫询问,“前方可是遭遇了祸事?”那些护卫都是季闲的亲信,虽说护送个小娘子上北地不过小事一桩,但是要想在这流民四散的地方平安到达到底不易。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有时,他们也私下议论过,自家郎君怎么会对这么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动心思呢?当即一位身型壮硕的上前答复道:“小公子有所不知,前地乃是富庶之地,这流民大多因为前阵子山上贼寇所为,不过小公子请安心,吾等奉命定护您周全。”说完便回树影下啃食口粮去了。
而日头炎炎炙烤着黄土大地,让帽下的顾浮生忍不住觉得口干舌燥,当即道:“待会诸位结束后,将可一切可用于装水的东西都装上水,接下来我们要连夜赶路,万不可停留半步,若有流民上前阻拦,格杀勿论。”那些护卫听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着这北地之境走了无数次,水那里都有,不需要储备。至于流民,哪里敢冒犯我们?顾浮生不论他们听否,自己请马车夫将那仅有的四个水壶灌满,便即刻启程。
时间不等人,他们一行六人,六匹快马走官道,一路上流民越来越多,衣衫褴褛饥肠辘辘的到处都是。他们一看衣着不错的护卫和膘肥体壮的马儿顿时兴奋了起来,一开始那些护卫还能驾马上前呵斥他们离开,可越往北,流民越猖狂,渐渐呵斥名号统统都不管用了,他们只能将碎屑的银两丢的远远的,然后驾马狂奔。后来,甚至有流民将婴孩丢在路上,逼迫他们停下。那些个护卫大多是有家室于心不忍,稍稍停下,顾浮生便喝止他们看清四周,“全是人骨头!!快走!”
“用刀开路,冲出去!!!”纵使是习惯了杀伐的将士,也是不愿意将自己的刀尖对准自家百姓。可如今,是形势所逼。
一路上那些人本就对顾浮生怀抱着以色侍人的态度,如此一来倒是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了不少。
所幸这般紧赶慢赶的苦日子终于是在第八天便要到了。可等第二天他们醒来发现,顾浮生跑了,她不仅跑了还将袖箭,匕首带走了。
那群护卫想想也是欣慰,毕竟那样一个能够俯蜇近七日,又能悄无声息离开他们的小丫头,怎么甘心沦落做他人圈养的姬妾呢?
那夜。顾浮生瞧着护卫们精疲力尽熟睡的样子,她知晓机会来了,便将水全部带走了,并且摸走了一些碎银和防身用品。她要离开,离开季闲,她不要做一个任人摆布的姬妾,一个最后任人赠送的物件,她是人。
北地,黑河城。
虽地处边陲,与那战地仅仅隔一线,却意外丰饶,没有流民,繁华热闹。不同地域不同风情,顾浮生衣装换好,将自己打扮成一个未成年的北地少年很是容易,只是脸上不用摸黄泥巴了。只是将那灰尘往自己脸上扑了扑,将那陈旧帽子往下压了压,又在沿街那卖包子的老板那儿买了几个大肉包子。便坐在路边吃了起来。
“烫~”她赶紧吹了吹热乎的包子,心里不住激动,一口咬下去,鲜美的汤汁一下子就流了一手都是,皮薄肉多 ,美味!黑河城中男女老少谁也没有去关注着么个脏兮兮的男孩,热热闹闹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只是时不时有那么几个善心的老人,看着顾浮生这般可怜,像没吃过包子一般,狼吞虎咽。老人们还是时不时丢好几个铜板给他,不一会儿,她面前的铜钱变成了小山堆。顾浮生正寻思着 ,自己是不是太稀有了?
突然。黑河城街上的百姓似乎发现了什么,一个个自发的在两边站好了,嘴里欢呼着什么。顾浮生乖巧吃完包子,站起了身子,连忙垫着脚抬头看去。
前方尘土飞扬,旗帜高举,一支铁甲披着寒光和血衣离自己越来越近。她有些紧张,怕见到季闲,便急急忘那人群里挤,见一大姐兴奋异常便询问道:“这是哪家的队伍啊。”话音刚落,她便接收了十几个白眼以及对她的“无知”的鄙夷。
“这是城主大人回来了。”
“不对,这是将军回来了。”
“哎呀,这次是城主大人和将军联手成功退敌,一起回来的。晓得不?”
“那你们城主姓什么啊,将军叫什么 ?”顾浮生小心陪笑着看着诸位大姐们争论不休,心中一乐。
希望季闲不在此地。
顾浮生的声音太小了不待身边人回答就湮没再这铁骑马嘶吼声中了。
“哎,你是不是没有饭吃?”啊?猛的顾浮生被其中一位大姐拍了肩膀大声问道,她不好意思点点头,那位大姐便一把拉他出人群,到公告栏前指着那公告上的字眼一个字一个字念给她听,说完又给他指了路,让“他”做个有志少年,从军!
“管饭!准够!”大姐说完还乐呵呵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然后继续钻到人群中去看热闹了。
顾浮生“身”怀感恩的心,掀下公告,细细品读了一番,从军的确可以温饱,也可保护自己周全,只要躲几年,美人辈出的南方定能让季闲便会忘了自己,到时候自己脱身更是方便。
今天,真是大吉大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