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心》狐狸大人

6、Black，再見

　　“一直是我呀，Sirius。”Ralph Greenwater慵懶得坐起身子，揉著自己後腰的位置，“Sirius，你昨晚太瘋狂了。”

　　“不是的！昨晚不是你，昨晚明明是Severus......”Sirius搖著頭，昨晚怎麼可能會是Ralph？那身體，那味道，明明那就是Severus啊！

　　“你一直在叫他的名字。”Ralph Greenwater掀開睡單背對著Sirius站到地板上去撿地上的衣服，“你一直在叫他的名字。”褐發男子蹲在地上，Sirius扭頭看過去，赫然瞥見白床單上那一抹鮮紅，那紅色蔓延的形狀是那麼好看，

　　“Ralph，昨晚真的是你么？你是....第一次？”Sirius懊惱得揪扯著自己的頭髮，他不能相信自己竟然酒後亂性，

　　Ralph下床的時候故意把被單掀開到對方足以看到那血跡的程度，他知道Sirius這樣問，就一定是看到那血跡了。

　　“其實，那年，你在禮堂叫住我，我轉身回頭的一霎那我就已經愛上了你。原本我只想在你身邊，哪怕僅僅做個朋友就好。對不起，昨晚你壓住我的時候，我應該把你推開的，但我沒有，請原諒我的自私，我想，哪怕只有這一次也好。對不起Sirius。”

　　許久，兩人都沒有說話。Ralph在賭，用Sirius性格中純性善良的責任感做著籌碼，事實上，他贏了。

　　“Ralph，我們交往看看吧，但是你知道，我的心理會一直有他，如果你可以接受的話。”Sirius木訥的站在床邊，呆滯得說著，

　　“Sirius！我當然接受！”Ralph突然站了起來并衝過去抱住了Sirius，“只要我能在你身邊，我什麽都接受！”褐發男子用哽咽得語調說著，

　　“Snape，謝謝你的處子之血。”Ralph Greenwater抽動著嘴角，露出一個奸詐的不被人察覺的笑容。

　　Sirius坐在湖邊，無聊得向湖裡扔著石頭。霍格沃茲，這個他曾經生活了七年的地方，如今再回到這裡已是全然不同的心情。他現在只覺得是那麼的....那麼的酸楚。Ralph用貓頭鷹帶消息給他，邀他一起去霍格莫德吃飯，本來Sirius是不想來的。可是只要想到有可能見到那個人，那個畢業后就直接留校成為魔藥學教授的人，Sirius還是來了。

　　英俊得葛萊芬多現在看起來十分憔悴，他始終想不明白那天晚上，那樣的氣息相聞，那樣的纏綿悱惻，第二天醒來怎麼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難道真的是因為思念太深而出現的幻覺么？Sirius用力的扔掉了最後一顆石頭，湖底的巨烏賊突然伸出了粗長的觸手，猛得拍打了下水面，

　　“Sirius，你來了。”Ralph Greenwater快步走了過去，

　　“你下課了？”Sirius站了起來，彆扭得揪著指頭，其實他并不習慣身邊突然出現另一半，更何況是自己曾經的朋友，

　　“恩。”Ralph拿掉了眼鏡，揉著眼角特意撞上的一塊淤青，“這幫小傢伙們比咱們上學時還要過分。”

　　“你......怎麼弄得？”Sirius意識到對方的人動作，有些遲疑的問著。畢竟他與Ralph現在是......情侶關係。

　　“葛萊芬多的小鬼們，你知道的，你們葛萊芬多一向活潑好動。呃....Sirius，你幫我看一下，我的右眼很不舒服。”Ralph故意向前邁了一步，湊到Sirius的面前。化獸師明顯的後退了一步，但考慮到，這是責任的一部份，還是伸出了手。

　　Snape來到湖邊的時候，遠遠的便看見了那兩個人。四年前圖書館那一幕仿佛又重新出現在眼前，難道他註定只能當個小丑？一個葛萊芬多用來泄欲和玩弄的道具？那天晚上離開破斧酒吧后，Snape總是忍不住去想發生的事情。Black刺穿自己那劇烈得疼痛好像剛剛發生，可是他現在又抱著另外一個人。

　　“抱歉，我發誓我並不想看到這一幕，可是Greenwater，我記得你約我來這裡。”拼命控制著情緒，魔藥大師淡淡的開口，

　　“啊！Severus，是這樣的。”Ralph很不好意思的推開了Sirius，就好像他們兩個剛才正在接吻一樣，“這是斯萊特林學院的作業，有幾個很特殊的學生我希望你能留意一下。”說著褐發雷文克勞走到Snape身邊遞過去一打羊皮紙，

　　“別介意，Sirius總是會不分場合得表達他的情緒。”Ralph小聲耳語著，

　　“你們的事，與我無關。”斯萊特林永遠都是斯萊特林，不管心裡多難過，他們絕不會表現出來，

　　“Sirius，我們走吧，我在霍格莫德定好了位子。Severus，你跟我們一起去么？”Ralph回頭對已經僵硬的Sirius擺了擺手，後者這才木訥的走過去，在走到Snape身邊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好久不見，你還好麼？”

　　Snape嗤之以鼻。葛萊芬多什麼時候有了偽裝的潛質？好久不見？有多久？從你身子底下爬出來到現在不過短短兩天而已，你卻說好久不見？

　　“Greenwater教授，請原諒我無法與犬科動物共進晚餐。失陪。”說完驕傲的轉身離去，留下尷尬的Sirius，

　　“我真不懂你說你愛他的原因。就因為這樣的謾駡？難道我連這樣一個人都不如么？”Ralph盯著Snape的背影，小聲說著，

　　Sirius沒有說話，剛才Snape身上淡淡的藥香讓他又想起那個晚上。梅林，誰來告訴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雨傾盆似的從天上落下，閃電不時劃破夜空，悶悶的雷與嘩嘩的雨演奏著惡夢般的舞曲，有一個面色蒼白的巫師站在霍格沃茲城堡外面，那影子是那麼蕭索。又一道閃電劃過，伴隨著一個幻影移形的聲音，空氣中憑空多出了一個人形。

　　“這麼說，你想好了是么？”來者披著厚重的斗篷，不時的有雨水順著斗篷帽子的邊緣滑落，寬大的布料幾乎擋住了他整張臉，只有兩綹鉑金色的長髮露在外面，

　　“是的。”一道閃電照亮了Snape的臉，本來就沒有血色的面頰此刻比任何時候都要蒼白，

　　對面的人無聲無息的笑著，然後終於放肆得大笑出聲，“你會因為你今天的決定而榮耀一輩子。Severus，來跟我走，讓我們一起為他效忠。”

　　Snape將手伸進口袋裡，緊緊得握住了裏面的東西。

　　“Black，再見了。”

　　“Crucio！”一個魔咒丟出后，地上的男人抽搐著，黃色的液體從他的□□流出，發出讓人掩鼻的騷味，

　　“求你......不要......”地上的男人本來就很猥瑣的面容此時更加的不堪入目，

　　“那麼你願意永遠效忠他么？”說話的人用斗篷遮住了臉孔，就連他的聲音也顯得虛無縹緲，

　　“是的，是的我願意！”Peter Pettigrew 滿眼都是淚水，他在請求，請求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那麼你知道該怎麼做了。”男人說完就消失在了月色當中。

　　“Sirius。”Ralph輕輕推了推身邊的人，他們在一起好幾個月了，但是幾個月以來，Sirius從未碰過他一下，從未。

　　“我很累。睡吧。”Sirius頭都沒回，只是用後背對著正向他所求歡愛的人，

　　Ralph Greenwater在黑暗中咬緊了牙，默默得轉過身去。

　　Sirius被抓的時候，一個有著褐色頭髮的男子躲在人群中悄悄得披上了斗篷的帽子，然後默默得退出圍觀的人群。

　　“Black，你如此對我，這是對你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