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索尼的C级制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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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昂·歌迪亚，法国女演员，出道至今有十二年了，在2007年之前她的作品以法语电影为主，而就在2007年，她以一部《玫瑰人生》一举夺下了第80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主角及第65届金球奖最佳喜剧类女主角，自此以后便打开了征服好莱坞的星途——《公众之敌》、《九》以及今年的《盗梦空间》，她在戏中的角色正正就是莱昂纳多的妻子。
外语片能拿奥斯卡本来就是难上加难，所以她这个影后的含金量很高，不可能是划水的。
“她是阿德瑞娜这个角色最有力的竞争者，也是你最大的敌人。”奥利弗观看着海瑟的脸色，“有信心吗？”
海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你看起来并不担心。”
“我并非不担心，只是还没有到提心吊胆的程度。”奥利弗澄清。
“跟奥斯卡影后竞争，我的赢面听起来近乎没有。”海瑟提醒。
“你也这么觉得吗？”
海瑟摇摇头，嫣然一笑：“不，我不知道，我不想去考虑这种事情，有赢面没赢面又如何？这会影响我的发挥吗？”
奥利弗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份赏识：“不得不说，我们的想法基本一致。”
他站起来，只是看了一眼就精准的把纸杯扔进五米以外的垃圾桶。
“不过事先说明了——”
海瑟有点意外原来奥利弗也会做出这种不太正经的大男孩动作，给那身定制西装添了些痞气。
奥利弗回头看向海瑟，给予她一个微笑：“我是对你有信心的，我不认为你会输给玛丽昂·歌迪亚。”
……这算什么？她煞时分不清楚奥利弗是认真的还是只是在鼓励她，他一向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得还好，那张微笑的面具让人看不出他正在想什么，但无可否认的是他这手段确实很高明，本来还对他不闻不问的态度有些不服的海瑟被他这一波肯定搞得脾气都软了。
真是奈他不何。
海瑟也站起来，跟他一同离开星巴克。
“很高兴能听到你这么说，但我还是想听听你的看法。”然而脑筋清醒的海瑟并不打算就这样给他蒙混过去，“我是说，这太疯狂了，简直就像赌博一样——一个只在一部未上映的独立电影里打过酱油的人去试镜索尼电影的女配角？我会被选上的机率比□□还要难中。”
“那你是觉得，我应该替你多接几部独立电影，慢慢混到女配角，甚至女主角，然后再朝六大的电影进攻？”奥利弗为了配合她的步伐，放慢了脚步。
“的确是这样的没错。”海瑟点头。
“我会选择《午夜巴黎》作为你的第二部电影，是因为阿德瑞娜一角跟为你量身打造的没两样，你的演技也足以胜任。”他说，“玛丽昂·歌迪亚的出现是一个变数，我也没有料到会有影后级的人马看上这个角色，但就像我刚才所说的，我对你的信心没有减退。”
在回奥利弗的办公室路上，他们遇见了好几位明星及其经纪人，他们跟奥利弗打了个照面，又对海瑟投去好奇的目光。
看来奥利弗·温斯顿签了个模特儿的消息已经传遍全公司了。
奥利弗关上门后，对海瑟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他继续刚才的话题：“首先，阿德瑞娜是个难度不高的角色，但她的戏份却比女主角更重要更出彩。她是来自1920年代的人，跟男主角有过一段情缘，无论是造型还是剧情，她都注定会让观众印象深刻。”
“这个角色唯一有挑战性的地方就是需要展现出20年代那纸醉金迷的魅力，而你——”他用专业的眼光上下的打量海瑟一番，“你入戏的时候简直就是个从上世纪走出来的明星，这一点连玛丽昂在你面前都不会有太大的竞争力，你还比她年轻、比她漂亮，那么你告诉我，撇除经验不谈，还有比你更适合演阿德瑞娜的人选吗？”
海瑟都要被他说动了：“哇，你真的很会鼓励人。”
奥利弗说得对，阿德瑞娜这个角色不需要太多复杂的演技，她的风情盖过了一切，代表着男主角心中向往的20年代。
她想奥利弗给她安排上发声课就是这个原因吧，50年代跟20年代的人说话的惯用词语及语气都有些出入，虽然它们听起来都一个样，但稍微研究过这两个年代的电影的人都能听得出差别。
“事实而已。”奥利弗扯了扯领带，“其次，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我跟你说过什么吗？我想要的是有潜质成为好莱坞顶流的演员，票房及荣誉兼备。”
海瑟明白他的意思了，不过还是耐心的让他说下去。
“这是一部索尼的C级制作，投资不会超过两千万，那么按着这个预算，制作人和导演会倾向找一些有代表作品但身价不会太高的演员来出演。所以从性质上看，《午夜巴黎》是一部文艺片，但六大的公司怎么会看重艺术品质多于票房？现在的电影要么冲票房，要么冲奥，索尼自然两者都想要。”
并没有明文规定要以预算来为一部电影分级，这只是他们行内的惯用术语——投资上亿的为A级制作，五千万以上为B级制作，一千万以上为C级制作。
“那索尼和你真是情投意合。”海瑟托着腮打趣他。
“经纪人都这个德性，宝贝。”奥利弗勾着嘴角说。
虽然他喊她“宝贝”，却无半分调情的意味，反是带着戏弄她的玩味。
海瑟交叉着双腿，目光冷静自恃：“那我明白了，在成为票房收割机的道路上，独立电影能起到的作为微乎其微。只要能出演C级制作，我就有资格去尝试B级制作，甚至A级制作。”
另一方面，如果奥利弗只是冲着票房去的，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当然是出演大制作的花瓶女主角，靠她的外型和便宜的片酬，应该会有好些电影公司对她感兴趣，但海瑟又需要发挥她的演技，《午夜巴黎》的确是个两全其美的选择——不会太商业，也不会太文艺，在中间取了个平衡点。
投资上亿的大制作，海瑟现在是想都不敢想的。没错，她以前演过不少六大出品的电影，可是就算算上通货膨胀，都没有一部电影的投资能达到这个天价。
好莱坞这块蛋糕越做越大，演员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特别是从八、九十年代开始，自那艘沉没的大船创下了空前成功的票房纪录后，电影公司见识到什么叫做投资越大回报越大，只有大把的美金才能造就出现像级的史诗电影。再者，二十一世纪的电影业体系更成熟，融资手法层出不穷，来自多方的投资拉高了电影的成本，于是一部又一部昂贵的电影诞生了，特效更加逼真，演员的片酬更贵。
所以，能出演A级制作的话，真是光用想像的就能振奋人心。这与上千万的片酬无关，能参与到一幅宏伟的蓝图之中本来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奥利弗总结他们的讨论：“你现阶段需要的是名气，没有名气，演技再好都不会被看见。”
这是他们自签约以来的第一次深入交流，不得不说在厘清了奥利弗的想法后，海瑟顿时豁然开朗。
也许是她的思想比较守旧，不管现代的明星是怎么跟他的经纪人相处，海瑟认为经纪人和艺人之间必须保持着良好的交流，彼此的想法要正确地传递，才能保证他们在艺人的职业生涯里拥有一致的目标。
“还有一个问题。”
“请说。”奥利弗抱着双手，大有一副你尽管抛过来吧我都能接到的架势。
“我想——”海瑟身体前倾，微微倾头看他，语气暧昧，“我们是不是该开始称呼对方的名字了？亲爱的？”
这是对他那声“宝贝”的回击。
“那首先你要知道，我不叫‘亲爱的’。”奥利弗抬了抬下巴，对她的调戏不为所动，“——海瑟。”
她也只是在不在意的笑笑，留下一句“和你的谈话很愉快，奥利弗”就潇洒的离开了办公室。
……
在密集的课程之间，海瑟还抽出时间参与了几场由贝伦安排的杂志拍摄，得到了不错的报酬后，她率先还掉马克的五千块，剩下的全都进了她的帐户里。
加上出演《简·爱》的那张支票，看着帐户里的五位数字，海瑟露出安心的微笑。
姨妈在出差，海瑟恢复独居生活，所有家务都落了在她身上——她不会做家务，也没怎么会做过家务，尝试吸过一次尘之后她就发现原来做家务也是体力劳动，会出不少汗，于是便心安理得的将例行慢跑改成两日一次。
学习怎么用各种家居电器对她而言是个不小的挑战，但不得不说现代的文明生活真的很方便，很多事情基本上按个按钮就能解决，如果还不能解决，那就按两次，或者重新开机。
晚上她在吸尘的时候，门铃响起了，起初她没听见，铃声都被吸尘器的嘈音盖过去了，直到门外那人连续按了好几下，她才放下吸尘器去开门。
她倚在门边，扬眉看着来人：“你怎么来了？”
门外的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衣袖向上卷起了些，露出少许前臂的皮肤，头发被造型过，柔软的褐发乖巧地贴在脑后，一如他给人的第一印象——乖巧的、脾气好的，直到他露出小恶魔的獠牙，笑嘿嘿的咬你一口，才发现这原来是个长不大的男孩。
见到她，詹姆斯的嘴角就不自觉的提起，又马上被刻意压平，对海瑟摆出他最擅长的可怜兮兮眼神：“不欢迎我的话，我离开就是了。”
海瑟不说废话，直接把人拉进家门。
在巴黎的时候每天都有工作和应酬，她最盼望的就是回到酒店好好洗个澡，别说异性了，同性约她都不想出去，在巴黎多久就禁/欲了多久，所以此刻也是很不客气的把男人推到自己的床上，然后关灯。
海瑟拉他的力气不大，只要他稍为反抗，主导权就会回到他身上，但他只是顺着对方的力道，心安理得的陷入软绵绵的床铺里，看她像个女王一样主宰着一切。
那双平时看起来很乖的下垂狗狗眼现在充满了情/欲。
一时间，漆黑的房间里只剩下喘气声。
……
女人像只慵懒的猫躺在床上，光着身子伸了个懒腰，修长光滑的双腿交叉在一起，光用看的就觉得手感细腻至极。
她的身型没有普遍美国人都喜欢的丰满感，她很瘦，身上没有一丝赘肉，漂亮均称，就算一/丝/不/挂都不会显得色//情。
没有色//情感，不代表没有吸引力。对任何男人来说，这画面都有股致命的吸引力。
——除了已经进入圣人模式的詹姆斯。
詹姆斯注意到她小腿上已经差不多要脱痂的伤口，问：“这里是怎么了？”
海瑟撑起了身子，漫不经心的回答：“跑步时摔了一下。”
床头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海瑟收到一条讯息，她瞥了眼屏幕上的名字，好巧不巧讯息就是来自迈克尔·法斯宾德，他们在英国交换了联系方式。
迈克尔：伤口已经好了吗？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詹姆斯，发现他正在寻找自己的衬衫被她扔到哪里去，压根没注意到这边，才解锁手机。
回覆了迈克尔的讯息后，海瑟把手机翻面，毫无罪恶感的转身吻上男人的唇。
结束了一个缠绵的吻，海瑟下床穿上拖鞋，忽然想到：“对了，你能帮我看看洗衣机吗？最近洗衣服的时候总是发出一些怪声。”
詹姆斯失笑——他是什么电器师傅吗？
他早就知道海瑟不擅长应付电器，在他看来这是个挺可爱的地方，亦不介意当她的师傅。
詹姆斯检查了一番，最后在洗衣机里摸出一枚钮扣，跟她说：“是这个卡住了衣槽，洗衣服时才会发出嘈音，下次要洗带钮扣的衣服最好还是用洗衣袋吧。”
海瑟恍然大悟，真的是长知识了。
詹姆斯调侃她：“我该庆幸你能够安然无恙的活到今天吗？”
“我不活到今天的话，又怎会有荣幸请到一位明星来我家修洗衣机呢？”海瑟过去捧起他的脸，肆无忌惮的反击——她喜欢詹姆斯说话时用那双漂亮的蓝眼睛注视着她，他的眼里装着清澈的湖泊，让她沉溺在其中。
她温热的吐息近在咫尺，詹姆斯稍有失神。
这下他是真的不想走了，但是时间已经接近半夜，他明天坐的是早机，再怎么任性都不能放置工作不理。他吻了吻女孩的脸颊，表示自己差不多要离开，不能留下来过夜。
海瑟送他到门口，詹姆斯穿好了鞋，在大门前回头。
他还是那副随心所欲的模样，声音却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我在想，在《X战警》杀青之后，也许——”
“詹姆斯。”海瑟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轻轻的打断他，“不要这样。”
“……”
那句未曾问出口的说话已经得到了答案。
果然啊。
好莱坞一向不乏美女，在这个充斥着形形色色的男女的圈子里待久了，詹姆斯已经对外表并不太感冒，拥有好看的皮囊又怎么样，她们大多数都简单又无趣。
他认为海瑟也一样，起初只有肉/体上的吸引力，是好莱坞里最寻常的男欢女爱。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可遏止地对她产生了高度的好奇，像那想要窥探游箱里装着什么宝物的男孩，去解开一个难以过关的游戏。
在很多时候，他就像个变态一样观察着她，相比她不穿衣服的样子，他更喜欢她衣衫整齐、高高在上地拒绝别人的模样。
海瑟跟他是同一类人，不喜欢受到束缚，所以才一拍即合，相处得很舒服。每当他自以为开始了解对方的时候，她又会像一缕烟从他的指缝里溜走，在几句话之间又会打破他的想像，好像每一天都在重新认识她。
他的身体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地想要一个人的欲/望。
然而自从得知她成为奥利弗·温斯顿的艺人之后，一种失去控制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觉得海瑟好像即将要展开翅膀，振翅高飞——这不是说他害怕对方会从此一飞冲天再不回头，而是当她也进入演艺圈之后，就会受到许多约束，身不由己，事情再也不是他们能够控制的，这段关系会开始变质，最后失去初衷。
只能是他倒楣吧，本来以为自己找了个圈外人应该是没什么负担的，殊不知对方竟一头栽进了这个圈子。
其实海瑟也产生过这种想法：跟詹姆斯在一起也许不错。
然而过往的经历在提醒她，就算对方多么的有吸引力，都未必适合自己。
她目标清晰，现在眼中就只有那座熠熠发光的小金人。
她是自私的，她只想享受对方的好，又不想处理一段稳定的关系可能会带来的麻烦，也许……也许在她的演艺事业走上轨道之后，她真的会想试试吧，但是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即将到来的试镜。
见他陷入了沉默，海瑟主动提出：“如果你不愿意的，我可以就此退出。”
“……不。”
詹姆斯走近她，垂下眼眸亲吻她的额头，温柔的指尖抚过她的头发。
“就这样吧。”
——是他输了，所以心甘情愿的服下毒药。
……
海瑟并没有特别去告知外界自己一只脚踏入了演艺圈，不过现在是资讯流通的二十一世纪，就算她不说，都能被广大的网友发掘出许多蛛丝马迹。
金睛火眼的网友在迈克尔发布到推特上的合照里，发现了一张不该在这里出现的脸孔。
即使她站的位置距离镜头有点远，他们仍然能很轻易的在一堆穿着古装戏服的人里面看到她。
有在关注时尚圈的网友一眼就认出了这张具有着很高辨识度的脸孔——嗯？这不是海瑟·米歇尔吗？？
多亏了海瑟在巴黎时装周上的闪亮亮相，随之而来的工作大大的增加了她的曝光率，在时尚圈狠刷了一波存在感。
海瑟再次觉得模特儿这行真的是上天赏饭吃，很看重先天条件，只要你有脸蛋还愿意保持身材的话，工作就会自动找上门，入行的门槛比演艺圈低许多。
只要是近日关注过巴黎时装周的人，就不会不知道海瑟·米歇尔，她的走秀照可是被各个时尚博客都转载了一遍，就算不记得名字，总会对她的脸有印象。
所以——她怎么跑去拍电影了？？
虽然她以前有过突然走去当DJ的不务正业的前科，但是在事业难得的有起色的时候，应该要专注在模特儿的工作上面吧，她却转个头就去拍戏了！
时尚圈没那么苛刻，要求模特儿不能从事其他行业的工作，事实上许多名气没那么大的模特儿都身兼数职，不然光靠当模特儿的低微收入并不足以应付日常开支。
可是对于海瑟呢，他们的感情就复杂许多了——他们刚才被海瑟在T台上的表现惊艳到，期待她以后能否保持同样的水准时，就看见她去拍戏的消息了，这不就会让人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心思在时尚圈发展？
不管怎么样，海瑟想做什么都是她的自由，只是业界难免出现一些质疑的声音。
在一份名为《洛杉矶名人速递》的小报里面，就有一块豆腐砖大小的栏目提及了这件事——
“前日在巴黎时装周屡获好评的二十岁法国籍模特儿海瑟·米歇尔近日被推特的网友发现，她在出现在英国影星迈克尔·法斯宾德发布的合照上。迈克尔·法斯宾德目前正在拍摄漫威《X战警》系列前传的《X战警：第一战》，以及改篇自著名文学《简·爱》的同名电影，从合照里众人的服饰看来，海瑟·米歇尔所拍摄的是《简·爱》。她是否有意朝着演员发展？还是只是一次即兴的客串？”
不常上网的好处就是，网络上的言论都没有对海瑟本人造成影响，不过就算她看了，恐怕也没什么感觉，时尚圈的人怎么看她，她其实不太在意——她正在全力投入到《午夜巴黎》的试镜准备之中。
她先前已在邮箱里发现了试镜通知书以及一份试镜剧本，这跟奥利弗给她那份完整的电影剧本不一样，里面只有划重点在阿德瑞娜较重要的几场戏，试镜的时候会从中挑出一场戏来测试她。
海瑟用两份剧本一起解读，有的演员可以单从角色在一场戏里的表现就建立出立体的角色形象，但是海瑟不能。不了解过整份剧本的话，她是无法在心中建立她认为最完美、最贴近剧本的角色形象，她的想像力不能无中生有的去给角色注入一些细节，她必须沿着由剧本提供的线索去丰富角色的形象，不然她无法投入到表演之中，说服自己她就是阿德瑞娜。
于是海瑟在对《午夜巴黎》剧本熟悉得可以倒背如流之中，迎来了阿德瑞娜的试镜。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索尼的C级制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