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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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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了一阵录制功能后,大家继续做自己的任务,乌七八到是一直开着的,虽然耕地很是枯燥,但毕竟是第一款全息游戏的视频,说不定还能吸引一些热度呢。
在争取了其他几人的意见后,乌七八简短介绍了一下除姜伟以外的五个人,然后解释了一下自己现在做的任务,录制了周围的景色后就停止了录像。
等回到木屋那边吃饭的时候再录一段,明天剪辑一下,配上文字和音乐就可以发布了。
他虽然是方舟的资深直播,也有一批固定粉丝,可就是火不了,同站跟他一批进入直播的人但凡没退出都比他混得好,要不是乌七八真心喜欢游戏和直播,他也做不下去了,每周两到三个视频,每天直播将近十个小时,收入却远不如去当公司职员。
加上长期宅在家中玩游戏不运动,腰椎和手掌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不过,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玩了无生门后,感觉这两天身体都没那么酸痛了,难道说在游戏里劳动也会被大脑当成运动过了吗?
不过他这几天确实作息规律了不少,直播时间也降低到了八小时,因为晚上要卡时间登录无生门,就不能直播到太晚,好在他的粉丝都是老粉了,知道他在测评新游戏很是大度,还让他注意身体。
思绪发散开来,乌七八一个没注意摔倒在地,前面拉着犁的黎川非常熟练的停下,等着乌七八爬起来。
他算是七个人里面经验最高的之一,已经有七十三点经验了,比起原来是肉眼可见的体质变强了,而且黎川看着不声不响,实际上却是个很能吃苦的人,那种比你出色还比你努力的人说的就是他了,黎川不仅马上就要完成耕地的任务,需要诵读的经书也早就能流畅的读下来了,现在正在背诵,相比之下,乌七八本身体质就偏弱,虽然理解能力不错,但这两本经书都是用的古文,他毕业多年,相当于重头在学,虽然大家都在一块儿学,可进度仍旧是最慢的那个。
乌七八的经验值才将将到了五十,还由于中间受伤降低过一次,两人的体质差距在这儿,乌七八已经不是第一次没跟上了,一开始黎川还尽量配合乌七八,放慢自己的步伐,谁知乌七八却让黎川尽力去做,“这样我才能到极限,好获得更多经验值。”
好在这种办法确实有效。
乌七八从地上爬起来,毫不在意的掸了掸刚刚跌倒时沾染的泥土,双手扶着木犁对黎川开口道,“刚刚走神了,来来继续。”
黎川点头,有些无奈的劝解,“要不歇一歇吧,你也别太拼命了。”
那怎么行,玩游戏哪有不肝的,乌七八摆摆手,示意黎川不用再说,黎川也拗不过乌七八,只好转身继续拽着木犁耕地。
山谷中发生的事情封灵不知情,她坐在茶馆内理清了思绪,也顾不得隐秘,将怀里的卷宗找出来大致看了一遍。
这里的卷宗大都是今年的,只有两、不对三张以前的。
封灵先拿出那三张算是最开始的失窃案看。
最开始的那张是两年前的,也是日期最早的。
报案人是东城北区的一个寡妇,她男人没从战场上下来,婆婆听闻这个噩耗也没挺过去,家里只留下这个出征前买来的媳妇。
那婆婆攒了一辈子的私房和她儿子死后的抚恤都归了这个新媳妇,她家里早就没人了,男人家也没人了,倒也没人来跟她争抢。
这媳妇也没想着改嫁,从县里抱养了一男一女两个娃娃,就当是给男人家续香火了。
寡妇力气大,又肯吃苦,在县里一个酒楼的后厨帮忙,一个月也有一两银子,本来日子该不错的。
可谁知被那小贼盯上,也不知那小贼如何得知了她藏钱的地方,愣是偷去了十两银子,得亏这寡妇当初分了许多地方藏,这才没让人全偷走。
这十两银子寡妇得攒一年,无奈她只能去请人写了状子告上衙门,为此又搭了半两银子,只是一等好几个月,这小贼是谁都没能找到,案子也写了搁置存档。
状师的文笔不错,将寡妇家的事情描写的清清楚楚,重点突出了这笔银子对她来说有多重要,还表明了她一直为夫守寡,品性贞洁,只是这对于县城破案毫无用处。
第二份时隔九个月,地点依然是东城,这次失窃的是一个落魄的文人,这位考上童生后一直没能考上秀才的男人靠着媳妇娘家的小本买卖过日子,可他毕竟是个童生,还是个廪生,每年朝廷都能发放粮食,媳妇对他十分恭顺,家中的钱财也是由他保管。
谁知就被偷了,那天童生带着钱,准备去书店里新到的一批据说大儒批注的文献,出门去书店的路上,钱就没了,书籍这东西本身价格就不便宜,加上童生还想添置笔墨,身上荷包里足足揣了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和一两三钱碎银子。
东西没了,童生还当自己带错荷包,在家中找了一天也没找到,才惊觉被盗,这才报了官。
第三份是前年,距离上一次只有四个月,这次依旧是东城,被盗的是个屠夫,不仅仅是杀猪,野兔野鹿之类的他也能处理,和县里的好几家酒楼都认识,算是东城名气挺大的人物了,更有传闻他是东城最有钱的人。
这人被偷的钱更多,足足五十两,他也报了官,不仅报了官,还带着剔骨刀去自己怀疑的那户人家打了一架,把人打死了,如今正在县衙大狱里待着,这卷宗上写着,他入狱后夫人又来报官,说家中存银少了一百两,只是当时屠户闹出事儿来,这次报案就简单问了两句,便因为跟前几次一样没有头绪而搁置了。
之所以这三次卷宗能确定是同一个小贼做的,便是因为案子都发生在东城,以往大盗路过只会去县里的大户人家偷盗,而且一般都打着劫富济贫的幌子。
东城大都是普通百姓,往年的案子都是邻里之间的纠纷,这个只发生在东城的案子县衙一开始也是这样以为,可却毫无头绪。
走访了三位失主,周围那些有嫌疑的邻居也问了个遍,他们都有证人证明自己当时在别处做活上工,没有那个时间能去偷东西。
直到第四份卷宗,那次正好是县衙请了陆道长来咨询这小贼的事情,离开县城的时候路过东城,陆道人察觉到一人神态不对,正欲喝止那人却转身就逃,而且步法诡异,身形左右摇摆,陆道人扔出五枚铜钱,也只有一枚打中了那小贼,他吐了一口血飞快蹿进小巷中,没了踪影。
当时跟着陆道长的兵卒也跟着冲进了巷子,陆道长没跟着进去,只是找了个高处落脚,目光如炬扫视着那小贼方才逃窜的位置,只是那小贼过于狡诈,不知躲到了哪里去,并没有找到踪影。
后来陆道长又去了几次,并没见到那小贼,便告诉县令那小贼许是被他吓走了,看卷宗的日期,也确实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到那小贼出现,直到今年。
九份卷宗,都发生在年后的这三个月内。
每次间隔不过十多天,这小贼怎么突然这般猖狂?
封灵不用多想就能推断出来,他定然是得知了陆道长身子不舒服的消息,虽然师父仙逝尚不足月,可却已经半年多没出山了,这在小青山镇不是秘密,恐怕这小贼也不知从何处得知了这个消息,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我倒觉得,”源来到第四份卷宗上,这是唯一一个没有失主报案的卷宗,“这小贼好像认识你师父,有没有可能,是其他门派的人?”
“可能性不大,”封灵不是没怀疑过其他门派,但前几份卷宗能说明这小贼就是永安县的人,“他从东城入手,很大可能就是东城的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的胆子越来越大,胃口也越来越大,要是其他门派,他们不会看得上东城这些普通百姓的,只怕会闹的越大越好。”
至于他为什么认识师父,封灵也不太清楚,陆道长生前很少提及永安县的事情,导致封灵对此也是一头雾水,只能盲目猜测或许永安县中也有不少人见过陆道长?
不过这小贼消息也是挺灵通的,他敢在已过年就动手,像是非常清楚的知道陆道长命不久矣,才这么毫无顾忌。
但当时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封灵知道的唯有小青山镇上的少数几个人,例如刘田埂家,但他们受了师父的恩情,也从未做过被危害无生门的事情,封灵还是相信他们的。
“不对,”封灵抬起头,将卷宗都收起来,她想起来了,去年陆道长让她送下山了许多封信,那时师父恐怕就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数了,难保不会在信中提起这件事,会是因为那几封信吗?
封灵还记得每一封的收信人,顿了顿,封灵选择相信师父认人的眼光。
可除此之外,还会有谁知道师父的身体状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