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早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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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茧 30
姓名：赵谈
曾用名：赵二兰
2010年因投靠亲属户籍迁入古楼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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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正在煮的菠菜瘦肉粥散发着食物的馨香。
曲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睡得凌乱，一双眼睛有些微微泛红。他刷着牙，电动牙刷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阳光从浴室百叶窗的缝隙里漏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模糊的光。
有俞乾在的时候，他不用依靠药物就能入睡。这让他感到愉快，又略微有些懊恼。
他已经落入他的罗网里了。
漱口之后，他用纸巾擦去嘴角残留的泡沫。脑子里回忆起昨天那带有冲击力的一幕。
破碎的玻璃渣，扭曲变形的车身，被夹在缝隙里的人。
赵谈死了。
死在他眼前。
手指不由控制得颤了一下。
他想起最后一次和赵谈的见面，那不同寻常的氛围，还有那粒纽扣一样的金属物。
那个时候他就察觉到了赵谈或许身处险境里，但最终这事交到孙必君他们那，他也就没再多追究。
可如今竟然是这种结局。
曲阑打开水龙头，低头捧起水泼到脸上，冰冷的水激的他清醒了不少。
他回想着和赵谈有限的交谈。
课本。
他脑子里冒出这两个字来。赵谈让他代为保管的东西，也不止一次被提起的东西。
也许有什么深意。
他拿起毛巾胡乱擦了一下，直奔客厅书架。
上次搬家的时候他将书一并敛进箱子里带来了，记得就放在书架的最后一排。
他从左到右，依次看过去，每一册书的书脊都清楚得写着自己的名字，但没有一册是赵谈的课本。
……明明在的。
“煮了粥吗？”俞乾倚在门框上打哈欠，“好香。”
“哦，对了，我的粥！”曲阑丢下手里拿的书，转进了厨房。
他赶紧关了火，用勺子轻轻搅动。还好，没有糊。但煮的时间久了点儿，青菜叶已经煮老了。
“哎呀，好饿～”俞乾跟着进了厨房，摸了摸曲阑的头发，“一醒过来就有爱心早餐，可真幸福！”
“煮的不好，只能将就了。”曲阑盯着粥锅，眼神有点放空，“你先洗漱吧，我再热点奶黄包，洗完正好吃。”
“这要是将就，那我可真想将就一辈子了。”俞乾没看到他的表情，捏了一下曲阑的耳尖，哼着曲调去洗漱了。
“你洗漱东西都收在次卧的箱子里了。”曲阑如梦初醒，回过身说。
“知道啦！”他没回头，摆了摆手，语调颇为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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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抚慰人的心灵。
热粥入腹，奶黄包的甜味让曲阑觉得安心。
“怎么了？”俞乾捏着汤匙，撑着头看他，“一直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在想那个学生的事？”
“我……”
俞乾起了身，绕过桌子走到曲阑身后，他俯身凑到曲阑耳边，摸着他的头发：“我们这就给孙必君打电话，问问他什么情况，好不好？”
语气尽量放得温柔，就像在哄一个小孩子。
“乾二，不是。”曲阑偏过头，握住那只手，想了一会儿，“赵谈……赵谈放在我这儿的课本不见了。”
“嗯？”俞乾顿了顿，“是不是忘在学校里了？”
“我记得我带过来了，就放在……书架的最后一层……”曲阑说到后面自己都不确定了，“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真的带来了，我不知道，乾二，我记不清了……”
曲阑懊恼地摁着自己的额头。
长久的失眠让他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他不确定是真得带回来了，还是他自己在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脑补出的“带回”这段记忆。
“没关系，没关系。”俞乾侧过身，将曲阑搂进怀里，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记不清楚我们就慢慢想，想不起来我们就不要想了。课本不见了，我们还很遗憾，但这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所以就不要再想了。我这就给孙必君打电话好吗？”
“可是……”曲阑抬起头望他，有些犹豫。
“曲老师。”俞乾用拇指轻轻擦过他的脸，最终停留在曲阑的唇角。“听我的，好吗？”
他的目光似乎带了重量，仿佛化作实质压在了曲阑的唇上。曲阑受不住，喉结不自觉滑动，吞咽了一下，他的思绪也在一瞬间被拉回来了。
“好。”他听到自己这样说。
“真乖。”俞乾的嗓音变得有点沙哑。他侧过头，目光顺着他的唇到了下颌，滑过喉结，又落到睡衣领子里。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们曲老师真乖。”
声音里仿佛带着蛊惑的力量，曲阑一直紧绷的肩膀终于软下来，不再去想那些东西了。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早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