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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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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到了,杨至简回了家。
因为母亲家世比较好,外公又有很多规矩,所以每年过年的时候,父亲都是以母亲娘家为主,带着杨至简一同拜访那些亲戚。
今年的年夜饭同往年一样,在外公家度过。
杨至简的外公邢德胜是前届政协副主席、省建设局局长,在c市的几个大集团里都有投资,退了以后更是被邻邦集团聘入了董事会。在郊区涟水湖边有套带花园的别墅。
自从考了驾照后,父亲就给杨至简买了辆车,如今到了假期,杨至简便自己开着车跟着父母来到了外公家。
大年夜的晚上,外公家有一场盛大的家族晚宴,父母还在交际应酬着,杨至简早早吃完饭下了桌,跑去楼上客房了。
往年杨至简也会同那些表哥表弟们凑在一起玩,可今年却是不同,他的心思全在李化繁身上,一有空闲,就躲到旁边给他发信息。
好在外公很宠这个小外孙,便也没有人会对此说些什么。
窗外湖边,几个小表弟带着外甥女在放烟花,杨至简给李化繁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李化繁接了电话,就开口问道。
“我想你了。”杨至简看着冲到天空中绽放的烟火,说道。
李化繁笑了笑,嗯了一声。
“你在哪呢?”杨至简问道。
李化繁顿了好久,似乎难以回答。
“我。。。在家。”李化繁小声答道。
“家?哪儿?”杨至简从来没听李化繁提起过他的家乡,颇为好奇地问道。
李化繁想了很久,还是撒了个谎,说道:“学校附近,租的。”
“你过年都不回老家吗?”杨至简惊讶地问道。
李化繁有些难受,面对拥有完美家庭的杨至简,他的身世,变得那么卑微,那么不堪入耳。
“我老家。。。没人了。”李化繁幽幽说道。
“我现在回去,你等着我。”杨至简匆匆说完,就挂了电话。
下了楼,正要出门,邢德胜拦住杨至简问道:“大过年的,去哪啊?”
杨至简搂着外公,连骗带哄地说道:“我跟同学一起跨年。外公春节快乐、长命百岁啊~”
邢德胜被哄得很开心,就笑着说了句“路上注意安全”便放行了。
杨至简开着车飞驰,路上,李化繁来了好几次电话,他都没有接,一直开到了学校门口,把车停在路边,才接起电话说道:“我在学校门口,你在哪?”
李化繁原本正担心着杨至简会不顾后果地跑来,所以才不停地给他打电话,想要劝阻他。
如今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个冲动的死兔子还真的跑来了。
他皱着眉头,不悦地问道:“你跑学校来做什么?”
“找你啊。你在哪?”
“你别来找我。我不在学校。”
“我知道你不在学校,你告诉我,你在哪,我过去。”杨至简强势地说道。
李化繁觉得自己跟杨至简简直没办法沟通,他叹了口气,说道:“我过去找你。”
春节的时候,学校早就没了人,所以李化繁都会跑去莘莘小区待一阵子。但莘莘小区是宋宇辰给他的房子,怎么可以带杨至简过去呢?李化繁一边走,一边心里打着鼓。
杨至简总是能做出让他没办法解决的事来。就像现在这样。
二十分钟后,李化繁出现在了杨至简的面前。
杨至简开心地上前抱住他,又把自己的围巾系在了他的脖子上。
李化繁还是沉着脸,说道:“你赶紧回去吧,我那里不方便带人过去。”
杨至简以为李化繁是与人合租的,便说道:“没事,我带你去我那儿。”
说完,他便把李化繁推上了副驾驶座。
杨至简的车在夜晚看上去呈现通体黑色,只有在灯光下才能反射出深邃的蓝光来。
杨至简一边开着车,一边兴奋地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这车子怎么样?我爸说只要我考了驾照就给我买一辆。我觉得这辆百公里提速不错,推背感也好,看着还挺酷炫的,价格也实惠,才四十来万,就要了这辆。”
李化繁一直沉默着没有搭话。
车子才开了十几分钟,就进了一个高档小区,绕过大片的树木植被,终于到了一片别墅区前。
杨至简把车开进自家车库,带着李化繁从车库里的楼梯直接进到了别墅里。
这个小区是由别墅和高层组成的,叫悦龙山庄。杨至简家是一套三层别墅,一楼有一个大院子和一个车库,室内是两个客厅加一个餐厅,还有厨房和保姆房。二楼是四间卧室,一个书房和一个衣帽间,外加一些功能性的空间。三楼一半是玻璃房,另一半是露台,还带着一个小游泳池。
杨至简很随意地脱了鞋,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扔,就准备上楼洗澡。看到李化繁没跟上来,便回到门口拉着他的手一起进了屋。
“这房子是我妈给我娶媳妇用的。”杨至简一边倒退着,一边拉着李化繁上楼,走到二楼楼梯口,他俯身下去,将手搭在站在楼梯上的李化繁的肩膀上,凑近他说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随后,他就进衣帽间找了两套浴袍出来,丢了一套给李化繁,说道:“都冻坏了,先洗澡。”
李化繁拿着浴袍,站在原地没有动。
杨至简进了卫生间把衣服挂好,又探头出来看了眼李化繁,问道:“怎么不动?”
李化繁回过神来,撇开眼神说道:“你洗吧,我等你。”
杨至简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又有了新的想法。他帮李化繁把外套脱了,推着他的肩膀进了卫生间,说道:“一起洗。”
热水倾洒下来,让原本冰凉的身体渐渐回了暖,杨至简倒了些沐浴露在海绵上,揉搓出泡沫,往李化繁的身上抹去。
李化繁被掠过的肌肤都敏感地起了寒毛,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他紧紧抓着玻璃门的把手,抵抗着这一阵直冲后颈的战栗。
(拉灯)。
杨至简走在李化繁耳边,咬着他的耳廓,恳求道:“做吧?我想做。”
李化繁心头一软,缓缓地松开了手。
(拉灯)。
把李化繁伺候好后,杨至简迅速地将两人清洗好擦干,然后把浴袍穿在了他的身上。
李化繁看着正认真给自己系腰带的杨至简,有些茫然。待杨至简笑着把浴袍平整了下,推着他出卫生间的时候,李化繁问道:“你。。。不要么?”
杨至简温柔地亲了下李化繁的额头,然后抱着他上了床,说道:“要。”
他把枕头摆好,让李化繁舒服地靠着,并将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打开电视机,说道:“看联欢晚会吧。”
整整三个小时,李化繁的心思都在不停地飘荡,看着身边的杨至简似乎很认真地在看电视,还时不时地和他讨论着,他有些失落。
杨至简好像变了。
虽然他依旧会冲动地跑来跟自己见面,依旧会滔滔不绝地说着他自己喜欢的事,也依旧会表现出对自己的迷恋,可好像,又有那么些不一样了。
在很多时候,他开始变得收敛了。
李化繁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错觉。
电视里开始了倒计时。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杨至简抱着李化繁,亲吻着他的唇,深情地说道:“春节快乐。”
李化繁从杨至简的吻中瞬间清醒了,他翻身跨坐到他身上,捧着他的脸,(拉灯)。
(拉灯)。
(拉灯),杨至简终是等待不及,(拉灯),问道:“现在,可以进去么?”
李化繁亲了下杨至简唇,应了一声。
(拉灯)。
窗外传来燃放烟火的声音,有一阵阵的炸裂和噼里啪啦的碎响,还有尖锐的蹿天声。
屋内是此起彼伏的高低和音。
(拉灯)。
这一次(拉灯),没有醉酒,没有推拒,令他们皆心醉神迷。
杨至简将两人清理完毕,搂着李化繁沉入睡眠。
李化繁抚摸着杨至简的手背,将原本只属于一人的心房,又打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