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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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皇瞟了眼那女子袒胸露乳的衣衫，皱皱鼻子。
林林立马会意，道：“不用了，小姐姐，我们不住店。”
下了码头。
林林欢快地几乎要尥着蹶子，左瞅瞅右瞧瞧，很是欢喜。
忽地看到前方，众多人围着张灯结彩的擂台。
那擂台装饰得极为华丽，流光溢彩的琉璃，点缀着各色花灯，台上也是五光十色，很是夺目。
只见那台中央立着三个女子，分别穿着粉，白，茶，三色薄衫，那衣衫材料甚为轻薄，将三个女子包裹的凸凹有致，身姿玲珑婀娜。
台下众人更是目不转睛，如饥似渴地看着台上。
林林心中顿时很是好奇，拉着恒皇便往人群里冲，耳边听得那众人正在议论：
“今日真的是好运气呀，难得三大歌姬柳琴，柳颜和柳书齐聚于此，真是一饱眼福。”
“这算什么，待会儿他们还会抛琉璃球于台下。”
“琉璃球，那是做什么用？”
“连这你都不知道阿？若是有琉璃球，便可以让柳颜满足你一个愿望。”
“柳颜？”听者甚是惊奇，确认道：“可是那个穿茶色外衫的女子？”
“对，正是她。”语毕，谈话者专注望向台上。
果真，台上三人，容貌最为出众的，便是那身着茶色衣衫的女子，她此时正浅笑着，梨涡含情，眉目含春，当真是艳若桃李。
今日是扬花城一年一度的琉璃大会，每年都要挑选三大歌姬之一抛琉璃球，去年是柳琴，今年便是轮到这柳颜了。
柳颜甚是失望，今日台下竟不见一个看顺眼的，平日里挑三拣四不肯接客的她，如今却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应付。
少顷，待她目光落在林林二人身上时，霎那间双眸亮了一亮，朝这边莞尔一笑，竟是满堂生辉。
台下众人齐齐看呆，柳颜是三大歌姬中，颜值顶尖尖好的，此时微微一笑，更是佳人倾城，多少人甘心情愿牡丹花下死。
然则，林林二人却浑然不觉，一个好奇地东张希望，标准的吃瓜群众脸；另外一个则冷目含霜，看什么都略带杀气，唯有看向身边人时，才眉眼温柔，含情脉脉。
那擂台司仪欢欢喜喜地上了台，道：“下面，有请王牌歌姬，柳颜丢琉璃球，想要琉璃球的话，还请诸位举起双手。”
台下纷纷举手。唯独林林二人袖手旁观。
柳颜在台上看得一清二楚，心中略有不快，然而转念一想，娇声道：
“台下诸位都是君子，君子动口不动手，因此，奴家有一个小小的不成熟的建议。”
台下众人立马洗耳恭听。
“奴家待会儿将背对众人丢琉璃球，诸位均不必举手，只消得冲台上大声喊出心中所愿，我便朝声音最大的方向丢去，则何如？”
如此这般，本来靠运气才得的好处，如今却可以靠努力获取，台下谁人不愿意？
于是，台下众人齐齐叫好，称赞柳颜，不愧是三大歌姬之首，当真才识过人，通情达理。
其实，等到大家都大声呼喊时，无人会注意身边人动静，这便给了柳颜浑水摸鱼的可乘之机。
她娇倩一笑，当真转身背对众人，待众人齐声呼和她名字之时，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琉璃球抛出。
柳颜抛琉璃球的技术很是高超，那球不偏不倚，似是长了眼睛一般，准准落入林林与恒皇二人之间。
由于林林二人站得极近，且手牵手。
于是乎，如今那琉璃球便卡在二人肩头，动也不动。
旁人看了，心中甚是羡慕，只道这两人好福气啊，可转念一想，这一个琉璃球，两个人该如何分？
“据说，前几年有一次这种情况，那两人大打出手，几乎丧了小命。”有人在边上窃窃私语。
另一人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道：“亏得不是我等，有好戏看咯。”
……
林林有些懵，取下那琉璃球细细看，只觉得越看越好看，那琉璃球做得精致，中心上五彩色，转动起来色彩纷呈，很是精妙。
于是，他便欢欢喜喜地擎到恒皇面前，道：“喜欢吗？送你。”
恒皇冷冷：“不要。”
二人讨论的是琉璃球，可四下众人顿时叹为观止，以为这二人都是花中君子，片叶不沾身，如今这般作为，想必这二人乃是在互相礼让。
柳颜眼睁睁地看着，得了琉璃球的俊哥儿正在互相推让，心中大惊，生怕二人礼让之下，决定谁都不要，自己到时便要再投一轮，而那时，就只能从台下其余歪瓜裂枣中选择。
她道：“两位君子不必推让，不如到奴家花船上，细细商议一番，如何？”
说罢，芊芊玉指向河边一精雕玉琢的花船示意，那船与其余凡俗花船皆不相同，船头船尾包裹茶色丝绸，相较于其他姹紫嫣红争相斗艳的船只，此船看起来很是清雅。
更只得一提的，是那船尾，有一个说书案桌，一白须老人正在栩栩如生地说书。
从小阅遍无数话本的林林很是好奇，目光发愣地看看那边，再看看恒皇，有些担心他不喜。
恒皇乖巧地眨眨眼，手指捏捏他腰间软肉，道：“听你的。”
林林顿时欢欢喜喜，冲柳颜：“如此甚好，多谢了。”
待到了那船上，近处瞧去，那白须老人正欲收尾，一拍惊堂木，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林林顿时有些失落地垂了手，落座在一旁的茶桌吃茶。
“公子可是喜欢听说书的？”柳颜眼见着林林愁眉苦脸，笑问道。
“是的，这附近还有别处可以听书的吗？”林林答。
“倒是有一个懒懒听书馆，很是有名，附近的人都爱去那处听书。”柳颜抬起粉藕手臂，姿态极其优美地为二人斟茶。
林林一听，大喜：“那我们这便过去瞧上一瞧。”
“现在怕不行了，那里却是要白天才开门，这会儿太晚，那里的说书人想必早已回家。”
“这扬花城的说书人下班真早。”林林感叹。
“是啊，巧的是，我也极爱听书，舱里堆了好些话本。”
柳颜顿了顿，又道：“既然来都来了，何不进船舱坐坐。”
三人这便起身，柳颜刚走没几步，忽地一个不稳，软绵绵地斜倚在林林身上。
恒皇脸色一阴。
“哎呀……”柳颜低头看看自己的脚踝，双眸含雾，道：“这位公子，你可否帮奴家一把，扶奴家回舱。”
边说，边往林林怀中依偎。
“呃……好……”林林向来好心，看不得女孩子娇弱。
话音未落，恒皇便出手，抱住林林，道：“不行。”
另一只手提溜着柳颜的后颈衣领，毫不客气地把人丢入船舱。
柳颜这下，成了真的眼泪汪汪，强自委屈着，道：“林公子，这位黑衣官人，怕是不喜我。”
林林最看不得姑娘哭，连忙安慰：“没，他是……怕我扶不稳。”
一边说，一边用胳膊肘捅捅恒皇，示意他麻溜道歉。
恒皇瞟了他一眼，爱答不理。
林林只好自己替他道歉：“对不住啊，可能下手重了些。”
“没关系，只希望我的存在，不会影响你二人情谊才好。”柳颜眼泪汪汪，似乎强忍委屈，道：
“在这扬花城，奴家孤苦无依，今日得以与二位公子结识，也是缘分。”
这一番话说得，甚是知情识趣，饶是林林心里再向着恒皇，此时也忍不住埋怨地瞅瞅那张黑脸。
恒皇纹丝不动，面上没有半分表情，手指清清爽爽地贴在林林小臂的嫩肉处把玩，甚是专注。
凡是长相出色之人，心中多多少少有几分傲气。
更何况柳颜，平时走到哪里不是众星捧月，如今这黑衣人对自己却是理也不理，心中略有不甘。
忽地咬了唇，冲林林笑道：“你这友人真是好福气，有你护着他。若是我能早些遇到你就好了，也能有这位公子的好福气。”
林林：“哪里哪里。”
“对了，林公子可是喜欢看话本，我这厢倒是攒了不少。”
林林眼前忽地一亮，果真见船舱偏房内，堆了不少的话本，有些封面还上了彩墨，看起来很是打眼。
便兴奋地跑上去，取下一本山海经，那图案极其精美，倒是比太傅院藏书阁的藏书还要精细上几分。
柳颜笑着跟上去，道：“若是喜欢，便多呆几日在这里，挑选些喜欢的带走。”
林林眼睛有些发亮，近几日甚为无聊，那商船上别说艳情话本，连书都没有一本。
但仍有些迟疑：“夺人所爱，不好吧。”
柳颜顿时被逗笑，娇声笑着，用手中的茶色帕子捂住唇角，一举一动很是魅人。
恒皇在边上，有些气鼓鼓地看着林林二人交谈甚欢，忍无可忍将他一把捉回来，护在怀中，道：“有茶吗？”
柳颜听闻，这边出舱门去取茶。
林林道：“这柳颜姑娘真是个好人，说可以赠我几本喜欢的话本给我呢。”
“别要，我给你买。”恒皇脸色阴沉。
林林心里兴奋，没注意到，继续感叹道：“真是人美心善，你看她船上的茶色装点，和别人就不一样！”
刚好柳颜入门，听到林林这么说，便含笑道：
“对，奴家极爱茶，关系好的姐妹们常叫我茶茶，二位公子也可这般称呼我。”
言罢，纤细手腕轻转，为林林二人看茶。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