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上弦之月》禁止猫猫摇尾巴

12、TWELVE·认识

　　别看左竹绫变成幼体时那么自闭，其实她成年体非常的话痨开朗，因为思维限制她现在不想多说话但她还是很喜欢听别人说话的，所以她并没有对托尼的接近感到什么不适，甚至开始把他当成朋友。

　　这段时间里，左竹绫已经见过了斯塔克工业的现任总裁，人称小辣椒的佩珀·波茨。由于小辣椒并不知道她的事情和身上的嫌疑，所以对她的印象显然也很好，从贾维斯那里听说女孩喜欢黑兔子，佩珀特地买了个黑兔子玩偶送给她。

　　噢，当然，左竹绫并不是真的偏爱黑兔，她只是要为自己的玩偶找一个好的出现理由。

　　小辣椒时常会来顶层找托尼，所以也常常能遇到女孩，她干练的做事风格和自身独特的人格魅力很快取得了左竹绫的好感。

　　确认她无害之后，按理来说托尼不必再留左竹绫在大厦，而是应该把她送去警局，警察将会给她登记身份然后把她转送到福利院，可因为舍不得，他就一直没提这件事，默认左竹绫继续住下去。

　　复联其他人也被允许见她，但因为近期任务太繁忙，竟然没有一个复仇者来过这里。

　　一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左竹绫坐在天台的边缘晃着脚晒太阳，她虚虚注视着脚下车水马龙的街道，刚刚有要跳下去的想法，腰间就多出一双大手。

　　史蒂夫将女孩抱下来，牵着她的手走回大厅，颇为无奈地劝道：“不要老是爬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这里贾维斯看不到，万一你掉下去怎么办？而且风太大了，吹太久会让你感冒的。”

　　好吧，知道左竹绫是跳楼时被救下的时候开始队长就一直是这幅老妈子一样对她各种行为都紧张兮兮的了，头发不吹干怕她头疼，糖吃多了怕她蛀牙，搞得好像她是个水晶娃娃似的易碎。

　　左竹绫虽然无语，却从心里感到一种温暖，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想到…她成为少主之前，那个温馨的家。

　　走进大厅，左竹绫才发觉沙发上坐着一个陌生女人，红色微卷的齐耳短发，黑色的紧身衣，即使只看到背影都能认出对方一定是个窈窕的美人。她心里已经确定了来人的身份，面上则不动声色地跟着队长乖巧坐定在女人对面的沙发上。

　　“这是娜塔莎·罗曼诺夫，是我们复仇者联盟的一员，人称黑寡妇的优秀特工。”他笑着给左竹绫介绍道，又朝娜塔莎点了点头，“她你应该已经听说过了，我就不介绍了。”

　　“你好，”娜塔莎冲她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容，碧绿的眼中流动着柔和的光，“我听说你很久了，托尼一直和我们提起你，说你聪明又懂事，甚至能和他讨论物理知识？”

　　面对如此温柔的美人，左竹绫实在是没有抵抗力，她点点头，心里却想起黑寡妇竟然对孩子这么友善的原因，又生出几分感慨来。

　　娜塔莎最擅长的就是审讯和套话，对她来说和一个女孩聊天简直是不能再简单的事情。

　　谈话渐入佳境，这时又有一个男人走进来，左竹绫抬眼望去，褐色的头发和眼睛，线条硬朗的脸颊，是鹰眼。

　　队长又介绍了一下克林特，几人落座，克林特随意跟左竹绫侃了两句拉近了些许关系，随即几人间的气氛开始有了些变化。

　　左竹绫敏锐地察觉到几人有话要说，找了个借口就走回了房间，路过从实验室出来的托尼时还被他揉了揉头发。

　　“那个女孩，很敏锐。”娜塔莎勾唇，意味深长地看着左竹绫的背影，低声道。

　　“她是很乖。”史蒂夫截下了话头，“你们来这里，是有结果了吗？”

　　“嗯，到会议室去说吧。”

　　一小时后，复联集结，出发对敌。

　　左竹绫坐在窗沿上，目送着几人坐上车离开，轻轻地叹了口气，“诺亚，这怎么办呢？硬性的必要战斗不能靠情报来避免，可是这次敌人装备那么强，雷神浩克也不在，他们哪里打得过？”

　　“据分析，这次突袭的成功率是32%，雷神赶得及回来的话成功率会增加到43%；受伤率是100%。”

　　“诶…”

　　左竹绫一个响指，身上的服装就变成了战服。她站在窗台上，又叹了口气，“行吧，那只能我上了。”

　　转瞬之间，她就坐在千里之外的某座高楼上，这个视角刚好可以完整地看到基地内发生的一切，又足够隐蔽。

　　“啊，糟了，是不是来得太早了？他们才刚出发呀，我得等多久…”左竹绫盯着那边大楼里有序走动的巡逻兵，一巴掌拍到自己额头上，另一只手抱紧了怀里的兔子，“行吧，诺亚，我们来玩游戏。”

　　和智能AI玩游戏，这听起来着实有点蠢。但诺亚并不是普通的AI，实际上，它之所以能压制贾维斯，不单单是因为它的算法比贾维斯高级，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它既能像机器一样思考，又具有人类的特性——因为它融合了左竹绫的一部分灵魂碎片。

　　左竹绫吃掉了自己世界的世界意识，将意识中的大部分感知能力都给予了诺亚，使得它不需要通过网络也可以察觉到世界各地发生的事情，甚至在征得左竹绫同意时可以跨越时间轴进行信息采集。因为她的世界处于DC世界上层位面正上方，归根结底，世界意识是相通的，因此诺亚能在那里进行感知，来到漫威世界却不行了。

　　虽然已经足够安全，但左竹绫还是运用自己的能力，将细小的冰晶悬浮在周身，通过折射完美地融入了周围环境中，就算有人站在她的身边也看不到她。

　　打了好几把游戏，她终于顺着风听到了敌人被打晕时发出的闷哼声和刺耳的警报声。

　　收起游戏机，左竹绫抬头就看到史蒂夫与托尼已经和巡逻兵战成一团，她听到蜘蛛侠还在惊讶为什么偷偷潜入会被发现，轻轻摇了摇头。

　　这栋楼里可不止有人类啊。

　　通体漆黑的高大怪物撞破了墙，将史蒂夫直接撞飞，队长及时拿盾牌挡了一下，才不至于摔得骨折。

　　“这是什么鬼东西？”托尼一个紧急翻转，躲过了怪物的攻击，分析蓝圈自动锁定，托尼看着对方鲜红、盈满了嗜血与残忍的眼睛，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Sir，请小心，他的力气和浩克差不多，被打中的话，即使有盔甲帮忙抵挡，您也会受伤的。另外，他的皮肤非常坚硬，连您的掌心炮也只能让他受点皮外伤，在我分析他的身体结构和弱点之前，建议您使用更高级的武器进行作战。”

　　“和浩克差不多？！开什么玩笑——你们听到贾维斯的话了吗？”

　　“听到了。托尼，你和我先吸引他的注意，娜塔莎和克林特先退远一点用枪和箭攻击，彼得在旁边找机会尝试捆住他。”史蒂夫迅速作出判断，一一下达指令后率先举盾冲到怪物前面攻击。

　　怪物被盾牌准确击中，登时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声，朝史蒂夫冲了过来。它足足有4米多高，两步走跑到了他面前，一拳头向队长砸去。

　　托尼掌心炮瞬发，成功打歪了怪物的手，也引起了它的注意，怪物掉转了方向，又朝托尼冲去。

　　两人就这样配合着放风筝的战术，间谍二人组也一直在原处用火力限制怪物的移动，不让它离开两人的攻击范围。彼得时不时放出些许蛛丝妨碍它的动作，这让队长和钢铁侠险之又险地躲过无数次攻击。

　　废了好大一番力气，彼得终于抓准机会，在怪物一个瞬间的迟缓时将它用蛛丝牢牢束缚，众人都松了口气，小小地喘息起来。

　　然而，没过几秒的时间，怪物出来的那个黑暗的破洞里，又传来一阵低低的吼声，他们抬眼看去，一双又一双鲜红的眸子缓缓出现。

　　地上的怪物也在这时开始剧烈挣扎，没一会儿就睁开了彼得引以为傲的坚韧蛛丝，它喉中也溢出些许声音，仿佛在响应黑暗中的生物一样。

　　“啊哦…斯塔克先生，这是不是不太妙啊……”彼得呆滞了，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史蒂夫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抿紧了嘴唇，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压低了声线告知神盾局此时的情况，吩咐他们加强封锁这片地区用到的火力，视线却始终保持着与它们对视，不敢移开。

　　气氛越发压抑凝重，突如其来的风声仿佛什么信号，预示着激战的开始。

　　“那么，上吧，复仇者们，增援赶来之前一定要将他们限制在这片区域内。”

　　复联虽然才成立不久，但是几人之间的配合却异常的默契。钢铁侠和黑寡妇鹰眼用各种重火力武器压制敌人，队长和蜘蛛侠则凭借矫健灵活的身姿自由穿梭在怪物之间，准备被打到时彼得会用蛛丝来拉他一把躲避攻击。

　　然而他们毕竟只有五个人，面对十几个打也打不动牵也牵好的怪物来说还是吃力了一些。战斗经验不足的彼得一个疏忽，就被两只怪物前后夹击了，正逢此时队长背后有偷袭，即使是身体强度超过人类巅峰四倍的他，被这饱含力量的一掌拍下来，脊骨恐怕也要全部粉碎。

　　复联的几人都惊恐地注视着这一幕，巨掌拍下的动作似乎无限放慢、放慢…一阵强风吹拂着他们的脸颊，然后，怪物的手偏移了一下，打空了。

　　复联众：？

　　被集中视线的小蜘蛛一阵手足无措，一边借蛛丝的力量逃脱了包围圈，一边嘴上不停地解释：“我不是我没有，不是我做的，我刚刚也没来得及阻止，我还以为Cap就要负伤了呢。”

　　坐在大楼上方的左竹绫松了口气，怀里的黑兔因她瞬间爆发的力量而变得有点皱巴巴，她稍微放松了一下，继续集中注意于战场上，无声辅助着战斗。

　　用风阻止了好几次血案，增援终于赶到了，螺旋桨转动的声音由远及近，绿色的巨人从天而降，瞬间将一只怪物踩得陷入了地里。

　　有了绿巨人的加入和左竹绫的无痕帮助，复仇者联盟总算有惊无险地取得了胜利，到了最后，他们发现竟然没有人受伤，顶多因为大量运动而造成身体的疲惫和重重的喘息。

　　确认复联可以控制住场面开始，左竹绫就马上瞬移回了房间，开始伪装自己一直在看书的痕迹。

　　然而左竹绫没发现，就在她离开的那一瞬间，几人都仿佛有所觉察地瞥向她所在的楼顶，发现那里一片空旷后，不约而同地微皱起眉头来。

　　寇森带领着神盾局的其他特工接手了后续工作，经过长时间激战，十分疲惫的众人终于有了休息的机会，将变回人类后昏迷的班纳博士搬上后座之后，他们也坐上了回家的车。

　　安静的车厢中只有缓和的喘息声不断响起，每个人都大汗淋漓地靠在椅子上。

　　托尼率先打破了沉默：“J，战斗都结束了，还没分析好么？”

　　“Sir，他们的生理结构很奇怪，似乎在身体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干扰着我的数据，时断时续的信息流让我无法分析出他们的弱点。”

　　“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史蒂夫眼神涣散地看着前方，自言自语般喃喃道，然而在这样一个封闭的、隔音效果超好的车厢里，任何一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他们都清楚地听到了队长的话。

　　“比起这个，”娜塔莎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眼中却还是流露出些许疲态来，“面对这么恐怖的怪物，我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受伤，这才是最奇怪的吧？”

　　彼得往两边看了看，小心翼翼地开口：“不会只有我注意到了吧？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人在帮我们。在战局扭转之后，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很温柔的视线，注视着我们，对吗？”克林特从其他人的神色中找到了答案，“但是那里什么都没有。”

　　“不，是我们注意到的时候，那里什么都没有。”

　　“Sir，在您看过去的时候，经过扫描分析，楼顶那块地方温度偏低，那一块区域与周围空气的温度都不一样，像是被人工制冷过，但是没有生物活动的迹象。”

　　贾维斯接着队长的话，补充道。

　　温柔视线、人工制冷、瞬间消失。这些词看上去都是毫不相关的，但偏偏就是有人将它们连在了一起摆在复联面前，让他们找出其中的关联。

　　“额…我能说句话吗？”眼看空气又沉寂下来，彼得挠了挠脸，犹豫着问道，视线集中到他身上后，他顿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猜测说出了口，“其实，我感觉，似乎是夜莺在暗中帮助我们——不不不，我没有什么证据，就是一种直觉而已。平时她给我们纸条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她是对我们抱有善意的，甚至是有感情的。今天在被那样看着的时候，我就一下联系起来了。”

　　彼得对完全是因自己感觉而起的想法没有一点自信，然而他惊讶地发现，其他几人竟然都没有出声反驳他，沉默中居然都带上一丝赞同的意味。

　　在回程路上，他们讨论了很多。

　　人工制冷，可能是夜莺用某种手段制造出了阻挡视线的冰幕，防止他们发现她的身形。

　　而瞬间消失…结合之前她总是能将纸条放到各种各样的地方却没有一次被人发现，可以得出合理的推论——她具有某种瞬间传送的能力，所以可以把物体或者自己转移。

　　——貌似对他们抱有深厚感情、拥有瞬移的能力。

　　这些特点，似乎让“夜莺”笼上了一层更深的神秘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