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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ELEVEN·复仇者联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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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耳机中贾维斯的大概解释，史蒂夫终于明白了托尼带她回来的原因，不过，他分辨得出女孩身上并无恶意，相反，她的气质和其他孩子一样干净纯洁，贾维斯也说女孩确实才五岁，史蒂夫有些不能理解托尼的警惕。
朝左竹绫友善地微笑并自我介绍了一下，史蒂夫坐在了贾维斯新添的椅子上。
于是三人开始边吃边聊…或者说，是一个人在说，一个人在观察，而左竹绫安静地吃饭。
“你今年几岁了？叫什么名字？”史蒂夫决定先用简单的话题打开女孩的心，他率先放出一个亲和力max的对孩子屡试不爽的笑容，问道。
受克拉克的影响，左竹绫对这种对她好又温柔的超英没有抵抗力，她的眼睛闪了闪，顺着史蒂夫的意回答了伸出六个手指，然后回答了他的问题。
『左竹绫。』
史蒂夫因为她的手语愣了一下，好在他专门有学过，心中升起些疑惑。
“六岁了吗…？是虚岁？”
不，是六千岁了。准确地说，是6315岁了。左竹绫在心里默默反驳，表明则默不作声，史蒂夫就当她默认了自己的猜测。
“你是怎么到纽约来的？”
这个问题她不好回答，总不能说是被丢来的吧？还是飞来的？这都不太正常吧。
见她沉默，史蒂夫也识趣地不再追问。“喜欢吃糖吗？或者是什么甜食？”
听到“甜食”两个字，两人都敏锐地察觉到左竹绫的眼睛亮了一圈，嘴角也露出了见面以来第一个比较像笑容的上扬弧度。
『嗯，我很喜欢甜食。』
这是实话，在圣殿左竹绫一天能吃下一整罐糖、五块蛋糕、六个蛋挞、两板巧克力。史蒂芬怕她吃出蛀牙，才以各种名义克扣法师们投喂给她的甜食。
眼见终于找到突破点，两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贾维斯自觉购入了几箱糖果和甜食，史蒂夫从口袋中拿出两颗星星糖，递给女孩。
“之前别人送我的，今天来的时候顺手放在口袋了，你喜欢吃就给你吧。”
女孩点头致意，接过了他的糖。正准备拆，又被队长拦了下来，“等等，现在在吃饭，吃完饭再吃糖。”她顿了一下，想到这毕竟是人家给自己的，非常不情愿地把拆了一半的糖放到了桌上。
托尼被她鼓着脸的样子逗笑了，刚坐回位置上的队长也忍俊不禁。
轻松的氛围被两人耳机中同时传来的警报声打破，“托尼，cap，城西发现九头蛇的踪迹，我和克林特已经赶过去了，你们也抓紧时间。”
“收到。”
两人站起来对视了一眼，史蒂夫走到左竹绫身边蹲下和她平视，用温柔的蓝眼睛无声安抚着女孩，“我们现在有些重要的事要马上处理，你先在这里吃东西等我们一下可以吗？”
看到她点头，队长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了一下，转身迅速搭乘钢铁侠号特快列车出发了。
顶楼安静了下来，左竹绫重新拿起刀叉，优雅得体地切割着牛排，一个英伦男音突然滑入耳道：“左竹绫小姐，你好，我是斯塔克先生的智能AI贾维斯，在sir和队长不在的时候，我可以陪您聊天，您有什么需求也可以跟…”
贾维斯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其机械化，卡顿在最后一个词，拖出了长长的伪音。
“殿下，我已经成功屏蔽了贾维斯，钢铁侠没有发现。”
“嗯，做得好。”
左竹绫摸了一下耳边隐形着的诺亚，叹了口气。
“为什么超英总喜欢卖我人情呢？”
“他们只是觉得一个无家可归还有自杀情节的孩子很可怜罢了。”
“可是，按照我的原则，我就不得不报答他们啦，不然我会很不舒服。”
左竹绫掏出夜莺的纸条，控制风感受了事发地的情况，写下一些建议，把它瞬移到了托尼的背后某两块装甲之间。
“可以了，诺亚，放它回来吧。”
几秒钟之后，贾维斯的声音重新响起。
另一边，及时赶到的复联拦截了正在运输武器的九头蛇，随即两方激战起来。
一个不防，一个特工踢到托尼的胸口，他被击飞出去。
“斯塔克先生——欸？等等…那是什么？”
彼得用蛛丝拉回托尼的时候，余光突然瞟到一抹白色，他跳到托尼背后，看到一张纸的角从战衣缝中露出来。
正在战斗中的其他伙伴也注意到了托尼背后的东西，彼得在托尼配合弯腰的时候将纸条拿了出来，看见上面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
『交易地点皇后区最高的楼的地下室，交易组织是简称RS的恐怖组织。最重要的交易物品放在最上面的箱子里，伪装成鹅卵石的样子，务必轻拿轻放！——Nightingale』
彼得一惊，立即用敌人听不到的声音在麦里读了一遍纸上的内容，其他人也表现出奇怪的情绪来。
“夜莺是谁？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黑寡妇问，一枪将从背后接近她的特工爆头，抽出时间问。
“而且，她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史蒂夫也发出疑问，视线移到在天上飞行炮轰敌人的托尼，又道，“托尼，你之前有让谁接触过战甲吗？”
“没有，从组装好战甲开始，就只有cap你碰过它。组装的时候是在复联大厦，如果那时就有纸条贾维斯不可能没发现。”
最后一个敌人被克林特一箭解决，神盾局的特工立刻上前处理现场，几人便凑到了一起开始研究这张莫名出现的奇怪纸条。
“等一下，假设这纸条说的是真的，我们应该先叮嘱特工们不要乱动最上面的箱子吧？”克林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与这次行动的副手说明了情况，特工们随即将上面的箱子小心翼翼地单独放到一旁的空地上，而只搬运剩下的箱子。
贾维斯扫描过后，确定这纸上没有任何指纹，除了墨水，上面一点痕迹都没有。倒是纸质非常特殊，它竟然分析不出是由什么制成的，在数据库中也找不到和它相似的纸种。
娜塔莎嗅了嗅，纸张没有气味，而墨水散发出淡淡的梨花香。
“梨花…？”史蒂夫重复了一遍，有些犹豫的样子让众人为之侧目，托尼率先开口询问：“怎么了cap，你想到什么了吗？”
史蒂夫慢慢地摇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看到他这么前后矛盾的纠结，彼得实在有些着急，“Cap，你就不要卖关子了，想到什么就告诉我们吧。”
“之前，蹲在那个女孩旁边时，我似乎也闻到一股梨花的香气，若有若无，我也不确定。”史蒂夫看向托尼，后者立即明白他说的是谁，诧异地挑眉。
“你们说的是谁？”其他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两人打的什么哑谜，托尼直接让贾维斯投影出此刻复联大厦的监控，指着画面上优雅地吃着饭后甜点的女孩道：“就是她，今天她跳楼自杀被我救了，我发现她身上有魔法炸伤的痕迹，又没有被录入警局的身份信息记录里，有点奇怪，就带她回大厦吃饭，想套套她的话。不过刚知道她左竹绫叫而且喜欢吃糖，任务就来了。”托尼耸了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
不知是不是克林特的错觉，他总觉得在监控打开的瞬间女孩的动作似乎顿了一下，像是发觉了别人的窥探一般，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让他不确定是她真的发觉了，还是因为监控的延迟卡顿。他与娜塔莎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对方眼里的警惕，他们都明白了互相的意思，对女孩又提起几分心来。
贾维斯在这时给出了搜查结果，RS是这新兴的邪教兼恐怖组织，虽然是新人，它却在成立的这短短几个月内做出了几件甚至比大部分前辈还要大胆残忍的恶行来，因此在黑暗世界里一举成名，同时在神盾局的系统里留了名。
经过大数据分析，它最近的确有一些在美国活跃的迹象，也有痕迹表明他们与一些军火贩卖商有往来。
经过讨论，复联几人先走向了被单独隔离开的箱子，掀开盖子，贾维斯扫描后，发现竟然无法分析出其内部结构——要知道，即使它就是普通的鹅卵石，也能知道它的材料和结构，然而面对这些假石头，贾维斯就像是失灵了一样，完全看不透。
这让托尼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让人将一箱运回复联大厦，而另外的则送去神盾局总部分析成分。
三项告诫之中，一项很有可能是真的，一项没有证据但很有嫌疑，还有一项…
史蒂夫发出了指令：“走吧，我们去那里看看。”
带着一批特工，他们将地下室甚至是整栋楼里里外外都搜查了一遍，能够发现，这里不久前确实有人存在的痕迹，虽然这些人撤退得十分匆忙，但很有序，一看就是受过专业的训练并且携带着重物。
好，第三项也有重大嫌疑了。
除了彼得，几人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凑到一起，一下就分析出了包括阴谋论在内的关于“夜莺”的几种可能。
然而现在没有太多线索，他们无从得知关于夜莺的任何信息，也就只能将目光锁定在身上有和夜莺的墨水相同气味、出现得又十分巧合神秘的女孩身上了。
为了不（可能的）打草惊蛇，除了她已经见过的托尼和史蒂夫，其他几人暂且先不能在她面前露面。，而且两人要想办法把她留下来，放在身边观察。
计划完毕后，钢铁侠就带着队长回到了大厦。此时左竹绫已经吃完了晚餐，按照贾维斯的引导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影。
从诺亚的转述中明白了他们的全部计划，她颇有些奇怪和无语。
奇怪是因为史蒂夫说她身上有梨花的气味，然而她装作自然地闻了闻自己，并没有发现什么味道，在接触队长之前她也有接近一两个月没有碰那种墨水了，她天天都有洗澡，不可能是残留的味道。想了好几种可能，她还是不明白队长是为什么能闻得到的。
无语则是因为复联对她目的的各种阴谋论猜测。为什么每次给超英做情报提供者就会被怀疑有阴谋呢？不管是本性就多疑的布鲁斯，还是阳光温柔的克拉克，都是这种反应。
诶…超英真是奇怪的一类人。
好在复联现在在左竹绫眼里只是必须要报恩的一群人，顶多因为超英的身份而有好感，所以她并不觉得伤心，甚至打算顺其自然。
所以当两人在拖延时间到很晚之后经过长久的铺垫终于说出让她顺便留宿的时候，左竹绫干脆地打断了两人未说出口的恐吓，果断地同意了。
有诺亚的干扰，反正贾维斯也无法监控真正的她在房间做什么，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只是由于寄人篱下、白吃白住，左竹绫只能继续用夜莺这个代号给他们提供情报。
有诺亚的帮助，了解他们的进度完全是易如反掌。她知道连神盾局都开始建立她的档案，九头蛇也在调查她的行踪，顿时感到有点荣幸。
目前神盾局里的九头蛇还没有打算做什么大动作，局里运行还算好，因此左竹绫并不打算将这件事捅给复联，也许等他们暴动的时候她已经死去了，所以没有必要说。之前穿越时空时她身上的时空之力又受到挤压，变得甚至比原来还要紊乱，她甚至连一个指节长的空间门都无法打开，更别提是把诺亚传回DC世界了，所以她只能暂时按捺住自己，再努力活着一段时间。
为了方便看管她，队长也暂时住在了复联大厦。但是她看得出，因为她平时的表现，还有心理评估上大大的“自闭症”、“抑郁症”等字眼，队长对她其实并没有那么怀疑，甚至还有些信任，史蒂夫向来都相信自己的直觉，他觉得左竹绫并不是坏人，所以愿意信任到底。
队友和局里都觉得夜莺这么无条件提供准确情报的事情实在太过诡异，而且放置条子的地方不定，他们甚至摸不清她是怎么放进去的。有时候，条子卡在史蒂夫的盾牌里，有时候出现在克里特的箭羽上，有时候又固定在彼得蛛网发射器的上方。这导致全员行动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身上的装备寻找纸条。
即使如此，史蒂夫还是直觉到对方抱有善意，像是…单纯在报恩的一种善意，他愿意相信夜莺，但是，托尼显然不这么想——或者说，不完全这么想。
“你怎么知道她是在报恩而不是在报仇，Cap？只要有哪怕一次的假情报，都可以害我们全灭，这还不够让人警惕的吗？”
所以托尼一直对夜莺的纸条保持着一种半信半疑的态度。
半个月的“平静”表面，加上夜莺纸条出现时她都有不在场证明（诺亚亲情提供∧∧），众人已经打消了对她的怀疑。
令人意外的是，托尼竟然是在这段时间里和左竹绫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人。
“甜心，要不要来点什么…额，牛奶如何，好吧除了酒这好像也只有牛奶。”
“甜心，贾维斯买的糖到了，已经放到你房间里了，别吃太多，贾维斯会监督你的。”
总之不知是因为她太安静乖巧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托尼对她的好感肉眼可见地日益增长，十分钟不跟她说句话都浑身不舒服，虽然并不能每次都得到她的回答，但他自娱自乐得倒是非常开心。
后来发现她过目不忘，看了一遍书就能完全记忆并理解之后更是夸张，给左竹绫不停地塞了很多很多书，然后研究的时候让她坐在旁边，遇到技术障碍就和她一起讨论。
“甜心，你觉得掌心炮该怎么改进才能让它在保持原有规模的情况下能射出更多能量呢？”
托尼表示，拥有左竹绫，就像是拥有一只不吵不闹异常好养安安静静听你碎碎念给你rua又乖巧懂事智商超高能跟你一起讨论高深技术的一点也不用费心做饭还好吃的猫与狗的结合体，太快乐了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