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幕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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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的房间内，油灯燃烧着，发出“噼啪”的声响，将两个晃动的影子在墙壁上拉得老长。
“所以，七年前的事情就是这样。杀掉了该死的人，留下了该活的人，就是这么简单。”威严沉稳的声音响起，带着对过去的一丝追忆。
“呵，真是讽刺啊！”神父从蒙了灰的卷烟盒里拿出了一根烟。卷烟带着些许霉味，但神父毫不在意地点燃了它，用力地吸了一口。
等到肺里全部被烟雾填满，神父才猛地咳了出来。他咳得很用力，眼角都溢出了几颗泪珠，声音却十分地嘶哑、压抑。
“同行的伙伴嫉妒我成为了神的眷者，想要置我于死地。净化名单上即将被我们讨伐的‘黑狼’却救了我，还有比这更讽刺的吗？”
“我在净化名单上的代号是‘黑狼’么？这可真不够帅气，狼人大都是黑毛的，没有辨识度啊！”狼人嘟囔了一声，然后才继续开玩笑地说道：“你应该没有抓我回去接受圣裁的打算吧，如果有我就提前溜了啊！”
“那你要失望了，黑狼先生，你在净化名单上已经被除名了。”神父吐了一个烟圈，似笑非笑地看了“黑狼”一眼。
“不会吧，有这么好的事？”狼人的眉毛动了动，疑惑道。
“七年前的任务记载是净化成功，你与除我以外的人同归于尽，我没有被你杀掉就是你已经‘死亡’的证据。”神父脸上的肌肉夸张地耸动了起来，扭成了一个狰狞的笑容：“没人相信我说的话，甚至有人认为我脑子坏了。”
“哈，还真是符合你们人类行事的风格啊！”狼人嗤笑了一声，说道。
“也并不是所有人类都这样。”神父又从卷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递给了狼人：“诺，你要来一根么？”
“你作为神父居然会抽烟？”狼人并没有接过烟，反问了一句。
“在成为主的眷者之前，我是一名战士来着。”神父咬着烟，吐了个烟圈，露出了一个狂放不羁的笑容，与之前虔诚修道的样子判若两人：“真的不来一根么？这可是好东西，够劲。只有真男人才能抽，一般人我还不给。”
“以前试过，没啥意思。”狼人摇了摇头，说道。
“你抽的不会是娘炮才抽的香烟吧，那确实没啥意思。”神父将烟灰抖进了烟灰盒中，没有漏出来一点：“如果吸到肺里没有被刀子划过的感觉，就都算劣质烟。”
“你可能不太了解。”狼人耸了耸肩，说道：“对狼人来说，每个月圆之夜，最低都是被刀扎进骨髓里的痛感。”
“所以，烟，对狼人来说真的没有感觉。”狼人平静地说道，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听上去还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啊！”
“这是狼人强大力量背后的代价，你不是也一样么。”狼人环视了一眼没有一丝尘埃的房间，继续说道：“信仰圣光后被影响了吧，我可不相信，曾经是战士的家伙会有洁癖。”
“这不算什么。”神父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说实话，让你们两个掉毛的家伙进门，就已经到我忍耐的极限了。不过比起那些患上强迫症，无法容忍一丝瑕疵的家伙们，我已经算不错的了。”
“不管怎么说，你多小心点吧，神的力量，都不是那么好承受的。”狼人一只爪撑在桌子上，眼神向着桌上摊开的圣经瞄了几眼。
“神爱世人，因而散布爱与救赎？真羡慕你们人类啊！”
“信仰吾主，皆能得到救赎。你若是想……”神父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非常有职业操守的传教道。
“免了免了，我可不想被圣光烧成灰，这种救赎我承受不来。”狼人笑着合上了眼前的圣经，转而严肃地说道：“比起神明的恩赐，我更倾向于自己寻找出路。”
“我敬畏神明的威能，但从不相信祂们的仁慈。”
神父叹了一口气，没有争辩。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幕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