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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猪和她的朋友蜘蛛 ...

  •   那三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寒露已经闪到了其中一个人身后,飞起一脚直冲他的膝盖窝,又朝他背上踢了一脚。

      那人立即飞了出去,半天起不来。

      直到两人倒地,剩下的二人才反应过来,浑身打了个激灵,吼叫着朝寒露扑过去想要抓她。

      寒露右手插兜,向后躲避,身子向下一斜,又是一脚过去,拦腰把人截下。

      但无意间,手臂被人抓住,回头一看,侧身堪堪躲过了一拳。

      手被人牵制住,寒露眉头狠狠一拧,右手从口袋里拿出。突然间,漆黑的巷子里闪过了一丝火光。

      "啊——"

      打火机烧在了手腕上,让他不得不放开了手。

      寒露猛踹了那人一脚,刚被烧过的手不敢再动,只能任由人打着。

      全程寒露都没有说话,寂静的夜里传来一阵阵惨叫声。她故意打得很慢,但每一拳都很用力,所以四个人从始至终都没起来过。

      四个人虽然说是罪有应得,但也是正好撞枪口上了,被某人拿来泄愤,当了炮灰。

      打了一会儿,四个人也不挣扎了,缩在墙角里更不敢跑,只能暗骂倒霉,遇上了这么个女魔头。

      寒露蹲下来。看着他们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明明四处都是漆黑的,那四个人却仿佛看见她眼里闪过了一道红光,集体打了个寒颤。

      寒露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巾细细地擦着手,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予。她甚至于都不屑于用牌,生怕脏了它们。擦了一会儿,又从掏出了一颗奶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

      寒露虽然没对他们做什么,但那四个人还是不敢动,像是中了什么咒,就定定的坐在那。

      寒露擦了一会便皱起了眉头,看着黑衬衫袖口上的血迹,眼里沉了沉。

      "喂,你们四个。"

      被人点名,四个混混立马身体一僵。

      "把我衣服弄脏了,不考虑赔钱?"说这话时,寒露头也没抬,四人却觉得头皮发凉。

      狠狠打了个寒颤,为首的男人看着一尘不染的袖口有点慌:"您,您说怎么赔。"

      寒露抬头看了他一眼,将手里的纸巾扔掉,挑了挑眉,伸出两根手指弯了弯:"来,拿钱,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四个混混对视了一眼,有点懵。

      "快点,趁老子现在心情不错,不打你们,不过我可说不准一会儿会怎么样。"寒露摆弄着打火机,在漆黑的巷子里泛着光,映着她那张绝美的脸,看的人心脏乱跳。

      但现在这四个人只觉得心肌梗塞,也顾不上满身的血就开始往外掏钱。

      本来也不是出来干正经事的,四个人身上的钱也没多少,反而金链子,金戒指戴了几条。

      寒露挑了挑眉,咧嘴一笑,伸手把地上的钱和金链子一股脑全用衣服包了起来,系了个死扣。

      "行了,今天就先放过你们,要是去找警察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会像今天这么简单哦。"

      寒露歪着头笑笑,像十九层地狱的恶魔。

      四个人狠狠地颤了一下,拼命地点着头,他们现在只想让这女魔头快点走。

      寒露站了起来,提起了那一大兜子。

      "行了,我走了,再会啊。"

      笑眯眯的看了他们一眼,寒露头也不回的走了,但那四个人却有点想哭,奶奶的,谁想跟你再会啊!

      被这四个人一打断,又打了一架,寒露虽然觉得舒服了不少,但是放风的心思烟消云散,伸了个懒腰,转身回了别墅。

      而那四个人在寒露走后就一直缩在那,不是不想走,而是膝盖窝被打的站不起来,现在腿都是软的。

      突然,一道光闪进了巷子,红蓝交错的车灯照在了四个混混的脸上。

      四个人同时朝巷口看去,先是一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反复在心里循环,下意识的想爬过去。

      是警察叔叔!

      混混们在心底怒吼,第一次觉得警察是这么的亲切。

      但仅是一刹,他们想起了女魔头临走时说的话,顿时四个人齐齐朝相反的爬。

      "喂,你们几个,站住!"巷子不深,所以四个混混很快就被抓住了。

      被迫上了警车,四个人都快哭了,这可真不是他们找的警察,是警察自己找上门的啊!

      这四个人进了警局,寒露却心安理得地回了家,把衣服里的钱和东西都用口袋装了起来,顺手把衣服扔在垃圾桶里,又把身上这件脱下来扔掉。

      她本身也不差这几件衣服,只是觉得脏,至于这些钱,她还没想好怎么办,反正她也不想用。

      洗了个澡,寒露反而清醒了不少,冲了个冷水澡,吹干头发吃了两片安定,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

      这几天寒露都闷在顶层画室里画画,夏亦沉则坐在旁边看她,时不时还会请教她一些医学问题。

      枯叶有的时候也会过来学习,反正逃课早就是他们师徒俩的常态了。

      而清明这段时间则一直在安排出国的事,莫某人的墓在黑街,所以寒露每年都会回去一次,清明作为随从也会跟着。

      他知道寒露每年这段时间都是心情最失控的时候,所以安排好了京城所有的事,就一直等着她,反正私人飞机随时都可以起飞。

      寒露的画终于在两个星期后画好了,把它用黑布包上,放进书包里,闪身出了画室。

      这几天她太费神了,眼里都出了血丝,晃晃悠悠的下了楼,差点撞在一个人身上。

      "莫翎!你怎么在这。"路飒揉着刚被撞的胳膊,有点惊讶。

      寒露抬头看了他一眼,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事?"

      听着寒露无所谓的语气,路飒撇了撇嘴,有些不满:"不是,你这睡半天走半天的也不带上兄弟一个,好歹招呼一声啊。"

      寒露一愣,揉了揉眉心:"我这两天事多。。。正好,你帮我和许老师说一声,先走了啊。"拍了拍路飒的肩膀,寒露头也不回的下了楼。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路飒暗自奇怪,嘴里不知嘟囔了些什么,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伸手拦了辆车回家,寒露只是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并没有带衣服。

      黑街别墅里一直有人,虽然在京城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大部分的东西却还在那里。

      况且,黑街的那栋别墅才是她真正的家。

      把画收在特定的水晶格里,寒露开车去了基地。

      而另一边,清明正在基地后面的停机坪等她,抬手看了眼表,算算时间,她也快到了。

      这个停机坪是基地里人尽皆知的地方,但每次有飞机起飞都不会有人过问,就连京城里的上层人物也不会多嘴,毕竟这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们心里还是有分寸的。

      枯叶从屋子里走出来,看了看飞机卷起的风沙,问道:"爷还没来吗?"

      "没,应该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清明面色沉静,其实他也很心急,但也不差这一会儿。

      枯叶'哦'了一声,正准备回屋,就见一辆白色奔驰如闪电一般从他眼前掠过,打了个漂移然后稳稳的停下。

      车里面的人,正是寒露。

      "爷。"枯叶率先叫道。

      寒露点点头,把车里包着黑布的水晶格打了出来:"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嗯,就等爷了。"枯叶的行李早就在飞机上了。

      "现在走吗?"清明从飞机后面走了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水晶格。

      寒露回头看了眼车,像是在检查遗漏了什么东西没有。

      "走吧,我们的时间可不多。"率先上了飞机,枯叶和清明紧跟其后。

      他们时间不多,寒露也不能离开京城太久。

      清明知道她不喜欢坐直升机,所以每次回去都用私人飞机接送,在M州也是如此。

      把水晶格放在特定的位置后,清明又取了件毛毯,披在寒露身上。

      "先睡一会儿吧,省得一会无聊。"

      接过毛毯,寒露朝他撇了撇嘴,撕开了一颗奶糖扔进嘴里,看了他一眼,这才闭上了眼睛。

      见寒露睡下,清明这才笑笑,同样给自己拿了件毛毯躺下,又塞了颗奶糖,在她旁边睡下了。

      看着清明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以后,枯叶不禁一阵扶额,虽说被清明自导自演的"假。同床共枕"塞了一嘴的狗粮,但同时也为他追起路漫漫感到担忧。

      明眼人都看得出,清明喜欢寒露,但她但是人偏偏还不知,只把清明当亲哥。

      枯叶之道,这两个人从小就认识,虽说从正当关系上来看,清明算是她的下属,但他这一陪就是十年了,再加上清明的父亲死的早,莫某人也只说过要把寒露交给清明的父亲照看,并没有涉及清明,所以他完全可以在他父亲死后离开,那人家又陪了她六年,他还真当是因为从小的情面啊。

      晕,有的时候枯叶真觉得,上天给了他师父一副好皮囊,一个好脑子,却偏偏没帮她把恋爱那根弦搭上,以至于成了这幅傻模样。

      看了寒露一眼,枯叶也不想了,自己去拿了一件毯子披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可惜他算准了一切,却怎么也想不到,不过半年之后,自家不开窍的师父会死缠烂打的追着一个男人满街跑。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飞机行驶了十二个小时,寒露中途只醒了一次就被清明又摁了回去,嘴角溢出了一丝苦涩。

      他知道寒露虽然嗜睡,但一到黑街,他几乎没见她睡过,尤其是这阵子,她应该不会合眼了。

      所以,他现在宁愿看见一个睡着时安静如斯的寒露,也不愿看到一个醒着时死气沉沉,浑身力气的她。

      其实,对于她,怕失去远远高于了想得到。

      飞机着陆了,寒露也是一觉睡到了地方,抬手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呼,终于到了,累死我了。"

      清明斜看了她一眼,轻呵了一声。

      "睡了十二个小时还累,你是猪吗。"

      寒露挑了挑眉,眯着眼看着他:"我是猪?那你是什么,猪的朋友,蜘蛛吗?"

      清明轻蔑的笑了笑,看着她,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宠溺:"也不错,还能当个主角。"

      寒露被气的牙根痒痒,刚刚装出来的淡定此刻烟消云散,原本因为回到黑街的那一丝开心也散了几分,现在她只想跳脚打人。

      而枯叶在一旁看的汗颜,这两位都是爷,他谁也惹不起。

      好在清明说完话就快步离开了,像是怕寒露再追上去打。

      白了他一眼,寒露去前舱取了水晶格。

      黑布之下,寒露细细摩挲着水晶格的轮廓,敛去了刚才的嬉皮笑脸,一双眸子的黑入了底。

      站起身,枯叶跟着寒露下了飞机。

      黑街不允许飞机降落,寒露的也不例外,所以清明叫人在街外专门的飞机场停下了。

      这还是莫某人定下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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