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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离男人远点,尤其是姓‘霜’的 ...

  •   但寒露这个笑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她很快就打了个喷嚏,不甘心的揉了揉额头,寒露虽然两眼发黑,倒也没在意,收拾了药箱就想站起来,起身却被人拉住了手。

      "你怎么了。"霜降早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刚刚拉她那下手腕她几乎是脱力的坐在了床上。

      "......没事,可能是今天淋了雨,感冒了。"寒露抽了抽鼻子回了他一句,一开口嗓子都是哑的。

      霜降看着她皱了皱眉头,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又紧了半分:“......我带你回房间。”说完还没等寒露反应过来就拉着她离开了房间。

      "诶,你,你干嘛,我告诉你,男男授受不亲啊!!!"寒露吓了一跳,嚷嚷着想挣开,身体却无力的发软,任由着霜降把自己拉回房间。

      霜降像是没听见一样把她放到了床上,稳稳妥妥的盖好了被子,一系列动作搞得寒露有些发懵,看着身上的被子,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我,我没事。"寒露舔了舔嘴唇,看着霜降眨了眨眼睛,见他持有怀疑的态度,倒是瘪了瘪嘴:"你别不信!我。。。咳咳。”

      话说了一半寒露就咳嗽了起来,整个人难受的好像肺都在颤。

      霜降见状眉头皱的更紧了,转身看了看光秃秃的床头柜更是眉心一抽:"有药吗。"

      "药?哦,感冒药在,在,在哪来着。。。?"寒露好像是生病把脑子烧迷糊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那测温仪总有吧。"霜降抿了抿嘴,长叹了口气。

      "有,这个有!"寒露眨了眨眼睛:"就我这床头柜第二层里就有。"

      霜降看了她一眼,半信半疑的拉开了柜子,里面还真有几个测温仪,旁边还有几盒感冒胶囊。

      伸手拿起了一个测温仪,径直略过了那几盒感冒药。他看寒露那个样子,估计吃感冒药也没有用。

      "来,把手给我。"霜降坐在她床边,看着寒露乖乖把手伸出来,心里倒是有点想笑。

      想不到生病的四四这么乖巧。

      寒露别过头去,任由霜降拉着自己的手腕。冰凉中倏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倒是让寒露反应慢了半拍。

      霜降则是看着她黑衬衣下瓷白皓腕,露出病态的苍白,不由得心里一酸,眸色微低,把测温仪放在了她手腕上方。

      测温仪扫过,霜降只看了眼上面的数字就头疼了起来。

      寒露见他皱紧了眉头,倒是愣了愣,舔了舔嘴唇,伸头想看看测温仪:"多少度啊,你给我看看!"

      "三十八度七。"霜降面色沉了沉,把测温仪放进抽屉里:"你躺着,我给你倒杯热水。"说完也没等寒露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房间,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寒露躺在床上一脸的懵。

      "不是,我这又不是什么大病,你干嘛一副咳咳......一副我得了绝症的样子咳咳-"寒露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扯着嗓子跟霜降说,后面几个字都破音了。

      霜降在楼下烧热水,听着楼上寒露嗓子都哑成这个样子还一直嚷嚷,眉头皱的更深了,把热水倒进玻璃杯里上楼,一进房间就看见寒露正躺在床上眯着。

      "起来喝点水。"霜降走到她床边,把热水放在床头柜上。他知道她不愿意摘口罩,他也不逼她。

      寒露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刚刚才感到晕劲儿上来,这时候睁开眼连看人都有点重影。

      "唔,你放那吧,我一会儿喝。"

      霜降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伸出手背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烫的要命。

      寒露吓了一跳,眼睛瞪圆了看着他,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我下楼给你买点药,你一会记得喝水。"霜降皱了皱眉,看着她脸上的口罩半天却没有说什么,见寒露的目光没有半分留恋,倒是心里沉了半分,转身下楼了。

      寒露见霜降离开,倒是支起了身,拿枕头垫在腰后,把讨人厌的口罩摘下来深深的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歪着身子把那杯热水拿了起来,看着杯子里双影的水花撞击杯壁,倒是一个人嘿嘿的笑了两声。

      喝了几口温水把杯子放回床头柜上,寒露又往回缩了缩,把被子攥得更紧了,半个脑袋都埋进了被子里,就露出了一撮毛茸茸的头发。

      霜降走了很久才遇到一家药店,买了点退烧药,回来的时候寒露已经睡着了。埋着半张苍白的小脸,口罩还被她丢在一旁。他不忍心把她叫醒,但也不想她这么难受,把枕头给她往下垫了垫,又去洗手间打了盆热水,淋了毛巾敷在寒露头上。

      看着床上这张熟悉的脸,霜降突然感到了一瞬间的不真实,好像在十年前的黑街,也是这么一个雨夜......

      但霜降几乎是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手却还搭在床上娇弱病美人儿的额上,苍白的脸颊上,似乎只有眼梢微微泛红,与墨丝形成鲜明的对比,惹得人心尖都在疼。

      不管寒露在人前什么样子,在他霜降眼里,从始至终都是那个需要人保护,柔柔弱弱,奶呼呼的四四,他不想让她受任何委屈。

      霜降一整夜都没睡,寒露头上的毛巾换了又换,拿酒精擦了几遍身子,捂了半宿的汗,到了第二天凌晨,寒露的烧才退了一点,霜降看着天快亮了才收拾了东西,把口罩给她戴上,蹑手蹑脚的回了房间。

      等寒露迷迷糊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眯着眼睛看这闹钟半天,愣是想不起来自己昨天是什么时候关上的它,还有口罩,她都怀疑昨天晚上是不是都让霜降给看去了。

      拍了拍脑袋,她估摸着这个时候霜降也应该走了,摘下口罩晃了晃脑袋好像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打开抽屉把测温仪拿出来量了个体温,这才发现已经降温了,虽然还在烧,但也好了不少。

      寒露倒是有点奇怪,以往她的病不会这么快好,今天这是怎么了。

      下床伸了个懒腰,寒露赤脚走在地板上,看着从窗帘缝里透出的那一丝阳光,眯起了眼睛,倒是没有拉开,屐着拖鞋下楼,歪着身子坐到餐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

      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寒露拿出手机翻了翻,眼神突然停在一条消息上,秀气的眉毛都皱了起来。

      【老大说让我来京城,下周就来,师父你等我啊。】

      “......怎么回事。"寒露低声轻喃,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怎么突然都来了,真是......”想到这,寒露放下杯子,拨通了一个电话。

      铃声响了好几遍才接通,对面"沙沙"的声音震的她耳膜生疼。

      "你干什么呢!"寒露把手机扣在了桌子上,声音震的脑壳痛,过了半晌才又拿了起来。

      "喂,师,师父!"女孩像是找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说话还带着喘。

      寒露皱了皱眉,靠在椅背上翘起了腿:"小满,你在哪呢?"

      "我跟着老大在实验室呢,声音有点大是吧。"顾小满笑了笑,低声说道。

      寒露倒也没问他们做的什么实验,反正他无聊的时候爱鼓捣点小玩意,身边带着顾小满也不奇怪:"你怎么突然要来京城?小银子怎么也没和我说一声。”

      顾小满听了这话倒是一愣,眨了眨眼睛:"老,老大没告诉你吗?哦哦哦,我知道了,他可能是想让我给你个惊喜吧。"

      "惊喜?我看惊吓还差不多。"寒露没好气地说道,虽然顾小满又乖又听话,说实话,现在谁来京城对她来说都是个累赘。

      "师父!"顾小满瘪了瘪嘴,突然眼神又亮了起来:"诶,师父,你不会是想让老大来京城才突然这么嫌弃我的吧。"

      寒露眉心一抽,舔了舔嘴唇:"说什么呢,怎么在那呆了几年变的油嘴滑舌的,这跟小银子有什么关系......算了,你想来就来吧。"

      顾小满听了这才弯起了眼角,抿嘴笑了笑:"知道了师父,你就在京城等着我吧!"

      "好好好,挂了啊。"寒露晕劲又上来,最后几个音也沙哑的差点没说出来,急急忙忙的挂了电话,没让顾小满再说什么。

      但顾小满怎么能没听见电话对面自家师父的声音,沙哑的要命,她不用想都知道是又生病了,不由得皱紧了眉,关上手机回了实验室。

      "谁的电话?"男人一身黑衣站在仪器旁,孑然孤竣的笼罩在黑暗之中,声音清冷,犹如掉进了冰窟。

      "师父的。"顾小满把手机放几口袋里,和他一起站在仪器旁:"不过,老大,你没把我要去京城的事情告诉师父啊,刚才我可是被她骂的很惨呢。"

      听到她说起寒露,男人倒是转过了身子,露出半张苍白的脸颊,只不过这冷峻的面上也沾染上了几分温柔之色。

      "过一阵子我也想去看看她,就先不告诉她了。"男人眸色暗了暗,嘴角划过了一丝危险的弧度,似是想到了京城的那个人,眼角的笑意都软了几分。

      顾小满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站在一旁也偷偷的弯起了嘴角。

      #

      而另一旁,万夏花都里的寒露已经裂开了,看着手机里李沫发在群里的校庆名单,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学校去问问霜降到底是什么意思!

      昨天明明说好了不会参加校庆,不会和苏若心一起,今天参加名单里就有他的名字。

      不过气了一会寒露就不生气了,毕竟昨天他答应的是莫翎不是寒露,就算是寒露也不能保证他必须听她的吧。

      想开了,寒露也就不再恼了,霜降再好也不是自己人,他怎样也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但虽然这么想着,寒露还是非常老实的去做了饭,忍着时不时有点上头的晕劲儿,想着阿霜晚上回来还能有顿宵夜吃。

      做了几道家常小炒,四菜一汤,寒露就抱着手机坐在餐桌旁等他回来。

      但没过一会,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寒露微愣了一下,皱了皱眉。霜降是知道密码的,这个时间段会来的人......

      这么想着,寒露还是去开了门,褐色的门脸儿被打开,外面站着一个穿着板正西装的男人。

      “四小姐,您的信。”没等寒露开口,男人便恭敬的鞠了一躬,将信递到寒露手里。

      寒露接过信一愣,但眼前男人没等她说什么就离开了,刚才的一切仿佛没发生过一样。

      低头看着手里纯黑色的信封,寒露用脚关上门,下几步台阶到沙发上坐下,这才把它拆开。

      内里有一板感冒药和一颗奶糖,是寒露平日里最爱吃的口味。

      不过最让寒露‘呵呵’的,还是那封看到都替他犯尴尬癌的信,全程白纸黑字打印体,寒露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但就出于刚才门口送信的男人的一声‘四小姐’,寒露还是‘认真’看了下去,盘腿坐在沙发上读,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药记得吃,糖看看就好,离男人远点,尤其是姓‘霜’的。”

      寒露一封信看的莫名其妙,转头又去看落款,一个规规整整的‘silver’躺在角落。

      寒露瞬间一愣,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缩手反应一般把那封信丢在了茶桌上,看着那个落款咽了下口水。

      不过寒露又很快反应了过来,放下腿端坐在沙发上恢复了正常。

      那家伙在M洲又不在京城,她怕个什么劲……就算在她也不会怕好不好!

      这么想着,寒露长舒了一口气,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语气还真像那家伙的......

      忽然,门口电子锁被打开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寒露一愣,连忙把东西都揣进口袋里,想着应该是霜降回来了。

      本来想着还要再等上几个小时,但没想到这次寒露倒是失算了,霜降今天不到八点就回来了,还背着书包,寒露心里估摸着应该是又逃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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