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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屋里这个,我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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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两节课,旁边的路飒也慢悠悠的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整个人还没清醒过来。
撇了一眼寒露,发现她竟然还在看书,不禁有些咂舌:"什么时候这么爱学习了。"
寒露偏头看了他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那英语课文,你能看懂嘛。"
倒不是他瞧不起寒露,只不过她平常一副学渣的样子,让他不得不怀疑她是在装样子。
"怎么,我看不懂,你能看懂啊,路文盲。"寒露风轻云淡的说道,满眼的不在乎。
听了这话,路飒顿时清醒了不少,被呛得不行:"你才是文盲,你全家都是文盲!本少爷成绩好着呢。"
路飒吼了一通,寒露倒是一点没被气着,挑眉点了点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见她没说话,路飒倒是一愣,也不知道这人今天是怎么了,说什么都点不着火。
看了眼时间,路飒决定自己找个台阶下:"算了,下节体育课,一起下去吧。"
看着路飒一脸别扭的样子,寒露不禁笑了一下,还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路飒有些恼。
"没什么,那个,体育课我就不去了,我有假条,你也不用跟老师说。"
"假条?我去,上哪搞的,有这好东西也给兄弟来一打啊!"
路飒一听假条两眼发光,赶紧把凳子往旁边挪了挪,离寒露极近,一股好闻的奶香味钻入鼻间,比平常还要浓烈。
"咳-"
正想着再怎么讨好一下寒露,后面就传来一阵低沉的轻咳声,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入两人耳中。
两人皆是一愣,转头却发现那人还在看书,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寒露挑眉,似是明白了什么,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抬起腿用脚踢了踢路飒的凳子腿,寒露整个人都靠在了墙上。
"我这是病假,都请了三年了,你呢,壮得像头牛,也不怕被揭穿。"
寒露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奶糖撕开扔进嘴里,浓郁的奶香味在舌尖沁出丝丝甜意。
路飒见她拿出那颗不知道什么牌子的奶糖,顿时明白了什么,不由得在心里腹诽,怪不得身上这么甜。
见拿不到假条了,路飒顿时撇了撇嘴:"有病还吃那么多糖,也不怕牙疼。"
"低血糖不行啊,屁话真多!"寒露又踢了踢他的凳子腿,嘴里含着糖,脸上不自觉露出了一副痞子相。
"不是,你还是不是个女的,当心以后嫁不出去!"路飒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句。
但他的话仅能得到那人的一句轻呵,好像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正当路飒起身想准备下楼,却听见寒露闷闷的来了一句:"你帮我看着点楚凝末,他最近不太对劲。
说这话时,寒露下意识的往楚凝末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发现她也在看自己。
只不过两人对视时,楚凝末明显慌了神,心虚的低下了头。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能出什么事。"路飒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却发现人家根本没听他说话。
"喂,莫翎,你想什么呢!"
寒露这才回过神来,刚想说什么,上课铃就响了,只好推了他一下:"赶紧走吧,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
路飒把椅子推进去,幽怨的看了她一眼:"知道了,知道了!走了哈。"
看着路飒走远,寒露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某人正看着自己,立马摆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霜降抿了抿嘴,也没说话,转身下楼了。
九班的人都走光了,寒露一个人坐在班里,翻着手里的英语书,她的座位靠窗,一抬头就能看见楼下,教室又是三楼风景极佳,有的时候她睡累了就看看窗外,对眼睛不错。
只不过她虽然在看书,心思却不在书上。
这几天她就发现楚凝末的异常了,平时虽然嚷着要减肥,但是一顿饭也没落下,昨天突然就不吃了,以前只要她没睡觉,一下课她就会来找她,这几天,不然就没人影,要不然就躲着她,还有刚才。
她敢肯定这几天压根就没惹着她,那这小妮子是怎么了,亲戚来了?
对于女人这种生物,寒露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更何况还是自己宠了三年的小姑娘,走错一步都是死啊!
长叹了一口气,寒露也是没辙,只能归结于青春期,没准过两天就好了。
想到这,她也不再纠结了,低头转系看书。
而操场上,九班的人正在跑圈,引来众多女生围观,本来霜降是第二天来,结果这一上体育课,其他班就都知道,高三九新转来了一个帅到炸的男生了。
一传十,十传百,估计下课后,全校就都知道了。
路飒挤过人群,跑到霜降身边,和他并排跑着,一时间,两个人跑在一起,又让一些女生迈不动脚。
"秦荒,问你个事。"路飒边跑边问。
"说。"霜降,也没看他,就跟着队伍向前跑。
"就是,你,你和莫小翎以前。。。是不是认识啊。"路飒说话断断续续,有点喘,又有点犹豫。
霜降整个人顿了一下,却依旧没有看他:"不认识,怎么了。"两人速度相同,霜降却语气平缓,丝毫没有受影响。
只是听了这意料之中的答案,路飒却是一愣:"没,没怎么,就是。。。诶!"
话说了一半就有一群女生乌压压的冲了过来,在两人面前截断,路飒脚步稳,立马就停下了,倒是霜降被人撞了一下,一个重心不稳,呛在了地上。
本来大病初愈就体弱,这吹着风头脑也不太清醒,直接就摔在了地上,整个队伍就停了下来。
那几个女生本来也只是想离自己男神近一点才想出这个馊主意,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个样子。
操场里铺着塑胶跑道,霜降这么一摔,手掌立马破了皮,连裤子都破了,膝盖处更是见了血。
一群人立马就围上去,周围一个离得最近的女生见状也是一愣,伸手想扶他一把:"你,你没事吧。"
"都给老子起开,一个个都都眼瞎啊往上撞!"路飒推开那些女生,一把把霜降拉了起来,但膝盖一下子失了力,差点又跌了回去,而刚才那个女生被当中推开,本来精致的脸上很是难看。
路飒扶稳霜降,眉头微皱:"没事吧,兄弟!"
霜降冲他摇摇头,其实这点小伤本来就没事,但他这病还没好利索,本来就伤了的左腿又伤了一次,痛的有些钻心。
"还能走吗?"见霜降眉头紧锁,应该是走不了了,但路飒还是有些诧异,只是伤到了表皮,换做一个女生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吧,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矫情。
撇了撇嘴,路飒干脆一弯腰把霜降背了起来,感觉到双脚离地,霜降真个人愣了一下。
他还从没被谁背过,就算是以前被人用枪打折了腿,也是他自己一步步走回来的,那有让人背回来的道理。
"你干什么!"霜降明显脸色一黑。
"送你去医务室啊。"路飒把他往上提了提,转头对不知道叫什么名的同学说:"跟老师说一声。"
那人一愣,再回过神两个人已经走了,体育老师也刚从操场里一边走过来,那位同学只好在一旁说明情况。
而刚才被路飒推到的女生脸色十分不好,另外几个一起冲过来的女生见状立马凑过去认罪。
"南宫姐,你没事吧。"
"都是我们不好,还把南宫姐拉进来,你就别生气了。"
"是啊,南宫姐,都怪我们。"
听着几个人的认错,南宫玥的脸色这才好了些,恢复了平时高高在上的姿态。
"行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谁也不准再提!"
"知道了,南宫姐。"几个人也有点委屈,明明刚才推她的时候她还得意,现在出了事就往她们身上推。
听着几人答应,南宫玥着才放心,超不远处看去,将两人的背影尽收眼底。
只不过看到这个画面的,除了她,还有窗台边的寒露。
她本来只是在看风景,却看到了刚才几个女生'撞人'的全过程,见路飒背着霜降往楼里走,立马就反应过来,出了门直奔校医室。
不过校医室在一楼,她在三楼,等她到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在那了,霜降靠在床上,左腿微曲着,一张脸飒白,路飒坐在他旁边,夏亦沉在给他处理伤口。
"莫小翎,你怎么来了?"路飒见寒露站在门口,有些奇怪。
寒露看了他一眼,走了进来:"我在楼上看见他受伤了,下来看看。"
夏亦沉本来背对着她,听到路飒说话这才看见。
"怎么样,夏亦医生,他没事吧。"寒露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却一直在霜降身上,好像能看出朵花来。
夏亦沉一愣,刚想说什么,就看见寒露一动不动的看着霜降,眼里竟溢出了些许担忧,不由的问道:"这是你同学?"
寒露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朋友。"
看着两人熟念的样子,路飒倒是眸光一闪,却没说什么。
霜降蹙眉,曲了曲腿,看向寒露:"我没什么大事,就是磕破了一层皮。"
"还说没什么事,旧伤没好就又添新,还说磕破了一层皮!"夏亦沉语气里又些训斥的意味,话却没说清。
寒露却黛眉微皱,推了推夏亦沉,把他拉出了门外。
"怎么了。"夏亦沉低声问道。
寒露抿唇,朝屋里看了一眼:"你说他旧伤没好是什么意思,是腿还是手?"
"左腿膝盖骨,你怎么知道?"
"废话,屋里这个,我的人,伤也是我治的我能不知道吗……不过这小子伤还没好利索就出来,以后我不在旧伤复发谁给他治。"
寒露这话虽然强硬,但语气里却是满满的担心,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但夏亦沉却是一愣,她的人,她治的伤?
寒露有多懒他不是不知道,没想到她竟然也会。
"他该不会就是那个。。。"
"那个什么?"寒露不耐烦的问道。
"。。。没什么。"其实夏亦沉是想问那瓣红蔷薇,但他见寒露现在完全没心思聊这些,也就放弃了话头。
"没什么就进来吧,快给我家阿霜看看,可别瘸了腿!"寒露推着夏亦沉进屋,无意间的称呼让他一愣,勾唇笑了笑,立马了然于心。
看着两人进来,路飒立马飞去了一个幽怨的眼神,就连病床上的霜降也有些无语。
这治病治了一半把医生拐走了是几个意思。
寒露尴尬的朝霜降笑了笑,一句话也不敢说。
"夏医生!纱布来了!"
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人影窜到了几人面前,把纱布递给夏亦沉。
原本听声音,看着这一头小黄毛,寒露的火立马就窜了上来。
"。。。姐?你,你怎么在这啊!"声音弱弱的从下方传来,鹿无忧低着脑袋,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
但寒露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重话,像是为了在霜降面前撑面子一样:"怎么,现在连我上学都要跟你报备?"
寒露语气温柔,却让鹿无忧嘴角抽了抽:"没,没,姐,你随意,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没等寒露说什么,鹿无忧就带着她两条小短腿跑走了,头也不敢回一下。
看着某人跑开的身影,寒露回头尴尬的朝三人笑了笑,尤其是对霜降,眼睛都快弯成月牙了。
"那个,家门不幸,见笑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