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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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一端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呵呵。”突然章叶涵调笑出了声，“楚老狗，你也有今天！”
楚向殊有些羞怒：“别那么多废话，可不可以一句话。”
这次章叶涵没有再嬉笑扯皮反而严肃道：“项目确实已经收尾，但百分之百地安全我不能保证，所以需要你自己决定。”
“好的。”楚向殊诚心道，“谢谢你，雀儿。”
章叶涵很无语，“别谢了，都是兄弟。你只要不要再叫我雀儿就万幸了！”
章叶涵性格使然，严肃不到一分种就破了功，而且在楚向殊这他向来严肃不起来。
楚向殊在这却当仁不让，“你活的跟孔雀有什么差，要不是你没尾巴，都不知到你一天要上演几次孔雀开屏，不叫你雀儿叫你什么呀。”
“……呵呵。”章叶涵不想再在这方面和他扯皮，直接挂了电话。
章叶涵不由觉得格外舒爽。
这可真是值得纪念的第一次呀！！
以前都是楚向殊受不了他的啰嗦嘲笑直接挂了电话，今天要不是楚老狗有求于他，多半也是如此。
这可不就是“昨天的我你爱答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解气！哈哈哈~~
*
A市整容咨询事务所
嘟嘟嘟……
手机的声响，提醒着楚向殊对方已经挂断电话的举措。
楚向殊沉着脸看着手机，咬牙道，“叶雀儿你可真行呀，胆养肥了是吗！”
……行，我等着。
半个小时后。
楚向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瞬间屏幕亮了，显示的赫然是章叶涵发的微信消息。
消息突兀的显示在屏幕上，还附带一个头顶“求放过”字样的狗子撒娇表情包。
狗狗眼中闪着害怕与真诚的歉意，真实的刻画写照此时的张叶涵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心情。
挂完电话的章叶涵当时有多舒爽，事后回想就有多怂包。
遥想到日后还有求于楚老狗，他决定还是先认个错。毕竟他们之间的事情还没有商量完，他就把楚向殊给凉那，确实让他有些心虚。
但再给楚老狗打个电话听他冷言冷语，夹枪带棒的嘲讽，章叶涵可没那么上赶着找虐，所以他只敢也只能发微信消息来告知相关事宜。
甚至为了防止楚老狗拨回电话找他算账，章叶涵在编辑完消息后就做好挂机准备，来一个查无此人。
而此时。
楚向殊看着手机上那显眼的表情包，抽了抽嘴角，有些搞笑。
别说，这狗还真挺像章叶涵犯错求饶的神情。要不是楚向殊知道章叶涵确确实实是个人，还就真以为他是个建国后得道的狗精了。
笑过表情包，楚向殊严肃起来，开始仔细阅读章叶涵发来的大篇幅短信。
内容大概就是：入梦式心理辅导机器已经经过部分的实验与检测，虽然排除了生命上的危险，但不排除入梦者会沦陷在梦境中而陷入昏迷的情况。
同时入梦的条件苛刻，必须是实验者自愿，且一切梦中的场景必须是合乎实验者的逻辑的改变，一旦任他发现异常，会产生排斥作用。
入梦式的心理辅导只能该变记忆中的场景，对于真实的外界不会产生影响，所以保守治疗不要改变实验者记忆中生死的状况，不然易引起复发。
……
楚向殊沉默的看着，心却渐渐沉了下了。
假如……
假如“入梦者陷入昏迷”的状况真的发生，那他做这件事的意义初衷就将完全颠覆。
所以，与其是知危险而不顾继续行事，那还不如放任孟美人现下这般生活会更好。
但……
继续放任孟美人以不稳定的心理状况生活，楚向殊不敢保证他之后不会因为某些刺激而陷入更严重的应激反应。
所以到底应该怎么办……
对于人生抉择从来都是果断干脆的楚向殊在处理孟子清的事上进退两难，犹豫不决。
他可以忍受只是作为孟子清的人生过客，甚至忍受他的爱不被对方知悉，但他不愿因为他的强求而导致孟子清人生偏离轨迹，如烟花易逝，只在人间短暂盛放。
更重要的是。
他并没有资格为孟美人决定他未来的人生。
他仅有的只是——一厢情愿。
*
夜色漫上深空，漆黑如阴影笼罩在月光下所有事物的背面，未知而恐惧。
许是风雨欲来，夜空的星光被遮掩，月色被乌云渐渐侵蚀，最终压抑一片。
楚向殊看着窗外的景象，像是他沉闷的感情，无法宣泄。
这一时间。
他突然很想跟孟子清讲讲话，聊聊天——现在的他很想他。
人生第一次爱上一个人，楚向殊对这种感觉很陌生。
他就像是在海上漂泊流浪很久无法靠岸的船支，突然发现远方出现仙境岛屿。即使明知危险丛生，但他依然想靠向那停泊岸边，深深探寻未知的一切。
看着通讯录上孟子清的电话，楚向殊按下了它。
手机铃声悠扬在耳边。
*
孟子清在出了整容咨询事务所后就匆匆回到他的公寓，洗漱过后，早早的上床准备休息。
今天所有的经历让平息下来的孟子清有些疲倦与不安，他试图用睡眠这种方式让他得到缓解。
但效果并不明显，因为他无法入眠。
睁着眼睛看着舞厅上他所绘制的星空图，那些在夜色中隐约的星星各有各的特色，孟子清盯着那颗最闪耀的启明星图案，发起了呆。
外公要是知道他今天竟然去了整容事务所大概会很担心吧，所以还是不要跟他讲了，等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他会知道结果的。
孟子清开始遥想到未来整形手术成功，他就不用再每天都遮着脸，可以不再受外界那些鄙视的眼光的注视，外公也就可以少担心一些……
平淡如他，也为未来更好一些的生活有了一丝憧憬。
*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他的沉思。
孟子清紧张地拿起手机，打开翻盖，刚要接通电话却看到那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陌生的号码”这一认识令他立刻慌张起来。
他没有接通电话，而是全身僵硬的盯着电话从响起直到结束。
直至手机的屏幕也暗下去，漆黑的环境中唯一的光源消失，孟子清才渐渐松懈一直紧紧捏着手机的手机的手指。
谁会在晚上给他打电话，还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孟子清疑惑的想着，刚准备休息，手机却又响起，不是电话，而是一条短信消息。
“孟小姐，整容规划已经完成，需要您再次确认，明日中午在咨询室一叙。”
发信息的赫然就是之前的陌生号码。
孟子清看着短信消息，意识到他拒接的电话可能是今天整容咨询师的答复。
所以出于礼貌与歉意，他老老实实的回复道：“好的，谢谢。”
客套而疏离的回答甚至连个谢谢的对象都没有写上。
至于原因。
因为孟子清就有些不记得整容咨询师的姓名，少说少错，他也就没有打上去。
发短信的楚老狗心心念念着他的小媳妇，却不知对方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有一些可怜……
*
楚向殊一激动打了电话，也想过对方会拒接。但真正在等待的时间里，他的心还是跳个不停，像要跳到嗓子眼。
结果，没接通……好吧，他承认，有些遗憾。
又怕他一通陌生的电话吓到对方，才斟酌着字句，发了一条关于明日相约的短信。
却意外的受到对方的回复。
看着那屏幕上的“谢谢”，楚向殊甚至感觉他看到了孟美人认真输入拼音的乖巧模样，全然忘记了他之前的遗憾。
遗憾是什么？他现在只剩下兴奋与欣喜。
所以为了记录这足以载入他恋爱史册的一刻，楚向殊仔细地将手机页面调回短线界面。
“孟小姐，整容规划已经完成，需要您再次确认，明日中午在咨询室一叙。”
“好的，谢谢。”
再次看见屏幕上的对话，楚向殊一脸荡漾的幸福。
他打开手机截图的程序，“咔嚓”一声后，楚向殊急切的关闭界面，打开相册，凝视着躺在相册上的图片，激动不已。
他决定将这历史性的一刻作为他的手机壁纸好好的展示，这样他才能无时无刻地激励他自己更加努力，赢得佳人。
而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楚向殊一顺手，也把图片转发给了章叶涵，并配文道。
“这是我爱人，所以请睁大你的雀眼，我不是单身狗！”
完成任务的楚向殊格外爽快，故又捧着手机欣赏起截图来。
*
怂包章叶涵在第二天才怯怯的开了机。
微信图标上有着红色的小圈圈提醒着他有两条未读消息。
虽然不一定是楚向殊发的短信，章叶涵还是万分小心的点开了微信。
好吧……就是楚向殊发的消息……
章叶涵犹豫的看着未读消息，到底看还是不看？忽而又想到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他索性闭着眼睛点开了聊天界面。
率先出现的是那被楚向殊视为珍宝的截图，但章叶涵很懵圈。
啥玩意？？
然直到看到紧接着的话……
“噗、哈哈哈哈哈哈~~~”章叶涵憋不住了。
这谈的是哪门子的恋爱！！这不是客套的回复吗！！什么时候成为爱的表白了？？
是他的智商出了问题吗？？他怎么感觉楚向殊这恋爱谈的跟在销售一样，这两个人倒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是这样谈恋爱的？！！
哈哈哈~~~，章叶涵笑得差点岔气，但他不敢再造次作死，平复了心情一本正经的恢复到：
“好的，谢谢，知道了。”
看着他发的短信和截图上的回复，章叶涵又狂笑起来，活像一个癫花，又像一只发情的大鹅，笑得一颤一颤的。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