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塞德里克]空谷回音》Jooaner

16、第十六章：解释

　　第十六章，解释

　　奎亚娜感觉自己像是被挤压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旋涡，周遭的一切都在飞速远离，眼前反复播放邓布利多掉灰白的脸和他最后仰倒着掉下去的身影......
　　她听到斯内普对那群食死徒大声喊到“快点离开！”
　　然后是哈利，他一把掀起斗篷，对着食死徒队伍的最后一个身影，发动攻击。
　　“哈利！别......”奎亚娜回过神来，他已经不管不顾地跟着他们冲了出去。
　　天文塔上空的阴云里露出一个周围萦绕着绿光的骷髅头，蛇信子般的舌头从它嘴里吐出，带着邪恶的黑色烟雾。这是每当食死徒们闯入一座建筑物杀了人后，都要留下这样的标记……黑魔标记。
　　奎亚娜此刻满心恐惧，她想要去寻找邓布利多，但她又不能让哈利一个人单枪匹马的的对抗那些个食死徒。
　　当她冲下楼后，甫一遇到光亮，就看到格雷伯克正死死地压在哈利身上，眼看着他漏出尖锐泛黄的牙齿就要要在哈利脖子上，
　　“速速石化！”身体的反应永远比脑子快。
　　哈利得到解脱迅速翻身而起，他灵巧地躲过一道钻心剜骨，斯内普的袍脚从拐角处匆匆掠过，他看到立刻追了上去。
　　奎亚娜被地上不知道从哪伸出来的胳膊绊了一跤，很快又被一双手给拉了起来，依然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但也让她心安了不少。
　　是怀特先生，今晚他也来了。
　　男人没有说什么，并且很快就松开手朝着别的方向离开，奎亚娜看到，那里金妮被阿米库斯缠住了。
　　“障碍重重！”他边跑边喊道，速度比之前可快了不少。
　　而这时候哈利早就已经跑没影了，奎亚娜没办法，她只得去和其他凤凰社的成员一起先解决掉学校内部的食死徒。
　　她不知道一切都是怎么结束的，只记得自己像个机器一样一刻不停地挥动魔杖，手腕酸疼的像是要断了。到最后，她甚至已经分不清自己打出去的都是什么咒语了。
　　她踩着学校礼堂满地的碎玻璃，追着一个干瘪的食死徒到了这里，却遇到了另一个长着金色头发的粗壮的女人，以一敌二让她实在是吃不消，就在她快要抵挡不住的时候，有人及时出现帮了她一把。
　　男人实力强悍，一个人帮她引开了绝大部分火力，两个食死徒一看情况不妙，立刻化作一团黑雾逃走了。
　　一时间，空挡的礼堂里，只剩奎亚娜大口喘着粗气的声音。
　　她呈现出一个极不文雅的姿势，双手撑在膝盖上，后背弯曲，低垂着头。
　　“...谢谢你。”她哑着嗓子，气息不匀。
　　“...奎娜”
　　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也是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声音。
　　奎亚娜猛地抬起头，浅绿色的瞳孔因震惊而剧烈晃动，站在面前的人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
　　高大的浅棕色头发男人，目光温柔而有力量，笔直地站在离她两三米远的地方。
　　“你是谁？”奎亚娜再一次举起魔杖，浑身都写着明晃晃的警惕与防备，像是遇到威胁竖起浑身尖刺的猫。
　　“...奎娜，我......”
　　“别这么喊我，你这个恶心的骗子。别妄想引诱我，你以为我会上当吗！”奎亚娜毫不留情的打断他的话，“变回去，快点，你给我变回去！
　　现在！”她气急败坏的朝他怒吼。
　　塞德里克毫不怀疑，如果他不照做的话，那么一定会收到一记恶咒。
　　但他不能，他在这件事上有太多的不确定。如果这次不说开的话，下一次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而且，邓布利多说过，“在一个合适的时机”，他敢肯定，现在就是那个合适的时机，虽然不会再有邓布利多说“yes”，但一定是现在了。
　　“听我说，奎娜，从来就没有什么见鬼的怀特先生，一直都是我。是我，塞德里克，你明白吗？”塞德里克紧张的要命，他的直觉告诉他解释之后他的下场会相当惨烈。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你？塞德里克·迪戈里，你一直没死，是吗？你摆着一张我不认识
　　死人脸，徘徊在我身边像一只烦人的苍蝇，像个变态一样的偷窥我，只是因为你是塞德里克，而且你也没有在那个该死的比赛里去见梅林？你竟然敢说你是塞德里克！”
　　奎亚娜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她边说边发射魔咒。
　　即使眼前的男人真的是塞德里克，她现在也想把他立马送去见梅林。
　　“我很抱歉，奎娜。这是邓布利多的计划。他需要一个年轻陌生的凤凰社成员打入魔法部内部，我答应了他，因为他跟我说会保证你的安全，但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加入凤凰社。”
　　塞德里克不敢还手，狼狈的四处躲避。
　　奎亚娜手下不停，用愤怒遮掩内心的慌张。“哦，你还为你自己找了一个好借口。所以，是什么让你现在选择了暴露这一切的呢？嗯？”
　　塞德里克没办法，只好先施出一个防御咒，“先停下，奎娜，现在时间紧急，我们得先去找到其他人，然后，我们再说别的好吗？”他环顾四周，激烈的打斗已经过去，学校又恢复往日的宁静。
　　但他们都知道，宁静之下，是多么惨痛的代价。
　　奎亚娜站住，直直的盯着眼前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眸子，胸口积攒的愤怒像是被戳破的气球。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她无力的垂下握着魔杖的手，“你到底是谁？”
　　塞德里克长吁一口气，伸手扶上爱人的肩头，“奎娜，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别碰我。”奎亚娜反应强烈，她抬起胳膊，用力从他形成的包围中挣脱出来。
　　“离我远点，现在！”她的眼眶涌出泪水，强忍着不让那些液体掉下来。
　　她的语气里有无奈，有恐惧，有慌张，就是没有惊喜，没有柔情......
　　塞德里克对上她的眼睛，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他就知道会是这种局面，奎亚娜怎么能容忍他这样欺瞒她。
　　认命的闭上眼睛，向后退了几步。
　　“......为什么，要说出来？......这很危险。”
　　奎亚娜知道这么问显得她很没出息，但她无法不在意。
　　就算现在他还在骗她，但是顶着塞德里克的脸，说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
　　听了她的话，塞德里克心里不免酸涩，即使在奎亚娜眼中他的身份仍然不明，但她还是在为他着想。
　　“因为现在需要希望，我想这样说你能明白。”
　　他当然知道“塞德里克没死”这件事会引起多么大的轰动，尤其是被伏地魔知道后，他会是一个极大的威胁，伏地魔不会放过他。
　　但就像邓布利多说过的，对于现在在城堡里的人来说，不会有比这更振奋人心的消息了。
　　“这不是一个好主意，这就是一个愚蠢的男人们之间的英雄主义的小把戏。”
　　奎亚娜不满的用魔杖尖狠狠戳着塞德里克的胸膛。
　　“还有，我想你，奎娜。你不知道，这两年有多难熬，我不能拥抱你，不能吻你，甚至不能对你笑。......你总是离我太遥远，我不能忍受一直默默无闻的待在角落。”
　　塞德里克向前跨步，拉住之前在心里千思万想的手，深情凝视着女人的眼睛。
　　“...退后。在你彻底证明身份之前，别那么恶心的跟我说话。”
　　奎亚娜被他看着，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挣脱出被握住的手，威胁似的将魔杖向前顶了顶，逼得塞德里克又退回过去。
　　她现在已经差不多清楚了，这人也许的确是塞德里克，他那双眼睛带着淹死人的温柔，总是有办法最快让她缴械投降。
　　“......”眼前的奎亚娜臭着脸色，这在塞德里克的记忆里还是绝无仅有的。他没了主意，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走吧。你不是说要见到所有人……”与他不同，奎亚娜很快整理好心情，至少表面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平静的直视前方。
　　他们的事情必须得先告一段落，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在等着他们前去应对，感情的问题对于那来说的确是有些小儿科了......例如，直面邓布利多的死亡。
　　天文塔下的空地上，人们围成半圆，中间是躺在地上的老人，如果忽略他嘴角的血痕和灰白的脸，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奎亚娜看到在海格小屋的方向，火光冲天，哈利一定在那里了。她没有走进人群中间，而是远远地站在回廊的角落里。
　　塞德里克跟着她，两人相对无言，或者说，是奎亚娜单方面拒绝和塞德里克交流。
　　他们要等到哈利出现，然后将一个秘密公之于众，事实上奎亚娜还在纠结，她不知道就这样把塞德里克推到所有人的视线面前，是否正确。
　　但邓布利多已经不在了，她的疑惑无从解答。
　　塞德里克在她耳边轻声提醒，“哈利来了。”他说。
　　“......嗯”
　　奎亚娜回想两人从相识以来，无论什么，塞德里克都从无怨言。
　　哪怕是多么苛刻的要求，多么沉重的责任，他总是摆出一成不变的笑容，点点头，说一声“好的。”
　　他们两个人真的很像，看彼此就像照镜子。
　　但塞德里克更加勇敢，等接下来他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就会被罩上和哈利一样的称号——“大难不死之人”。
　　这是荣誉，但这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支撑得起的荣誉。这意味着他以后的路会更加艰难，布满阴云。
　　那么她呢，她会永远陪着他么，陪他一起，踏过荆棘，翻越山岭。
　　尽管她加入凤凰社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但这股信念又能坚持多久呢？
　　如果他以后还像这次一样，瞒着她一个人承担所有的事，那她要怎么办呢，她加入的意义又算什么呢？
　　奎亚娜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也许有一天，塞德里克不需要她的存在。
　　那她该怎么办，离开吗？
　　她开始思索和塞德里克的关系究竟该如何发展。
　　这是一个危险的选择题，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是相携相伴，还是从此陌路......她的心里此刻乱成一团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