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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多年前逆境绝处逢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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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意外是刻意出现的事情,并非偶然,林苳一直对五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可是现在的她并不担心这件事情,因为当时的意外反而成了现在自己的资本。
英雄不问出身,林苳也是艺术学院科班出身,不过要想迅速成名总是要有点手段、计穷力竭。可是她的另一个出身却不是很光彩,娱乐圈缤纷而神秘,刚毕业的时候林苳就心机很重,在夜场认识了一个老板,此人年轻帅气,对林苳很好,当然两个人见面的好感一个是因为样子一个是因为钱和人脉,有时候感情放在一边,各有所图就会一拍即合。
被捧红之后的林苳眼界开阔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可是有些人和事情发生了就很难缠,老板当然是个有妇之夫,严妻手下的男人多心里有一点点浴火,喜欢偷情。成名之后就翻开了一个新的篇章,再有人骚扰便可发律师函,开发布会澄清,自己越炒越红,对方反而身败名裂,可是突发的意外让林苳不得不怀疑人到了绝境真的会变坏。
那是五年前的冬天,林苳赶在三天前到片场,因为是第一次到南方的古镇拍摄,难免心里想先放松一下,借机到四周看看,感受片场的氛围,提前进入角色。那时候她已经在圈里小有名气,是当红小生,即便是已经有将近四十岁,可是成名还不算晚。行程安排公司同意后都是做了精心安排,确保万无一失。
飞机抵达古镇所在的城市后,便有专车来接机,经纪人、助理和林苳分别乘坐在两辆车子,她和一个助理坐在安全系数较高的越野车上,其他人坐在后面的商务车,一路上,林苳忍不住和司机攀谈。
“从这里到古镇有多长时间?”林苳客气的问。
“两……两个小时左右。”司机回答的吞吞吐吐有些紧张。
“你不要紧张,我也不是什么大明星啦,和发哥玲姐比还是差很远,你安心开车,别分了神。”林苳笑着说。
车子即将驶入一个隧道,司机紧张的喝了一口矿泉水,隧道里面的灯光微黄有些昏暗,车速却提高到一百多公里,这时候司机突然手脱离方向盘捂着胸口,车子一下子失控撞向隧道边,因为速度极快,车头撞得严重扭曲,后面的车子为了避让瞬间也打了一个转儿撞在旁边,但是相对前面的车子已经较轻了。
经过几个小时的救援,林苳和一众人被救出来,可是越野车司机和助理当场毙命,倒是林苳因为坐在后面保住一命,但是伤势不轻被送进医院。后面的事情料理了将近两个月,交警认定这是一次意外,司机突发心肌梗死导致无法控制车辆造成的车祸。可是这次意外却给林苳升上留下了不少的疤痕,其中有一条在脸上很深,也非常明显。
“医生说再有两周就可以出院了,保险理赔还有其他的赔付都到位了,后面就是联系整容的事情。我正在联系韩国的朋友考察。”经纪人kenny来探望林苳说道。
“我身边没什么亲人,父母早先癌症相继离世,我一个人打拼这些年才出头,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还多亏你前后张罗。”林苳感谢的语气中有些悲凉,眼角也泛起了泪光。
“现在外界知道你出车祸,新闻媒体,各路牛鬼蛇神的猜测很多,即便是就近在这里最好的医院给你包下这个私人病房,即便是伺候你的人都是找的放心的人,可是还是不能避免你脸上受伤的新闻传出去,这点要有充分准备。”Kenny有些惋惜的说。
“出院之后,你看看安排在原定拍摄的古镇找一个隐蔽安静的客栈包下来,我就近修养一段时间,不急着做下一步打算,到了那里之后,心情平复了,再从长计议。这些安排尽量保密,别漏了风声,对外就说我回家休养。”林苳收回泪水有些老成的说。
古镇夜晚的灯光非常暗,就和那天车祸隧道的光亮度差不多,一入冬这里也就进入了淡季,来旅行的人并不多。林苳戴着墨镜和口罩和kenny在古镇散步。
古镇街道蜿蜒曲折,偶尔传来远处的猫叫和犬吠,还有一些稀稀拉拉的人声,一切都显得非常隐秘。
“kenny,今年一切工作都暂停,但是一些合约暂时还不要放弃,做一下延期,以免违约金让咱们破产,我估计恢复的问题不大。可是有些事情我很害怕,担心的是我的安全,车子上司机实在是有点反常,我现在想想没准是有人买通他加害我,所以下一步在复出了安全是第一的。”林苳小声的说。
“人红就会是非多,做事还是谨慎小心,有时候自己没有惹上仇家却惹上了怨家,有怨恨的人也会变的。你说这个我心里大概有数,敲山震虎,你大难不死就当是个教训吧。”Kenny语重心长的说。
“我选择了这个职业,就要对它负责,所谓的敬业不仅仅是演好自己的角色,当然要在这个行当游刃有余,寻求突破。”林苳接着说。
“可是你脸上的疤痕很致命,我联系了韩国的医生,即便做了整形,你的样子也会有一定的变化,后期还有这样那样的风险,一旦手术失败那后果不堪设想。”Kenny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哎,这就是命吧,你先不急着安排,医生出院时候让我好好休养,说一个月之内有恢复的机会,我想看看有没有奇迹,之后再说,手术的事情你先联系这,我这次赌运气。”林苳说道。
“Kenny你先回去休息,我想一个人走走静静。”林苳话语间有些伤感。
“好的,你别走太远,有事情打我手机。”Kenny提醒。
林苳环顾四周,看着Kenny远去,从包里掏出一张字条,上面写着颜回阁三个字,她重复念叨着,随机找到路边一个上年纪的老人问道:
“这里有没有叫颜回阁的店面?”林苳眼睛看着四周小声的问。
“就在前面过了桥对面那个胡同,进去之后走到头,然后再右转应该就到了,你去哪里干什么?”老伯回答后反问。
“我去看看里面卖的东西。”林苳急匆匆的回答,之后张望着四周朝着指示的方向走,后面的老伯笑着晃晃头。
车祸疑点重重,大难不死之后,林苳对任何人都心生防备,害怕再出什么意外。在医院养病那段时间,隔三差五都会有一个疯女人在楼下叫嚷被保安弄走。后面便没了动静,林苳好奇便问了保姆李姨。
“李姨你进出比较多,楼下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总是听见有人叫嚷,”林苳小心的问照顾的保姆。
“小姐,这疯婆娘,非说自己没有疯,你也知道,这医院是个综合性大医院,什么病人都有,不过这家医院是我们这最好的,您在这里就近治疗也委屈了。”李姨不敢多说什么。
“没有,这里环境什么的都很好,你说疯女人?难道是精神病?”林苳好奇的接着问。
“是,她非说自己已经六十多岁了,还说什么再不让他出去她就来不及了什么的,还叫着让她去颜回阁。不知道什么意思。”李姨摇着头叹息说。
隔天,趁着医生换药,林苳借机向医生问着这个事情。
“这女人非说自己在古镇得到了神药容颜不老,又说什么自己六十多了,还说什么再不回去恐怕就来不及了,哎搞不懂,我看她也就三十多岁,怎么会有六十岁?再说了,头发也没有变白啊!现在人们压力大喜欢活在幻觉里,时间长了也就神经了,林小姐,你可要调节好情绪。”医生的话里似乎带着一点讽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林苳找到纸笔把这个名字悄悄的记下来。这并不是偶然,成名之后的林苳这样那样的苦恼都会接踵而至,有些时候要寻求一些精神寄托,更像始皇寻求长生药一样喜欢探求一些秘术,家中佛龛神明有专门的屋子陈设上香,八方神仙可以请到的都请到了,生病期间还不忘提醒看家的人每天虔诚上香,至于自己生了这祸事大难不死,也把这份幸运归咎于脖子上那个的护身符,当然这时候出现这种怪事她心里也寄希望是上天的恩赐。
林苳走上小桥刻意的在高出四处看你看,登高望远,有时候可以看得更清楚明白,站位决定了眼界,四周零零星星的人都是生面孔,没有人注意她在一一打量。下桥之后这条巷子很深,地上的石板路有些坑洼,一看就是铺设了很久,上面还泛着光,她走的小心翼翼,两边是大门紧闭的古宅,没有任何灯光,显得更加昏暗阴冷。穿过巷子一转是一个门市的大门,上面有匾额写着“颜回阁”三个字。林苳心里有些激动,看来一切并非是空穴来风,上天没准又一次给了自己恩赐。门市的门敞开着,是木制的,外表被风霜包浆显得很光滑,衬托出很重的年代感,门上左右贴着面目狰狞手持法器的门神,林苳不懂是何路神仙,只是看到后有些心生敬畏,过了高高的门槛,才知道里面还有一扇铁门,外面的木门只是摆设。
里面灯光微弱,店面大约有五十平左右,墙壁上有旧时代女人的画像,画中的女人有的身着传统服装,有的穿着西式服装,长相都很精致,透露着不同年代的美,即便不像照片还原度那么高,看起来有些模模糊糊,可是凭借轮廓可以看出这些女人真的非常美。
见到有人来,一个明眸皓齿的女人起身走过来,她高挑的身材穿着蓝色的旗袍,头发是齐耳短发有些江姐的感觉,眉眼清晰精致,看起来应该二十多岁三十出头的样子,走起路来一举一动都非常端庄,即便是拍过多部影视作品和无数平面广告,参与过走秀的林苳也心生敬意。
林苳有些诧异,这女人走过来微笑着盯着自己看,还上下打量,让人心里有些寒意飘过,心里面有些胆怯,再看柜台里放着的都是些旧物,这里更看起来像一个古董店。
“据说您这里有可以让容颜不老的东西,我慕名而来。”林苳强打着胆子,摆出演员的架势,轻声细语的问到。
那女人微笑着点点头,却是一言不发,这让林苳有些尴尬。
“那您能不能拿出来让我看看?”林苳接着问。
这女人慢慢的走到一个柜台前,稍作停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扭头看了一眼林苳,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拿了过来,顺便还拿了纸笔。
“小姐我不能和你对话,这驻颜的东西在盒子里,是一种旧时候的化妆品。”白纸上写下一行字。
林苳心里长舒一口气,原来是个哑巴,还以为她故弄玄虚。
这盒子是木制的,打开里面有两个挖深的凹槽,里面嵌进去三个青花瓷的盒子,盒子上的图案是分别是双凤、双龙和龙凤,盖子上是双喜,图案细腻,勾线明显,很精致。外面的木盒子上面是螺钿的图案喜上眉梢,闪着彩色的光更加像一件艺术品。
“这东西是什么?”林苳问。
“是胡粉、胭脂还有一点点生发的东西,是过去的一种梳妆用品,它们是不一样,有颜回春的奇效。”女人在纸上又写下一行字。
“这东西外表这么精致,恐怕不一定会有假,可是怎么才能证明呢?不会有一些恶副作用比如疯掉吧?或者这女人不会在里面下蛊吧。”林苳心里抛出了很多疑问。
“能不能试一试给我看看效果。”林苳认真的说。
女人打量着林苳,在纸上写下“你那里需要修补?”
林苳撸开袖子,指指胳膊上的一道疤痕。
女人用手轻抚着林苳的胳膊,有些凉凉的,她仔细看着这疤痕,片刻打开其中一个青花盒子,里面是白色的粉末,码放的非常整齐与盒子的边缘平齐,女人顺着边缘取了一点涂在疤痕的位置上,又到茶台饮水处取了一些清水一并涂在上面,瞬间白色粉末吸收。女人把袖子帮林苳放下,在纸上写着,“你稍等一会,坐下来喝杯茶。”
写字和口语的交流,让林苳也不愿意多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随着女人到了一旁的茶台,女人一道道工序分明,泡了一壶功夫茶。
“你是这个店的老板?”林苳一边问着,一边喝了一口茶。
女人停顿片刻,点点头。
这茶的味道有一种历久弥新的醇厚,是以往林苳没有喝过的味道,里面藏得是深沉,并没有那么多浮夸,像面前的这个女老板一样,凭感觉应该是上好的红茶,可是总也品不出具体的品种。
女老板伸了伸手,示意林苳把胳膊伸过来,她轻轻的撸开袖子,林苳一看,奇迹出现了,果然上面的疤痕不见了,皮肤也比周围的更加白皙嫩滑,这果真是有点神奇,她忍不住用手指来回的触动那片区域数次。
女老板歪着头喝了一口茶,自信的笑笑。
林苳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来,于是就问“这一套需要多少钱?”
“一百五十两黄金。”纸面上写的清楚却把林苳看傻了。
黄金是硬通货,可是一百五十两算算市价不是一个小数字。
“老板,你怕不会是开玩笑吧,现代社会都用人民币或者美金什么的其他货币,你怎么还说黄金,再说黄金百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林苳苦笑着说。
“春宵一刻方且值千金,瞬间换回不老容颜难道还不值这百两黄金。”女老板写下这个字,昂着头显得有些傲慢。
林苳犹豫片刻说“我要了,但是现在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黄金,过几天给你送来,先压上我的戒指,算是定金,你看可以么?”
女老板点点头,收下戒指,又在纸上写“今收粉饰盒定金戒指一枚,落款的名字是虹钰”算是打了一个证明条收了东西,交给了林苳,林苳看着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恐怕外人生疑,收好收条匆匆的离开。女老板一路送她到门外,夜色深沉,她的眼神却有些空洞,林苳还没走多远便听到那两扇门“咣当”一声紧闭上了。
到了客栈,kenny早在门口等候。“你这是去哪里转了,这么半天,我中间给你打了两个电话也没人接,刚又和他们去找了也没找到,再晚一个钟头我们找不到你恐怕要报警了。”kenny担心的说。
“哎我也是瞎溜达,越想心里越不好受,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也是一阵子打听自才找到回来的路。”话语中都是哀叹,似乎还有些悲伤。
“我累了想赶紧休息,你们估计也累了,都休息吧。”林苳抱歉的说。
回到房间林苳收拾洗漱完躺在床上琢磨着晚上的经历,又时不时的看看胳膊,那疤痕确实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不过在这个哑巴开的店,气氛很诡异,她在纸上写的话都很奇怪,不会是什么神明的道场吧。
“您好,是张行长吗?”林苳接听拨通的电话。
“哎呦,那阵风吹来我的大客户联系我,听说你出了意外,我也没敢去亲自看你,送的鱼胶不知道你收到没。”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沉稳的说。
“收到了,难得您惦记着我,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开门见山,一个朋友想买黄金投资,量比较大,想问问你有没有推荐。”林苳在电话这边客气的说。
“有的有的,你的朋友要买多少?”张行长试探着问。
“一百五十两,不不,五千克这么多。”林苳差点跟着哑巴老板被带入。
“嗯有,您的要求我们肯定会满足,这样我一会问问前台的业务,你什么时候要,我知道你现在不方便出来,我派人专门过去给您办理,您看可以么。”张行长客气的说。
“不着急,我定下来再联系你,这不也就是打个电话先咨询咨询。”林苳笑着说完,寒暄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
几天后,林苳的休养结束,和kenny一起回了北京,安顿好之后,告知kenny自己想休整一个月,任何工作或者其他方面的事不是特别紧要的电话联系。而后,定好一天请张行长带着业务经理到家中做客商定好业务,一切准备就绪又暗自买了回古镇的车票而不是机票。
之前林苳告诉kenny要回老家祭拜父母,应允之后没有答应有人陪同,也没告知具体时间,林苳高价买了四张高级软卧,相当于一节车厢包给她,没人知道他的拉杆箱里除了一些简单的用品还有百两黄金。胆大的人才能成大事,林苳喜欢这种铤而走险的事情,一路走到现在胆大心细,或者说胆大和疑心赌徒一样的心态应对着各种挑战。
一夜的行程,林苳打着精神没有睡,下火车林苳便搭乘预约好的车子直奔古镇,并没有急着住宿就来到了那家店“回颜阁”。白天伴着冷冷的寒风,这里比先前更加凄凉,一进店才感觉到暖意,女老板看到带着帽子、口罩和眼镜“全副武装”的林苳,起身迎接,林苳却没有多说什么,从箱子里费劲的拿出一个小皮箱,“这里面是你要的一百五十两黄金,你要是有秤可以称一下。”林苳喘着气说着。
女老板接过箱子垫垫后,笑着走到柜台把皮箱收下,并没有打开。顺便取出上次的木盒子,推到林苳面前。林苳矜持着没有透露出自己脸上的喜色,双手捧着盒子不放过一个细节打量着。满意的捧到箱子之后林苳说到“这东西有没有副作用?会不会涂了有什么不好的反应?如何保存?如何使用能不能再详细说说?”
女老板不紧不慢,拿出纸笔,工整的一一写下来,不一会儿一张手写说明书出现在林苳面前。
“白色修复,红色提色,黑色护发,一定要适量用,涂在需要变化的地方,涂完后要取适量清水引进去,一般一个时辰就会见效,一次即可。没有什么副作用和不适,只不过,你买了这个东西切勿外传,不要让他人使用。另外,您要过了桥到对面的名字叫“玉钲”的画室找师傅画一张你的画像拿过来,这个要求不会对您有什么影响。”
林苳一字一句的看看,满意的点点头,只不过对最后的要求有些诧异,于是拿出手机给女老板看,“我的照片你可以在网上找到,搜索林苳就有,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对外说我来过这里,买过这个东西。”
女老板望着林苳眼神中有些诡异说不出的东西,这让林苳有些不安,继续在纸上写“此物仅此一份,画像是留个念想,毕竟我们也算有缘,照片难免会泄露你的隐私。”
林苳来不及多说什么。按照老板娘的提示到了画室,找到男画师,这男人一看便知道来意,“好久没有与开张了,等了这么久终于来了。”说罢让林苳坐好,他铺开宣纸,认真的勾画着,约么有两个钟头,画像完成,林苳看着甚是惊讶,头发、眼睛、面颊画的很完美,脸上的疤痕也没有画进去,显得自己还是原来的美貌,若不是自己急着走一定复刻一张拿回去。
向老板娘交了画,林苳匆匆忙忙把盒子在拉杆箱中装好后便转身离开,这次她没走几步就转身回望,那女人优雅的依靠着门框,一只手拖着下巴,微微的笑,似乎可以听到那带着寒意的声音。
拖着一身疲惫,林苳马不停蹄,上了当天的火车包厢,隔天回到北京的住所,前前后后这么折腾对他这样大病初愈的人真的不容易,更何况是高度紧张。回去后林苳第一时间就是摘下厚厚的“伪装”,走到梳妆镜前,看着自己脸上深深的疤痕,难免五味杂陈,这时的她颤抖着双手打开盒子,努力控制自己要镇定,小心的取出一些白色的粉末涂在脸上,又从旁边的杯子里引了一些水掸在脸上,之后便忐忑的休息了。
一天的辗转反侧,她没有踏实的睡几个钟头,夜色降下来时候,她迫不及待的再走到镜子前,脸上逐渐露出不一样的笑容,有欢喜有诡异也有兴奋,浑身都在轻微的抖动,嘴里吱吱呜呜的似乎想要叫出来却又忍住了。
后面的日子,所有人都惊叹林苳是上天眷顾的人,竟然可以完美无缺的恢复,并且样子比比之前年轻,于是乎各种绯闻猜测接踵而至,有人说她整容了;也有人说她根本就没有出车祸,一切都是为了炒作自导自演出来的;更有人说她养了狐仙……传闻越多她的关注度就越高,当然这次意外仅仅是给她上了一课并放了一个长假,后面的工作生活依旧是和先前一样,至于这盒子中东西隐藏的秘密,她还未完全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