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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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也并未发生什么，田儒起来时房里只有他一人，他晃了晃脑袋，想不起昨晚自己喝酒后的事。
这个插曲并未在田儒的脑袋里停留太久，出门直奔佰山河休息的客栈。
“昨晚新‘上枝’的是哪位鸳鸟？”
“你可来晚了，都没看见‘翎羽’被摘，啧。”
“可有名？”
“叫什么，‘风镜’。”
……
春秋几载过，佰山河夺权顺利上位，田儒选为大学士，再回到落春城，已物是人非。
他身着青衣，在城东又遇见了给许一买馒头的千帆。问城西路，实则去了城南。
而后又于城西遇见，他手着一瓶“流红尘”，心念难安。
落春城的疫病比他想象的来得要快些。
田儒快马加鞭赶到，在城东药铺看见许一，后随他一起去了城南乱葬处。
一切都在掌握。
他很喜欢这个叫“许一”的孩子，也觉得当初那个叫“千帆”的小子长大了许多。虽然千帆以为城东买馒头问路那次是初次相遇，但是当时他们本身也没说过太多话，忘记是很正常。
他手里有治疗这次疫病的药方，所有一直在指导着许一。许一也很争气，还真的找到了这次疫病的解决方法。
都该开心的。
不料，还是脱轨了。
疫病发生了变异，原因是那些病死的牲畜没能及时处理。人、畜扔在一块，野耗子饱食，带着病穿过墙角的漏缝入城在街道上乱窜，全城都没有幸免。
还好控制住了。
落春城入冬下了雪，他坐在城主准备的厢房里喝酒，想到了他头次来这的青涩，想到了佰山河与他的承诺、玩笑，最后叹口气，只想到边塞一个吃沙子的人不让他喝冷酒。
是该结束了。
许一病倒，他开始觉得世事还是难料。
他站在院子外，院里没有药香，围起来的药草枯黄，屋里的哭声哀凉。
天放晴了，没有边塞的艳与烈。
屋里的哭声停下，门被推开。
“沉……”他闭了嘴。
千帆面如死灰，怀里抱的许一显然已经没了生气。
“田大人，愿守说，多谢您的知遇之恩，这世无法，允他来世再报。既然落春城也无碍了，许一说他想去外面看看，这下也有了空。我们就不再烦扰田大人处理后事，先落个自在。田大人，有缘再见。”
“……保重。”千言万语只化珍重。
千帆点点头，温柔的看着怀里的许一，手里捏着一块银蓝色的石头，道：“许一，我们走罢。”
浮云遮阳，淡了少年身边的光芒。
他只能看着，再次感觉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处理完后事，他回到帝都，自此，“一纸救城”便
开始成为他的“传说”，也是他日夜挣扎的噩梦。
幼时掉落寒潭的旧疾，加上心病，壮年未入，他开始力不从心。
没有人知晓他的寒疾需要一壶酒，也没有人会给他熬一碗安神，佰山河如此，贾思更是如此。
油灯耗尽，他只能求得佰山河的最后一个承诺，给年少的懵懂一个完美结束。
本是浮萍无根，聚散无缘，又何求一池温酒能醉了他的心呐。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