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觉残留》一茬茬

13、医生的急诊

　　手冢的棋风和他的DNA一样，完全继承了手冢国一沉稳严谨的风格，绝不贸然进攻，也不滞于防守。不二因为将棋下的不多，所以没有像手冢一样有很多的对战经验，大多数时候是在根据规则和现有的形式临时想对策，有时候要想一会，手冢也不催他，只是等他慢慢下。没有固定的棋路和经验，所以不二的棋往往出乎在场三个人的意料。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简单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还可以这样下” 川泽早已经忘了刚才的吵闹。

　　“手冢国一，你那是什么表情！” 川泽看着棋盘对面的手冢国一，正不屑地看着自己，表情好像是说你想不到的太多了。

　　“就是你看到的表情！”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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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川泽爷爷，我输了，让您失望了。” 不二看着自己支撑了半天还是败北的棋局，很不好意思的朝川泽说。不得不承认，医生下的比自己好，不二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输赢，只是今天是旁边的川泽爷爷拜托自己的，已经尽了力却还是输了，不二觉得有些惭愧。

　　“只是才一局而已，而且不二你比爷爷我下的好多啦” 川泽看着不二低着头红着脸的样子，比旁边那一大一小两座移动冰山不知道可爱多少倍，觉得不二就像是自己的孙子一样。自己的孙子比自己强，那可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啊。

　　“所以你才要反省自己的水平！”

　　“我们祖孙俩对话，你别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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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有插嘴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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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晚饭，手冢国一终于带着不二和手冢离开了川泽的家里。不二经常被两个老人的对话搞的不知所措，手冢还是一直波澜不惊，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种场景。

　　“明早5点半晨跑”

　　“鲤鱼要这样喂”

　　“年轻人要谦虚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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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有变化，但是晨跑是不变的。

　　虽然有变化，但是全听爷爷安排这一点是不变的。

　　回到东京的时候又是已经到了晚上，不二刚进到屋里，刚刚换好鞋子，手机就响了起来。

　　“小虎” 不二拿起电话，医生接过了他另一只手里的箱子。

　　“从神奈川回来了吗？”

　　“恩，刚刚到家” 外套也已经到了医生的手里。

　　“我的出国手续已经得到批准，机票爸爸已经给我定好了”

　　“....那太好了，什么时候”。不二向医生投去了谢谢的目光。

　　“两周之后，比原定的日子提前了，我想改签推迟一些。”

　　“不要改签了小虎，可以提前去熟悉一下环境，那样——很好” 手冢已经将自己和不二的外套挂好，进去厨房烧水。

　　“可是，不二你.....” 这是佐伯最放心不下的事情了。如果不二说小虎你别走，那自己一定会留下来。出国不出国的，这种事情根本不重要。

　　“我现在————不是挺好的，明天你会来学校吧，我们见面再说吧”

　　“————好，那明天见，早点休息” 佐伯听到不二挂线的声音，才挂断自己的电话。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就要离开日本，对于外面的世界，佐伯现在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

　　不二还没来得及从佐伯的电话给自己的影响中回过神来就听到手冢的手机的铃声。

　　“你好，手冢国光” 手冢快速接起电话。

　　“手冢医师，有一位急诊病人，车祸，内出血。需要进行手术。值班医师小田在进行准备”

　　“我知道了，马上到！” 小田是自己科室的见习医生，今天是他值班，这种手术他还不能独立完成。工作是越来越忙的，开始接到医院的紧急电话了，手冢意识到。

　　来不急多想，手冢已经迅速穿好衣服和鞋子，然后看了不二一眼，有些难办，把不二一个人扔在家里是很危险的，这两天几乎是不二每次发作的时间！带去医院，不知道自己这台手术要多久，让不二在医生的休息室休息不知道他能否睡好。这些矛盾在手冢的脑子闪过不超过一秒钟的时间，手冢已经做好了决定，不冒风险！

　　“和我一起去医院，不二” 手冢的声音依旧沉稳，不过口气中却夹杂着不容质疑的指示。

　　“好的！” 不二已经从手冢的电话中听出了是紧急事态，现在不是磨蹭的时候，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

　　手冢的车子快速到达了医院，值班护士龙崎樱乃已经在门口等待，樱乃也是新来不久的护士，第一次见到这种严重的急诊，人已经紧张的不行，声音已经有些发抖。

　　“....手冢医师...，已经.....准备好了，第三手术室”

　　“好，我知道了” 手冢大步朝手术室走去，不二和樱乃在后面几乎小跑着才能跟上。

　　“龙崎护士，安排他到医生休息室，他有间歇性疼痛，这里是镇痛药剂，如果他发作，腹部伤口愈合处注射5cc，手术这边不需要你了。” 手冢边走边指示。

　　“不二，有事一定要通知护士，如果手术进行到很晚，自己休息。” 手冢继续说道，现在没有询问的必要，一切的事情都需要立刻执行并且井然有序。

　　“是，手冢医师”

　　“好” 不二和龙崎几乎同时开口答应。

　　“医生，请一定救救他！” 一个中年的女人忽然从走廊的转角处冲了出来，有一个年轻的医生拉着她在不停的安抚。

　　“医生————医生，求求你，求求你” 女人已经泣不成声。

　　手冢没有说话，示意旁边紧张的年轻医生安抚家属，继续朝手术室快步走去。已经有两个护士跑了过来，扶住了哭的已经站不起来的家属，年轻医生立刻追着手冢而去。

　　“请跟我来” 龙崎接过了手冢手里的医疗便携包，领着不二朝医生休息室走去。这个差使要比让她进手术室好多了，龙崎樱乃松了一口气。

　　手冢的步伐没有一点停滞地继续向手术室走去。看着医生修长挺拔的身影和虽然很快但仍然沉稳沉着的脚步，不二几乎可以想象手冢是如何冷静又迅速地解决那手术室里的任何的混乱，紧急和麻烦。

　　“ 呼吸12，心跳50，血压50-80，生命体征偏弱，无生命危险，准备输血。” 手冢迅速地检查着病人的各项生命体征值。助手小田在听从着手冢的指示，已经从最初的紧张中缓和了过来，小田看着这个年纪只比自己大2，3岁的医师，临危不乱的处理着各项事情，不由得露出了佩服的神情。

　　手术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