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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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比想象中过得快，10号这天妈妈过生日，陆明娇开车去取蛋糕，等红绿灯的间隙回复爸爸发来的消息：“我知道，乔老师，我当面检查过了，54朵玫瑰一只不少。”人家是真爱，她是意外。
而后，被一通电话打断，江知遥问：“怎么发消息你不回呢？”
她连着车载蓝牙：“开车呢。”
“小孟今年也回南陵过年？”
陆明娇：“对，昨晚他和我讲的，顺利的话这周就能回。你是明天吧？”
江知遥嗯了声：“你不是说要买稻香村吗，我在店里，想吃什么？”
山楂锅盔、牛舌饼、拿破仑，满满一礼盒，她到楼下的时候看到江知遥发过来的照片，回了个nice的表情。
晚间吃饭，陆蔓提及孟泱之，一如既往的赞赏有加。再提到孟院长，也是十年如一的厌烦无比。
陆小姨笑：“蔓蔓你这样，乔乔得多伤心。”
陆明娇扯扯嘴角，幸好妈妈没当他们面说出“老迂腐”这种代名词。
不禁想，孟泱之以后，应该也会是一个迂腐的老头儿。但那又怎么样？
又心中长叹，人家在床上，可一点都不迂腐，大前天晚上险些让她香消玉殒。
喻啼一放假就和豆皎出游，入夜时分在群里发来语音通话，图片直播金沙酒店前的烟火表演，连问羡慕不羡慕。
南陵最近几年市内禁燃烟花爆竹，其实已经没有这样浓烈的节日氛围。
陆明娇和家里说出去接个电话，走出院门，同好友交谈。
还在上学的时候，几人这时总在一起，这样的假期充斥着作业、补习班、烟花、电影、桌游，总归不会无聊。
如今天各一方，只能靠着网络相连，倒真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
而后喻啼单独给她打来视频，她举起手机对着天空，仿佛看见满天花火，不自觉脱口而出，“要是孟泱之在，就好了。”
“我的妈呀——”喻啼在人群中费劲抓住豆皎避免被冲散，陡然听到这话都想哭了，“你何必？”
陆明娇说完也愣了，呐呐，“……我只是习惯了。”
然而——“叫我干什么？”
这一声，隔着听筒传到新加坡，活生生逼出喻啼的“靠！”。
陆明娇愣在原地。
因为孟泱之此刻，站到了她的身侧。
他的头发剪短了，看起来更是眉清目朗，黑色翻领外套里面是红色的内搭，一身都是她买的衣服。
哦，这个人也是她的所有物。
陆明娇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和孟泱之打了个照面。
他手上还提了两个稻香村的礼盒，只笑问：“是想我了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没多久。”看她盯着自己看，解释道，“想吃就多买点啊。”
“你又不告诉我！”
他总喜欢搞突袭，幸好她今天还打扮得漂漂亮亮。
孟泱之不以为然：“和你学的。你管这叫惊喜。”
她出院门的时候他就跟着了，家里不比北泽，今天温度还不错，她穿着外套在小区里绕楼转，他就慢吞吞地等，想让她自己发现。
不过在她开口的时候，他心头一荡，还是没忍住上前了。
陆明娇自然是满脸欢喜地跑过来抱住他：“跟我回家，我给你切块蛋糕。”
“什么蛋糕？”
“我妈妈今天过生日。”
“……这么大事你不和我说？”想想好像也没立场这么讲，当初带她见叔叔，自己也是做得不到位。
“你没空手，你还带着两盒点心呢。”
而在另一边，喻啼刚挂断通话，还没来得及和江知遥通气，就收到了她一连串的消息。
全都是语音方阵，江知遥十分失态，背景音全是喻可染的帮腔。
“天哪，我刚刚和我妈打电话，她说今天在超市里遇到沈老师。就提到我们现在几个人住一起的事情，你知道沈老师说什么！她说孟泱之他们新项目攻关，有半年的时间在国内，就在北泽！
还说孟院长早就给他买好房了，不过之前一直没装好。现在装好了，其实随时可入住。
这人是蚌壳成精吗……嘴怎么这么严！
还有还有，孟泱之和家里说，会在年前带着乔乔去他家，沈老师还感慨这么多年看着长大，可算成儿媳妇了……”
豆皎在身边，也是听得目瞪口呆：“我要回去告诉我孟叔叔！”她的孟叔叔，自然是孟玉昀。
喻啼不会制止她的多此一举，只是温柔地把她抱在怀里。
回去的路上，孟泱之说，乔乔，我有个礼物送给你。
她问是什么。
孟泱之笑，一个宠物。
陆明娇忙说，我再也不要兔子了。
他笑意更浓：“是只鸟——白羽画眉。”
是我最喜欢的白画眉。
她就咬唇盯他看，期待着他再多说些什么。
孟泱之也会不好意思，这样已经是他情话的极限，于是偏头错开她的视线。
陆明娇很容易知足，也想起了一件事：“我当时和你说怀孕的时候，你是不是吓了一跳。”
“对。”
“后来怎么想的？”
“我觉得不太可能，因为你自己还没有长大。”
她不解：“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幻想？”
孟泱之十分平静：“有，不过不多。我只是觉得一切都没有准备好，就要进入一个人生的新阶段，这样不好。但我也是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遇见了你。”
陆明娇没有问，所以你其实一开始觉得不好吗？而是问：“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才算准备好？”
他实话实说：“我没有办法回答。”
他其实有后悔，为自己的瞻前顾后，现在想想，觉得那些很没有意义。
她恍然：“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孩子到了，你就接受？”
听懂言外之意，他说：“你别给我这样的惊喜，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失态。到时候你又要分手。”
“你不要害怕，我做什么都会告诉你的，我听你的话。”
孟泱之没什么波澜，只说：“你这样子，我很难保证会不会让你怀上。”
“孟泱之！”陆明娇被他流氓到了，“……你太坏了！”
两人闹着已经拐到了她家那条路，孟泱之提议：“我们今年也出去旅游好不好？”
难得今年有假期，她当然不会拒绝，只问去哪？
他语出惊人：“夏天吧，去东京。”
陆明娇停下步子：“你想去啊？”
孟泱之腾开胳膊，改为牵她的手。他说是，因为：“我女朋友说，要带我去看花火大会。”
十六岁，他们走在这条路。
陆明娇和江知遥勾着手，看着前排并行的男生们，她想的是，我以后要和孟泱之考同一所大学。
十九岁，陆明娇一个人走在这条路。
听着手机里同伴们分享在学校的趣闻，间或一两句关于她喜欢的人的消息，她想的是，我一定要快点把孟泱之追到。
二十二岁，他们第一次以情侣的身份走在这条路。
前面溜着那只兔子，身边牵着那个人，她想的是，我终于能和孟泱之结婚了。
他是她年少时的梦想，而她也如愿以偿，成为他珍爱的全部。
— 正文完 —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