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第三种人生-R.A.B》林一六九

18、秘密英雄

　　周六一整天，本杰明老老实实呆在图书馆写作业，特意把魔咒课的论文多写了三英寸，认为自己很值得格蕾丝从霍格莫德村带回来几瓶黄油啤酒。结果只收到了三双奇怪的袜子，居然还被称之为生日礼物。
　　格蕾丝满怀心事，早就忘了自己原本还打算去蜂蜜公爵糖果店买个冰糕球送给雷古勒斯，直到看到他两手空空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
　　倒是雷古勒斯为她准备了一个礼物，一支漂亮的羽毛画笔，像是孔雀的蓝羽，美丽的拉文克劳的颜色，上端用金铜色的颜料绘出了一滴水，更有趣的是只要搔一搔它，羽毛笔中的墨水就会随机变色。
　　格蕾丝乱七八糟的心事奇异地被抚平了一点，她真诚地向雷古勒斯道谢，他笑着说：“这是假期零食的谢礼。”
　　就是她搞出来的那些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好吃的厨房练习的产物，温德尔都偷偷倒掉的那些——实在配不上这么合心意的礼物。
　　“霍格莫德不好玩吗？”雷古勒斯收拾起自己的作业，假装没有在观察她，“把它想象的太美好了？”
　　“噢，那倒不是。”格蕾丝在座位上不安地动了一下，“最近……你们经常见到哈里斯吗？他都跟什么人一起玩呢？”
　　雷古勒斯回忆了一下，“好像没怎么遇见他。”
　　格蕾丝点点头，不再说话了。直到宵禁时间快到了，平斯夫人开始赶人。

　　雷古勒斯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没有直接回寝室。
　　地底的空间比塔楼上大得多，所以斯莱特林的学生得以每人拥有一个单人寝室。当然，赫奇帕奇的多人寝室纯粹是他们自愿选择的结果。
　　他走进弯曲的长廊，头顶用银链拴着泛绿光的灯垂下来，白天会有粼粼的水光映射下来，让整条长廊显得很神秘又梦幻。
　　长廊两侧都是紧闭的门，如今他没有欣赏湖底风光，而是走到一扇门前敲了三下。没有人应门。
　　已经是宵禁时间了，为什么哈里斯·亨特不在寝室？他刚要再敲，隔壁的门打开了，七年级的莱昂·罗齐尔伸出头来，他露出热情的笑容：“晚上好，布莱克，你要找亨特吗？”
　　“是的，我来要一本书。”雷古勒斯也微笑着回答。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他去级长盥洗室了。所有人都对那里好奇得很呢。”
　　雷古勒斯微微点头：“那么我改天再来，谢谢你，罗齐尔，晚安。”
　　“晚安，布莱克。”
　　关门的声音很轻也很迫不及待，雷古勒斯没有流连，转身消失在走廊里。尽管罗齐尔只开了一条门缝，但他不至于闻不到白鲜和血腥的味道。

　　“我还不知道你跟布莱克有交情呢，亨特。”罗齐尔在门后看着雷古勒斯离开，回头对地上的哈里斯亲热地说。
　　哈里斯没有抬头也并不说话，他的校服袍已经破烂不堪，露出的小腿被白鲜粉覆盖，黄白色的粉末已经变成粉红色。
　　“白鲜粉的效果不如白鲜精。”斯内普把剩下的半瓶白鲜粉扔到哈里斯怀里，眼睛看着他用绷带缠住伤口，嘴上却在说，“你原本可以不用开门，罗齐尔。”
　　他嘶嘶地吐出单词，“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跟布莱克攀上交情？”
　　罗齐尔恍若未闻，“今天就到这儿吧。”
　　等那两人离去，他从柜子里翻出一小瓶白鲜精，滴在自己胳膊上，等到绿烟散去，伤口迅速愈合。他随便清理了一下，转身就开始写信——
　　“H.：与布莱克……S.：擅长魔药、缺乏尊重……”

　　——

　　一切都不太对劲。
　　格蕾丝觉得哈里斯仿佛在躲着她，每次碰见没说两句话就匆匆离开。
　　而克莱尔前几天突然请假回了家，不过她昨晚寄信来解释说因为听说杰克受伤了，“我差点以为他死了，还要参加葬礼来着”，现在伤势已经好转，所以她“一定会逼问出那个秘密”。

　　在神奇动物保护课上，格蕾丝和莱姆斯、温迪一组。
　　或者再加上艾比，它是只很胆大的猫咪，喜欢到处跑。尽管上次神奇动物保护课上弗洛伯毛虫吐出的黏液粘住了它的两只前爪，但这次它还是跟着格蕾丝来了。
　　莱姆斯看起来很累，格蕾丝还没来得及关心他，艾比就突然揪住了她的衣领使劲蹦跶。
　　格蕾丝吓了一跳，落后了一步，低头看这只调皮的猫咪。在黑毛的衬托下，艾比呲出的白牙特别显眼，在她怀里费劲地摆出弓背伸尾的姿势。
　　这是猫科动物攻击的前兆。
　　但它的毛还服服帖帖地贴在身上——所以是装的。只是想被顺顺毛？格蕾丝猜想着伸手摸了它两把，许诺它等回去再多摸摸。
　　艾比很不满意，它把脑袋转过去对着前面的人，又转回来再次呲牙咧嘴。
　　“OK……放轻松，艾比。”格蕾丝把它举到眼前，小声说，“好姑娘，你发现了什么？是哪一个？”
　　艾比满意地喵一声，挣脱开她跑走了。
　　格蕾丝若有所思地看着艾比在莱姆斯脚边蹲了一下——这次有真正炸毛的趋势了——不过它很快跑着离开了让它害怕的人，去欺负更弱小的那只火螃蟹，但差点被烧了脚毛。

　　——

　　克莱尔在猪头酒吧呆了一天，帮阿布端端盘子，照顾一下杰克，直到酒吧打烊。街道恢复了寂静，阿布打着哈欠去睡了，克莱尔趴在杰克的床边给格蕾丝写便条。
　　她边写边说：“所以，你还是不肯告诉我怎么受伤了，是吧？”
　　“你不该知道，克莱尔。”杰克脸色仍旧苍白，但还是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好吧，好吧。”克莱尔投降般的举起双手，“我原本回来是参加你的葬礼来着……留着你的秘密吧，神秘英雄，直到你老得走不动了，再告诉你的孙子孙女们……”
　　杰克这下是真的笑了：“或许我是去干坏事了。”
　　“不肯让我猜到哪怕一点儿，是不是？”克莱尔翻个白眼，把便条折起来，讨价还价，“那等你恢复健康，能不能打扫一下猪头酒吧的卫生？你知道吗，我请假的时候，我们善良的院长告诫我来这里要记得自己带上杯子。”
　　在杰克绝望的呻吟声里，克莱尔笑起来，“你睡吧，我去寄信，顺便呼吸一下正常的空气。”

　　尽管邮局也关门了，但克莱尔清楚地知道霍格莫德村哪扇门一推就开从不上锁，哪面墙上有足够两个人爬过的缺口。
　　她很顺利地上了邮局的顶楼，猫头鹰们从不在夜晚入睡，克莱尔把信绑在一只猫头鹰的腿上，指指夜色中模糊的霍格沃茨城堡，小声说：“离得很近……”

　　克莱尔目送猫头鹰展开翅膀优雅地滑翔出去，不过陷入沉睡的霍格莫德村一角出现了灯光，抓住了她的注意力，那里闪了好几下，终于亮了起来。
　　那是尖叫棚屋……终于有人住了？
　　克莱尔下楼，在工具间里找到了一把飞天扫帚，从窗口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