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温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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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以后，白哉还是每天当他的六番队长，谨然有序不苟言笑；露琪亚还是做她酷酷的十三番队员；浅樱还是那个不扫落叶的内庭总管兼六番队十席。
表面上好像一切都没变，可朽木家的空气却有点不一样了。
一般每天最早回来的人是浅樱，所以另外两人回来时，总会看见内庭总管一个人坐在回廊上看着满院的落花，然后转过头来对他们笑着说“你回来了。” 顺便提一句，白哉曾一度为十席能够经常早归的工作量感到疑惑，但也不是不享受这样的待遇，所以就没有特地开口。
如果露琪亚最早回来的话，就会在恰比屋里等浅樱，然后两个人一起跑到回廊上边吃饭前点心边等白哉。然后家主回来的时候就会看见回廊上两个穿着便服吃点心的身影。顺便提一句，白哉对于饭前点心这件事情一向是不以为然的，但是每次听到两人乖巧的“你回来了，白哉/大哥”后，就不禁把这句话放到了下次，然后无限循环= =。
如果白哉先回来……一般白哉不可能先回来。可一旦白哉先回来的话，一般都表示瀞灵廷又有什么事情了。
比如这一天——
“什么？真的吗？白哉？”某天先到家的白哉带回一个惊人的消息，然后在餐桌上宣布了。
“你要让我说几遍？今天四、八、十三番队长在队长会议上推荐你担任队长。卯之花队长的理由是亲眼见过你的斩破刀解放，‘实力无可挑剔’；浮竹的理由是你在蓝染一事上表现出很强的能力；京乐完全是凑热闹。”
“你呢？”
“与我无关……”
“真的？你没推荐？”
“……推荐了。那又怎么样？”
“哦~~理由是什么？”
“我忘了。”
“告诉我吧。白哉，真的很想知道你是怎么说的。”
“……把你多余的精力放到明天的队长测试上去吧。”
“啊，竟然就这样走了……”
“呵呵呵，”一边的露琪亚看到两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嗯？怎么了？露琪亚？”
“啊，不，没事。对了浅樱，你不是想知道大哥是怎么推荐你的吗？”
“哦？露琪亚知道？”
“嘿嘿，其实是浮竹队长告诉我的——”
“朽木队长，你的意思是说……？”
“六番队十席睦月浅樱，拥有边境探索经验，性格坚韧，实力稳健，作为六番队长，正式推荐由她填补现有队长空缺。。”
“实力方面，朽木队长所言不虚。她是第一个找到蓝染的人，这一点是下官亲眼所见，作为四番队长，请允许我附议。”卯之花道。
“另外，在我队的朽木露琪亚一事上，她及时找到了量刑中的破绽，提前揭发了蓝染的阴谋。作为十三番队长，同样附议。”浮竹道。
“也算我一个，八番队长附议。”京乐忽然道。
“嗯？理由呢？”山本总队长问。
“因为她是美人，可以提高十三番队的整体形象，下次视察真央的时候，正好可以派她去，一定可以比隐秘机动和鬼道众招到更多的……”
还没说完就挨了白哉狠狠一顿白眼。
山本点点头，“嗯，这个不算。”京乐倒。
浅樱听了笑得直往地板上扑。
“刚才为了不把自己说出来，只好加上京乐队长凑数，想必大哥也十分不甘心吧——明明是他自己第一个推荐的。”
“哈哈哈哈，露琪亚，没想到你竟是冷面笑匠，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朝着‘相声演员’的目标努力？”
“哎？相声演员……吗？”
“……”跑到隔壁去、但因为只有一纸（门）之隔所以听得清清楚楚的白哉、冷着脸朝着热闹的纸门那边瞥了一眼，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过了一会儿，白哉房间的门被打开，穿着小纹和服的浅樱慢慢走了进来。
靛青色和服的襟纹微微一动，白哉抬起头。
自从蓝染叛乱的真相被揭穿以后，浦原和夜一成了前往现世的谍报人员（。。。），浅樱则成了忍辱负重的英雄，连两次边境探索的资历也被抖了出来，要不是浅樱仍然保持低调三缄其口，被直接捧成瀞灵廷的第一功臣也不是不可能。至于原先那两个绰号，早就像春天的雪花一样消失在空气当中。
也许是因为浦原事件真相大白的关系，最近，卸下了心头的大事的她，身上似乎多了一种无法掩饰的风情。第一功臣的名声虽然没传出去，但当年京乐队长私底下评的“第一美人”的称号却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瀞灵廷。
那栗色的中发，带着水纹般的微曲，在阳光下微微映出金属色的光泽，每当她抬起头时，垂落额前的那一络发丝，不知吸引过多少队员无意识的目光。
当她正视着对方时，那双仿佛昼暮交替时的天空般靛灰色的眸子，在凝视的时候会变成一种深深的靛蓝，像六十四刻面以上的蓝宝石，荧荧有神又深不见底。而那疏密有致的睫毛、和形状优雅的眼尾，总带着一种动物般灵动又迷离的、神秘的美感。
还有她那包括纤挺的鼻梁、细薄的双唇在内的整个轮廓、乃至全身骨骼，都有一种纤细和张力并驰的平衡感。比如修长的手指和不盈一握的手腕，颀长的身子和纤巧的腰颈，无论身着死霸服还是普通便服，都十分动人。
今天浅樱穿的是淡紫的浴衣，上面印着浅色的海棠碎花，一条同浅色的泛银腰封。映衬着领口的细颈，微微隆起的胸部，和急转而收的腰身，微翘的臀。
白哉像刚回过神一样垂了垂眼，入眼的是一双雪白的袜子，一步，一步，缓缓地，向自己走来，直到自己面前，然后，坐了下来。
自从镜花水月的催眠解开，那股隐隐约约的情感就伴着记忆的复苏纷至沓来，记忆恢复的当天，白哉就差点无法控制那股强烈的情感的激流。可后来，再次看到她的脸，还是一下子把她抱进了怀里。即使事后再怎么心疼和抱歉，可当时那股近乎狂热的波动却不是假的。
第二次也是。
然后，现在，也是。
更让人难以抗拒的是，她是知道的。
知道自己对她的动摇，知道自己的狂热，还这样毫无戒备、毫不抵触地接近自己。
简直就像是诱惑一样。
应该说，只要她不做出防备的样子，自己就觉得被诱惑了。
“你为什么不拒绝？”白哉问。
“什么？”
“你就放任我这样戏弄你？”白哉一把抓住浅樱的手，把她强硬地拉到自己怀里。
浅樱重心不稳，顺着白哉的力道，半坐在男人身上，靠着对方胸口。
“笨蛋，这不叫戏弄。”浅樱仰起头，说话时的气息几乎能拂到白哉颈边，
“这叫两情相悦。”
这句话像温热的水一般缓缓注入白哉心头，白哉眼睛溢出满足的神情。
“你第一次主动说类似的话。”
“嗯，是呢。”
“为什么一直都不说？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的话……”也许他会早一点想起也说不定。
“告诉你吗……？”浅樱仰起头望着天花板，想了想，忽然笑道，“可能是一种，理念吧。”
“嗯？”
“我一直觉得告白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为对方做一件事，然后说一百遍‘我爱你’；还有一种是反过来，先为对方做一百件事，然后只要说一遍‘我爱你’就够了。”
“你的理念是后者，对吗？”
“应该说是我的理想。对我来说，‘爱’就是花我自己的时间，花我自己的精力，为没有利害关系的他人做事，然后从中得到最大快乐的人反而是我自己——做到了吗？”
“做到了，还做过头了。”
“呜……”
白哉笑了笑，然后忽然问，“我算不算只做了一件事，就对你告白的？”
“呵呵，至少你还花了很多精力啊——你觉得快乐吗？”
“不觉得。我只觉得这个人怎么那么容易走险路，不阻止不行。哪里有时间觉得愉悦。”
“呵呵，没关系，我觉得快乐就好了，我最喜欢看你露出冷冷的表情气急败坏的样子。”
“不要把‘恶趣味’和‘快乐’的意思混淆在一起。”白哉冷冷地气急败坏中。
浅樱果然露出近乎迷恋的表情。
就像白哉无法控制地追随者浅樱的身影一样，浅樱也对白哉偶尔的感情流露毫无抵抗能力。
从小到大，这个人都站在她遥不可及的高处，就像长大之后，性格再冷傲，他都是护廷十三队最有名的队长一样。
可现在，总算有了接近他的感觉。不是从树上远远地注视，而是用相平的视线和对方视线交汇的感觉。
一直以来，都知道白哉很俊美，可惟有这种时候，白哉俊美得让浅樱不知所措，怦然心动。
紫色的眼眸，带着温柔的灰色。原本牵星箝下纹丝不乱的发丝，再去掉了牵星箝以后显得居家了很多，也亲近了很多。一如既往冷冽的轮廓，挺拔的身姿，在男式和服衬托下，既有熟悉的俊美，又多了点陌生的性感。
浅樱缓缓抚上白哉衣上的纹样。
今天白哉穿的是靛蓝色的男式浴衣，上面疏疏地点缀着白色的堇草纹样，穿在他身上有一种成熟男人特有的暗雅。清淡素朴的气息让浅樱悸动不已。
忽然，浅樱抚摸着衣襟的手被大了一圈的手掌盖住，背后传来另一只手揽紧自己腰部的触感。
浅樱抬头，只见一张俊美的脸凑近。
明明是淡然自制的表情却因为过近的距离而显得性感。浅樱耳垂开始变红。被白哉看到了，用唇碰了碰，然后开口道，
“很漫长。”
“嗯……”浅樱轻轻点头。
“谢谢。”
“咦？”
“一直没有放弃。”
“……也谢谢你。”
“嗯？”
“在我快支持不住的时候一次又一次拉回了我。”
白哉收紧了怀抱，这是一个无需语言的回答。
两人的脸庞隔着不是距离的距离，像两头踽踽交颈的麋鹿一样，耳鬓厮磨，相泃以湿。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 27 章 温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