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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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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子(下)
经过“一品楼”事件,四人觉得还是家里最好。
深秋过后,天越发的冷了。
“有段时间没看见无语、无痕了,不知他们在干嘛?”心无忧小声地嘀咕。
“不如,我们去看看。”放下公文,欧阳恒道。
心无忧还有些犹豫。
“去吧!给他们来个惊喜。”欧阳恒劝道。
说走就走。
自上次事件后,心家二小拖着欧阳恒,左求右拜的,希望他说服自己的大哥,不要在继续折磨他们了。在换取不小的利益后,欧阳恒凭着自己的能力及手中的职权使得心无忧同意了。
至于那个“不小的利益”就是把心家当自己家随便进出,当他与心无忧两人在场时,他们两人会自动消失。对于心无忧的话必须听从,包括一切不合理的。当然,他不会袖手旁观的。
至此,欧阳恒的生活成了衙门、心宅、欧阳暂住地三点定律。
在利益双均下,心家二小恢复了自由,其实一开始心里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为了自由故,啥都可以抛,更何况是古板大哥呢!心无忧你默哀吧!不肖弟妹引狼入室,还不自知。
至心宅的后院,那是心家二小的地界了。
大白天的,门不但紧闭,还有烟从内飘了出来。任谁看了,都觉得可疑。
心无忧皱起眉头,思忖着自己的弟妹在捣什么鬼。看向欧阳恒,见他比画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
两个人轻声上前,决定一探究竟。
“无痕,好了没?”心无语急切地问。
“快了,快了,在一下就差不多了。”
“够味吗?”继续问。
“当然!我的手艺那真是没话说!”
心无语白了他一眼。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从细小的门缝中,心无忧瞅见,桌上一铁制三脚架上有一口沙锅,锅下支着几根蜡烛。至于锅旁则摆放着各形状盘子,盘子里有许多已洗好的菜,还有肉(只是看不清是什么肉)。
“嘿!你们吃火锅也不叫上我和无忧!你们说,我们俩该怎么罚你们?”
毫无预警地,欧阳恒推开门。心家二销案呆愣地看着门外的二人。那表情,那姿势真是逊毕了。
一秒、二秒、三秒——
“大哥,我们只是好玩。”心无痕解释。
“对,好玩罢了!”心无语附和。
“是吗?”心无忧轻挑左眉。
“悠然哥哥——”见势不对,连忙求救。
“那个,无忧呀,我们不是还没吃午饭吗?刚好!”
说完,向心家二小使了个眼色。
明了的,心无痕去摆碗筷,心无语去准备更多的菜色。
见此状,心无忧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一会儿,四人落坐。
“你别说,无痕的手艺还真不错。”欧阳恒夸奖。
“那是,他就吃最行。以后找不到活赶,可以考虑当个厨子。”心无语接道。
“父亲一定回先踢我出家门的。”心无痕可以预见。
“无忧,你也说句话呀!”
“很好。”惜字如金。
“光是吃未免太单调了,我们来点娱乐什么的。”欧阳恒提议。
“什么?”心家二小瞪大眼睛好奇地问。
“唱歌!”
“啊——”不会吧!心家二小一脸苦瓜像。
“唱的不好,或是拒唱者,罚酒一杯。”蓦地,欧阳恒从腰侧拿出一坛酒。
心无忧感到诧异不已,他哪时候买的酒?
看见心无忧疑惑地看着自己,欧阳恒拍着他的肩膀道:“这种小事,别介意!别介意嘛!”
这家伙!
谁提出的自然谁先履行。欧阳恒敲击盘边开唱:“灯挑斜月明金檐,花玉春风短帽檐。谁家帘影玉纤纤。粉翠靥,消息露眉尖。”
色胚!
下一位是心无忧,只听他唱到:“星依云渚溅溅,露零玉液涓涓,宝砌哀兰剪剪。碧天如练,光摇北斗阑干。”
无忧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欧阳恒未饮先醉。
“无语,该你了。”不怀好意地,欧阳恒催促着。
“唱就唱,怕你不成。”心无语瞪着眼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
“劝君莫惜金缕衣……”这句还行。
“劝君惜取少年时……”开始跑调。
“花开堪折直须折……”
扑哧——
欧阳恒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莫待花落空折枝。”勉强唱完最后一句。
旁边三人狂笑不止。
“笑什么笑!大不了,我喝就是。”说完,一杯酒下肚,她倒爽快。
“这是什么酒?”又冲又辣。
翻开坛贴——“女儿红”。蒙谁呀!这个卖假酒的。
“你不能喝就直说嘛!”心无痕插口。
“好!待会你就知道了。”心无语白了他一眼。
伦到心无痕了,只见他清了清嗓。
咳——咳——咳——
“你好了没?”心无语乱没耐心的。
“我只是酝酿一下。”
咳——咳——咳——
“你到底好了没?”
“我只是在想该唱什么而已。”
咳——咳——咳——
心无语还未说话,“我知道!”
一杯酒下肚。
“哇!这是什么酒?”够冲够呛够劲够辣。
看坛贴,“蒙谁呀!女儿红?”心无痕大叫。
“是女儿红,不过加了点料。”
“什么料?”心家二小好奇。
“青稞酒,还有北方传来的洋酒,叫什么伏特加什么的。”
言毕,心无语倒。
“不好,我也晕了!”说完,心无痕也趴在了桌子上。
“无忧,这下清静了!”能不清静吗!只要他再闭上嘴,蚊子飞的声音都能听见了(好在这深秋之际没什么蚊子了)。
挪动二人置一边。
“无忧,我为你报仇了。你也该谢谢我才是。”
恩——
不明其由的心无忧执着杯望着欧阳恒。
“若不是赏赐他们在‘悦来酒楼’故意整你,你怎么会认识那些不相干的人,又如何会受伤呢!”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这酒!”今天若不是无语、无痕喝了,恐怕——
“这点小事,别在意!别在意!”欧阳恒笑着掩饰。
果然,对他不能放松警惕。
“很快就要入冬了,那时便能欣赏雪景了。”欧阳恒望着屋外道。
“是啊!”
“无忧,你喜欢水仙吗?”欧阳恒突然问道。
“喜欢。”他莫名其妙地问这干嘛?
虽然感到奇怪,但心无忧依然应了声。
“水仙活得很拘束,在一个盘子里。但它活得简单,只需要一点点清水。它不需要修饰,却高雅美丽。他不招摇,永远颔首着。他会给别人带来安慰,因为它时刻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断断续续地,让人感觉真实而缥缈。”欧阳恒若有所思地言道。
望着他,心无忧感觉他不似外表来得安逸、开朗。
“无忧——”忽然,欧阳恒正对着心无忧。
恩——???
“你很像那水仙!”微笑着。
不解!他又说些奇怪的话。
有些迷惘地,心无忧看着欧阳恒。
“喂,回神啦!吃火锅啦!”
面对的,依然是没有烦劳永远微笑的欧阳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