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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色的保时捷跑车以极快的速度直奔目的地,最后一个甩尾,保时捷安安稳稳地停在荒废的兵营前。
朱闻挽月打开车门下了车。 ”真讨厌,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啊?要挑也挑个五星级的大饭店啊!为什么像我这么尊贵的大小姐要来这种不入流的地方呢?”
泄愤式地甩上车门,朱闻挽月恶狠狠地瞪着这个荒废兵营,在兵营深处有着些微的灯光,她知道她的目的地是那里。
但,连个路灯都没有,是要她怎么去那里和人约见面啊?根本是想玩她嘛!
朱闻挽月拉了拉贴身的迷你短裙,接着用力地踩着高跟鞋走进兵营。
她这个人一向讨厌麻烦的事,既然他们想要拐弯抹脚,那她就抄近路,长驱直入,省时又省事。
叩、叩、叩、叩、叩。
高跟鞋撞击地板的声响在空荡荡的兵营里激起回音,有一种不搭的感觉。
她就是故意要引起他们的注意,让他们自己现身。
然后,她停下了脚步,红嫩的唇瓣勾起迷人的弧度。
就不相信她如此大摇大摆引不出他们。
“你们烦不烦啊?约了本小姐见面,又没胆出来见我,只敢玩这种无聊的把戏,别以为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本小姐作掉。告诉你们,小看银锽家的女人,你们可是要倒大楣的!”
等了一阵子,躲在暗处的人依旧不肯出来,失去耐心的朱闻挽月火大地叫嚣:”本小姐来了还不快点出来迎接我?还躲在暗处偷窥,再不出来本小姐就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前方出现两个人影,来人虽借黑暗来掩饰自己的身影,但眼力极佳、警觉性也高的朱闻挽月,很快地掌握住两人的方向。
“哼!就知道你们不想守信用,不仅想拿东西也不想放人,做人贪得无厌成这样,真令人讨厌,有本事就来拿吧。”
侧首闪过其中一人的攻击,朱闻挽月压低身势,借力使力,回送他一脚,直接将他打趴在地;另一人从背面掐住她的脖子,她冷哼一声,不慌不忙地抬起右脚,用力地采住那人的右脚,还很坏心地转了转,那人惨叫一声,松开了手,她一脱困,立刻回身送他一脚,那人闷哼一声失去了意识。
朱闻挽月拨了拨有些凌乱的头发,鄙视地看着地上两人:”想要挑战银锽家的女人,你们还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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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闻挽月一人独闯兵营的同时,也有一人尾随她之后到达。
接到赦生消息的九祸,随后也接到了歹徒的电话。虽然明知是陷阱,但九祸仍是一人来赴约。
九祸到的时候,看见兵营前停了一辆火红色的保时捷,她微微一楞,直觉地认为这是朱闻苍日的车。
“没想到他也来了。”九祸皱了皱眉头。
最后还是不管待会是否会遇上朱闻苍日,决定往前走。
她拿着一只小型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发现入口处有两个人躺在地上,九祸带着疑惑及警戒走近观视。
看来这真的是陷阱。九祸不由得轻叹。
不过她相信以他的能力,这些人一定拦不住他。
既是如此,那她也不能输。
一进大门,便分左右两边通道。按照这两人躺的方位,他应该是选择右边的通道而走,不想这么早与他碰面的九祸,决定走左边,这样也能顺便清理通道。
随着愈来愈深入,九祸发现左边这条路的埋兵其实没有想像中的多,从大门走到这,她只遇到一个想偷袭她,却被她以一记过肩摔解决掉了,接着就再也没有出现任何人拦她。
她感到很怪异,但随即耸耸肩,反正既来之、则安之。
在这阴暗的兵营,除了为了吸引她而去的目的地外,一点光线都没有,她就不信她拿着手电筒晃了这么久会没人注意到她。
算是很平顺地到达目的地吧?
九祸站在目的地前,望着关紧的大门,从里头还传出爱子与歹徒互相叫嚣的声音。
她到了,那他呢?分明比她早来为何还不见他?
正当她站在门前略有所思的时候,右边的通道传来一阵叩、叩、叩的撞击声,由远而近。
是脚步声。九祸将手电筒朝右边通道照去,随着脚步声愈来愈近,一袭粉色人影出现在眼前。
九祸认出了这人影,讶异地说:”是妳。”
习惯了黑暗还不太适应光线的朱闻挽月眨了眨眼睛,直到眼睛习惯光线后,她才见到拿着手电筒照她的人是九祸。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死对头的挽月瞪着她大骂:”妳来做什么!”
“……我来救我儿子。”原来停在外面的那台车是朱闻挽月的。
“银锽家的孩子,银锽家会自己解决,不劳妳费心。”
“他也是我的儿子。”九祸耐着性子道。
“歹徒交换的条件是银锽家,妳来这凑什么热闹!”
“就算是这样,身为一个母亲来救儿子并没有不对。”她并没有说出歹徒也打了电话给她这件事。
因为朱闻挽月说的是,歹徒打给她的时候,确实并未有任何的条件。
“什么有利条件都没有,就冲着一个母亲来救儿子的理由,妳是傻了吗?还是我耳朵有问题。”
“随妳怎么说吧。”九祸亦不想跟她争。
朱闻挽月瞪大双眼,用力剁了剁脚,大叫:”就算如此,我也不准妳来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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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五花大绑架进废弃兵营的两人,此刻正靠在一起交头接耳中。
“啧。那群家伙竟然对人质动粗。”螣邪舔了舔唇边的血迹。
“谁叫人质不乖乖合作呢?”一旁的吞佛轻笑,却因为扯到脸上的伤口,那记笑脸瞬间变得僵硬。
“哈,你再笑啊,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螣邪见状不由得嘲笑他。
“喂!当人质就要有当人质的样,还嘻嘻笑笑的,你们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啊?”与冷泉少搭挡一同顾守两人的绿江潮见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一派轻松的模样,令他忍不住出口。
他看守他们两个人的责任很重大耶,他在这边紧张兮兮,他们两个却活像事不关己的悠闲自在,怎么感觉立场对调了?
“不笑难不成要哭啊?”螣邪怒瞪他一眼,却扯到嘴角的伤口,好不容易止住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干!好痛。”
想要伸手碰伤口,赫然发现双手被绑得死紧,连动一下都不能,当下心情更不好了。
“老爷听到汝骂粗话,肯定会很伤心的。”吞佛听见螣邪出口成脏不由得摇了摇头。
“要你管。”螣邪火大地瞪了吞佛一眼,不能用手的他只好用舌头舔去唇边鲜血。
绿江潮完全插不上话,正想借机开骂以抒解他看守人质的压力时,看见了螣邪舔去唇边鲜血的动作,不由得一怔。
眼前的少年真的是个男孩吗?他看着螣邪的侧脸,白皙的皮肤因盛怒而泛起红晕,虽然脸上有许多战迹,但仍无损他的……美艳?唔,应该可以这么形容吧?
吞佛见绿江潮盯着螣邪的脸发楞,微倾身靠近螣邪,然后……
“啊──他妈的,死吞佛,你发什么疯啊?”吞佛用力地咬住螣邪的左耳,痛得螣邪狂飙脏话。
而站在眼前的绿江潮见状,更是瞪凸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两人的作为。
“汝这样一直扯动脸颊,伤口是不会止血的。”
“那你何必咬我的耳朵?”螣邪死瞪着吞佛,咬他耳朵跟伤口没办法止血有什么关联啊?当他是白痴么?
“有什么办法呢?吾的手被绑住,只剩下一张嘴能引起你的注意了。”吞佛微耸了耸肩,一点罪恶感也没有。
“本大爷警告你,再咬我我就让你走不出这里!”螣邪只有在盛怒的时候,才会本大爷、本大爷地喊不停,可见吞佛止举真的惹毛螣邪。
“如果能有其他方式的,我保证我不会这么做。”
螣邪轻哼一声,觉得脸比方才还要痛,都是死吞佛害的。
吞佛不着痕迹地瞄了呈现呆滞状态的绿江潮一眼,接着转头对正在努力清洁伤口的螣邪说道:”汝眼睛旁的伤口也开始流血了。”
“本大爷会这么狼狈还不都是你害的。”喔!真的好痛。
“既然是吾害的,那吾全权负责吧。”
螣邪闻言转头望向吞佛:”怎么负责?”
吞佛勾着优雅的笑容,朝螣邪靠近。
螣邪一见那抹笑,心里暗叫一声:糟,这种带着无限心机的笑,一定没安好心眼。
果不其然,吞佛将唇贴上螣邪眼睛旁的伤口,启唇:”吾帮你清理。”
绿江潮瞪着眼前两人若无旁人的举动一时之间讶口无言,最后只好呐呐地转头望向面对此情此景完全无动于衷的同伴:”喂,这对主仆是不是有问题啊?”
“谁知道?就算有问题也不关我们的事,专心看守吧。”
绿江潮啧的一声,搔了搔发,之后走到门旁坐下,不再看向那对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有问题的主仆。
冷泉少说的对,不关他的事,少碰为妙,不如做好份内的工作比较实在。
“……喂,适可而止吧?”螣邪靠在吞佛胸前,将脸贴在吞佛颈间压低声音说道。演戏演成这样,他的一身清白都快毁了。
“吾倒是不介意继续。”吞佛轻笑道。
螣邪闻言翻了翻白眼,吞佛乐意他可不乐意。
“老大怎么还没来?”
“别急,说不定快到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们扮演好人质的角色等待如英雄般的老大前来救他们即可。
“……你确定他还记得我们两个舍身救他吗?”螣邪不由得怀疑起来。
“老大一定会来,就算老大不来,我想夫人也会来。”吞佛轻吻了吻螣邪的脸颊,安抚道。
螣邪抬眼瞪了瞪他:”谁来都好,只要不是老爹来就好。还有,不要趁乱吃我豆腐,小心我扁你。”
吞佛又是一声轻笑。对于方才的动作他并未多作解释。
然后他看绿江潮又将视线转了回去后,才继续说:”差不多要来了吧?”
“都九点了,怎么还没见到人呢?”绿江潮看了看表,随口问着同伴。
吞佛与螣邪两人互望一眼,果然与他们料的差不多。
同一时间,远处传来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由远而近,停在门口。
然后门外便传来女人争执的声音。
“看这样子应该是夫人来了。”
“如果只有老妈来,那她是在跟鬼吵架吗?”
“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有人来了。”绿江潮取出手枪,小心注视紧闭的门板。
“我开门。”冷泉少说道。
“我掩护你。”
“嗯。”冷泉少轻应了声,随即飞快地将门打开。
只见门外两个女人正吵得不可开交,绿江潮认出其中一位女子便是今天交易的对象:朱闻挽月。朝冷泉少说:”人来了。”
冷泉少点头,算是应了绿江潮。
反正他这同伴,一向少话,眼前这两位一时半刻可能还吵不停,于是他便开了口:”朱闻挽月,闲话休提,快把东西交出来。”
两人闻言同时看向他:”吵什么?没看见我们正在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