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属》木木成琳

39、第三十九章

　　三十九 第一桶金三
　　学校的合作之事谈得顺风顺水八方满意。保安队长一家就跟捡了大便宜似得。他老婆感恩戴得地表示一定把活干好，保安队长也拍着胸脯保证只要能按时发工资地方呀销售呀就不用管了，他这个保安队长可不是白当的。
　　后来韩菲越才知道，保安队长的工作看着不错，其实工资一个月才600块还不管吃喝，周末什么的还得轮流值班，难怪会如此积极！成人的世界都不容易。
　　晚上回去韩菲越告诉菜店大哥周内十一点五十到学校门口找保安队长人家会在那等着，一个小时后去拿三轮车就行。
　　“那万一要是卖不完也准时收摊？”菜店大哥担忧到，
　　“买不完很正常，生意都是有风险的，说一定还一份卖不掉呢，剩的少了自己吃多了的话只能倒垃圾桶了。”韩菲越故意这样说，
　　“这不是造孽呢！那白花花的大米饭怎么能倒呢？以前饿死人的时候你们是没碰上，就该让你们都受受罪。”大哥的老妈在旁边听不下去了，年龄大点的人见不得浪费粮食。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生意赔钱再正常不过，真到了那个时候谁还顾得了那些，钱都打水漂了别说米呢。”韩菲越对着三人把风险说了个透，其实也是实情，想做这门生意就得能承担起这个损失。又特意叮嘱了口味卫生份量等一系列问题才放心离开。
　　“韩菲越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收拾完准备睡觉的韩菲越被坐在沙发上的楚天驰叫住了，对方一脸严肃。
　　“怎么了？”韩菲越看着对方的样子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创业这件事到这里就算结了，明天开始你上你的学人家卖人家的饭，至于怎么卖卖多少你少掺和，一个星期试营业，能行就继续不行就收手。你别每天一放学就往摊跟前凑，整天心心念念就这个事了。听到没？”楚天驰少见地说了心里话。
　　“你那天不是还说要打着我的名号在学校宣传，怎么现在又……”
　　“我那天就是那么一说，刚说得你能办到么？”
　　“能，能办到。不过这个星期能稍微宽松点不，我总得把成本什么的摸清再当甩手掌柜吧！运营正常后我肯定不会多管一分事的。保证。”韩菲越边给楚大爷捶肩边给自己争取自由。
　　第二天一早上韩菲越都有点心不在焉，没少受楚天驰的白眼加嫌弃，有些事是身不由已。
　　“老大，一会去哪吃饭？”杨哲凑过来探口气，
　　“今天我带你去，愿意得都跟着。”沈威过来搂着杨哲脖子向周围吆喝，
　　“什么好地方，一起一起。”李鑫魏杰也来凑热闹，
　　“好地方倒没有，自助式盒饭想呆哪吃看自己意愿。”沈威得给打个预防针，要不然到现场怕有人拆台。这不就是明晃晃的盒饭嘛，吃也得拿回教室吃，难道真一人捧一盒蹲学校门口或街边上解决。半个班人都乌泱泱跟着去了。
　　到了学校门口一看，沈威觉得自己想多了，保安队长往那一站，队长夫人拿着凳子往三轮车后面一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学校那些不按时到校的先排队去了，跟队长熟脸得也跟后面去了，开张生意怎么也得捧个场嘛！
　　看着前面人拿到手的大盒装份量，再闻闻空气中飘的独特饭香，后面的队伍又长了。李鑫魏杰早脱离集体单独行动了，杨哲被后面人挤得都看不到头了。
　　韩菲越大概点了下排队人数，五十份今天估计有人要吃不上了，一行四人往别处去了，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往教室赶，现在才是关键时候，得看看大家的反馈。
　　“队长，下午要来了你先给你们人留着，第一天大家都尝尝味给打个分。本来还想着万一有剩得……，结果我们几个也没吃着。”沈威在进校门时和队长招呼，楚天驰拿出他的红色中字牌香烟给门口的保安兼队长一一散到。
　　“小伙子，只要厨师这样保持下去，生意没问题。味道没得说，份量更是……。”队长竖着大拇指中肯地说了想法。

　　四人一路走回教室，楼道里一股子炒米饭味。
　　“老大，你们去哪了？害我找了半天，都凉了。”杨哲说着递过来一饭盒外带四双筷子，
　　“兄弟你太不容易了。”沈威一看饭盒赶紧双手接过，
　　“你以为呢！我好不容易才买到两盒，他们好多都没排到跟前就没了。保安队长说明天开始排队者每人一份不准稍带，谁想吃自己排队。你们凑和尝尝吧！味道真心没话说，吃一份管两顿。”杨哲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下午不是还有吗！到时大家去早点……”韩菲越话还没说完，
　　“真得，下午也卖？”其它人不淡定了，比听到明天放假还高兴。
　　“我们不是也没买到嘛，刚才楼底下碰到保安队长了，听人家说下午也有，就是量跟中午一样要趁早去。”韩菲越有点为难地说到。
　　“下午好办，自习课早早就让人先去排队，谁要在我这登记下……”杨哲充分发挥了服务精神，话没落音一窝蜂地朝他涌去。
　　“你得给杨哲颁个奖，”楚天驰一边把韩菲越往座位上带一边说，
　　“没问题。”韩菲越痛快答应，边从沈威手里拿了一双筷子，
　　“味道还可以，不过跟我炒得还差点……”尝了一口的韩菲越评判到，
　　“现在开始你可别在煽风点火了，一会自习真要有人先去排队你就等着老师找你谈话吧！”楚天驰拿过韩菲越的筷子尝了一口，立刻拉着沈威两人坐后桌吃去了。
　　“你炒得要拿来卖不得亏死，蜡肉都得用中华老字号，得卖多少钱一份？外面能吃到这种质量的已经很不错了。你要愿意回去天天做我也没意见。”沈威一边往嘴里扒拉一边说，
　　“我还没吃一口呢！你俩……”后面进来的程雨欣眼泪都要出来了，
　　“下午让沈威给你包场去，这个凉得都窜味了。”楚天驰扒拉着最后一口给程雨欣解释。
　　“能别丢人了不，我一天都饿着你们呢？”
　　下午还没等沈威去包场已经被人全部拎走了，原来是毕业班下午小测试早早交卷的发现了可乘之机，五十份是真心少啊！一个年级六七百人，轮一圈下来也得好多天呢！估计有得人一学期都不一定能吃上。
　　“要得就是这个效果，饱和状态就不稀罕了。晚上回去再商量。”晚自习时韩菲越对一天的业绩作了总结。
　　晚上回去时本来韩菲越一个人去结账就行了，但她把几人都叫上了，
　　“一会去了，你们都见机行事，今天这个开门红不要让事情崩了才好。”韩菲越担心的事不无道理。
　　“放心吧！我俩还搞不定一个菜店小摊主，不吓着他们就不错了。”沈威打头阵往里走去，顺手掏走了楚天驰的红中牌香烟。
　　“大哥，今天辛苦了。”沈威说着话就给人发烟，
　　“这是……”女主人看着面前衣着不菲出手阔绰的小伙子问韩菲越，
　　“他是……”韩菲越用眼神告诉了答案，
　　“丫头，今天生意你也看到了，我们为什么不自己做呢？这样还能挣得更多点。”来了，女主人的心思压都压不住，
　　“可以呀！明天你们就去学校门口租个门面，生意肯定比你们这儿差不到哪里去，无非就是起早贪黑人累点，大娘给你们洗盘子洗碗正合适，还不用雇人了。”韩菲越痛快地应到，大娘的态度先不说了，男老板一听立马脸色不好了，谁愿意自己妈整天累死累活的，他是厨师最明白后厨洗碗工的辛苦。
　　“租什么地方，那门口不是空地么，我们还不能用了？”女主人不到黄河心不死，
　　“别人要能用早有人用了，能等到现在。我今天在那下棋听人说那保安队长人家是校长亲戚，所以才没人管得。外人要是摆着还不三天两头被赶。”男主人道出了一部分真谛。
　　“大哥，这事你还真冤枉校长了，这事他可做不了主。这个生意非咱们不能，明天要有人敢抢我们生意，上面立马就有全校学生禁止外出用餐的通知下来，别说挣钱了，让他赔得亲娘都不认识。”
　　“你知道就行了，要真有人不长眼这样做，到时上面通知一下校门一关，外面的小饭馆老板们还不得拿刀追着人砍。”楚天驰小声提醒沈威，
　　“我这不是……，大哥又不是外人，知道了情况才对以后的生意更有信心嘛！”沈威也感到自己说多了，忙为自己找借口。
　　“既然我们要长期合作，就要把生意做精细账记明白了，到时给上面也好交待。你们说呢？”女主人给自己老公递话，有些事一但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范围人心里就平衡了。
　　“你们看这是我今天记得成本明细。”男主人终于拿出了韩菲越心心念念想的东西，四人跟过去似懂不懂地跟着看。
　　每日成本明细：
　　1.一百份饭100个鸡蛋，30元；
　　2.一两油炒两份饭共计5斤，15元；
　　3. 50斤大米批发价35元；
　　4.调料配菜饭盒每份0.5元共计50元；
　　5.厨师日工资20，水电另计。
　　韩菲越看完在心里盘算了一下，
　　“大哥，你记得这个账没得说，这个星期就照这个先做，明天中午的增加到100份吧！本来还打算要给学校里的人送一些呢！”韩菲越边说边收起了那个明细。
　　“这个星期照这个做，那后面……”女主人听出了话意，
　　“得让人家也看看，万一人家要觉得哪里不合适到时再说。毕竟这事……”韩菲越看着面前松了口气的女主人为难地说到，
　　“就这小本生意还要送！”男主人跟着就来，
　　“现在但凡是个生意哪有那么好做，一层层的人要打点，一点没顾到生意就要黄。那像你们这，姐姐当老板想把菜咋放就咋放，想给谁便宜就便宜，外面的生意可不是这么好做的。”沈威趁机抬人。
　　“你看我说得怎么样，外面生意门道多着呢，哪有你这个老板当的舒心。”大哥也趁机给老婆带高帽子。
　　皆大欢喜地谈妥散场。
　　“得亏没听你的，要真按你说的成本记，这事估计就黄了。”走出店门外的四人听到里面男主人小声的嘀咕，
　　“我的错，今后这件事都听你得行了吧。只要能稳定长久我就知足了。”
　　就着这个量保持了一个星期，虽然中间厨师一再建议增加量韩菲越都没有同意。周五晚上几人当面把钱账理清了，
　　除去周一100份外其它四天都是150份，每份卖价4块合计2800元。厨师工资和成本合计1190元韩菲越付了1200元。
　　“大哥，你也看到了，大头都让你挣了，学校那边还有一堆人要打发，都是要花钱的事。”沈威适实说到。
　　“这个星期我们刚开始，这个东西量越大成本越小，后面我们把成本再精细点，保证对半利润不成问题。”女主人也感到不妥了，卖了一星期钱他们先分走了一半，学佼那边还要打发，万一上面人挣不到钱不搞了启不可惜。
　　“姐姐说的对，我去给人说说，成本再精细点，争取让人多少挣点。还有就是水电的费用要不你们也别算钱了，这个真心用不了多少，你们平时吃喝日常生活也别另计了，跟着用就行了。你们看……”韩菲越说了更有吸引力的打算，
　　“这怎么好意思 ，你放心，保证不让人家吃亏。”老板娘拍板。
　　最后在大厨的强烈建议下早上100份不变，下午从50份增加到80份，厨师自己说不用给他另加工资，此事就此走上正軌。
　　韩菲越坐在客厅减去付给学校的100元工资，再减去100元煤气钱，净挣1400元。
　　“你这水电煤气算的有点粗了，一个星期能用一罐？一罐好像离100还差三十呢！”楚天驰思考着说，
　　“水至清则无鱼。该说得话都说了，他们想长久也不能更过份的，成本后面肯定会再降点的，只要能对半睁只眼闭只眼算了。”韩菲越没想太计较。
　　“照目前的利润算，以后每个星期900份只要到手2000就差不了太多，这事也没办法太较真了。”沈威也边在心理算边说，
　　“啊啊！那韩菲越马上就成一中最富有的人了，一个月就接近万元户行列了。比我零花钱还多，不行，我要吃……”程雨欣简直都惊了，一个小小的蛋炒饭竟然有这么可观的收入。
　　“她现在也在一中的富人行列里。”沈威也想打劫，
　　“这个钱不能乱花，留着以后给你们包份子钱。”
　　“那我多吃亏啊！”沈威一下就明白过来抗议到 ，
　　“按人头来行吧！”韩菲越认命应对。
　　“我的也不能少。”楚天弛还没明白份子钱的意义，一听有钱先急于开口，
　　“给他，全给他包上，我得份也让他了。”程雨欣终于明白过来，对着傻子楚天驰说，
　　“行了，他就是爱占便宜的大傻子，我们别跟他呆着小心传染。”沈威拉着程雨欣回去了。
　　韩菲越的创业之路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没想到一做就做了三年。感谢那些年的物价稳定，也没有现在的城管一说。
　　秉乘着良心价格量足味好，不止受到学生的喜欢，连附近上班族也来排队，学校的老师更是走后门在保安队长处提前预定。不过韩菲越的量再没有增加过，不饱和状态才是长久之计。按一年上学时间六个月三年十八个月算时间，每月大概八千算收入，三年下来韩菲越又积累了两个大红包，不过这次是自己给自己包得。
　　其实当时的韩菲越还不知道这人生的第一桶金为她以后的人生打下了坚强后盾，是她日后发家的主心骨，也为她赢得了所有人的刮目相看。
　　只是当日的份子钱一说竟一语成谶，楚天驰听到韩菲越给自己安排的份子钱时痛哭流濞不能自己，其它两人也是泪眼婆娑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