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属》木木成琳

37、第三十七章

　　三十七 接地气
　　最后两天假期韩菲越过的是水深火热，被另眼相待的程沈二人组充分发挥了吃货属性，沈威恨不得把超市能吃的都买一遍，程雨欣将脑子里应有的菜名搜刮到了尽头，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地随时发号点菜施令。
　　韩菲越袖子挽到胳膊肘就没放下来过，天不亮的早茶，八九点钟的早餐，中午的正餐，午后的甜点，下午茶，晚餐，宵夜，偶尔半夜还要加个餐。
　　这些韩菲越都忍了，谁让一时头脑不清与某人为伍呢！楚天驰不帮忙就算了，跟着蹭吃蹭喝也不是不行，但逮着机会就逼问‘型男’要求，还将身边有可能的人员进行了一次大扫荡非要韩菲越说出个一二三来，你说韩菲越要怎么说？说什么？
　　白天问来问去也就罢了，与锅碗瓢盆周旋了一整天的韩菲越刚躺床上想缓缓酸疼的老腰，房间门被人火急火了地推开，死拉活拽地将人靠在床头，又开始他无中生有的猜测与逼问。‘型男’真有这么大魅力，连楚天驰少爷都危危可及了，这是韩菲越进入梦乡时想得最后一句话。
　　随着国庆假的过去，各行各业都恢复了冷静期，该埋头的苦干，该勤奋的刻苦，毕竟再有假期就是来年了，总得给自己这一年来个完美收尾吧！
　　不知是不是前几天的丰盛伙食好过头了，程雨欣拉着三人吃了两天的饭馆炒米饭，两天四顿不重样。然后韩菲越又强逼着三人吃了三天不同家不同味的炒米饭，沈威感谢一个星期只有五天，否则他这辈子都不想吃炒米饭了。周六补完课三人正准备逃离苦海时，旁边的韩菲越发话了：
　　“今天不吃炒米饭，为了感谢这几天大家的顶力配合晚上吃火锅，同意的现在跟我去超市买菜。”话音落地三道身影已奔出门外，再不吃点青菜大家就要变红眼睛兔子了。
　　在韩菲越再三强调下两位食肉者略微地收敛了下，程雨欣趁机多拿了几把青菜类。晚上的火锅如约而至，四人围桌而坐，
　　“你们吃了一个星期的炒米饭觉得他们的味道如何？”韩菲越边下青菜边问三人，
　　“有几家还可以。”程雨欣皱着眉头想着说，
　　“可以什么？味道再好顶什么用啊！量都太少了，像我俩这样的要真吃起来得两盘，男生吃起来不实惠。你没发现男生点炒米饭的人特少。”
　　“老板让你管够吃还不赔死，食材房租水电人工那样不需要成本。”楚天驰一样一样分析给沈威，
　　“那也不要太狠了嘛！餐饮对半的利润可不是乱说的。”沈威敲着碗说到，
　　“对半的利润？”韩菲越吃惊地问，
　　“那是，大酒店都是最少对半，像外面的小饭馆估计更高点。”沈威跟权威似得下结论。
　　就这样絮絮叨叨地吃完了火锅，两位来客心满意足地回自己领地去了。待韩菲越收拾完厨房洗澡出来，客厅早已成空。不用说，推开自己房间门楚天驰躺得是神情舒爽。
　　自从有了‘型男’一词出现，楚天驰就改变了一往的做风，自己房间能不呆就不呆，抽空就要来韩菲越的房间找存在感，好像韩菲越房间里有什么不能示人的秘密似的。
　　“明天开始别做饭了，看这手烟熏火燎都成什么了？”楚天驰伸手拉人到自己怀里，
　　“你赶紧去洗澡吧！我要写作业了。”韩菲越依着人伸出双手盯了几秒钟，还好吧。
　　“都几点了？明天写不行？”楚天驰嘴上说着话但人已被韩菲越推离了床铺，
　　把人赶出门外书还没拿全乎，满身水汽的人就回来了，
　　“你真打算现在写？”看着做准备工作的韩菲越，楚天驰不淡定了。
　　“你有意见？”韩菲越看眼前人一脸的不高兴，
　　“意见不敢有，但意思还是要表达一下的。”说着楚天驰就将眼前人搂到怀里全力以赴地吻过去，得到怀里人的真诚回应还不依不饶，
　　“你就不能让我当一回第一，作业明天写。”永远屈于作业之后的楚天驰抗议了，
　　“何必争这个，作业能写多久，你肯定比它当第一的时间久。”说着又亲了对方嘴唇一下，以示安慰。
　　“那得等猴年马月去。”楚天驰嘴上说着话但人已经被房间主人推出了房门外，
　　“不赶人行不？我睡我的觉，你写老师的作业。”门外人不甘心，
　　“说话算话。”得到应充的人一个跳跃已将床铺占为已有，
　　一人写一人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床上人传来了熟睡的酣音，而另一人还一直在握着笔杆子继续。迷迷糊糊中楚天驰觉得天都差不多快亮了旁边人还坐在桌前。
　　再一觉醒来天是真得亮了，但桌边的人不见了，还以为是洗脸去了，自己又蒙头入睡等着佳人入梦。
　　这边韩菲越写完作业差不多五点，收拾了东西洗了把脸就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第一目的地是县城的批发市场，在里面问了炒米饭所用调料的批发价格，胡萝卜黄瓜鸡蛋蜡肠等的卖价和批发价以及整袋装的大米的批发价，心里比较了一番就打道回府了。
　　第二目的地，小区门口的蔬菜店。这是她这个星期为自己挖掘的创业员工。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和自己的几子几媳共同经营了这家店，房子外面摆着菜摊，里面带着米面油调料之类的日用品，后面还有住得地方和一个很大的厨房，听说以前是开饭馆用的，这正是韩菲越找来的第一个原因。
　　第二个原因是韩菲越有一天来买东西，听到那儿媳跟自己婆婆抱怨说一个小店三个人守着，根本就不挣钱，想让老公出去再找份工作。
　　婆婆虽然没有拒绝但说的话却让儿媳沉默了。别看这小小的菜店，每天早上三四点去批发市场批发菜就是最重要的大事情，儿子说什么也是人高马大蹬着三轮车跑很正常，有时生意好了批发的多了，就先送回来一车再回去拉，两个女人只需要在家整理销售就行。但要没有这个人承担这份活，两个女人怎么把菜拿回来，那小店启不是因为少了一个人只能关门了。
　　为了一份工作而令另两人失业好像是不太划算，万一去了干不长久又如何是好。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关键是那个男的以前还是个厨师，天助我也。
　　“姐姐，你这儿的菜长期采购能便宜不？可能量不是很大，就一些炒米饭用的配菜配料，价格合适都可以从你这订。”韩菲越看着忙着的三人找了最合适的人说。
　　“小姑娘，你给谁家问价呢？真要实心要让大人来。”老板娘一看来的人就不是买菜的人，
　　“姐姐，别误会。我不是给谁家问价的，我是一中的学生会主席，开学这么久大家都反应外面的饭又贵量又少，就想着能不能找一家能订饭的给大家送，既能保证食材新鲜又能保证量足让大伙能吃饱的，所以我才来问问。”真真假假地说完等接话的韩菲越看着面前三人，
　　“小姑娘，你这是要找一家送饭的吧！那你问菜价有什么用啊？你总不能自己做吧？”厨师出身的男主人发话了。
　　“还真是，我就是想自己做，不过不是做饭是做这门生意。”韩菲越默默地心里说。
　　“其实我也不懂，就想着先来问问菜价，也好知道价格的合理性。”韩菲越回答男老板，
　　“小姑娘，其实我们家这位以前就是大厨师，尤其炒米饭炒面做的最地道，你们要没有找到合适的订餐地，我们这就能做，保证你们满意。菜呀料呀都是现成的肯定给你们价格合适。”旁边的女老板终于开窍了，掇着自己老公往前走，
　　“厨师大哥，不知道你能理解不？就是学校的生意可能挣不了多少钱，首先东西要好，其次就是量要大，一天只有中午下午两个点，而且周末节假日寒暑假都要停业的。”韩菲越对着男老板为难地说出了实际情况，
　　“这个倒不是问题，只要平时量可以也不是不能做，学校门口的小饭馆不是都经营挺稳的嘛。”
　　“看来沈威专家说的对半利润只少不多，眼前这位厨师的话内涵了不少东西。”韩菲越在心里又盘算了一番。
　　“来来来，我带你去看看我们这的厨房，我们自己用的，卫生绝对没话说。”女主人看韩菲越在沉思，赶紧拉着人往厨房去。
　　韩菲越在里面来来回回地看了几遍，地方确实没得说，
　　“姐姐，这个地方确实合适。但是其实这个活已经有人接了……”韩菲越后面的话还没说完，
　　“你个小丫头骗子，浪费我半天时间感情逗人玩呢！……”女主人一看生意没戏立马变脸。
　　“姐姐，别生气，不是你想得那样。活虽被别人接了，但他们没有条件施工，必须在外面找人合作。你能明白吗？”韩菲越的本意来了，
　　“明白，这个我明白。就相当于人家是工程包工头负责揽活，我们是底下的小承包商负责干活……”
　　“对，就是这个意思。”韩菲越不等人说完就抢先肯定。
　　“那要怎么个包法？”女主人一看还有希望又凑过来打听，
　　“其实就是你们负责做好，人家负责销售。水电厨房煤气场地用你们的，配菜配料米油也从你们这拿，当然费用另算。厨师按天付工资。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要不你们考虑一下，可以的话再细谈。”韩菲越说出了基本的计划，
　　看着韩菲越往外走，“哎，小姑娘，你怎么就要走了？”女主人怕生意黄了，赶紧先拉人再说，
　　“不是，我还要再去看看另外两家怎么样了？你这要不行，我不能给人家把事耽误了。”
　　“丫头你要能做主，我们进去谈。”技术人员终于发话了。韩菲越心里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