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属》木木成琳

24、第二十四章

　　二十四 莫名的邀请
　　“哇噻”厨房的案板上放了一堆瓶瓶罐罐都装的吃得。
　　刚准备挑几个加工，再蒸点米饭，有人敲门，沙发上的大爷眼神都没给一个，可怜的猫只得去开门，门外不出意料的站着两人，程雨欣和沈威每人也是两手满满，三人一起将东西放进厨房，沈威看着沙发上穿着睡衣的大爷，又看了看厨房里比自己提前到的东西，有点揣摩不来，
　　“这衣服不错。”终于找到了话题，沈威说着过去在单人沙发上坐下，得了大爷一个赞赏的眼神，
　　“韩菲越这个衣服哪买的？”沈威喊到，
　　“你喜欢的话，我改天送你一套。”从厨房探出头的韩菲越看过来，
　　“那敢情好。”
　　“不许送！”沙发上的人回到。
　　听到制止的声音，韩菲越翻了个白眼回厨房了，
　　“又不是让你送，你着急个什么劲？”
　　“你还想要送什么？”楚天驰盯着人悠悠地说，那眼神跟刀似得，
　　“得，我自己买还不行吗？”沈威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太你妈小气了。
　　“不行”
　　沈威：“……”
　　几人正打算开吃，门又响了，这次韩菲越已经猜到来人，门开条缝：
　　“举起双手，原地转三圈。”
　　“赶紧开门，我拿这么多东西能完成高难度动作吗？”卓熙辰一边责怪一边用身体推门，韩菲越死活不给开，两人就在那隔门发功，程雨欣和沈威还在考虑要不要过去给门外人帮忙，只见楚天驰几步跨过去，提着大猫的衣服将人提溜进厨房，门咚一声从外面关上了。
　　沈威：”……“
　　程雨欣一边接卓熙辰手上的东西，一边瞅了瞅沙发上刚发完威的人，挤进厨房关上门：
　　“唉，楚大爷什么情况？”扯着屋里唯一有可能明白的人问到，韩菲越给了一个无奈的耸肩。
　　几人难得都在，吃了一顿宾主尽欢的午饭，卓熙辰溜进厨房嘀咕到：
　　“大师，菜单我放里面了，明天下午五点我来拿，跟上次一样两天两人量。”说着晃了晃手里的两本物理化学资料，
　　“不会的留着我给你讲，我先撤了。”卓熙辰说完出去和三人说了声，又神神秘秘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不知道这家伙这几天干嘛呢？
　　仗着不能耽误韩菲越的学习时间，吃完午饭不久楚天驰就强行赶人了，两位来客经过一翻讨价还价，最终换得明天午饭吃炸酱面满意离开。
　　安静下来的屋子该干嘛干嘛。晚上写作业又到了很晚，等待的大爷惩罚似的强吻后就勒令人去睡觉了，自己却仍盯着他的哑剧看得津津有味。周日一觉醒来就开始做饭，吃饭收拾赶人，又进入到两人模式，电视机这两天是意外的受宠啊！晚上又以一吻结束，同时入梦。
　　从十月中旬开始，周内放学三人组自行活动，韩菲越回家自己学习，周五放假楚天驰会来陪她，一直到周一早上上学。期间除去周末的大聚餐，都是一人沙发，一人书桌，互不打扰，直到深夜以一吻结束。当然后面的吻都是韩菲越主动的，毕竟楚大爷又是陪学又是睡沙发的，这个既能代表心意又能让楚大爷满意的谢礼韩菲越心甘情愿。就这样一直坚持到了11月10日期中考试。
　　考试的两天有惊无险地度过，试题比上次测试难，其它三人重在参与，就看韩菲越能不能再发大招了。最后一门结束，大家无比轻松，一起又去上次的海底捞逛涮一顿。
　　楚天驰随着考试临近沉默的时间越来越多，有时会走神，然后陷入巨大的悲哀中，要是不了解他的人还以为他有考试恐惧证呢，但其实他是真的害怕考试，每考一次试就意味着这个学期离结束又近了一点，那么是不是也预示着……，每次想到这里就感觉呼吸困难。
　　就像现在，楚天驰看着旁边三人有说有笑，自己竟意外的凄凉，怎么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加入其中。
　　“唉，我说你改风格了，准备走高冷风呢？”沈威拿过杯子和楚天驰碰了一下自己先干了，楚天驰也一口闷掉，
　　“我怕憋死你。”恢复过来的楚天驰嘲讽到，顺便给旁边的韩菲越捞了一筷子鱿鱼须，要说最了解楚天驰的人，沈威首当其冲。
　　“彼此彼此”
　　吃完饭，沈威顶着杀头风险要把准备逛街的公主拖走，楚天驰双手插兜站边上看着，直到两人走远。
　　“沈威今天怎么了？想逛街就逛会呗，时间还早呢！”韩菲越对沈威今天的反常莫名其妙。
　　“你想逛？”楚天驰问到，
　　“我不想，多冷啊！”说着紧了紧身人的牛仔上衣，11月的北京确实够呛，再有三天暖气就来了。楚天驰伸手将衣服后面的帽子给韩菲越掀到头上，拉着人向前走去。
　　从10月7日到11月11日共计35天，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牵手走在大街上，也是两人突破友情后的第一次正式牵手。一路沉默地晃荡回去，一身清凉，真冷啊。韩菲越好像特别怕冷，几乎天天晚上都要洗个特别热的热水澡，要不然一晚上都手脚冰凉。今天也不例外，没有了考试要应付，这个澡洗的楚天驰都怕自来水公司的人找上门来。终于热气腾腾出来的人吓了楚天驰一跳：
　　“你就不怕蒸熟了。”
　　“我是寒冰系最高境界，目前尚未有破解之物。”说着就去卧室抱来了被子将自己裹起来，沙发一下子显得拥挤了。楚天驰一身冰凉无处藏身，认命地朝卫生间走去，出来时韩菲越的长头发已经用发夹固定在了头顶，又再给手上抹药，楚天驰不明白这手到底怎么了？前几天还好好的，天刚冷了两天不到，指关节一下就肿了起来，特别右手关节又红又肿，写字都不太好使了。韩菲越虽然已经给他普及了这是冻疮，以及发生的原因，但他还是不能明白，全校估计没人得吧，除了她们几个外来的。
　　两人拥着被子看电视，楚天驰接过药膏继续往手上抹着，然后两手反复地搓着关节促使血液流通,药能更好的吸收。
　　“韩菲越，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说的？”楚天驰将人搂在怀里，一边看电视一边貌似随意地说到，
　　韩菲越回头：“你这天天多愁善感的，就在琢磨这个事？”
　　“难道你从来没想过？”
　　“想了有用吗？”韩菲越说出了大实话，楚天驰更紧地将人拥住，去轻吻她的耳廓脖颈，反复触碰耳后的柔软。他舍不得更不甘心。
　　韩菲越感受到了身后人的悲伤，她何常不是，可这就是现实，世事无常回天乏术。
　　“有些事不能改变，为什么还要难为自己。”韩菲越直面楚天驰，
　　“所以你无所谓。”
　　“你……，我只是尽量过好每一天，活在当下，把一天当两天甚至更长的时间去对待，不给以后留遗撼罢了。”韩菲越压下反驳的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还有其它选择，对你来说更好的。……”韩菲越决绝地说出这些话，
　　“我不选。”楚天驰当机立断。韩菲越总是能轻而易举就做出最合理的安排，这件事中她也是受害者，但她没有怨天尤人，时至今日还给了对方选择的余地。楚天驰心里明白，如果自己真做了选择，韩菲越一定会干净利落地退出他的视线，一个人面对剩下的时间。她做得出来也做得到。
　　“你不选那我选……”
　　“你没得选！”
　　期中考试成绩终于姗姗来迟，韩菲越全班第二名，全级第十五名，非常好的成绩了。而且政治还是100分的创造者和保持者。要不是老帅在教室，楚天驰都想抱着人亲一下，自从那晚交谈后，楚天驰似乎不再纠结结果，就像韩菲越说得过好每一天更现实。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好事成双，下午课时有人送来了请柬，据说是本周六晚上一个特别盛大特别隆重有份量聚会。楚天驰看到邀请人处‘萧逸’两字也是内心一惊，一个绝对有背景的官二代，年龄比自己要大上好几岁，应该是上大学的。认识是认识，但还没有到被对方缴请的地步，程雨欣和沈威比他更吃惊，
　　“这份是韩菲越同学的，到时还请务必亲临。”来人彬彬有礼不容拒绝。
　　“我，……”韩菲越不管什么人物身份，但怎么也不应该跟自己牵扯上的，有点懵了。但出于礼貌还是双手接过。其它三人对视良久，不明白什么情况，直到来人走出视线：
　　“别看了，人家或许就是出于礼貌顺便客气一下，我连主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好意思去嘛！”韩菲越拿着手里的请柬晃荡着。
　　“你这‘顺便’说的轻松，全北京城想得这份‘顺便’的都能排四环N圈，‘好意思’的更是多不胜数，怎么就让你撞上了。”沈威门清地说着，
　　“我可没答应去。”
　　“到时可由不得你。”楚天驰心事重重地说到。
　　“他还能找人绑我去？”
　　“哼”异口同声，权贵阶层的套路大家心知肚明。
　　放学后其它三人意外的按时回家了，一身轻松的韩菲越回家洗了个热水澡，坐沙发上裹着被子看起了有声电视，十点的时候‘咚咚咚咚’门响了，
　　“你跟门有仇啊？”门外竟然站着三，沈威还保持着抬手敲门的姿式，
　　“你这干嘛呢？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看电视。”程雨欣率先挤进来，‘啪’一声，电视机下班了。
　　“哎哎，别关呀！我还……”韩菲越好不容易看一回，
　　“你还是看看这个吧！”程雨欣拉人在沙发上坐下，掏出一款红色手机，一看颜色就价格不菲。调出照片递给韩菲越，韩菲越看着照片里那些露胳膊露腿的裙子，虽然挺好看，但以现在的天气去欣赏确实有点，外面可是寒风呼啸。
　　“你喜欢哪个？”公主一脸期盼的催促，
　　“这个以后再说吧。”韩菲越兴趣怏怏地就要把手机递回，旁边两位男士一脸的果然如此。
　　“以后？这是明天参加聚会要穿的，你赶紧选。”公主不发威不行了，
　　“什么？有病吧！这么冷穿这个？”韩菲越不淡定了，
　　“你打算穿羽绒服去？”公主都快呕出血了，
　　“如果有必要。”
　　“你怎么不披被子去？”公主终于出言不逊了，
　　“哎呀，你别生气了，谁说我要去了？你看我这手刚好点，我哪都不想去。”
　　“你们赶紧回吧，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惊艳亮相，我看好你们哟。”边说边将人一个个从门缝塞了出去。
　　自从14晚上零点来了暖气，韩菲越的心情比考试得了第二名还兴奋，进出都是挤门缝生怕暖气跑了似的，她才不舍得出门呢。周六难得睡到了自然醒，起来转转悠悠好不自在，下午五点的敲门声再次打破了平静。
　　这次韩菲越没敢让人挤门缝，西装革履鲜衣怒马不足以表达眼前人的精心装扮，两位男士的香水味都能熏死两头牛，刻意抓出的发型层次分明，脖子上系的领结倒意外的和谐，突出了本人的合理年龄。程雨欣就复杂了，估计天不亮就得起来，头发指甲脸都经过了精心处理，身上的衣服华丽璀璨，配饰珠光宝气。
　　迎接了三位贵客落坐，奉上三杯香茶，韩菲越丢下一句“自便”捂着鼻子逃进卧室钻被窝去了，受了不了，不知道他们跑这一趟图啥。谁知还没躺稳客厅电话响了，
　　“韩菲越电话”程雨欣公事公办地传话，低头欣赏她的指甲眼神都没抬一下，
　　“喂”
　　“你好，是韩菲越同学吗？我是萧逸的司机，今天晚上的晏会七点开始，您看我六点去接您合适吗？”
　　“啊！！！那个，那个”韩菲越看了一圈在坐的人，结果被大家忽视了，那边人耐心十足地等待着答复。
　　“你好，我是韩菲越的同学楚天驰，我们一定准时到达。麻烦你了。”终于有人来救场了。
　　“楚少爷你好，你们一起吗？那麻烦通知沈少爷和程小姐，两辆车六点钟准时在楼下接你们。再见。”
　　接完电话韩菲越又要往卧室走，
　　“韩菲越，你真不打算收拾下？”公主征询到，
　　“谁愿意去谁去，他们还真知道我在哪个旮旯？”
　　“韩菲越动动你160的智商，人家电话都打到你家客厅了，你以为人家不知道你人在哪，没准楼下现在就有人盯着，别以为那些给老板办事的保镖工资都是白拿的。时间一到你就是穿睡衣他们照样将你拖走。”沈威终于甩了一张王炸。
　　楚天驰看时机成熟，迅速将带来的衣袋连人一同推进卧室，
　　“赶紧的”
　　五分钟过了，十分钟过了，
　　“韩菲越，你好没好？我开门了。”楚天驰再也没有耐心。推门而入：
　　黑色修身长裙到脚裸，白色双层蕾丝长衫打底，脚上配了一双雪白的厚底休闲鞋，正在将头上的长发盘起来。楚天驰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有点后悔今天的决定，要不还是不要让她去了吧！
　　心里思量的同时已经将人搂入怀中，这几天的想念再也克制不了，霸道的吻再次袭来。韩菲越压下内心的惊慌接受，这是11号晚上距今的再一次亲吻，也是他们间隔最久的一次相吻。楚天驰搂腰将人贴向自己，韩菲越双手攀着脖子回应着，似乎不满地又换成双手捧脸加深了回应，楚天驰似乎很喜欢这个动作，也很满意对方的表现，终于松开了手。韩菲越退开，抬手帮他抹了下嘴角，
　　“公主殿下，给参谋一下。”韩菲越来到公主面前，其实这套衣服还是以前他俩逛王府井时看到的，当时韩菲越在外面看着说挺好看的，但拒绝了某人进去的提议，
　　公主终于等到了大展拳脚的时候，拿出她的刑具就准备施展：
　　“能不整这些玩意不？”韩菲越嫌弃的后退，她实在不想被描的老娘都认不出来。公主的爱心被打击到了，拉着苦瓜脸坐了回去。韩菲越就是有造的本事，抬起她的胳膊，宽大的荷叶边衣袖是这个衣服最大的卖点，甩开真有荷叶那么大，
　　“等会吃饭，你们跟我坐一桌，我这左手一噗啦右手一噗啦，我的我的都是我的，把他们全噗啦桌底下去，……”边说还边做动作，话还没说完，其它三人早已笑翻。程雨欣哈哈笑了两声觉得今天的着装不适合这样，打算用手挡下，结果没挡成功笑得更欢了。沈威从坐在沙发上变成了趴在沙发上，笑声都快变成打嗝了。楚天驰本来从卧室出来，双手插兜靠门而站，现在双手抓门都快哧溜到地上去了。
　　“韩菲越你今天最好把要说的话在这说完了，到了地方能不说尽量别说。”沈威提议到。
　　“怕你今晚笑死。”说着一只手朝沈威的脸噗啦去。
　　哈哈哈哈哈哈
　　六点敲门声准时响起，两辆车一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