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错》》汀上溪

5、chapter5

　　军训来的快去得快，除了累和热，也没什么了。对于夏苒来说，不学习怎么折磨都不为过。

　　可偏偏军训结束还是走上了学习的正轨。

　　上午老李就火速选派好了班委，用了两节课发完了整整一满抽屉的书，还不忘给班里人灌输一碗又一碗心灵毒鸡汤。

　　夏苒头都大了。

　　仇彧是在第三节课才来，从后门进也就没几个人注意到他。

　　懒懒的把空荡荡的书包塞进抽屉，一个目光都没施舍给台上讲的眉飞色舞的老李，直接趴在桌子上，袖口顺势往上提了半分，一段白皙的手腕不经意露了出来，他的手也很好看，骨节分明，青筋微显。

　　让人很想紧紧地与他十指相扣，一定很舒服吧。

　　老李看见仇彧眼里的无视，心里的那团火蹭蹭上涨。

　　带了十几年，第一次见学生才开学就这么不给面子，自然少不了面谈。

　　好家伙，一根白粉笔在空中翻腾，坠落，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稳稳当当地砸在仇彧桌上，碎了一段。

　　后者不为所动，头埋在臂弯里，继续沉沉地睡着，好像天塌下来都与他无关。

　　“那个同学！叫什么！”一边吼着一边拿出自己排的座位表。

　　“仇彧！是吧？才开学第一天你睡的很香啊？”

　　全班一大半听说仇彧，倒吸一口凉气。

　　夏苒也是后来才知道，初中有个同学打扰了仇彧的美梦，直接被他教室墙角“伺候”了一顿。

　　“旁边的同学喊一下！把他给我喊出来！”老李声音越喊越高，好像通过声音分贝的提高才能更加凸显他的威力气势。

　　“这什么态度？我这个老师你还放在眼里吗？！”

　　没人敢动啊。

　　大家还在一片震惊恐慌中，仇彧眯着眼缓缓抬头，皱着剑眉，幽幽的目光盯着老李。半饷，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站了起来走到讲台前，随着老李出去了。

　　班上顿时炸开了锅，但都不敢大声，只是三三两两在底下小声嘀咕着。

　　聊的正酣，老李回来了，板着脸，很难看，班里像是被施了魔法瞬间安静下来。

　　大家心里不免“咯噔”一下，气氛顿时紧张。

　　老李带着一肚子气，很快讲完，离开了教室。

　　只是接下来直到吃午饭都没见仇彧身影。

　　似乎高一新生对于食堂总有着说不上来的热情，弯弯曲曲的队伍从窗口排到门口更不在话下。

　　食堂对于夏苒来说简直噩梦，人一多，就显得油腻嘈杂，让人没来由的心烦，进嘴的食物虽然卖相不错，但一点都不美味可口了。

　　夏苒打了声招呼，没随着沈娴继续排队候食，独自一人绕着学校溜溜转转，还是尽可能的从树荫下走，以免皮肤的二次灼伤。还没来这所高中之前，略微从学生间的小道消息了解了学校些许。

　　譬如现在经过的树荫小道，边上便是学校历史悠久的“塔湖”，至于为什么叫塔湖，貌似是这湖的中间有一座精致的小白塔。

　　可偏偏有名的不是这一望无波的“塔湖”，而是“塔湖”周边的树荫小道。

　　这条神秘未知的小道，夹在缠满藤萝的小庭和塔湖中间，承载了学校历来大大小小的消息，亦真亦假。

　　这里展现的是人性最真实的一面，所有高中生明令禁止的行为在这里都可以做到。打架斗殴，牵手接吻是常态，这里是学校唯一一个没有设置摄像头监控的场所，是高中禁忌恋爱情侣的最爱场所，也是流言的起始点和终结点。

　　一想到这些，夏苒心里便觉得这条小道无比神圣了。一脚一脚地走过去，更觉庄严肃穆，堪比教堂啊。

　　仇彧站在尽头树荫下，吞云吐雾。

　　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细长的烟，烟头的殷红忽明忽暗。
　　军训来的快去得快，除了累和热，也没什么了。对于夏苒来说，不学习怎么折磨都不为过。

　　可偏偏军训结束还是走上了学习的正轨。上午老李就火速选派好了班委，用了两节课发完了整整一满抽屉的书，还不忘给班里人灌输一碗又一碗心灵毒鸡汤。夏苒头都大了。

　　仇彧是在第三节课才来，从后门进也就没几个人注意到他，懒懒的把空荡荡的书包塞进抽屉，一个目光都没施舍给台上讲的眉飞色舞的老李，直接趴在桌子上，袖口顺势往上提了半分，一段白皙的手腕不经意露了出来，他的手也很好看，骨节分明，青筋微显。让人很想紧紧地与他十指相扣，一定很舒服吧。

　　老李看见仇彧眼里的无视，心里的那团火蹭蹭上涨，带了十几年，第一次见学生才开学就这么不给面子，自然少不了面谈。

　　好家伙，一根白粉笔在空中翻腾，坠落，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稳稳当当地砸在仇彧桌上，碎了一段。后者不为所动，头埋在臂弯里，继续沉沉地睡着，好像天塌下来都与他无关。

　　“那个同学！叫什么！”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自己排的座位表。

　　“仇彧！是吧？才开学第一天你睡的很香啊？”

　　全班一大半听说仇彧，倒吸一口凉气。

　　夏苒也是后来才知道，初中有个同学打扰了仇彧的美梦，直接被他教室墙角“伺候”了一顿。

　　“旁边的同学喊一下！把他喊出来！”老李声音越喊越高，好像通过声音分贝的提高才能更加凸显他的威力气势。

　　没人敢动啊。大家还在一片震惊恐慌中，仇彧眯着眼缓缓抬头，皱着剑眉，幽幽的目光盯着老李。半饷，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站了起来走到讲台前，随着老李出去了。

　　班上顿时炸开了锅，但都不敢大声，只是三三两两在底下小声嘀咕着。夏苒也是这个时候，从沈娴那里又得知了他的一些“丰功伟绩”。

　　聊的正酣，老李回来了，板着脸，很难看，班里像是被施了魔法瞬间安静下来。大家心里不免“咯噔”一下，气氛顿时紧张。只是接下来直到吃午饭都没见仇彧身影。

　　似乎高一新生对于食堂总有着说不上来的热情，弯弯曲曲的队伍从窗口排到门口更不在话下。食堂对于夏苒来说简直噩梦，人一多，就显得油腻嘈杂，让人没来由的心烦，进嘴的食物虽然卖相不错，但一点都不美味可口了。

　　夏苒打了声招呼，没随着沈娴继续排队候食，独自一人绕着学校溜溜转转，还是尽可能的从树荫下走，以免皮肤的二次灼伤。还没来这所高中之前，略微从学生间的小道消息了解了学校些许。

　　譬如现在经过的树荫小道，边上便是学校历史悠久的“塔湖”，至于为什么叫塔湖，貌似是这湖的中间有一座精致的白塔。

　　可偏偏有名的不是这一望无波的“塔湖”，而是“塔湖”周边的树荫小道。

　　这条神秘未知的小道，夹在缠满藤萝的小庭和塔湖中间，承载了学校历来大大小小的消息，亦真亦假。这里展现的是人性最真实的一面，所有高中生明令禁止的行为在这里都可以做到。打架斗殴，牵手接吻是常态，这里是学校唯一一个没有设置摄像头监控的场所，是高中禁忌恋爱情侣的最爱场所，也是流言的起始点和终结点。

　　一想到这些，夏苒心里便觉得这条小道无比神圣了。一脚一脚地走过去，更觉庄严肃穆，堪比教堂啊。

　　仇彧站在尽头树荫下，吞云吐雾。

　　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细长的烟，烟头的殷红忽明忽暗。

　　他轻轻呼出一口刚刚在肺里过滤过的烟，眯着眼望着低头慢慢走来的女孩，她好像没注意自己。

　　逗逗她，她不是喜欢装傲娇吗？说他杀人放火，还顶撞他。不就是想吸引自己的主意吗？这种手段，啧，恶心。

　　想不如做的快，一弹指，还没抽完的半截烟头径直落到了顿住脚步的女孩跟前。

　　“来一根？捡起来，不要浪费，继续利用把它抽完。”仇彧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不容置喙。

　　冰冷可辨的声音飘来，除了他没人的声音这么容易拉远距离，变得疏离陌生。

　　夏苒未抬头，直接上前半步，狠狠的踩灭了依旧倔强燃烧的烟头。

　　“我还想比你多活几年。”

　　话音刚落，夏苒抬头死死的盯着仇彧，如果眼神是一把利刃，现在他怕是鲜血淋漓。

　　“想引起我的注意有千万种，可你偏偏不该走这一条。”

　　他走来，碾过脚底一圈早已熄灭的烟头，像是地狱里走来的撒旦，孤独而冷漠。在夏苒面前站定。

　　“我哪里得罪你了吗？”夏苒双手握拳。

　　“你猜？”嘴欠的真想抽一巴掌。

　　“仇彧，我想说的是。第一，我并不想引起你的注意，你的注意对我而言不值钱。
　　第二，次次都是你主动针对我，仇彧，看在我们同班的份上，我没有和你计较。
　　第三，我叫夏苒，在主动和人讲话之前，先喊名字是最基本的礼貌。”努力压制着心里的怒火，夏苒看似平静地说完这一大段话。

　　许久，她憋的想窒息，他都未说一字。

　　一声“仇彧”乱了他的心神。真动听，真想多听几次。

　　仇彧，你疯了。你忘了，你不能有软肋。

　　那一点小心思无人能知，他不能。

　　脸色沉了下来。

　　冷漠地与夏苒擦肩而过，卷起一缕清淡的尼古丁味，混合着他衣服上隐隐的香皂味，好闻且上瘾。

　　以至于之后长久的岁月里，夏苒贪恋他的味道，拼命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气味，这便是后话了。

　　“仇彧，你可以不用这么冷漠的，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夏苒没忍住。她真的想去拥抱他啊，这个男孩子可以很好的。

　　仇彧顿住前行的脚步。

　　“你什么都不知道。”

　　这次言语不在针锋相对。

　　夏苒知道，事态在变好，总有一天，他的一切她都会知道，她好想去拥抱他的一切。

　　愿你被时光温柔相待，没有铠甲，卸下伪装，以全新的你来到我身边。我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