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小雀斑！》居鸟

11、011章

　　不知道自己朋友被威胁成功的艾斯探险到一处落魄的地方，与另一头繁茂、富有的街道相比，这就像是贫民窟，这让艾斯想起他的家乡，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地方也并非那般完美。艾斯压低帽子，阴沉沉的阴影遮住他大半的脸，他行走在破旧、坑坑洼洼的道路上，有人在透过窗户偷看他，并不含恶意，只是单纯打量和评估。

　　“喂，小子，你不是海军吧？”有人在他身后说道。

　　艾斯转身的同时，回答道：“我是海贼。”然后看清说话的人面貌，一位微托着背的老者，头发已半白，但眼睛依旧清明，听到小伙子的回答，老人沉思了一下，回应了声啊，紧接着自我介绍道：“我曾经是这座岛的岛长，之前这座海底岛非常贫瘠，海贼、海军都不乐意来，但这十多年来大变样，孩子吃得饱、穿得暖，这多亏希里那小子。”

　　啊，是在讲这座海底岛的历史吗？艾斯不明所以，但出于礼貌，他没有打断老人的话。

　　老人继续说道：“希里从小脑子非常灵光，是个很听话、乖巧的孩子，可惜他父亲商船被毁，只有几人存活下来，包括希里，自从那天开始，希里开始变了。”

　　从岛到人，好像跨度也不大？
　　艾斯一边开小差，一边听着。

　　“这座海底城之所以这么富足，也多亏希里，但是这个富足却是用人换来的……”

　　大概看到老人跟艾斯聊这么久，都平安无事后，屋子里的人也陆陆续续走出来，全是年过一半的老者。

　　“即便是海贼，也是人啊，那孩子用着‘海贼是恶人’，‘让海贼偿还罪恶’的由头，让大家深信不疑这是件‘好事’，是海贼应得的报应来进行人口贩卖，所有人用着不义之财而欢呼，并且深信着自己是善良的……”老者抬起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错误的观点灌输进人的脑中，总有一天这种信念会遭受破坏，那时奔溃、身负罪孽的人们会变成什么样？

　　不能再等了！

　　“年轻的海贼啊，我们能雇佣你吗？打败希里，将他带到海军那服罪！”
　　昏暗、潮湿败坏的街道里，老者诚恳恳求年轻的海贼。

　　“搞错了吧？”海贼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而是压低一边眉头，痞笑道：“雇佣海贼？”不怕人财两空吗？匪气十足，一看就像是传统海贼。

　　老者闭上眼，沉痛又别无选择的交代清楚：“这座海底城没有海军，即便来了，过几天也会不见……”

　　“我们已经没得选择了。”

　　有一位老者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抱着一包用布包裹起的东西，这大概就是打算雇佣海贼的钱财，但未免太寒酸了。

　　“这是我们这些老头在附近海域找到的一些‘财物’，值些钱。请接下这份委托吧！”

　　另一处，为以表自己诚心，将同伴遣散了的琼娜说着与老者相似的故事，但在一些事情上，她更加详细，因为她是希里的亲妹妹。

　　“父亲死亡后，兄长去找过海军，希望他们能将海贼绳之以法，但是海军并没有接手这件事，一直拖拉着；有人出主意说给些钱…可那时的海底岛贫困到依靠商船维持基本生计，又怎么会有多余的钱。”琼娜同纯椿一样靠在墙壁上，手中的烛火照亮了她脸上苦涩、难受的神情，身为海军的纯椿在听到这个后，紧抿嘴角。

　　琼娜继续说道：“我原本并不反对兄长贩卖海贼，海贼本就是恶，可就在六年前，兄长将前来驻扎此处的海军扣押，卖给海贼后，我这才意识到——错了。”

　　“如果‘海贼’被贩卖是他们应得的报应，那海军呢？用着这样钱财的生活的我们又算什么？”琼娜低着头，阴郁的影子遮挡住她的面孔，连同神色。她用着平稳的语调讲述着每每夜深时所折磨着她的问题。

　　她与前岛长一样，担心、害怕真相曝光的一天，岛民会怎么想，所以在事情还没曝光前，她要让真相变成另一个‘真相’！

　　“所以你的计划是？”纯椿很冷静，她没有安慰对方，而是直接询问该怎么做。

　　“跟我们演一场戏吧，将真相揭露前掩埋掉。”

　　纯椿独自一人从阴暗、潮湿的小巷中走出，一出来便碰到了艾斯，两人抬眸相望，艾斯看了眼她来的方向，从小在家乡就是个有名小混蛋的他一眼便看出那不是什么好地方，他俩并肩而行，街道上的喧哗声让这充满了人气。

　　“我……”两人异口同声，又戛然而止，两两相望，最终艾斯落败，避开视线，说道：“你先说。”

　　“我遇到希里的妹妹，她让我帮她。”纯椿靠近艾斯，两人臂间的距离不过几厘米，而过分的靠近只为了让对方听清自己压低声音的话。

　　艾斯嗅到对方身上清淡的香气，是洗发水，还是沐浴露？他不自然看向一边，说自己也遇到了个老头子，让他帮忙。

　　看来她和艾斯一伙人下船的时候，便被盯上了。

　　“所以？”纯椿问道。

　　“我可是海贼。”艾斯同样压低声音回答，他看向身边少女，细小的雀斑扎根在他的面颊上，看上去有些可爱，但眉目间却含有几分桀骜不驯，这有可能来源于他的职业，也有可能是他的身世。他再度说道：“我要是接了，你们海军还有活？”

　　“又不是所有海贼都像你这样。”纯椿小声反驳。

　　艾斯听到后挑眉，忍不住抬手戳了一下她脑袋，用着教训口吻对她说：“别这么天真，我可是被高悬赏的海贼，只要是海贼，就没几个好家伙。”

　　“哦，这么骂自己好吗？”纯椿死鱼眼看去，用着平平无奇的口吻吐槽他的话。

　　“我这是再戳破你的天真想法。”

　　“可是我们还是成为朋友了，不是吗？”

　　虽然‘朋友’在她心里还掺着点其它情感，但不贪心的纯椿认为当下这样也不错。她移开目光，压下心里咕噜咕噜冒出来的酸甜情感，但背在身后的双手手指还是绞在一起来，她将他偏了的话题移回去：“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不懂女性的艾斯错过刚刚纯椿少女纠结的小举动，他沉默几秒，沉默的他像是将他少许的晦暗流露了出来，他像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但身旁的人将他从不好回忆中拉出来；纯椿抬手搭载他肩上，拍了拍，声音带着担忧：“艾斯，怎么了？”

　　“不，没什么。”艾斯回神，露出笑容，晦暗一扫而空，回道：“我是海贼，当然做海贼该做的事。”

　　纯椿听到后，勾起嘴角，握紧拳头放在嘴边，装模作样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说：“既然这样，那我也只能做我该做的事了。”

　　“哈哈哈哈哈那就大闹一场吧！”
　　艾斯不再压低自己声音，笑道。

　　周围的民众皆退避三舍，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场硬仗要打，在此之前她们得照着以往流程走一遍。

　　纯椿率先被捆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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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没存稿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