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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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说野欲若郎的爆发力很高，起跳，击打，跨步等等一系列的动作，都看着非常有野性，是那种饿得饥肠辘辘的野兽运用它最后的力量去捕捉猎物，跑的不够快，会死；跳的不够高，会死；那种力的美感，那种力的危机，都是如此赏心悦目。
但野欲若郎却知道自己爆发力最强的时候不是什么跑跳，而是咬，用牙齿，初始力度轻得时候其实才是最疼的时候，咬得的越用力，痛觉就越少，野欲若郎其实很怕痛，所以马上就会咬得非常用力。
从骨头上剜下一块皮肉，像要把脂肪都咬碎那般，爆发，爆发，用力，用力。
但为什么皮肉却不会掉下来呢，果然是因为懦弱吧，因为野欲若郎从内心里不堪残缺，如果有一天突然被车变成残疾，那么请马上就去死吧，不要去想什么励志少年。如果有一天突然从高楼落下，变成植物人，请父亲一定要马上摘下呼吸机。如果有一天突然落入河流，请千万不要寻找我的尸身。如果有一天突然得了什么疾病，请不要治疗，就让病菌腐烂我的身躯。
失去会让野欲恐惧，获取又让他患得患失。
那被选中的软肉，稍后会红肿，有着特别漂亮的粉红色，牙痕的地方高高的耸起，是纯洁的白。再睡一觉，所有色彩都会消失，只留下淡淡的乌青。
所有事物都不会长情，分散再分散然后就会消失。
思绪被强迫拉回到了现实。
那是世界都鲜有的攻击，日向翔太将他小小的身躯抛在几乎有他两倍多身长的高空中，影山飞雄用尽注意将球精确地传到日向翔太的打击点，哪怕是对排球不感兴趣的人，也会惊叹地说这是了不起的事情。
野欲若郎突然感到一丝乏味，就连这样的天生和后天的神技，野欲若郎也能在十几分钟内复刻。
‘无趣。’野欲若郎在心里麻木的抱怨着，面上还是带着跃跃欲试的激动对影山飞雄下达了指令：“下个球，你也传到同样的位置，我来打。”
菅原孝支闻言感到淡淡的怒气，陪着日向翔太练习几天的他已经先对日向有了偏心，那是日向用排球界里几乎被称为不可能的身高，用力的跳动，这是日向唯一的武器。野欲他为什么就能用着这样轻松的语气来粉碎日向的一切。
影山飞雄则是冷静地看着野欲，问：“需要多久？”
野欲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相信，掰了掰手指，粗略计算了一下，笑道：“十分钟。”
“好帅气！”日向的眼睛亮的要发光，急吼吼地凑近野欲若郎，“真的吗真的吗？”
这也是第一个被这么明明白白地挑衅也看不出来的笨蛋。
野欲略带嘲意地回答：“嘛，你就看着吧。”
日向翔阳哪怕再单细胞也不可能唯一的武器被抢走也无感，只是，日向的眼神像太阳一样闪闪发光：“我是不会认输的。”
“是吗。。。”野欲若郎还是第一次面无表情。
站在场外的缘下力有些吃惊：“感觉这才是野欲他真实的样子呢，虽然之前也是他的一面就是了。”
田中没有回话，所有人都注视着野欲若郎的一举一动。影山飞雄发球了，真是了不得的控球力，跟之前传给日向的位置，旋转的方向都几乎一模一样。
“无论怎么看都好高啊，而且还这么快。”有人不自觉感叹出声。
野欲若郎从球场中线开始起跑，下压重心，脚掌用力，膝盖像压缩到极致的强力弹簧一般，从上到下再到上挥舞手臂，跳———
宽松的衣物飘动着，他高越的身影，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宛若神明，不得触碰。
“啊呀，没打到。”野欲若郎的语气转向恶意，“嘛，这个程度的话大概5次就够了吧。”
在场的气氛凝重而又寂静，所有人都几乎忘了呼吸。
那是强敌，那是无论怎么跳都超越不过的高度，那是乌鸦和黑白兀鹫一般的差距，那是所有人类和野欲若郎的差距。忍不住让人想到底是有多不公。
“嗨嗨，大家都醒一醒。”野欲若郎拍拍影山飞雄的肩膀，又拍了拍日向翔阳。
哪怕是这样的声响，所有人也很难回过神来。
还好这时有人突然走进来，带来了新的空气。“抱歉抱歉，我和啊月来迟了，山本老师也太会拖堂了，你们。。。这是怎么了？”正是姗姗来迟的山口忠和月岛萤。
虽然情况还不明，月岛萤已经抢先开口嘲讽：“呀，这不是球场上的王者嘛，怎么这副呆样。”说完还特意扭头大声发出忍笑得声音。
影山飞雄也很快回过神来，黑着脸瞪着月岛萤，却一反常态地没有怼回去。
“啊——”山口忠短暂地惊叫出来，指着野欲若郎。“你，你你怎么在这里，难道说真的要称霸全国？！”
“这不是山，山，”野欲若郎困惑得思索，“山什么来着。”
“山口忠啦山口忠，今天我们体育课还在一起组队来着。”山口忠扶额。
野欲若郎兴冲冲地跑到山口忠身边，强制握手感谢，“说起来还是要谢谢你告诉我乌野最弱的社团是排球社。”
听到这话三年级和田中龙之介立马用阴森的眼神注视山口忠。
“不是，我只是说排球社被其他学校称为飞不起来的乌鸦而已，绝对没有说最弱这种话。“山口疯狂解释。
“嘛嘛嘛，差不多。”野欲若郎轻佻地摊开手。
“差很多好吧！”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野欲若郎又跑回到场地里，轻轻跳了几下，“继续比赛吧。”
就连这样的动作日向翔阳也觉得恐怖，双手紧握，身体发颤，不停地催促自己，‘动起来动起来动起来啊。’但是日向翔阳依旧伫立在原地，赢不了的绝望和恐惧侵袭了这只小小的雏鸟。
“喂，日向。”影山重重地打了一下日向的背，轻轻地对日向说，也对自己，“别认输。”
“呼——”日向深呼吸了一下，“我知道，继续吧”这只雏鸟仍旧不肯认输。
影山则是搓动自己发凉的双手，在心里臭骂自己，然后掩饰起不甘，作为一个二传手，他对野欲说：“下一球，我会打到更高的地方。”
山口忠和月岛萤走到计分板的田中三人身边，悄悄地问怎么回事。缘下力咽了咽口水，完全被折服了一样音调乱七八糟的，“你等等看就知道了。”
“什么呀。”山口虽然还是迷迷糊糊还是安静下来观看被他们打断的比赛。
影山再次传球，明明不是这边发球的场次，所有人却仿佛忘了一样毫无异议，“喂，那个传球。”山口忠惊讶地指着高的不成样子的排球。
月岛则是沉下脸，“看样子球场上的王者又搞乱来的传球了。”
但那绝不是肆意妄为的传球，因为有人打中了。不过不是有效球，而是界外。
素来冷静的月岛萤吃惊地瞪大了眼，“这有3米6了吧。”又很快改口道，“不，这绝定超过了。”不过月岛也很快冷静下来，并让可以用目瞪口呆的痴傻模样来形容的山口忠冷静下来。
“可是，啊月，野欲他跟我说从来没有打过排球。”山口断断续续地说道。
“什！？”月岛再也不受控制地推了推根本没有下滑的眼镜。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