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 我全都要》千重本

10、第 10 章

　　日向翔阳回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更加紧张了，泽村大地和菅原孝支担忧地看着日向翔阳颤颤巍巍的身影，悄悄问着山口忠，“日向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从厕所回来之后更紧张了？”
　　“这个，抱歉，我也不是很清楚。”山口忠带着一丝歉意道，“等我找到日向的时候，他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这时的日向看起来都有些不分东南西北了，双腿也是软绵绵的，走不了直线，一个踉跄就正撞上在一旁热身的影山飞雄，该说不愧是认定的对手吗。
　　影山捂着被撞击的侧腰，完全没有意外的叫骂出来，“白痴，给我好好看路。”
　　“等会比赛的时候真的没问题吗？”细腻的性格还是让菅原孝支决定说些什么，“那个，日向，没事的，大家都知道你技术很烂。”
　　“前辈！”明明不是什么好话，日向热泪。
　　田中龙之介双手插胸，耿直地点头表示赞同，“是哟是哟，等会就好好赞叹田中前辈的得分。”
　　“但是发球就是你一个人的事了，加油哦。”田中又不知世事地大笑。
　　对于这么容易就被左右情绪的日向月岛萤只是低语了一声什么，大抵也就是白痴笨蛋的内容吧。
　　“日向，”野欲轻快地走过来，凑近，“你在紧张吗，为什么？”
　　视线被野欲给占领的日向支吾着，像野欲，影山这种天才是理解不了别人的紧张不安吧。
　　野欲的肌肤在青叶城西体育馆的大灯下越显白皙，黑色的卷发被风轻轻地吹动，身形孱弱，锁骨从乌野橙色的队服衣领中露出，微弯着身躯，那锁骨便更加深邃。
　　“又不会输，你到底在紧张些什么呢。”野欲又问，笃定的话语，微微显露的超然感。
　　日向看到了那无论是青叶城西还是乌野都没有被映入的眼瞳，天上地下都不能使之等待的，很不可思议，日向觉得那是寂寞，和球场上的王者影山相似，却更加地难以打破。
　　第一声哨声吹响，比赛要开始了。
　　野欲也就没有等日向的回答走到了球网前，首发是影山飞雄，野欲若郎，日向翔阳，月岛萤，泽村大地，田中龙之介。
　　“真是冷漠。”月岛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就在身旁的山口忠没有听清，疑惑地问了一句。
　　“不，什么都没有。”月岛微绷脸上的肌肉，那是常见的面无表情。
　　‘日向在倾慕着野欲，与对二传手影山的情感稍稍不同，但是野欲他。’月岛摆好姿势，注视着野欲的背影，在心里下了结论，‘野欲他前进的路上没有日向，他身后的道路也没有日向，这对日向来说。’
　　月岛在心里又重复了那句冷漠，不知是为那个一无所获的哥哥还是怯而止步的自己，他想到了许多。
　　第二声哨声随即而来，松川走到后场，平举起球，高跳起步发球，比赛正式开始了。
　　场上的人都活动了起来，泽村大地来在排球的落地点，半蹲，“没问题，我来。”
　　可惜本该稳稳被接起的球被慌乱的日向打到意想不到的地方，“快救球。”泽村大地对着最近的田中龙之介大喊。
　　“影山——”田中龙之介赶上了，把球打往影山的位置。
　　野欲转动手腕，倒也没有刻意示意什么，影山飞雄像得到了暗示一样点点头，然后把球打向所理解的地方。
　　野欲叹一口气，然后摆弄起身躯，金田一的站位正对着野欲，所以在野欲行动的那一刻，金田一几乎说是同时出发。
　　国见英和矢巾秀已经联合在一起，国见计算着球速，被野欲的速度震惊到，连好好的数数都没来得及说完：“1，跳—”
　　青叶城西的这次拦网绝不算弱，虽然因为慌乱没有摆好拦网姿势，也该是水平之上，但是却没赶上。连离指尖的距离都是那么遥远，根本不是可以反应过来的速度。
　　这样的球，国见英微微抬头看着野欲，他们比野欲起跳晚，却比野欲落地快。
　　野欲的衣襟涌动着，像是羽毛一般，被高空稀薄而又猛烈的风吹荡着，野欲却逆着那风飞的更高。
　　“是什么怪物吗，在空中的时间也太长了。” 矢巾秀看着野欲终于落地，惊叹出声来。
　　野欲自满地看着众人的表情，无论是青叶城西还是乌野，无论是少年还是成年，野欲就这样轻易抓住所有人的眼球。
　　“麻烦了。”月岛想到之前野欲时不时就要炫耀一下他们第一次看呆了的嘴脸就感到头疼，更何况乌野还是第二次，哪怕是久违的第二次，映在眼里的野欲的姿态，还是过于炽热了。
　　野欲做作地咳嗽几声，“大家。。。”
　　“漂亮的一球。”泽村大地率先鼓掌，可靠而又沉稳。
　　月岛闭上了本来要说什么的嘴，队长这不是干的很好吗。
　　国见英外露的情感很快又收拢起来，“欸，不是只有影山还可以啊。”
　　野欲当然听到了故意说给他的话，泽村立马制止了野欲还未实施的反驳，“好了，日向到你发球了。”
　　日向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有些恐惧这是永远追逐不了的背影，日向木讷地应了一声，拿着球走到后场去。
　　影山斜眼看着野欲轻松自如的样子，其实已经根据对野欲的第一印象计算出了非常了不得的球，又高又快的传球不知道淘汰了多少人，日向当然也是跳的又快又高，但那是现在的极限了，以后也是可以预想地跳的更高，但是哪怕是现在，野欲也没有发挥出他的最大潜力，作为二传手， “喂，下次。”影山突地又住嘴。
　　影山当然可以把球打到更高的位置上，但是那就失去了精准，野欲他到现在也只是顺着手臂往前挥，和日向一样拙劣的技巧，绝望地是很大的可能只是野欲懒得再进一步，因为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就已经让人高高地仰头。
　　作为二传手，不能发挥野欲最大的能力，作为对手，不能让野欲动用所有的武器，这实在太过于恼火。
　　影山涌起一阵邪火，瞪着又嘻嘻哈哈的野欲，一副非常想打野欲的表情。忍住，是自己实力不够。
　　“影山你表情好丑。”野欲又往快被熄灭的火苗上浇了一桶油。
　　“影山！”全场也就一个泽村任劳任怨地制止影山了。
　　咚——一个突如其来的精准头球。
　　致命的打击让影山一下了呆滞了表情。
　　“噗哈哈哈——”全场憋笑的声音一个接一个，倒是只有野欲和田中这么放纵地大笑。
　　影山慢悠悠地转头，“日，向。”
　　“不。。对。。。影。。。等等！”日向的神智快被影山踏过来的步伐踩碎了。

作者有话说

　　啊。。。活过来了，好像也不是很爽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