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鏖战大鹅三百回合 ...
-
忙碌的工作让他没能伤感多久，大家各自往嘴里扒完了跑几乎是迅速撂下筷子开了工。
又是一下午的兵荒马乱。
本子拍到这，编剧陈美美和贺骁对重头戏的意见出现了分歧，约了收工后在贺骁院里开会。樊澈没什么事也说过来一起参与，这会儿正打算往贺骁那去。突然想起来好久没有营业，他叫上小海一起出门逛逛，帮他拍一条vlog。
洗完澡之后整个人格外清爽，晃悠着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两边尽是一丛一丛茂密生长着的杂花杂草，橘黄色的小雏菊最招蜜蜂的喜欢，还有些他叫不上名字的粉紫色花朵，五颜六色的沿着蜿蜒的小道一路旺盛生长，远处整齐的梯田昭示着乡野质朴而广阔的生命力，风带着草木的气味从宽松的衣服钻进去，拂过皮肤，每个毛孔都舒服地张开着感受着这一抹清新。
“哈喽大家好，拍戏这一个月来一直没有出现，现在想给大家看看这个小村庄的环境，”正好路过走到这片他亲手种过的水田，示意小海对着那拍，“看见没，这，就是我种下的天下，粒粒皆辛苦啊，”他真是忍不住夸自己真能干，快活地唱起了“劳动最光荣”。
“劳动最光荣劳动最光荣，每个人都是无名英雄无名的英雄~啊~劳动最光荣。”
小海在一旁笑得手机直抖，樊澈看他一眼，“你笑什么，不好听么？”
小海点头。
樊澈并不管他，自顾自地说下去，他指着面前一大片的田说道，“这片地的主人大家都叫他耿老头，是耿家村的村长，一个特别有趣特别有人生智慧的爷爷，等有机会我邀请他一起直播，顺便还可以帮他卖一卖他家另一片地上的西瓜，倍儿甜。现在我们要去导演那里，剧本某些地方需要改动，我其实就是去学习一下。”
田野里有一群小孩子在奔跑着，不知道在玩着什么游戏，皮肤黝黑，脸蛋两团可爱的红，说着他听不懂的方言，叽叽喳喳的笑声连成一片，走着走着遇上几只还没回家的狗趴在路中间，见他路过抬起眼皮，这会儿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村里有很多狗子，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家养的，离他远一点，村口的某些大狗是真的恶霸，不要惹他，前几天我差点被一只狗追到吐血哈哈哈哈哈哈！”说着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
也许是笑声太大吸引到了它们，其中一个大黄狗摇着尾巴贴到他脚边，响亮地“汪”了几声，樊澈示意把镜头转向大黄，镜头靠近的时候把它吓了一跳，“蹬蹬蹬”地连退几步朝着镜头就是一段不歇气的连吠，小海赶紧把镜头收回来。
樊澈朝大黄比了个“嘘”的手势，说道，“你话真多啊。”
告别了半路闯进来的狗子，他路过村主任家门口，“还有给你们看这个，”他指了指大院门前的小黑板，黑板的质量不好，又粗糙又劣质，被擦掉的痕迹并不干净，白白的混成一片，整齐的字叠在这上头，他把脑袋凑过去辨认着上面的字，逐句念出来，“请每家主事人，一家至少出一个，在周五晚上6点，到村委会开会。我太喜欢这个了，就是非常朴实，现在还在用小黑板通知。”
他特意绕了些弯，自己絮叨了一路，把那些他觉得村里有意思的东西都分享了一遍，这会儿转过一个弯，眼看着贺骁家就快到了，他想着差不多就在这结束，突然看到池塘边上还溜达着几只鸭子和大白鹅，鹅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挺凶，“欸，它刚才是不是瞪我了？咱们吃的铁锅炖大鹅是这种鹅么？这一个月我在路上看到好多次这种鹅了，很好奇它的手感，摸起来是毛茸茸的么？”
他有些犹豫，扭头问小海，“鹅，能摸么？”
小海：“不知道。”
鹅突然起身，像是要回家，他跟在身边琢磨着能不能摸上一把，他越走越靠近，溜达到贺骁家附近鹅又停了下来，他试探性地伸出手，和鹅脸对脸，三秒对视后，说是迟那时快鹅突然一个始料未及的大鹏展翅就朝着他扑过来，脖子抻地老长，发出了一声高亢洪亮的“嘎——”
樊澈被它跳起来的巨大体型和满嘴的小尖牙吓了一跳，一句“卧槽”脱口而出，拔腿就要跑，鹅一个起跳在他大腿根啃了一口疼的他又一句卧槽，这次是真的惊恐。他逃，它追，他插翅难逃。紧追不舍，像极了上辈子欠下的债。
鹅上下翻飞扑腾着，衣角被鹅拽了好几口，樊澈边躲边喊，“卧槽，它为什么拽我裤子，我没招它啊！”樊澈从鹅嘴里拽出他运动短裤的裤腰，生怕大庭广众之下被扯掉裤子，那他可不活了！
小海在后面举着机器边追边拍，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饶是这等混乱都没关掉录制甚至还拼命维护着画面稳定，樊澈边跑边回头骂骂咧咧，“魏源海你是个人了？等着被开吧你！”
正冲到贺骁院子门口，情急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像见了亲爹似的张嘴就喊，“贺骁！贺骁！救命救命！鹅！鹅！鹅！”
贺骁懵着一张脸从屋里出来，被眼前的旷世奇景吓了一跳，一人一鹅正在他院子里围着树焦灼周旋，暂且看起来鹅占上风。樊澈见贺骁出来一下子涨了气焰，狗仗人势一样开始挑衅，“你别让我抓着！抓着就把你铁锅炖了！”
贺骁在一边哭笑不得，这什么事啊。
正要过去帮他赶鹅，但让人没想到的是门口竟然又冲进来另一只鹅，比这只体型还大，扑腾着翅膀一路叫嚣着高歌猛进，樊澈眼睛都直了，卧槽玩大了。两只鹅扑棱着膀子从两边包抄对樊澈发出了猛烈且毫无章法的物理攻击，樊澈放弃周旋战术撒腿就跑，其中一只鹅飞起来就往他背上扑，另一只鹅拽住他的裤子，樊澈一手挡鹅，一手把自己的裤子从鹅嘴里抽出来，躲得手忙脚乱心惊胆战。这会儿小海也懵了，左右晃着脑袋找趁手的武器，站在台阶上的贺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躲着躲着樊澈突然腾空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抄着腿弯横抱起来，贺骁转过身用自己的背挡住了鹅的攻击，鹅够不着樊澈朝着贺骁就是猛地一口，贺骁没躲，结结实实挨了鹅嘴一下，这会儿小海不知道在哪抄起一把铁锹就冲了过来，所幸贺骁穿着长裤，比此时穿着短裤傻在人怀里紧紧攀住肩膀的某人经得起啃。
鹅叫嚣着猛啃几口终于是拜倒在小海的铁锹之下停止了攻击。贺骁慢慢放下樊澈，抬手随意地揉了揉他的后脑勺，“行了没事了。”比起摸摸头粗暴了些，但比起闹着玩又像是多了些亲昵的安抚，这一下好像按掉了樊澈的开关，让本来惊魂未定的他直接灵魂出窍，愣在原地。
他想起曾经他考试挂科的时候不开心，贺骁也这样摸了摸他的头，他很喜欢把脑袋抵在贺骁的掌心蹭啊蹭……所有的坏情绪都会瞬间消失。而如今……
同时傻在原地的还有拎着铁锹的小海，此时他大脑一片雪花点，刚才的画面在他脑子里不断重放，一米八多的大老爷们也能被公主抱？摸摸头？抱起来好大一只啊……
贺骁弯下腰去看他穿着运动短裤露出的那一截腿，“咬着了没？有没有伤口？”
樊澈僵硬地不敢动，也跟着低头，“好像没，就隔着裤子咬了一口。”
贺骁直起身子，看着他，“咬哪了？”
樊澈回望，冷静开口，“屁股。”
贺骁一皱眉，不愿意承认自己被调戏了。
正当两个人无所适从的时候院门口忽然传来陈美美和程钰说话的声音，樊澈猛地弹开三步远，慌张地换上一副看起来什么都没发生的冷静表情。
编剧陈美美带着助理，路上遇上程钰就一块过来了，刚跨进院子就瞧着这三人气氛不对，似乎感受到了一种结界般的气氛，空气仿佛是凝固的。
院门口还有两只鹅晃着长脖子，雄赳赳气昂昂胜利似的往外走。
“啊，我们是，来晚了么？”陈美美目送着大鹅跨出院子，实在不明白这气氛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时间还早，坐吧。”贺骁敛起神色，指了指院子里的长桌。天气很好，大家喜欢坐在外面，吹着风，这样开着会也会觉得心情舒适一些。
樊澈抬眼看了一眼贺骁，发现这人也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有干透。风里飘着彼此洗发水的味道，逐渐纠缠到一起。
陈美美刚坐下就问出了一个让人社死的问题，“你养鹅了？”
樊澈整个人色彩缤纷，脸是绿的，耳朵却是通红的，他蔫吧悄儿地看了一眼贺骁，低下头当做没听见。而后却听贺骁说，“没养，狗崽子招来的。”说完忍不住自己笑了下，很快压住，但又从眼底漫上一片愉悦。
樊澈这会儿还沉浸在有点旖旎的氛围里，这话戳的他神经一跳，说谁狗崽子呢？他？
老大不乐意地刚想反驳两句，抬头的功夫忽然看到花盆旁边的摄像头，还是开着的状态，他顿时觉得血液都凝固了，他惊恐地仔细环视了一圈，发现不止一个！
他瞪着惊恐的大眼睛猛地望向贺骁，贺骁又忍不住有点想笑，但他做人的基本道德还是让他克制住了嘴角的笑意，装作正经地说“刚花絮组过来放的，他们想拍下幕后。”
“……”樊澈明显认得出贺骁想笑又忍住的表情，咬着牙不敢在这多说，火气十足低头给他发微信——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鏖战大鹅三百回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