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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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你们等等再发新闻稿，”信然摇着手机眉眼弯弯道，“有不实信息的话，小心告各位诽谤哦。”
“你这是打算颠倒黑白了？”周记者不出声，他身后的小姑娘却是刚的很，“长得人模狗样，原来肚子里全是黑水。”
“你说谁……”程韬刚想怼回去，信然眼神就飘过去了，虽没说让他闭嘴，可程韬心里就是这么觉得的。
估计头脑简单的人都是靠第六感活着的吧。
信然见他闭嘴后，接着道：“只是打算还原一下事情真相，至于谁对谁错，等我说完大家自行判断就是。”
他说完对上仍旧愤愤不平的小姑娘，微微一笑，“还有，记着你刚刚的话，就算你之后道歉我也不会接受的。”
小姑娘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顿时气急，“谁要跟你道歉！”
“哎诸位诸位，”负责人过来调和道：“这表彰会都快开始了，一会儿人来人往的堵在这里也不好看，大家就当给我个面子，咱先把这事往后拖拖，有什么事之后再说，行吧？”
被请来的记者点点头，虽然事发突然，但该照的照片也都照了，之后再补上采访也不差什么，遂都答应了下来。肖老头倒是想说什么，被那负责人一眼瞪了回去，就是最犟的那个小姑娘也没什么意见后，负责人的表情终于松了下来。
正当他以为事件中心的信然也会一口答应下来的时候，就听对方道：“估计不行。”
“怎…怎么不行呢？”负责人憋着火问道。
有这么一个缓冲的机会不要，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这个表彰会不办了。”
“你说不办就不办，强权！”小姑娘高声道。
“我不想接受表彰有问题？”信然道，“如果不是出来碰到地上这位大爷，我现在应该已经回家了。”
他扭头一转，看向负责人：“这位应该知道受表彰人的名字吧。”
就算他拒绝之后换人，那也应该是程韬报告之后的事，这会儿流程上的名字肯定还是他。
负责人当然知道，只是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他有些措手不及，“您真是信先生？”
信然拿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他，确认后他瞅瞅记者再瞅瞅信然，脸上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们该不会是串通的吧？”小姑娘挤到前面，负责人心想他还蒙着呢，跟谁串通去。没辙只好把手机里的流程文件打开，对着信然的身份证给她看了。
等一圈的记者都看完，信然的目的也达到了，对方凭着年龄和职业优势借第一印象取得这些人的好感，让自己站在道德和舆论高点混淆视听，那他就凭这次见义勇为受表彰人的身份把他拉下来，本来不需要这么做，但谁叫程韬一口一个您的，话里话外找领导把事情烘托成了这样。
“麻烦您先把表彰会取消吧。”信然道。
负责人听见这要求后，不是一般的为难：“这个表彰会要来的领导不少，今天放假还把人叫来，现在临时取消了，是不是……不大好啊。”
“领个奖而已，要不，您就别推脱了。”
“我不是在跟你拿乔，刚知道这事的时候我就拒绝了，奈何你们办事效率实在太快，”他看了眼程韬，又提醒道，“可现在受表彰人身上还带着个歧视老年保洁人员的污点，你们也不怕届时新闻出来一个不对，让人民群众质疑你们的公信力吗？”
新闻的事明显在说这些记者，负责人还真不能保证新闻发出去不会撞车，只好赶紧把这事上报，看上面怎么决定。
那小姑娘梗着脖子把身份证还了信然，这见义勇为的事不假，但不能说他就不会欺负老人了。
信然没理她，收了身份证等负责人确认后，平静地讲了一遍事情经过，周围记者有动摇的也有完全不信的。
“你说这位大爷身上的土是他自己弄上去的，容我表示怀疑，风吹虽然是个很好的理由，但是若没有证据证明你的一言之词，就并不能让我们信服。”
“没错，我支持谁主张，谁举证。”小姑娘附和那位记者说道，满脸都是看你怎么表演地看着信然。
老头站起来嚷嚷着信然一派胡言，记者让开路后，扫帚仿佛成了他最好的武器，几次都贴着人在信然身边挥了过去。
“我告诉你，我们干保洁的也是人，也有尊严，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轮不到你个小娃子看不起我跟你说！”
信然等他说话，攥过扫帚扔到人群之外空无一人的地方，吓了几人一跳。
他拍拍手道：“现在该我说了。”
“我能证明是风的原因造成泼到我们身上的灰土转到了这位大爷身上。”
“这里可没有监控查。”负责人提醒了一声。
信然点点头，“没有监控但是有照片啊。”
他拿出手机时，老头神情一变，对智能手机不敏感的他以为信然真拍下了事情发生的那一刻，不过结果没出来前好歹还算稳得住。
“不光我的手机里有，刚才照到地板上的人手里可能也会有证据存在。”
他放大一张老头坐在地上对着会议厅大门的照片，调亮屏幕后示意众人看向满是灰尘的地板，“这些灰尘在靠近我们与大门的这一侧是最厚的，看上去好像戛然而止一样。仔细看会发现这里由薄到厚的距离相较于另一边灰尘的距离要小上很多，界限更加显眼，我没说错吧。”
“是这样没错，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周记者迷惑地问道。
那个小姑娘这次却没出声，反而跑去翻摄像老师的照片了，那个如果专门拍到了会更清晰一点。
“说明灰尘是在扬出后被风兜了回去，因此才会在一边留下一条极为明显的界限，另一边却有很长过度的扬灰区。”信然见已经有明白过来的，就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道，“要是还有疑问的人，可以自己去做个实验，看看被风吹回的效果是不是和照片上的一样。”
程韬因为是当事人之一，明白的特别快，有了证据后也不惶急了，抱着胳膊还开启了嘲讽模式，“这都不明白，要不要我去外面抓把土过来现场给你们实验一下啊？”
周记者尴尬摇头道：“不用了，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他收起采访机，看着信然道，“这次是我误会了，还差点让见义勇为的英雄抹上黑点，对不住了，信先生。”
有了带头的，其他人也纷纷开始道歉，唯独那个小姑娘含着包泪什么也不说的看着信然，明显记着信然不接受她道歉的话呢。
肖老头不知道信然刚说的那个什么意思，眼见站他这边的人都反水了，急地不停跺脚打手背，“你们不是说要给我老头子做主吗，怎么都被这黑心黑肺的给收买了，这还有没有讨公道的地方了啊！”
信然看着他演戏，眸光清湛道：“公道法理自有正义，却不是给你这种以黑为白的人，否则这才叫公理难寻呢。”
负责人看着一场闹剧肖老头折腾到了现在，事实清楚后也赶紧表明了态度，“这样人品有瑕的我们会予以解聘，再不录用，同时通报处理，让大家都引以为戒。”
“凭什么解聘我，还通报处理，别以为当个小负责人就了不起了，我要往上告你，找你领导！”老头继续叫嚣道。
负责人也不怕，之前是不管，现在既然管了肖老头身上那些不少能说道的地方就都会调查的一清二楚，保洁里愿意作证的人恐怕不在少数，如果是顾忌他那个儿媳妇，两人一起处理了也不难嘛。
表彰会取消，负责人找门卫过来带走肖老头。记者散去，虽然表彰会的材料没有了，但是见义勇为的素材还是能写上一写的，只有那个小姑娘迟迟不肯走，惹了程韬几个白眼都没说话，一直缀在信然身后。
信然也不理她，走到楼下大厅时正碰上一头板寸眼角带疤的任飞扬迎面走来。
程韬陪着小声给信然介绍道：“这是我们专案二组的老大任飞扬。”
“信先生。”任飞扬握手后自我批评了一番，“这次我们没把事情处理好，让信先生为难了，原是我该亲自陪着才对，不巧所长让我过去说话，这才迟了些。”
“任组长客气了。”信然淡淡道，“还要麻烦任组长照顾下我的朋友了，他们这次应该也受惊不少。”
“这是当然的。”任飞扬点头道，说着他满是凶相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我过来前所长提议想聘请信先生在二组做个编外顾问，只是不知道……信先生有没有这个意向。”
信然一愣，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于是客气地回绝了这个提议。
任飞扬也没有觉得失望，在他看来高人总是要有点傲气的，“那就算了，这次多谢信先生救了我的两个下属，我送信先生出去。”
这次信然痛快应了，几人一路走到门外，门口正停着一辆黑车，任飞扬开门示意这是所里提供的专车，信然也没客气，正当他要上车时，听到那个小姑娘大喊了一句对不起，虽然没应，却是转头看了她一眼。
小姑娘吸吸鼻子，露了个笑出来，还想再说上两句，就听旁边过来一人。
“信先生，邵总在车里等你。”
高天和信步而至道。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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