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王座》琴烟烟

5、Chapter.05 蔷薇第五夜

　　因为生理期期间最好不要熬夜，上杉晴凉和优姬喝完红糖水后在理事长关切的目光中告辞回了宿舍。
　　刚躺到床上就收到室友问候的暖宝宝X3
　　这样难得的轻松了一周，在第二个周三，执勤时那群吸血鬼总算不躲着自己走了。
　　甚至有点遗憾。
　　不过也是辛苦了执勤辛苦的零，两个女孩子商量了一下决定趁着大好的日子给零做点礼物。
　　就当是辛苦费。
　　尽管节日还没开始，但是校园里已经充满了粉色的气泡。
　　前排的女孩子们正在小声地讨论要送给哪位夜间部的前辈，趁着家政课要送人的巧克力已经准备完全了。
　　“大家都很激动啊。”若叶沙赖好像对除了学习以外的事情全都不关心。
　　“毕竟是一年一度的圣巧克力日嘛。”优姬道。
　　“所以是有什么规定吗？”
　　“女生向心仪的男生送上巧克力并告白，无聊，实在无聊。”突然出现在身后的班长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激动地解释道，“在神圣的校园里这是多么寡廉鲜耻的行为，这种节日我坚决反对！”
　　“班长可能也会收到女孩子送的巧克力哦。”
　　若叶沙赖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这位大义凛然的班长停下脚步，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自己的女神送他巧克力的幻想。
　　“哎，”后座的男生叹了一口气，“反正我们是不会收到的啦。”
　　“对啊。都怪夜间部的那群家伙。”旁边的男生附和。
　　“小赖不打算送谁巧克力吗？”优姬问道。
　　“嗯，不打算送，优姬呢？”
　　“啊.....我也没有。”优姬心虚了一瞬，“晴凉呢？你刚来学校不久，有喜欢的人吗？”
　　“禁止传球，优姬。”上杉晴凉努了努嘴，“没人送？你桌上这是啥？”
　　“啊！”优姬心虚地遮住了桌子上的巧克力教程书。“这个嘛......不是那么回事。”
　　“那是什么啊？”若叶沙赖往后看了一眼，“从刚才开始，后面就有人瞪着你。”
　　优姬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后面零身上的黑气都快具现化了。
　　“你身为风纪委员，要送那家伙巧克力吗？”零冷冷地吐槽。
　　优姬手忙脚乱地解释道：“这个是......为了向照顾我的人表示感谢的......再说都还没决定要不要送呢，有什么关系嘛。”
　　后面不知道是谁提到了锥生零，男生们恍然大悟地开始吹捧，算着锥生零会收到多少巧克力。
　　在遭到死亡凝视后某个男生喃喃道：“不行的，这家伙不行的。”
　　上杉晴凉拿过优姬桌上的教程，只一眼就看得头晕脑胀，于是马上放了回去。
　　为什么明明是妈妈生的，她却做不出来那一手好菜呢？

　　理事长办公室
　　“明天就是圣巧克力日了，整个校园人心沸腾，”理事长的眼镜反着光，“夜间部的真实身份搞不好会曝光，神经务必要比平时绷得更紧，各位学园守护者。”
　　“是，理事长！”优姬十分精神地回答道。
　　零一脸不爽地侧过头：“这种麻烦的节日干脆禁止不就得了。”
　　“锥生君，这么做的话搞不好会引起暴动的。怀柔政策怀柔政策！”理事长摊手，“更何况这么是因为我们的吸血鬼太过美型和优秀了啊。若是同伴的话会是多么优秀可靠的人才啊。”
　　零一脸黑气。
　　“不要在我面前大力称赞那些家伙，”优姬视线从零的脸上挪开，对理事长道，“这是他要表达的意思。”
　　“是......”理事长有些尴尬地站起身看着窗外，办公室地理位置很好，能清楚地看到整个黑主学园。
　　“虽然从很久以前开始吸血鬼就是人类的敌人，但是还是有期待‘和平共处’的吸血鬼，能将他们的后代教育成沟通吸血鬼和人类之间的桥梁，我感到很骄傲。锥生，即使你现在做不到，我也希望有一天你能理解我的想法。”
　　“不可能的，”锥生零道，“只要我还忘不了过去。”
　　“是因为他们是吸食人类鲜血，披着人皮的野兽吗？”
　　这样的比喻有些过分。
　　空气一时间有些凝固。
　　不太了解锥生零过去的上杉晴凉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为了缓和气氛优姬拿出一沓小卡片递给理事长：“给您！理事长......爸爸。圣巧克力日的礼物！来零也有，每年的惯例！”
　　“哇！优姬的捶肩膀券啊！”理事长兴奋极了。
　　“跑腿券一次。”零念出上面的字，无语道，“你的花样和小学时候一样啊。”
　　“要你管。”优姬横了他一眼，又把另一份礼物递给上杉晴凉，“给，这是晴凉的份。”
　　“做便当一次？”
　　“我做饭姑且还说得过去啦，哈哈。”优姬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走吧，午休时间要结束了。”
　　这天的黄昏时间，明明节日明天才开始，但是月之寮的门口早就围满了兴奋的少女们。大家都想着提前把巧克力送给心仪的前辈，努力维持秩序的上杉晴凉，余光看见零拒绝了三个试图送他巧克力的女孩子。
　　嘴角抽了抽。
　　也不知道优姬是怎么爬上那么高的围墙的，她吹了一声口哨喊道：“除了巧克力日以外其他时间送巧克力是禁止的！喂，那边的同学，不准爬墙！”
　　眼看着女孩子就要摔下来，千钧一发之际零及时出现接住了戴眼镜的少女。
　　众人松了一口气。
　　然后凶巴巴的零说出了某种了不得的话另女孩子们又开始对他抱怨。
　　月之寮的大门开启，终于解禁的蓝堂英又恢复元气开始对女孩子们打招呼。
　　“早上好，优姬。”只对少女一人的温柔。
　　玖兰枢的问候成功让优姬遭到一群女孩子的怒视。
　　这种时候上杉晴凉就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不着痕迹地走远。
　　每次见到玖兰枢她就浑身不对劲，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她都快崩溃了。
　　能离远点最好......
　　“喂你——”刚准备跑路就被抓住，人群中传来不满的声音。
　　上杉晴凉回头一看，是蓝堂英。
　　“蓝堂前辈？有什么事吗？”她伸出手企图推开这个看起来不怀好意的吸血鬼。
　　“......别动。”蓝堂英很容易就控制住了上杉晴凉的手腕，他皱着眉看着上杉晴凉，闻了闻她的手腕，又凑近她的头发间闻了闻。
　　上杉晴凉顿时感受到无数道死亡凝视。
　　偏偏罪魁祸首一脸无辜又茫然的问道：“你怎么不臭了？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您是吸血鬼不是狗吧？！
　　别的男人的味道是她今天不小心喷多了琴酒的香水，但是问她怎么不臭了......
　　上杉晴凉脑门上的青筋跳了跳。
　　啊，好想揍他，但是打不过。：）
　　下一秒蓝堂英就被身后锥生零挑衅玖兰枢的话语气得转过头：“切，那家伙。”
　　看起来十分不爽。
　　“你跟他有仇吗？”上杉晴凉问道。
　　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抓着人家的手腕，蓝堂英有些尴尬地放开，又一脸严肃道：“给我洗掉！”
　　“什么？”
　　“把你身上那股别的男人的味道洗掉，比你本来的味道还臭。”蓝堂英一脸嫌恶。
　　“我老公的味道，关你什么事？神经病。”上杉晴凉白了他一眼，又当着他的面拿出自己的分装小瓶子，对着自己喷了喷，给了蓝堂英一个“你能把我怎么样”的眼神。
　　“什么你老公......”在看到小瓶子里喷出上杉晴凉身上那股带着男人的烟味的味道时，蓝堂英感觉自己被耍了。
　　“英。”架院晓提醒他注意场合。
　　想到自己挨的教训，蓝堂英怂了。
　　他一定会知道那股让他倒胃口的臭味是什么！绝对！

　　夜晚理事长的别墅厨房内。
　　少女满怀心意爱意满满地切着巧克力，背负沉重命运无法开口心意的少年站在门外面无表情。
　　因为忘记带自己那份材料跑了一趟宿舍材料回来的上杉晴凉，看着楼梯拐角打破的水杯，感觉自己撞破了什么事情。
　　原来理事长白天说的是这件事。
　　“看来都被你发现了。”理事长叹了一口气。
　　“啊哈哈，”上杉晴凉也是十分尴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总是在撞破秘密......”她不好意思地看着跌坐在地喘息的锥生零，“优姬知道吗？”
　　理事长摇了摇头。
　　“好吧，我懂了。”上杉晴凉叹了一口气，“龙血有办法。”
　　“混血种的世界其实没必要参与......”理事长欲言又止。
　　“我知道，我们两个世界互不干扰，但是......”上杉晴凉捡起地上的玻璃片划开手腕，“好疼啊卧槽QAQ，这仅仅是出自我个人的意愿，要是让优姬知道，痛苦的人又多了一个。反正我跟锥生君又认识不久，这样的话对大家都好。”
　　“给，我的血对你这个发作有抑制作用的。”她把手腕凑到痛苦不已的锥生零面前。
　　“好......”少年压抑着喘息，声音微不可闻。
　　“你说什么？”上杉晴凉凑近了一点。
　　“好臭啊你这个女人！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零崩溃地推开上杉晴凉的手腕。
　　上杉晴凉：“......”
　　草：）
　　然后她直接打晕了锥生零，把被嫌弃的鲜红中，隐藏着金色的血液送进昏迷的零嘴里，抬着他的喉咙强迫他咽下去，觉得差不多了又掰开零的嘴巴，看着尖锐的獠牙隐去后松了一口气。
　　满不在乎地舔了舔自己的手腕，只是普通的血腥味啊哪里臭了！都说她臭！淦！
　　帮着理事长把零搬回他的房间后，理事长跑回办公室拿了OK崩，帮上杉晴凉消毒处理好了伤口。
　　“疼死我了QAQ”上杉晴凉哭唧唧。
　　理事长一边给她上药一边安慰：“好了好了不哭哈，今晚留下来睡吧我明天早上给你做点猪肝补补血。”
　　“呜呜呜QAQ我还想吃炸鸡。”
　　“大早上吃炸鸡不好，来点番茄汤？”
　　“嗯QVQ”
　　默契地没有提刚刚发生的事情，也希望零明天起来别刷牙了。
　　“待会就别去巡逻了，有点危险。”理事长道。
　　直到第二天，上杉晴凉也不知道锥生零刷了牙没。
　　趁着午休时间优姬拉着上杉晴凉跑去学校小超市买了巧克力又换了包装才鬼鬼祟祟地溜进教室。
　　上午执勤的是优姬，下午的课又枯燥乏味，在下课铃声敲响后优姬伸了个懒腰。
　　“又睡眠不足。”对她这样见怪不怪了的若叶沙赖用的是肯定句。
　　“你昨晚到底在干什么？男生宿舍都能听见你的哀嚎。”零毫不留情地吐槽。
　　“啊呀，嘴巴这么毒，早上刷牙了吗？”同样是刚睡醒的上杉晴凉看着锥生零，晃了晃手腕。
　　白色的OK崩格外刺眼。
　　零别过头，好像今天早上满嘴臭味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甚至用掉了半管牙膏。
　　但是那种无时无刻不缠着他的干渴感觉，的确得到了有效的缓解。
　　自知理亏的他站起身道：“喂，工作时间到了。”
　　走在走廊上的优姬，莫名觉得零和晴凉之间的气氛怪怪的。看似马大哈的少女其实心思也十分细腻，她听见零对晴凉道歉，还说了“谢谢”。
　　有什么事情，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
　　好像要被丢下一样，少女摇摇头强硬地挤进两人中间，抓起两人的手腕，“好啦走快点，晚了又要忙活了！”

　　月之寮的门口整整齐齐地摆着夜间部的各位的名牌，拥挤的少年少女们尖叫着，热潮在月之寮大门打开的一瞬间达到顶峰。
　　简直就是大型粉丝追星现场。
　　“注意！圣巧克力日惯例！”优姬站在路中间熟练地宣读规定，“日间部女生们准备好‘能送出巧克力的有几人’竞赛开始，请夜间部的各位站在沿路自己的围栏前，尽自己所能的接受巧克力。请注意了，这不是游戏！女孩们可是认真的！”
　　“那一定要整个日间部的都收下啦~”急性子的蓝堂英率先冲了出去。优姬根本拦不住。
　　最后还是玖兰枢拦下了他。
　　随着一声哨响，圣巧克力日正式开始。
　　真的很像粉丝追星现场。
　　上杉晴凉看见自己室友冲在蓝堂英的名牌围栏最前面，蓝堂英不知道对她说了什么，如月有希整个人看起来都被迷得神志不清。
　　怕了怕了。
　　看着玖兰枢渐渐走远，优姬藏在校服裙子里的巧克力还没有来得及送出去。
　　结果一个不查被推倒在地，巧克力也掉出口袋。
　　结果最终还是零帮忙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