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吃等死》笑禅不周

3、第一章 [下]

　　互相脱掉衣物，宋子昂的亲吻熟稔且不容情，手指游弋在致命的位置，牙齿撕开保险套的动作无比熟练，性感到十分。

　　深深亲吻，十指交缠，身体镶嵌，攻城掠地。

　　两人用所有可能的方式和角度，将对方锁在怀中。汗水交融在两个人的肌肤之间，鼻息、心跳逐一合拍。

　　这些七年前想都没有想过的交流方式，太直白又太浅显。

　　似乎还未来得及沉溺，一切就已经结束了，像过去每一场只与欲望有关的419，漫不经心而又程式化。躺在高潮结束后细微的波浪中，疲惫而不真实。

　　陈玺起身摸索着找抽纸，宋子昂顺手扯过风衣盖住陈玺，起身用热水绞湿一块毛巾，又倒水回来。却见陈玺已将衣物大半穿起。

　　宋子昂还赤裸着身体，走动的时候能看到肌肉的线条。此时他的表情与其说是吃惊，更多则是尴尬和慌乱。

　　“小玺，要走？”

　　“嗯。”陈玺没理会宋子昂变幻的表情，迅速套好衣服，围巾也甩到脖子上。一仰脖喝掉水，又从容点起一支烟。

　　宋子昂翻找着方才胡乱丢掷的衣物，将揉皱的衬衣重新穿在身上：“我送你。”

　　在电梯间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默默注视变幻的楼层数。只是电梯灯管的嗡嗡声在寂静中欢唱起来。

　　宋子昂的车是一辆排气量2.0的银色尼桑，陈玺嗤笑一声，踢了踢车前灯：“日本货！”

　　这似乎是重逢以来陈玺说的第一句话，宋子昂偷窥陈玺的神色，似乎带了笑意。不禁内心一阵喜悦。

　　“在市区里用2.0的车，是不是有点浪费啊，我说还是手动挡的咧？”陈玺不怀好意的表情，就像七年前，每当他发现宋子昂出现一个错误的时候，小小的雀跃，小小的得意。

　　宋子昂摸了摸鼻子，偷偷笑了一下。摸鼻子是他习惯性的小动作，每当紧张的时候就忍不住要做一下。虽然随着年岁增长慢慢改去，但是此刻他手足无措，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转移注意力。

　　掏出车钥匙，磨磨蹭蹭开了车门，半天才想起系上安全带。怎么点火怎么踩离合，这些统统还给教练了。他有些绝望地望着陈玺的侧面，地下停车场的微光透进车子，为陈玺勾勒出完美的轮廓。

　　深邃的眼睛，勾起在嘴角有一颗痣。那件黑色的羽绒服已经不知穿了多少年，磨出毛边，起了线，泄露白色的鸭绒。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宋子昂摸索着抓住陈玺的手。费力地倾身去够陈玺的嘴唇。见对方没有反抗，又得寸进尺地压低陈玺的头加深这个吻。

　　“别走了，好吗？”他贴着陈玺的耳畔急切地吐息，“这么晚了回去不方便，这里离山会也近……”

　　陈玺在宋子昂的脖颈和前胸附近摸索，宋子昂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啊……”陈玺突然拉了一把宋子昂胸口的安全带，“怎么没勒死你这个混蛋！”

　　陈玺跳下车，拍了拍车窗：“这车停的……嗯，真斜！”

　　宋子昂眼睁睁看着陈玺蹦跶着往电梯间走，半天没有回神。直至看到陈玺远远的向他挥手。

　　陈玺刷牙的时候看到宋子昂的大号原木浴桶，顿时脸上堆满“好想泡”“好想抱他睡”的表情。宋子昂忍不住伸手顺顺陈玺的头发……眨眼之间陈玺又蜕变成一只炸了毛的猫，冲宋子昂吹胡子瞪眼。可惜配上他满嘴牙膏沫，形象十分之没有震慑力。

　　宋子昂面无表情地去给陈玺找睡衣睡帽，扑到床上才破功，扑哧一声笑出来，满床打滚。

　　两人轮换洗漱罢，陈玺穿着宋子昂找给他的睡衣，戴上睡帽。眼睛要都睁不开了，拼命往被窝里钻去。

　　宋子昂伸伸爪子就把陈玺揽进怀里抱好，亲了一下陈玺的睡帽。

　　“小玺我说……”宋子昂顿了一下，“以后……以后反正找人419不如找我呗，我，我……我体力挺好的”

　　说完仿佛为了证明似的，宋子昂紧了紧手臂，引来陈玺不耐烦的细微挣扎。

　　“唉，睡吧睡吧，不吵你了。”

　　陈玺的呼吸逐渐均匀，宋子昂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搜寻一圈，浓密的睫毛，深陷下去的眼睛，唇角一颗痣。最终嘴唇却印在陈玺的额头上。

　　那个永远闹哄哄的陈玺，现在却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乖乖任他抱，任他亲吻，任他做想做的事情。

　　也许也是任何人都可以抱他，亲吻他。

　　原来，七年，真的是太长的一段时间了。

　　宋子昂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许许多多往日的影像。

　　印象最深的还是十年前那个夜晚，陈玺穿着白衬衣的校服坐在课桌上用方言背《大话西游》那句经典台词。

　　而自己也像其他人一样笑得前仰后合，忽略了陈玺望着自己的眼神。

　　层净幼一份枕织的杆倾掰栽俺地勉牵，俺魅把特党个豆包，值到十区的时候俺才后灰。事赏罪卑艾地事情莫过于次。入过赏天灾给俺一次急会，俺灰跟呢小嫚儿说，俺爱特。入过肥要在这爱尚佳一个气先，俺会说是老毕子老毕子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