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社畜2.0之后》江竹吟

12、快点走吧

　　回头，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朝他们的方向小跑过来，容貌清纯可人。
　　“程方！”女生双手背在身后，站在程方的面前，笑容甜美。
　　“有事？”程方声音听起来有些诧异，语调也降低一个幅度，似乎没料到女生会又来找他。
　　她露出很招青春期男生青睐的微笑，一缕异样的眼神却瞥向一旁的柳苑。
　　上下打量的举动让柳苑感到不太舒服，这很不友好。
　　也令她觉得奇怪，明明看起来很在意她的身份，仍强忍着没有问出口。

　　“成绩出来还没和你当面道喜呢，恭喜你啊，这次又是班里的第一。”女生弯弯的杏眼里满腔热情，即将要溢出来，但她控制得很好，嘴角的弧度自然而娇美。
　　“嗯。”程方用鼻音回应，手下在撕着棒棒糖的包装纸。
　　女生身体不住地紧绷，仿佛不甘心就这么草率结尾般，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语气很容易感觉到的小心翼翼，“那个，我送你的，你看了吗？”
　　“下次不要再给我送了，真的没有必要。”程方眉头微皱，他知道这话让听的人很受伤，但不得不说出口，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

　　女生一怔，呆呆地望着前方，眼神涣散，像年久失修无法运转，唯有灰尘为衣的胶片相机。
　　“那能不能……”半晌，还是接着道，“收下这把雨伞，天气预报说过不久就会下雨。”
　　双手从背后伸出，举着一把花色清新的伞。
　　“我还有另一把。”女生怕对方再次拒绝，语速很快地补充道。
　　“你，”程方默然地看了她片刻，感到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最终眼里无尽的涵义化为一声轻叹，似是不忍心，尝试缓和口气，“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说完程方便转身离去。

　　起初柳苑还以为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事情并不像她看到的这么简单呢？
　　女生愣愣地盯着程方的背影，就在柳苑准备跟上去前恶狠狠地瞪了柳苑一眼。
　　柳苑：“……”
　　“让你见笑了。”程方周身的气息变得柔和。
　　“哪里哪里。”这算是又见识到了他的另一面吗？
　　柳苑话一转，随即擦掉手臂上的一抹冰凉，“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以后会很糟糕，”程方表情没有太大变化，沉稳又清凉的声音如浪涛漫过银白的浅滩传进她的耳朵，他轻轻地道，“不论是我，还是她。”

　　“那你带伞了吗？”柳苑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也无法进行评判，她比较关心实际的问题。
　　柳苑查了下手机，十二点会下雨，还剩半小时左右。
　　程方将手里的棒棒糖塞进嘴里，含糊道：“没有。”
　　“我们快点走吧，现在还没有雨，应该还来得及。”蓦然间，柳苑迸出自己本应不会脱出口的一句话。
　　明明回去的方向还不知道顺不顺路，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地说出看似催促，细究下来实则是要和他一起走的话啊！？
　　幸运的是，柳苑内心的纠结很快便被接下来的暴雨冲刷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