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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正文 ...

  •   “乱菊小姐~~~~那可是我的呀~~~~~”

      “嗯~~~~~才不是!谁捡到就是谁的~~~唔~~~~好喝~~~~~”

      “丫丫~~~~干了!”

      “喝酒咧,喝酒咧~~~~~”

      “哇哈哈哈~~~~~弓亲~~~~~你那个是什么样子呀!!!!”

      “噗哈哈哈哈!!!笑死人了笑死人了……啊,啊……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笑什么啊~~~~~~~~”

      “唔啊啊啊!乱菊小姐别砸我了~~~~~”

      “嗯哼哼~~~~你太嫩了~~~~~咯~~~”

      ·¥·#%……·……

      —*……%—¥#((……%

      !·%—……—

      ……

      ……

      忍,忍,再忍,还是忍,最后,忍不住了!

      “你们到底闹够了没有!!全部给我滚回自己的番队宿舍去————!!!!!”

      先是一场寂静。

      然后……

      “队长~~~!!你也来了呀~~~一起喝酒~~~~”

      “开什么玩笑~~~小孩子不能喝酒!!有没有饮料啊?”

      “可是队长应该也想喝酒……”

      “啊啦,日番谷队长~~来这里一起玩~~~~”

      “今天要玩个够~~~”

      “呀~~~队长,这个酒不厉害,你喝了也应该没问题滴~~~一起来~~~~”

      ·%·……#—#*(%··%·

      !¥!……%……!¥!

      —#—……*%

      +

      嘣!!!

      孩子终于爆发了,一股强大灵压打飞了烂醉的一群死神。

      尸魂界静灵廷护廷十三番满月宴会就这样结束。

      “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孩子不满地回答。

      浮竹看着孩子都皱在一起的小脸有些无奈的笑笑,然后回过头凝望高挂在苍空的满月。

      尸魂界未受过污染的干净天空是很好的铺垫,月光肆意地流过这上好的天毯,整个天空都笼在淡淡的月光下。

      “毕竟,他们好不容易才打起精神的。”

      浮竹眼尖地瞧到孩子单薄的身体颤了一下,而且绝不是因为冷。

      蓝染叛变已数日,虽说他们都很快走出阴影,护廷十三番也一直在正常地动作,但是他们没有真正开怀过。

      每个人都顶着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淡然态度,笑嘻嘻的,可是他们都可以觉察出每一张平静的脸下面汹涌的波涛和漫无边际的黑暗。

      不知情的人或许不能看出护廷十三番上下的不寻常。

      因为,每一个人都隐藏得很好。

      并用勤奋工作来麻痹自己强迫自己不要再想那些。

      例如,九番队的副队桧佐木,三番的副队吉良。

      也有些故意用天天欢笑的脸蛋来抚平大家慌张不安的心。

      例如,十番队副队松本,六番队副队阿散井。

      看起来,一切都正常,一切都按原来的轨道运行,仿佛前几天发生的只不过是一场梦。

      可是他们都没有忘记。

      现实就是那么残酷的。

      今天是满月。

      听说饱满的月亮可以安抚人受伤的心。

      一颗颗受伤的心靠在一起渴求月亮的安慰。

      在他们疯狂的玩姿上日番谷看出了他们已经真正的摆脱了那几天的恐怖,发自内心的放纵。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为眼下的阿修罗场感到头疼。

      当宴会的醉味加深到超出界限的时候,孩子忍不住爆发,把一整群参宴者通通送到四番队。

      也许他是过分了点。

      孩子有些后悔地想道。

      “日番谷队长。”浮竹轻轻呼唤孩子的名字。

      孩子没有应声,但是微微侧过头表示他现在正听着。

      “总觉得你太过老成了呢。”

      “……什么意思?”孩子的声音有些沙哑。

      “其实你不必背担那么多的,再怎么说,你最终还是一个孩子,不是么。”

      “你想说什么?”

      孩子锐利的质问让苦笑再次弥漫于浮竹的唇边。

      “我是说,日番谷队长虽然身为队长,但也没必要揽过所有的压力呀,偶尔可以任性一下也是可以的,就像十一番副队。”

      说完浮竹扭过头看向孩子。

      孩子正在发呆。

      孩子碧绿的眸子在淡蓝的月光的熏染下有些浑浊不清,看不到孩子的想法。

      月光从静默的两个人之间穿行,却无法打破宁静。

      孩子略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

      “因为……因为……”

      孩子的声音渐渐变低,孩子重新闭上了嘴,眉头稍稍垂下,孩子的脸盛着浓得化不开的悲哀。

      浮竹看着,心一阵绞痛。

      什么百年难得的天才啊,史来最为年少的队长啊,他也只不过是孩子,为什么要背担如此重的责任和痛苦。

      孩子闭上了眼睛,月光顺着孩子洁净的脸颊淌过。

      浮竹以为他们的谈话会这样结束。

      “……因为……”孩子再次呢喃。

      “因为,我周围的大人都像小孩……”

      “……”

      “……所以,即使……即使我一个人也要……”

      孩子没有把话说完,但浮竹明白。

      孩子缩起身子,抱着腿,把小脸埋在膝盖。

      那是落寞的姿势。

      蓝染么……

      浮竹垂下了眼,孩子的脆弱让他的心隐隐作痛。

      如果说还有人没有从那时的打击中恢复过来,那第一个人是雏森,第二个便就是日番谷。

      当孩子处在还太小无法承担向他压过来的重责,又无法向周围散发郁闷无法撒娇无法任性的残酷现实中时,就是被蓝染温柔搂抱了的他吧。

      在不断侵蚀精神的疲倦到达极限之际,孩子在蓝染的温柔下找到了可以纵容还是孩子的自己的一个温暖棉窝。

      而假象随着镜子的破碎打破,孩子又被赶回那残忍的现实,无法吐漏的压力和郁闷让孩子只好麻痹自己,一次一次警告自己约束自己,让自己习惯痛苦习惯外表上的坚强,却让孩子的内心更加的脆弱。

      一阵沉重的沉默。

      孩子抱着自己的腿,突然好委屈很想哭,没有理由,就是想哭。

      于是,孩子更加用力的抱着自己,告诫自己不能哭不能哭。

      小小的手狠狠地抓着裤腿,隔着布料孩子的指甲也会刺到手心,很痛。

      用这样小小的虐待他才可以止住快要崩溃下来的眼泪。

      “……那么……”

      孩子慢慢地抬起头,看向浮竹,眼神有点迷茫。

      “那么,由我来做你的大人,你来做我的小孩吧。”

      !

      孩子的碧眸睁得大大的,映着月光闪闪,薄薄的嘴唇无声的张合着。

      浮竹看着他温柔地笑笑。

      “什么……意思?”孩子的脸带着满满的疑惑。

      浮竹轻轻叹口气,转过身面对着孩子坐下来。

      “如果你累,你可以对我任性;如果你疲倦,你可以对我发火;如果你寂寞,你可以对我大哭。在我面前,你可以作回一个小孩。”

      浮竹很认真。

      孩子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大脑好像被刚才的话语给定住了似的,无法作出任何反应。这个男人,他是怎么知道他的心情的,他……

      夜风载着月光吹过两个人的衣袖,拂过两个人银白的头发,徐徐地卷过宁静安详的气氛。

      孩子看男人看到眼睛干涩。

      孩子用手揉揉眼睛,然后动作定住,就那么静静的呆了一会儿。

      浮竹多少感觉到了自己确实有些唐突,而他不后悔。他坚定地看着孩子,孩子用揉眼睛的空当来躲避自己的提议,他少许无奈的松垮了脸。

      还是不行啊,以我来填蓝染的空位这种事……

      浮竹有些讽刺的笑自己的天真和妄想,只不过疼爱这个孩子而已,又无法提供他他所需的一切,也不能给予孩子任何点破的帮助,就想让孩子依靠自己,自己未免太嚣张了。

      “呵。”孩子轻轻地笑出声,然后放下手。

      浮竹多少有些紧张的探向孩子的脸色,孩子面无表情,但他一下子躲开了浮竹投过的眼神。

      “开……开什么玩笑啊。”孩子别扭地说着,眼神飘忽不定,白净的脸蛋带着微微的红晕。

      “这,这个玩笑一,一点都不好笑……”

      孩子咬着粉粉的下唇,两腮鼓鼓的,纤小的手指不安的皱着裤脚,眼睛悄悄地瞥了一下浮竹,碰着浮竹的眼神,像烫着似的迅速撇过脸,红晕再蔓延了一小块。

      浮竹看着孩子的反应,忽的笑开了。

      他怎么忘了这孩子可是在尸魂界爱面子爱别扭得出了名。

      “笑什么!”孩子竖起全身的毛大吼,活像一头小小的狮子。

      “没,没什么,”浮竹忍着笑,从怀里摸出一口瓶,“日番谷队长,要不要尝一尝?”

      “是什么?”

      “嗯,是京乐给的,酒喔。”

      “不要!”

      浮竹小小的叹气,起身再蹲到日番谷面前。

      “没关系的,是用上等的材料酿成的好酒喔,而且也很淡。”

      “不——要!”

      “可是月下喝酒是很风趣的呀。”浮竹在孩子前面摇了摇酒瓶。

      酒香就这么扑面而来,淡淡的,清清的,很清淡。

      浮竹有些好笑的看到孩子的表情从坚决拒绝到怀疑,怀疑到思考,思考到犹豫,犹豫到心动。

      最后,孩子用那洁白的牙齿蹂躏了自己薄薄的下唇好一会儿之后,有些悻悻的回着。

      “好吧。”

      浮竹知道孩子从来没有跟酒沾边过,是典型的好孩子加模范的队长。

      但他从来都不知道孩子的酒量会如此的差。

      想当初京乐送他酒的时候说过考虑到浮竹多病的身体,这酒是连孩子都可喝三瓶不醉的清酒,的确,酒是很淡没错,而且也没有什么后劲。

      可是孩子却醉得一塌糊涂。

      只不过喝了一小碗而已。

      “唔……”孩子小声呻吟着,眼神朦胧,平日清澈的祖母绿涣散成碧水,让人春心荡漾,脸蛋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浮竹小心地扶起正往下坠的孩子软软的身体。

      “丫……”孩子有些痛苦的皱皱眉,细细的呻吟流出。

      浮竹的动作变得更加温柔,几乎呵护着孩子躺下。

      “等一会儿,我去拿被子过来。”虽然明白这些话根本进不了现在这孩子的耳朵,浮竹还是轻轻地说了一下,准备动身去拿条被子。

      “……不要……”

      孩子小声呢喃。

      浮竹的动作定住。

      孩子挣扎着要爬起来,小小的嘴巴慢慢地张合着,刚刚喝的酒已湿润了孩子薄薄的唇,使之在月光下散发出异样妖艳的色泽,却又搭着纯属孩子的粉嫩,既可爱又诱人。

      浮竹有些无奈的叹着气,顺着孩子的意思小心地托着肩膀将他扶起。

      刚刚抬上一点,孩子又往下沉下去。

      这次孩子是挪到浮竹的大腿上,毛茸茸的小小脑袋就搁在上面,还慵懒地蹭一蹭。

      小小的手指紧抓着浮竹的羽织的下摆,然后将银色的头颅往那边挪一挪,找到一个舒适的地方以后,才安分地松开全身的力道。

      “……嗯……”孩子微微睁开淌着酒意的双眸,呆呆地仰视浮竹,眼神没有焦距。

      浮竹抬手轻轻地覆盖住孩子小小的手。

      孩子的手很柔软,皮肤很嫩。

      这么小小的手,只有他的手一半的小小手掌就拿起斩魄刀,投身于血腥当中。

      浮竹将孩子紧抓着羽织的手指轻轻地掰开,小心地放在自己的左掌上,右手慢慢的,轻柔的婆娑着那小手。

      “嗯……”孩子舒服地哼着,眉心松开,孩子的脸裹在倾泻过来的月光中显得明亮。

      时间仿佛在那里定住。

      “我呀……”孩子用耳语般的声音轻轻地开口,一双碧眸还是浸在酒气中。

      “……在现世的时候有过一个爸爸……”

      大大的手,每时都叼着烟的双唇,深邃的双眼,高大的身体……

      每天只是擦肩而过,连一次都没有正眼看过我……

      “……因为……生下我的时候……那时候呀……我妈妈因难产……死了……”孩子断断续续地说下去。

      想像其他小孩那样得到爸爸的爱,没有妈妈,所以更加渴望爸爸的抚摸。

      希望被爸爸宽大的手掌摸下头发,希望他可以看着我笑一下……

      “……他呀……很喜欢妈妈……可是……他……那么喜欢的……妈妈啊……被我……嗯……杀死了……”孩子的眼底流淌着浓浓的悲伤。

      想靠近他,想靠近他……

      可是再怎么伸出手,他的背影离我越来越远,摸不到,够不着,望尘莫及……

      我一直是在追着他的幻影跑的,而我得到的只是无法释开的深深的失望和伤心……

      “……他恨我……”

      大大的手,每时都叼着烟的双唇,深邃的双眼,高大的身体……

      却不曾属于我。

      每天早晨都会擦肩而过。

      “……他恨我呀……是我害死了……他最爱的女人……他恨我……”孩子的眼神涣散。

      脸埋在巨大的报纸中,看不清表情,看不清他的脸。

      即使坐在一张餐桌一起吃饭,却无法得到他看向我的眼神。

      勺子是银的,筷子是银的,碟子也是银的,而只有我的心是灰。

      用餐时间一直都是那么的悲惨。

      “……很富裕……从不……从不……缺什么零用钱……从不……从不……缺什么物质享受……可是……可是……好痛苦好痛苦……”

      【少爷您做得太棒了!】

      年老的管家微笑着鞠躬。

      【冬狮郎少爷您是天才!】

      高薪聘来的家庭教师笑容满面的夸奖。

      而他,从来都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即使说了,我也不记得。

      “……其实啊……”孩子从浮竹那里抽过自己的手,贴到自己的额头上,浮竹看不清孩子的眼睛。

      【是令郎?好可爱呀~~~日番谷总管,简直和您长得一模一样!】

      【呵呵,是么?】他笑着,眼睛却没有落到我身上。

      【那,小朋友,你喜欢你爸爸吗?】那个身带浓浓香水味的胭脂女人问我。

      【……】

      【咦?小朋友?】

      【我没有爸爸。】

      他的脸在那一瞬间僵住。

      “……我也……我也……很孩子气的……从来,从来……都没有……叫他过……爸爸……”

      每天都擦肩而过,餐桌上不说话。

      不看他的脸,不看他的眼睛。

      看到他,自己先擦肩过去。

      留下冷冷的空气。

      “……然后呀……战争爆发了……”

      空袭又是空袭……

      原本那漂亮的房子被轰炸,年老的管家被活活埋死,家庭教师再也没有来过……

      漫天的哭声,笼罩黑暗的天空……

      被迫搬了一次又一次的家,被迫吃连猪食都不如的东西……

      而且……

      被迫要和他单独两人相处……

      “……日子变得好苦……只有两个人……可是……他不曾看我……我也……不曾瞧他……从不……叫他……爸爸……”

      大大的手,每时都叼着烟的双唇,深邃的双眼,高大的身体……

      可是他变得憔悴了。

      唯一没有变的就是两个人之间的沉默。

      “……有一天……他外出……有了空袭……我……死了……”

      房子以不可挡的气势塌下来,恐惧缠着身体,无法挪动,眼睁睁的看着一块一块的砖头落到地上,冒起烟灰。

      痛……

      很痛……

      无法抵抗死亡,生命之火奄奄一息,绝望漫开。

      “我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是……『整』了……”孩子的声音越来越细。

      满院的狼藉,近在眼前的自己的死尸……

      然后,他跑过来,满眼都是慌张……

      “啊……”孩子抬起自己另一条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嘴角带着凄惨的弧度。“……他……来了……”

      他哭了。

      每天都擦肩而过,每次用餐都不会说一声。

      连眼睛都不曾对过。

      而他哭了。

      他一直是坚强强大又冷酷的男人,从不露出一丝的怜悯或爱惜。

      “他……哭了呀……”孩子的声音沙哑。

      他抱着我的尸体,剧烈的颤抖,满脸都是不知所措。

      然后紧紧抱起我的尸体,哭。

      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放声大哭,他的脸颊紧贴着我的脸颊,他的泪就那么扑簌簌的掉在上面,他撕心裂肺的叫。

      【冬狮郎!】

      他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竟然在这种情况下。

      【冬狮郎冬狮郎冬狮郎冬狮郎冬狮……】

      然后他再也叫不下去了,他更加用力的抱着我的尸体,仿佛要把它嵌进自己的身体里,无声的痛哭着……

      我伸出手,想给他擦眼泪,却透过了他。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真的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那么恨我的……为什么要那么伤心……为什么……”孩子的声音带着哭腔。

      【不要哭……不要哭……你不是恨我吗?丢开我,一如前往的冷笑着走开呀……不要,不要这么哭……】

      明明死了,眼泪却无法制止的涌了出来,眼前模糊,无法看清他的表情,无法看清他的脸……

      【爸爸……】

      我也第一次叫他爸爸,竟是在这种情况下……

      而他,听不着……

      “……我……好恨我自己……我连一次都没有叫他爸爸……连一次……其实一次就好……就一次……我就毫无遗憾了……”孩子的身体在颤抖。

      他叫着我,冬狮郎。

      我听得着……

      我叫着他,爸爸。

      他听不着……

      他抱着我,哭着呢喃,对不起,对不起……

      要说对不起的是我呀……

      “为什么……我会那么幼稚……为什么……我是那么的固执……叫一次爸爸……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啊……爸爸……爸爸……爸……爸……”孩子遮着眼的手臂下流出晶莹的液体,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我好痛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

      如果,如果我再成熟,如果我再懂事……

      “如果我再……”孩子在哭泣。

      浮竹慢慢的伸出手,轻轻的抓住孩子纤细的手臂,抬起。

      孩子早已泪流满面,浸湿的眼眸转向浮竹。

      浮竹温和的笑着,双手轻轻的放下孩子的手臂,转到孩子的腋下,小心地把孩子抱起来揽到自己的怀里。

      在他的怀里,孩子起先愣愣的,随后就揪着浮竹的头发,小脸埋在他的胸膛,全身颤抖着号啕大哭。

      浮竹怜惜地轻拥孩子,轻轻的拍拍孩子耀眼的银发。

      哭吧,尽情的哭吧,哭完以后可以笑出来了。

      浮竹安慰着怀里这只受伤的小兽。

      哭累了,孩子就倚在浮竹的胸膛,规矩的呼吸喷在上面,有点痒痒。

      浮竹摸一摸孩子的头,孩子慢慢的抬起头,望向他。

      “好点了么?”

      孩子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又低头。

      浮竹将手指插入孩子蓬松的头发里,慢慢地搓。

      孩子有些舒服的哼着,闭起眼享受这免费服务。

      很温馨。

      “冬狮郎。”浮竹轻声叫孩子,不是日番谷队长,而是冬狮郎。

      孩子稍稍抬起了头,但浮竹还是无法看到孩子的脸。

      他揽过孩子纤细的腰,用力提起,左手托住孩子的上半身,让孩子的眼神直接落到他的脸上。

      孩子的眼睛经过泪水的洗礼,已脱掉了大半的酒意,却载着满满的睡意。

      哭了就想睡,果然是小孩子啊。

      浮竹宠溺的笑笑。

      “冬狮郎。”

      “唔?”孩子小声应和。

      “那么,从现在起,就由我来当你的爸爸吧。”

      在发愣的孩子饱满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是约定哟。

      冬狮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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